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2)
“用朱砂封住眼耳口鼻!” 沈清辞扯下腰间的符咒,却发现符咒在阴风中瞬间碳化。他抓起一把艾草粉,却看见粉末在空中凝成骷髅形状,“这些阴兵被炼成了‘噬魂尸’,普通法器根本没用!” 他突然瞥见谢景渊肩头渗出的黑血,伸手抓住对方的衣袖 —— 伤口周围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紫。
谢景渊忍痛挥剑劈开三支长枪,剑身上却留下三道焦黑的痕迹。他感觉体内的阳气正在被疯狂吸食,每挥出一剑,丹田就像被针刺一样剧痛。“清辞,你看那些阴兵的盔甲...” 他突然愣住,盔甲缝隙中露出的皮肤布满青色鳞片,“这不是普通阴兵,是阴阳门将活人炼化成的‘鳞甲尸’!”
沈清辞的指尖如蝶翼般在罗盘上翩跹游走,突然,他银牙一咬,舌尖溢出猩红。精血如雾般喷洒在罗盘上,刹那间,罗盘爆发出刺目的红光,映亮墓道尽头令人心悸的画面:藩王慵懒地斜倚在白骨堆砌的王座上,把玩着阴兵符,身后二十具身披金甲的尸将,正是先前消失的精锐私兵,此刻双眼空洞无神,胸口的桃木剑已被腐蚀得漆黑如墨。
沈清辞面色苍白,额角冷汗涔涔,声音急促而沙哑:“这只能暂时抵挡一阵。”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罗盘,骨节泛白,“我们必须立刻找到阴兵符,毁掉它,才能彻底破解阴兵阵。而且藩王的爪牙说不定还蛰伏在墓道深处,一旦让他们拿到阴兵符,后果不堪设想!” 说话间,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石门缝隙,突然定格在撬痕旁的金属碎片上。
谢景渊剑眉微蹙,神色凝重,缓缓蹲下身。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捻起残片,凑近火把,目光专注而锐利。“是藩王的令牌。” 他声音低沉,透着一丝忧虑,“你瞧这断裂处,崭新的痕迹,应该是三个时辰前断裂的,和藩王私兵进入古墓的时间分毫不差。他们带着令牌前来,说不定这令牌就是打开古墓深处机关的钥匙。”
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接过残片。他用玄阴罗盘的微光仔细照射,残片背面一道细小的凹槽渐渐显现,里面藏着一张极小的纸条,被蜡封得严严实实。“有发现!” 他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用桃木剑挑开蜡封,展开纸条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八月十五,借阴兵攻宫门!” 他声音发颤,将纸条递给谢景渊,“这字迹,和我们在青州炼蛊房查到的藩王密信一模一样!”
谢景渊脸色骤变,瞳孔剧烈收缩,握着纸条的手青筋暴起:“好个阴险的藩王!之前六月初一的计划被我们粉碎,竟然将阴谋推迟到八月十五,还妄图借阴兵之力!” 他突然想起镇邪司的线索,声音中满是震惊,“阴阳门的‘阴阳尊’曾说‘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借阴兵破龙脉’,时间完全吻合!他们是想在月圆之夜,用阴兵攻破皇宫,再用尸蛊在京城制造混乱,里应外合,谋朝篡位!”
沈清辞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神中透着一丝恐惧。他指着纸条边缘,声音低沉:“你看这上面的红色粉末,是阴阳门的‘炼魂水’。这说明藩王的整个计划,都有阴阳门在背后推波助澜!他们不仅帮藩王唤醒阴兵,还提供炼魂水和尸蛊液,就是为了借藩王之手,破坏京城龙脉,打开阴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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