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1/2)

沈清辞跟在三步之后,玄阴罗盘在掌心烫得惊人,仿佛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他眉头紧皱,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暗红微光在罗盘表面流转,映得他眼底一片猩红。忽然,他猛地拽住谢景渊的袖口,声音压得极低:“景渊!东南方三步,青砖缝隙里的苔藓颜色不对!”

阿木举着火把的手剧烈颤抖,火苗在黑雾中疯狂跳动,将他扭曲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咯、咯咯……” 他牙齿打颤的声音混着远处盔甲摩擦声,像无数指甲在刮擦耳膜。“谢、谢公子,那声音又近了!” 他突然尖叫一声,火把差点脱手,“就在我们身后!”

谢景渊猛地转身,七星剑划出半轮金弧。只见黑雾深处,几双幽绿的光点忽明忽暗,像是无数毒蛇在吐信。“别回头!” 他低吼一声,剑尖直指地面凸起的青砖,“ 阿木,把火把压低!” 火光照亮青砖边缘细微的裂痕,随着他用剑鞘敲击,地下传来令人牙酸的 “叮叮” 声,“听这回音,至少有两丈深。”

沈清辞单膝跪地,玄阴罗盘几乎贴在砖面。暗红光芒骤然暴涨,地底景象在盘面上清晰浮现:数十根噬魂钉泛着幽绿荧光,钉尖挂着的黑色布料还在微微颤动,仿佛有看不见的手在拨弄。“还有五步。” 他声音沙哑,伸手扶住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形,灵力透支让他嘴唇泛白,“主墓室的棺椁……”

话音未落,黑雾突然剧烈翻涌。谢景渊迅速将沈清辞护在身后,七星剑金光大盛,铜铃疯狂作响。 阿木 “哇” 地一声哭出来,火把掉在地上,照亮前方十几具扭曲的尸体 —— 他们瞪大的眼窝里还凝结着冰晶,喉间伤口泛着诡异的青灰色,手里握着的撬棍上,黑色尸蛊液已经干涸成龟裂的纹路。

“是藩王的私兵。” 谢景渊蹲下身,指尖刚触到尸体脖颈,寒气瞬间顺着手臂蔓延。他猛地缩回手,剑眉拧成死结,“长枪贯穿喉骨,伤口残留的阴气……” 他转头看向沈清辞,目光如炬,“和青州炼蛊房的手法一样。”

沈清辞盯着棺椁上流转的金色符咒,玄阴罗盘在掌心剧烈震颤,几乎要冲破束缚。“镇魂符需要纯阳血。” 他声音发颤,突然抓住谢景渊的手腕,“你上次被血蛊所伤,阳气还没恢复!” 他指尖冰凉,却像铁钳般死死攥着,“再想想别的办法,求你了!”

谢景渊反握住他的手,体温透过交叠的掌心传递。他低头凝视沈清辞眼底的血丝,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清辞,你看这满地尸体。” 他指了指尸体旁散落的令牌,上面 “藩王府” 的印记在夜明珠下泛着冷光,“他们已经来过一次,若是让符落入藩王手中……”

寒光闪过,匕首已经抵住谢景渊手腕。沈清辞瞳孔骤缩,桃木剑 “呛啷” 出鞘横在他胸前:“我不准!” 他眼眶通红,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尖锐,“你若出了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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