第72章 父亲的秘密(1/2)

在这静谧的夜晚,烛火在风中轻轻摇曳,光影在石桌上跳动,仿佛是时间的舞者。那微弱的光芒将石桌投下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如同一个变幻莫测的幻影,映照着桌上摊开的古老卷轴。

这卷轴显然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它的边缘已经残破不堪,仿佛被岁月的风沙侵蚀过一般。然而,有人用细细的丝线小心地缝补过这些破损的地方,使得这古老的卷轴得以保存下来,尽管它依然透着岁月沉淀的沧桑。

宁宴静静地凝视着这份泛黄的《玄天宗宗主起居注》,他的指尖微微发颤,仿佛这卷轴是一个脆弱的生命,稍有不慎就会破碎。他的指腹轻轻地摩挲过粗糙的纸页,那纸张的质感让他想起了父亲的手,粗糙而温暖。

在卷轴的中段,一行用朱砂写就的小字清晰可见,那鲜艳的红色在岁月的洗礼下早已干涸发黑,但却像烙印般灼眼。宁宴的目光被这行字紧紧吸引,无法移开,那行字仿佛是一个无法言说的秘密,等待着他去揭开。

“玄天历三七零六年,五月初七。宗主携长子宁宴入后山闭关,历时三月。出关时,宁宴神魂有损,修为尽失。”

“果然……”宁宴的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飘落,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苦涩和绝望。他的嗓音沙哑得让人难以辨认,仿佛喉咙里被塞满了沙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他一直不愿意去相信那个可怕的猜想,但现实却如同一记重锤,无情地敲碎了他最后一丝幻想。五岁时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就像是被一层厚厚的纱幔所笼罩,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些片段。

他记得那个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父亲穿着一身庄严的宗主服饰,微笑着抚摸着他的头发,温柔地说:“宴儿,跟爹爹去个好地方吧。”那时候的父亲,脸上洋溢着慈爱的笑容,让他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

然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世界却已经完全变了样。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惋惜和怜悯,长老们摇头叹息着:“可惜了,如此天纵奇才……”仆役们则在私下里窃窃私语:“少主竟然变成了一个废物……”

而父亲,那个曾经对他宠爱有加的父亲,从此再也没有对他露出过一丝笑容。

烛光摇曳,宁宴的目光落在那行字迹上,那是父亲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然而,这行字却如同无数把利刃,无情地刺穿了他的心脏,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原来,所谓的“闭关”,竟然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掠夺。

“这算什么闭关?”伴随着一声怒喝,烈红绡猛地一掌拍在石桌上,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石桌竟被她这一掌生生拍出了一道裂痕,而原本放在桌上的茶盏也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高高地跳起了半尺有余,随后又重重地落回桌面,溅起的滚烫茶水如雨点般洒落在烈红绡的手背上,然而她却恍若未觉,仿佛那被烫到的并不是自己的手一般。

只见她一身红衣似火,在这略显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耀眼,腰间的长鞭更是缠绕着炽热的灵力,每一片鳞甲都闪烁着令人心悸的红光。不用问,这位来者正是听闻消息后,连夜从焚天城赶来的烈红绡,宁小蛮的亲姑姑,也是出了名的护短之人,其脾气之火爆,比起她的侄女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分明就是抽魂邪术!那老东西简直就不是人!”烈红绡怒不可遏地吼道,她的声音震得房间里的烛火都微微摇曳起来,仿佛也在为她的愤怒而颤抖。

“红绡前辈息怒。”就在这时,一个温润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叶青竹快步上前,伸手按住了烈红绡的手腕,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叶青竹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眸光异常冷静,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在他的眼中掀起波澜。他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似乎并没有被烈红绡的怒火所影响。

“此事尚有蹊跷。”叶青竹缓声道,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宗主若要抽魂,何必等到宁宴五岁?刚出生时下手岂不是更为方便?”

