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麦丝缠尺探渠底(1/2)

总闸室的石桌上,孙伯留下的麦秸正与玉网的银线缠成一团,那些细如牛毛的麦秸丝在晨光里泛着珍珠白,与银线的淡绿光芒交织,像揉碎了的星子落在桌面上。林羽指尖刚触到那团缠丝,就觉指尖传来轻微的麻痒——麦秸丝竟在顺着银线往守诺册里钻,册页上“孙村”二字的笔画间,渐渐透出些麦色的纹路,与孙伯布本里的麦秸形态图如出一辙。

“这麦秸是想把孙村的渠事记进册子里。”影抱着稻芽陶盆蹲在桌旁,盆里的第六片叶已经舒展开,叶尖的小玉珠映着那团缠丝,珠里浮现出孙村麦囤的样子——囤底的返潮处正冒着丝丝白气,被麦秸丝缠着往上升,像在被玉网“吸”走潮气。“你看珠里的白气,跟麦秸丝一个色,玉网这是在帮孙伯处理麦囤的潮气呢。”

赵山扛着铁凿从赵村清淤回来,凿头沾着的湿泥里混着几根麦秸——是孙伯路过赵村时落下的。“赵村渠底的泥果然该清了,”他把凿子往石桌上顿,泥块震落在缠丝旁,麦秸丝立刻像有了生命,纷纷往泥里钻,“这些麦秸丝碰到淤泥就活泛,比清淤的铁耙还灵,顺着丝就能找到最深的泥层。”他用凿尖挑出根钻进泥里的麦秸丝,丝上沾着的泥粒竟在发光,“你看这泥,被丝裹过就带着玉网的气,以后清淤,只要跟着发光的泥走,保准清得干净。”

王禾提着陶罐去取灵泉水,罐沿的银线刚碰到那团缠丝,罐里的水就泛起了麦色的涟漪。“这水沾了麦秸的气,”他把水倒进陶锅,准备再煮些米粥,“等会儿孙伯要是回来,让他尝尝带麦香的灵泉水,保管比麦饼还对味。”陶罐底的排水孔里,钻出根银线,线的另一头缠着麦秸丝,往总闸的石灶延伸,线过之处,灶膛里的槐木突然“噼啪”爆了个火星,火星落在麦秸丝上,丝竟没燃,反而泛出层更亮的白,“这丝还不怕火,以后渠边有杂草起火,用麦秸丝缠着玉网的银线去扑,怕是比水还管用。”

李清禾正用竹笔在守诺册上补画麦秸丝的形态,笔尖的兰花纹与丝一碰,纸上突然浮出行小字:“麦秸丝性韧,耐水火,善吸潮,可测渠底虚实。”她抬头看向赵山带来的淤泥,麦秸丝正在泥里织出张细密的网,把泥里的草根、碎石都缠了起来,像在给淤泥“分类”。“《李村守册》里记着‘麦秸为媒,土水相认’,”她往泥里滴了滴灵泉水,水珠立刻被麦秸丝吸走,丝上浮现出淤泥的湿度数据——“湿七分,含腐草三分”,“有了这丝,以后清淤都不用带测湿的工具,麦秸丝自己就能显数据。”

刘石拿着游标卡尺测量麦秸丝的直径,数据显示比玉网的银线稍粗,但韧性却高了三成。“这丝能拉到原长的三倍不断,”他在本子上画了张麦秸丝与银线的对比图,“混在一起用,补渠时既能借银线的玉气,又能借麦秸丝的韧性,比单独用槐兰糊还牢。”卡尺的测爪沾了点麦秸丝上的潮气,测爪上的星精土突然变得像海绵一样,吸了吸灵泉水,又慢慢渗出来,“这潮气还能让星精土‘呼吸’,以后用麦秸丝混着星精土补渠,渠壁能自己调节湿度,不容易裂。”

周伯坐在石凳上,手里转着个用麦秸丝和银线缠成的小球,球里裹着赵村的淤泥、李村的兰叶、王村的稻壳……“这叫‘七合丝球’,”老人把球往总闸的石壁上一扔,球没掉,反而粘在了导水符上,“往渠壁的裂缝里一塞,丝球会自己往四周膨胀,把裂缝填得严严实实,比用木楔子顶还管用。”他指着球上渗出的潮气,“你看这潮气,是麦秸丝在‘探’裂缝的深浅,潮气短,说明裂缝浅;潮气长,说明裂缝深,得加些星精土才能补牢。”

孙伯挑着竹筐去孙村处理麦囤,走到总闸门口时,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把那个画满麦秸形态的小布本放在石桌上:“这本子留给你们,上面记着孙村历代守诺者总结的麦秸用法,有玉网的银线帮衬,肯定比单靠我们脑子记管用。”布本刚放下,守诺册就自动翻开,与布本合在一起,布本上的图画、文字慢慢往册页上移,像在“搬家”。册页的空白处,渐渐织出张孙村渠段的麦秸网图,图上标着七处需要重点监测的潮湿地段,与孙伯之前说的分毫不差。

林羽翻开守诺册,册页上的孙村渠段图旁,多了行新的字迹:“庚辰年夏,孙村麦秸丝与玉网银丝相认,可测淤、吸潮、补缝,善与七材相和。”字迹的笔画间,缠着些麦色的丝,像用麦秸写的。他用竹笔在字旁批注“可制七合丝球补深缝”,笔尖落下时,纸页突然鼓起个小包,包里传出“沙沙”的轻响,与麦秸丝摩擦的声音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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