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兰根初玉映渠光(1/2)
李村墨兰圃的晨露还没散尽,李清禾蹲在那株百年老兰旁,指尖轻轻拨开根部的浮土。灵泉水浇灌后的第三天,老兰的根茎处果然冒出层淡绿的玉质光泽,像裹了层薄冰,阳光透过露珠照在上面,折射出细碎的彩光,与总闸兰根玉的光晕如出一辙。
“真的化玉了。”她用李月娘的竹笔轻轻碰了碰兰根,笔尖的兰汁与玉质光泽相触,发出“滋”的轻响,像两滴油融在一起。竹笔杆的兰花纹突然亮起,顺着笔杆往上爬,在笔尖凝成个小小的“玉”字,“李奶奶的手札没说错,灵泉水能催兰根化玉,而且比自然生长快了至少十年。”她从竹篓里取出片干净的麻纸,小心翼翼地垫在兰根下,纸页立刻吸了些玉质渗出的液珠,珠里映着总闸镇渠符的影子。
影抱着从王村分来的稻芽陶盆路过圃边,听见动静凑过来,鼻尖几乎碰到兰根的玉质层。“这玉比总闸的兰根玉软,”他用指尖轻轻按了按,玉层微微凹陷,“像没熟透的果子。”他突然发现陶盆里的稻芽,叶尖都朝着老兰的方向倾斜,“稻芽也喜欢这玉!它们在往这边长呢。”陶盆底部的排水孔里,钻出根细如发丝的根须,正慢慢朝着兰根的方向延伸,像在试探着打招呼。
赵山扛着铁凿从赵村巡查回来,凿头挂着块新采的槐树根,根须上沾着的灵泉水还没干,在阳光下闪着银亮的光。“赵村的老槐树也长新根了,”他把树根放在圃边的石桌上,根须接触到李清禾垫兰根的麻纸,立刻渗出些透明的汁液,“这汁液跟兰根的玉质液很像,涂在凿子上,凿石头都不崩口。”他用凿尖在槐树根上轻轻划了道痕,痕里立刻渗出银亮的液珠,珠里映着赵村渠闸的影子,“跟兰根液珠一样,都能显东西,是灵泉水让树根也有了这本事。”
王禾提着陶罐来给兰圃送灵泉水,罐里的水映着老兰的影子,水面浮着层极薄的绿膜——是兰根玉质层脱落的细屑。“这膜能当‘玉引子’,”他用木勺舀起些绿膜,倒进带来的另一个空罐里,“拌在别的兰根土里,能让它们也快点化玉。”他指着陶罐壁上的水痕,痕里的星精土聚成个小小的“引”字,“连土都知道这是好东西,在给我们做标记呢。”他从罐底捞出颗被灵泉水泡胀的兰籽,籽皮已经裂开,露出里面的嫩芽,“把这籽种在玉根旁边,说不定能长出新的玉兰。”
刘石拿着游标卡尺测量兰根的玉质层厚度,数据显示正好三分,比手札记载的“灵泉催玉初始厚度”厚了半分。“是因为这株老兰本身就快化玉了,”他在本子上画了张兰根剖面图,“灵泉水相当于给它加了把火,你看这玉质层的密度,比总闸的兰根玉稍低,说明还能继续长。”卡尺的测爪沾了点玉质液,测爪上的星精土突然变得像胶水一样黏,把两块小石子粘在了一起,“这液比槐树脂还黏,以后补渠用这个,肯定比星精土糊还牢。”
周伯坐在圃边的石凳上,手里捧着那卷绣着镇渠符的麻布,布上的银线与老兰的玉质光泽产生共鸣,在地上投下兰根的虚影,虚影里能看见完整的玉质层,比实际看到的厚了一倍。“这兰根玉是‘活玉’,”老人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跟总闸的‘死玉’不一样,它还在长,还能吸收灵泉水的气,以后七村的布渠修补,就靠它了。”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陶盒,里面装着去年收藏的兰根碎玉,“把这些碎玉混着新玉的引子埋在别的兰根下,不出半年,李村就能长出一片玉兰圃。”
林羽翻开守诺册,册页自动翻到“兰根化玉”的记录栏,之前画的兰草图旁,多了行淡绿的字迹:“庚辰年夏,李村百年老兰始化玉,厚三分,质柔,含灵泉气”。字迹的笔画边缘,缠着些细小的玉屑,像用玉粉写的。他用竹笔在字旁批注“可作玉引子”,笔尖落下时,纸页突然鼓起个小包,包里传出“咔咔”的轻响,与兰根玉质层生长的声音一模一样。
李清禾按周伯说的,把槐树根的汁液与兰根的玉质液混在一起,调成糊状。“手札说‘槐兰相济,固渠如铁’,”她用木勺舀起些糊,涂在圃边一段废弃的布渠上,布渠的韧丝接触到糊,立刻变得紧绷,像被拉紧的弓弦,“你看这韧丝,之前都快朽了,现在硬挺挺的,跟新织的一样。”涂过糊的布渠表面,慢慢浮现出些细小的符纹,与总闸的镇渠符隐隐呼应,“这糊里有符气,是槐树根和兰根的灵泉气混出来的。”
影抱着稻芽陶盆蹲在布渠边,发现陶盆里的根须已经爬到了布渠上,正顺着涂过糊的地方往上爬。“根须喜欢这糊!”他数着根须的数量,不多不少七根,“跟我们七个人一样,都想帮忙固渠。”根须接触到布渠的符纹,突然亮了亮,符纹的光顺着根须往上爬,钻进稻芽的叶片里,叶片立刻舒展了些,“符气还能养稻子,这芽比刚才又长高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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