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泉脉连村初显效(2/2)
李清禾在李村的墨兰圃里试浇灵泉水,之前有些枯萎的老兰根竟抽出了新苗,苗叶的颜色比别处的更紫,叶脉里缠着细密的银线。“墨兰也喜欢这水,”她用竹笔在守诺册上记下新苗的数量,“李村的兰膏要是用灵泉水调,说不定能长出更韧的银丝,补漏效果更好。”笔杆上的银线在纸上留下淡淡的痕迹,与兰叶的叶脉完全重合,像在画一幅微观的兰草图。
王禾帮着田伯在王村的稻田边挖引水沟,沟土接触到灵泉水后,变得格外疏松,用木勺轻轻一挖就起。“这土也活了,”他抓起把土,土粒间的银沙清晰可见,“以前浇完水,土容易板结,现在松松软软的,稻根能扎得更深。”他在沟底撒了把银渠虫蜕壳的粉末,壳粉一遇水就化成银雾,慢慢钻进土里,“这样能让灵泉水在土里留得更久,就算隔两天不浇,稻子也不蔫。”
刘石拿着游标卡尺在李村支渠测量,渠水的灵泉含量已经达到两成,比王村稍低,但足以让作物加速生长。“按这速度,到傍晚时,七村的支渠都能沾上灵泉水,”他在本子上标注各村的灵泉到达时间,“吴村的布渠最细,估计要到后半夜才能显效,但灵泉含量会最高,因为细流里的银沙不容易被稀释。”卡尺的测爪在渠水里晃了晃,测爪上的星精土突然聚成个小小的“衡”字,像在提醒他保持七村灵泉含量的平衡。
周伯把那卷麻布铺在总闸的导水符上,布上的银线与符纹的星精土连成一片,在地上投下七道光束,分别指向七村的方向。“灵泉通脉不是结束,是开始,”老人看着光束里流动的银沙,“七村的作物醒了,接下来该轮到渠器了——总闸的镇渠符、各村的分水闸、我们用的工具,都会慢慢被灵泉的气唤醒,到那时,墨源渠才算真正活过来。”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银铃,铃舌是用灵泉边的银沙熔成的,轻轻一晃,铃声里竟带着渠水流动的清响,“这是给银渠虫的信号铃,以后它们巡渠时听到铃声,就知道是我们在召唤。”
林羽的守诺册在灵泉水的滋养下,纸页变得柔韧有光泽,之前模糊的字迹现在清晰得像刚写的。当他写到“李村墨兰新苗”时,册页突然自动翻到记载李月娘手札的那页,手札上“兰得灵泉,根化玉加速”的句子被银线标出,像在强调这句的重要性。他抬头看向李村的方向,仿佛能看见那里的墨兰根在土里悄悄变化,慢慢朝着玉石的模样生长。
影从李村回来时,手里捧着盆新栽的墨兰苗,苗叶上的银线比李清禾圃里的更亮。“李奶奶用灵泉水拌了兰土,”他把苗放在守诺册旁,“刚栽上就冒新根了,你看这根须,都快缠上册子了。”苗根的银线与册页的银痕慢慢连接,像在传递某种信息,册页上立刻浮现出李村墨兰圃的位置图,图上标着处闪光的点——是株百年老兰,根下藏着块半露的兰根玉。
赵山的铁凿在灵泉水的浸泡下,凿头的磨损处竟慢慢长平,表面覆盖着层薄薄的银膜,像镀了层银。“这凿子现在能感应到哪里的渠壁有问题,”他用凿头指着赵村支渠的方向,“那边的闸板接缝有点松,凿子在发烫,肯定是灵泉水在提醒我。”
夕阳西下时,七村都传来了消息:李村的墨兰抽新苗,赵村的槐树根发新芽,吴村的韧丝韧性更强,郑村的麻布吸湿性更好,陈村的陶土更细腻,刘村的铜器更光亮——灵泉水顺着地下细流,悄无声息地滋养着七村的一切,像位沉默的守护者。
守诺册上的“七村共饮灵泉水”图里,每片稻田都亮起了微光,光与光之间连着细细的银线,像张巨大的网,把七村紧紧连在一起。林羽合上册子时,听见总闸底部的灵泉潭传来轻轻的“咕嘟”声,像在为这新的联结欢呼。他知道,灵泉水带来的不仅是丰收的希望,更是七村同心的纽带,而这条纽带,会随着渠水的流淌,越来越坚韧,越来越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