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渠灵初醒试锋芒(1/2)
总闸室的石桌上,那团由七材融合而成的混合团正泛着温润的灰白光泽,表面的细纹里渗出些银亮的液,像清晨草叶上的露珠。林羽指尖轻触团面,液珠立刻顺着指缝往上爬,在腕间凝成个小小的“灵”字,与守诺册封面上的“守诺”二字遥遥呼应,字间的银丝轻轻颤动,像在互相打招呼。
“渠灵好像认主了。”影抱着稻芽陶盆凑过来,盆里的第七片叶已经完全展开,叶尖的小玉珠映着混合团,珠里的人形虚影比昨日清晰了些,手里的小凿子正往团上敲,每敲一下,混合团就轻轻震动,表面的细纹便加深一分,“你看这虚影,跟赵山哥用凿子补渠一个姿势,它在学我们干活呢。”陶盆底的银线缠上混合团,线的末端突然长出些半玉半木的小结,与赵山之前用槐木和玉网丝做的“槐玉钉”一模一样,只是更小更精巧。
赵山扛着铁凿从赵村渠闸回来,凿头沾着的星精土还带着潮气,是刚补完裂缝的痕迹。“赵村的老闸板今早自己动了动,把槐玉钉往缝里顶了顶,”他把凿子往混合团旁一放,凿头的槐兰糊壳突然裂开,露出层新的银膜,膜上的纹与混合团的细纹完全吻合,“肯定是渠灵在帮忙,你看这凿子,沾了团上的液珠,凿石头都不费劲了,像是有股巧劲跟着凿头走。”他从怀里掏出块闸板的碎木,木上的新纹里嵌着些银亮的屑,正是混合团渗出的液珠凝成的,“这屑比槐玉钉还牢,钉在缝里,连银渠虫都啄不动。”
王禾提着陶罐往混合团上浇灵泉水,罐沿的银线刚触到团面,罐里的水就泛起了灰白的涟漪,与混合团的光泽融为一体。“这水沾了渠灵的气,”他把水倒进陶锅,准备煮些新采的稻芽粥,“等会儿让大家尝尝,说不定吃了能更有力气补渠。”陶罐底的排水孔里,钻出根银线,线的另一端缠上混合团,线过之处,灶膛里的槐木突然“噼啪”爆了个火星,火星落在混合团上,团面竟没留下焦痕,反而冒出些细密的气泡,像在呼吸,“渠灵还能透气,难怪赵村的闸板缝补完后不闷汗,以前补完总有些潮气闷在里面,过阵子就朽了。”
李清禾正在整理李月娘的“七材合炼图”,图上的石臼旁突然多出个小注:“渠灵醒,可唤七材,随需而变”。她用竹笔在注旁画了个小小的渠闸,笔尖刚离开纸页,混合团就轻轻震动,表面的银亮液珠汇成股细流,往废渠壁上的闸板模型淌去,流到模型的裂缝处,液珠突然凝成根槐玉钉,精准地钉进缝里,与赵山补的闸板一模一样。“渠灵真能随图变化!”她把图往混合团旁挪了挪,图上的石臼里立刻多出些混合团的液珠,像在自己添料,“李月娘的手札没说错,渠灵能看懂我们的图,以后补渠只要画张图,它就能自己动手,省了多少功夫。”
吴村的韧丝卷放在混合团旁,丝的一端已经与团面的细纹缠在一起,丝上的潮气被团面吸收,变成些银亮的液珠,顺着丝往吴村的方向流。影用指尖扯了扯丝,丝竟变得像铜丝一样硬,往废渠的布缝里一插,立刻与周围的韧丝融在一起,看不出接口。“这丝沾了渠灵的气,能变硬也能变软,”他把丝往水里一浸,丝又变回柔软的样子,“补布渠的软缝就用软丝,补石渠的硬缝就用硬丝,比以前单种韧丝方便多了。”丝上的铜色纹碰到刘石的铜尺,尺身突然亮起,在丝上印出些新的纹,像给丝加了层铠甲。
陈村的陶土放在混合团边,土块表面的窑火余温还没散尽,与团面的银亮液珠一碰,土就慢慢化开,变成些红棕色的泥,泥里裹着丝,往废渠的陶管接缝处一抹,竟慢慢凝成层带纹的陶釉,纹里嵌着些银亮的点,像夜空中的星。“这釉比之前的更结实,”刘石用铜尺敲了敲,釉面发出清脆的“当”声,“以前的陶釉怕冻,冬天容易裂,现在有渠灵的液珠在里面,就算冻上了,冰化了釉面也没事,跟有弹性似的。”陶釉碰到赵山的铁凿,凿头的银膜突然映出陶管的影子,影子里的接缝处都嵌着银亮的点,像渠灵在提前标记需要补的地方。
孙伯从孙村带了些新碾的麦粉,粉里混着些麦秸丝,是特意为渠灵准备的。“孙村的麦秸最能吸潮,”他把麦粉撒在混合团上,粉一触团就化了,变成些白色的雾,雾里裹着丝,往总闸的角落飘,所过之处,潮湿的石壁都变得干爽起来,“你看这雾,比晒干的麦秸管用多了,以后总闸里的潮气,用这雾一熏就散,再也不用怕工具生锈了。”雾气碰到守诺册,册页上的字迹突然变得更清晰,连之前模糊的批注都看得一清二楚,像被雾洗过一样。
周伯坐在石凳上,手里转着个用渠灵液珠和七材丝缠成的小球,球上的颜色随转动变着,比之前的混合团更匀净。“这才是真正的‘渠灵珠’,”老人把球往总闸的镇渠符上一扔,球没掉,反而粘在了符纹的交叉处,“往渠的关键节点一放,珠里的渠灵就能顺着符纹游走,哪有毛病就往哪补,比我们挨个巡查快多了。”他指着珠上渗出的银亮液,“你看这液,顺着符纹流到灵泉潭,潭里的水立刻泛起了灰白的光,说明渠灵已经跟灵泉连上了,以后能借灵泉的气长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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