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渠灵珠归位,七村脉相连(1/2)
晨光透过总闸室的窗棂,在石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团由七材融合而成的混合团此刻已变得温润如玉,表面流淌着淡淡的灰白光泽,七枚渠灵珠悬浮在它周围,像七颗被线牵着的星子,缓缓旋转。林羽指尖轻触最近的一枚渠灵珠,珠面立刻映出赵村渠闸的画面——裂缝处的槐玉钉已与闸板浑然一体,符纹在阳光下泛着细弱的金光,比昨日又亮了些。
“看来渠灵珠夜里没歇着。”影抱着稻芽陶盆凑过来,盆里的第七片叶上沾着颗露珠,露珠里竟也映着枚小小的渠灵珠虚影,“你看稻芽都跟着学呢,这叶尖的露珠,跟渠灵珠一个模样。”他伸手想去碰那枚悬浮的渠灵珠,指尖刚要触到,珠突然往后退了半寸,像在害羞,又像在保持距离。
赵山扛着铁凿从外面进来,凿头的银膜上沾着些新鲜的星精土,他把凿子往石桌上一放,凿头正对混合团,银膜上的纹与混合团的细纹立刻对上了缝,“赵村渠闸的符纹连得更紧了,渠灵珠在里面转了半夜,把之前没补牢的小缝都填上了。”他从怀里掏出块闸板碎木,木上的银亮碎屑比昨日更密,“这是渠灵珠渗出来的液珠凝成的,比槐玉钉还硬,用凿子敲都没痕迹。”
王禾端着陶罐进来,罐里的灵泉水泛着淡淡的灰白涟漪,他把水小心地浇在混合团周围,水一落地就顺着石桌的纹路往混合团爬,像在朝拜,“王村稻田里的渠灵珠也醒了,稻苗根须缠着珠转了半宿,今早看,每株稻穗都多了粒饱满的谷粒,连田埂上的杂草都长得规矩了些,不敢乱串了。”陶罐底的银线突然微微发亮,与混合团的银丝轻轻碰了一下,像在传递消息。
李清禾拿着李月娘的“七材合炼图”走进来,图上的渠灵珠位置旁多了些细密的注脚,是用银亮的液珠写的:“卯时补赵村闸缝,辰时润王村稻根,巳时固李村兰圃……”字迹小巧工整,像群排队的小虫,“渠灵珠自己记了账呢,比我记得还清楚。”她把图往混合团旁一放,图上的注脚立刻化作细流,钻进混合团里,团面轻轻颤动,像在消化这些信息。
刘石拿着游标卡尺过来,卡尺的测爪刚碰到一枚渠灵珠,珠就轻轻转了个方向,把侧面亮给了他,测爪落下,数据显示珠的直径比昨日大了一丝,“长个子了,”他在本子上记下,“昨日三寸七分,今日三寸七分一厘,看来渠灵珠在慢慢长大。”卡尺上的星精土沾了点珠上的液珠,突然变得黏糊糊的,像有了胶水的性子,他往石桌上一抹,竟粘住了片掉落的槐树叶,“这土沾了渠灵的气,都带了黏性,以后补渠缝,怕是不用另外熬胶了。”
孙伯提着麦粉袋走进来,袋口的麦秸丝缠着枚小小的渠灵珠虚影,“孙村的渠灵珠把麦囤里的潮气吸得差不多了,麦粒都透着股干爽气,”他抓出把麦粉撒在混合团周围,粉一落地就变成白色的雾,雾里的麦秸丝与混合团的银丝缠在一起,“你看这雾,顺着银丝往七枚珠上飘呢,像是在给它们加餐。”雾过之处,渠灵珠的光泽又亮了些,旋转的速度也快了半分。
吴村的韧丝卷被影抱了过来,丝的一端已经变得半透明,里面缠着些银亮的点,“这丝跟着渠灵珠跑了半夜,现在能自己认路了,”影把丝往废渠的布缝里一塞,丝竟自己往深处钻,末端还分出些细枝,把缝隙里的尘土都带了出来,“以前得用手一点点捋,现在它自己就把活儿干了,比村里的老织匠还利索。”丝上的铜色纹碰到渠灵珠,珠突然抖了抖,像在笑,丝也跟着轻轻颤动,发出细弱的“嗡嗡”声。
陈村的陶土放在石桌一角,土块表面爬满了细密的银线,像蜘蛛网,“陶土沾了渠灵珠的气,自己就长出丝了,”王禾用手指捻起一丝银线,线竟能被拉长,松手又弹回去,“比韧丝还弹,用这土做陶管,怕是摔都摔不碎。”他把陶土往混合团旁推了推,土块立刻往混合团滚了半寸,像被磁石吸着似的。
总闸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七村的守诺者陆续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些东西——赵村的槐木片、王村的稻壳灰、李村的兰根屑、吴村的韧丝头、陈村的陶土渣、孙村的麦秸末、刘村的铜器锈,都是各村最常见的东西,却都带着淡淡的银亮光泽,显然是被渠灵珠“吻”过的。
“这是各村的‘灵引子’,”赵山把槐木片放在混合团旁,木片一接触混合团,就冒出些银亮的烟,“渠灵珠在村里转了一圈,把这些东西染上了气,带回来给混合团,算是认亲了。”槐木片上的纹与混合团的细纹慢慢对上,像两块拼合的 puzzle (拼图),严丝合缝。
林羽看着七村的“灵引子”围着混合团摆成一圈,突然明白李月娘手札里的那句话——“七材归位,灵引相连,渠脉方通”。他翻开守诺册,册页自动翻到新的一页,上面画出了七村渠段的分布图,七枚渠灵珠的位置用银线连了起来,竟与总闸的镇渠符轮廓重合,只是线条更细密,像张铺开的网。
“你们看这图,”林羽指着册页,“渠灵珠连起来的样子,就是镇渠符的缩小版。”话音刚落,石桌上的七枚渠灵珠突然加速旋转,混合团表面的灰白光泽顺着银线往珠上涌,珠再把光泽传到各自对应的“灵引子”上,引子立刻冒出些银亮的气,气升到空中,在总闸室的顶上组成了个巨大的镇渠符虚影,符纹里流淌着七村的渠水声、稻浪声、织布声……
影抱着的稻芽陶盆突然轻轻震动,盆里的第七片叶炸开,飞出无数细小的稻芽虚影,钻进空中的符纹里,符纹立刻多出些稻穗的图案,“稻芽也入符了!”他惊呼着,手忙脚乱地把陶盆往石桌上放,生怕稻芽虚影跑丢了。
赵山的铁凿突然“当”地响了一声,凿头的银膜映出空中的符纹,凿子自己往混合团上靠了靠,像是想把符纹刻下来,“这符纹比总闸的老符更活,里面有七村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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