“蹊跷个屁!”烈红绡怒不可遏,满脸怒容,她的声音在密室内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她猛地反手一挥,将叶青竹的手拍开,那力道之大,使得叶青竹不禁向后退了几步。

只见烈红绡的掌心闪烁着耀眼的灵力光芒,这股强大的力量甚至将石桌都烫得冒出了滚滚白烟,仿佛那石桌下一秒就会被这股灵力给融化掉。

“那老东西抽亲儿子的魂,还能有什么苦衷?难不成是宁宴自愿的?”烈红绡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密室里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的质问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让原本就凝重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密室内的烛火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沉重的气氛,它们不再像往常那样欢快地跳动,而是变得异常安静,仿佛被这股强大的气压给压制住了,连墙上的影子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白璃此时化作了巴掌大的小狐狸形态,它蜷缩在宁宴的膝头,用那毛茸茸的尾巴轻轻地环住宁宴的手腕,仿佛这样能给它带来一丝安慰。然而,那尾巴尖却在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吓坏了。

苏清月站在窗边,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那紧绷的侧颜。她紧紧握着手中的佛珠,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凌霜则抱剑而立,他周身的寒气几乎凝成了实质,如同一座冰山般矗立在那里。他的眼中杀意浓烈,仿佛要将那抽走宁宴魂魄的人碎尸万段,那剑穗更是无风自动,似乎在呼应着他心中的愤恨。

而林玉瑶则死死地盯着那份记录,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甚至已经渗出了血珠,但她却浑然不觉。她的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在苦苦思索着什么,让人难以猜透她此刻的心思。

“不止这些。”宁小蛮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隐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她的目光紧紧盯着书架最深处,那里似乎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从书架的角落里抽出一本蓝皮册子。这本册子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封面的颜色早已褪去,边角也卷曲得厉害,仿佛被岁月遗忘了很久。

宁小蛮将册子轻轻地放在石桌上,然后重重地拍了一下,好像在强调这本册子的重要性。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这本册子上,他们好奇地看着那褪色的封面和卷曲的边角,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期待。

当宁小蛮翻开册子时,一股陈旧的纸张气息扑面而来。册子的内页已经有些泛黄,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辨。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册子上赫然记载着一行用古文写就的条目。这些文字古拙而神秘,让人不禁想起古代的术士和魔法师。

在这行条目的旁边,还有叶青竹之前做的注解。注解用的是现代的文字,清晰地解释了这行条目的含义:

“抽魂转生术:以血亲神魂为引,可续命延寿,亦可移植灵根。施术者需至亲血脉,且受术者年不过六岁,神魂未固,易与新主融合。”

众人看到这里,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竟然是一种如此残忍而诡异的禁术!以血亲的神魂为引,不仅可以续命延寿,还能移植灵根,这简直是违背天理人道的行为。

而施术者需要至亲的血脉,更是让人毛骨悚然。这样的术法,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想出来呢?

“啪!”只听得一声脆响,苏清月手中的青瓷茶盏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间炸裂开来。破碎的瓷片如子弹般四处飞溅,而那滚烫的茶水更是像火山喷发一般,溅落在她那洁白如雪的衣袖上,瞬间留下了一片片深色的印记。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苏清月却宛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她的双眼之中,翻涌着惊涛骇浪,仿佛那无尽的深海在她的眼底咆哮。

“所以……”她的声音冷得如同万年寒冰,没有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带着无法遏制的怒意,“宗主抽走宴儿的神魂,竟然是为了……”

“给宁无尘。”凌霜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插苏清月的心脏,她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波澜,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肯定,“那小子天生五灵根残缺,按常理来说,他的修炼速度应该比常人还要缓慢才对。可如今看来,他的修炼速度竟然比单灵根还要快上许多,这其中必定有蹊跷。现在想来,恐怕是宗主用了宁宴的神魂来修补他的灵根。”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宁宴突然笑了。那笑声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对这残酷现实的一种嘲讽。

那笑声在寂静的密室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仿佛是生锈的铁器在相互摩擦一般,让人听了浑身都不舒服。这笑声回荡在密室中,久久不散,引得六女同时将目光投向发出笑声的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