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一家人要整整齐齐(1/2)

我像雕塑一般蹲在院子里,全神贯注地刻着木头,仿佛时间已经停滞。这一蹲,便是整整三天。双腿早已失去了知觉,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的酥麻感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大腿。我想要稍微挪动一下,却发现那姿势已经僵硬得如同庙里的石像一般,哪怕只是微微一动,都需要咬紧牙关,使出全身的力气。

院子的地面上,碎木屑堆积如山,甚至比我的膝盖还要高出许多。这些木屑柔软而蓬松,宛如冬天的雪堆一般,只要微风轻轻拂过,它们便会像雪花一样飘散开来,洒满整个院子。

再看看我的双手,那景象更是令人触目惊心。手指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刀口,有的还在不断渗出血迹,有的则已经结成了暗红色的痂。这些伤痕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张错综复杂的蜘蛛网,让人不忍直视。

“我说你这小子到底行不行啊?老子当年雕刻并蒂莲,三天时间都能雕出三对来,哪像你这样慢吞吞的!”净莲里的情天尊又开始了他的喋喋不休,那声音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的嘲讽虽然尖刻,但却像极了相识多年的老友,虽然听着有些气人,却并不会让人感到厌烦。

我没理他,继续拿着刻刀跟手里的木头较劲。终于,当最后一刀落下,我把刻好的七个木偶往地上一摆,自己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 这七个小家伙丑得各有千秋,凑在一起那阵容惨得跟打了败仗的残兵败将似的,没一个能看的。

你瞧,苏清月的冰玉剑被我刻成了烧火棍,剑身歪歪扭扭的,连剑尖都是钝的,那造型歪得跟麻花似的;烈红绡的火龙鞭更离谱,软趴趴地瘫在地上,一点火气都没有,活像条刚死的蛇,那瘫软塌得跟煮烂的面条似的;白璃的九尾狐最惨,本来该蓬松华丽的九条尾巴,被我刻得只剩三条,还稀稀拉拉的,那稀疏少得跟掉光了毛的秃毛鸡似的;叶青竹的药杵沾了不少我的血,红褐色的血迹渗进木头里,看着跟凶案现场的凶器似的;凌霜的重剑歪得没边,剑身在中间折了个诡异的角度,那斜度偏得跟比萨斜塔似的,生怕风一吹就倒;林玉瑶的暗器小得可怜,比牙签还细,那细小短得跟火柴棍似的,扔出去估计都伤不了人;最绝的是风摇筝的罗盘,被我刻成了圆滚滚的一块,边缘还坑坑洼洼,那圆扁平得跟刚烙好的烧饼似的,别说看方位了,拿来垫碗都嫌硌得慌。

“完成啦!”我兴奋地举着手中最丑的那个烧火棍剑木偶,脸上洋溢着傻笑,那笑容简直比二哈拆完家后邀功时还要憨态可掬。

“咱们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我满心欢喜地说道,仿佛这是一句无比重要的宣言。这句话不仅让我自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更让我感受到了一种家的温暖,就像在寒冬里围坐在火炉边一样舒适惬意。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脸上,我早早地起了床,怀揣着那七个丑木偶,准备出门去送礼。

我要送的第一个人是苏清月,她最近总是在山顶的寒潭边练剑,所以我一准能在那里找到她。

我脚步轻快地登上山顶,寒潭边果然有一个身影正在舞剑。那身姿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

“清月姐!”我老远就喊了起来,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

苏清月听到我的呼喊,收剑而立,转过身来。她的美丽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清新而柔和。

“给你这个!”我像献宝一样把那个“烧火棍”木偶递到她面前,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这个称呼我叫得格外亲切,仿佛我们真的是一家人一样,没有丝毫的生分。

苏清月停下练剑的动作,缓缓地将目光从剑尖移开,低头凝视着我手中那坨黑乎乎、形状怪异的东西。她的眼神如寒星般冷冽,仿佛能穿透我内心的恐惧。

就在我被她的目光吓得有些发怵的时候,只见她的指尖突然泛起一层薄薄的冰霜,那冰霜迅速蔓延,眨眼间便将她的指尖覆盖。她的声音也如同这冰霜一般,冰冷而无情:“解释。”

这两个字简洁而有力,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上,让我不由得一颤。我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剑啊!是你教我练剑时的样子!”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我手忙脚乱地比划起来,模仿着她挥剑的姿势,希望能让她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辩解显得有些急迫,仿佛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会用那冰冷的冰霜将我冻住。然而,苏清月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的动作,并没有立刻回应。

过了几秒,她的指尖上的冰霜竟然像是被阳光照耀一般,悄然融化了。她的眼神也稍微缓和了一些,不再像刚才那样充满敌意。

苏清月伸出手,从我手中接过那个木偶,然后用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粗糙的刻痕。她的动作很轻柔,仿佛在触摸一件珍贵的宝物。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衣袖中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冰雕的小人!这个小人蹲在地上,手里拿着刻刀,那模样活脱脱就是我蹲在院子里刻木头时的蠢样子!

我惊讶地看着这个冰雕小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这回礼简直妙不可言,就像是一面镜子,将我刚才的模样完美地映照了出来。我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同时也对苏清月的巧思和手艺赞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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