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站在道德最高点指指点点(1/2)
方郁雾没有就此事再对学生多说什么。
但在当晚的例行视频会议中,她对国内的杨慕宁简单提了一句:“今天怼了个找事的日本研究员。”
杨慕宁在屏幕那头,听到这话嘴角微扬:“没吃亏吧?”
“我能吃亏?”方郁雾反问道。
“那就好。”杨慕宁的语气非常寻常。
“注意安全,其他的,该怎样就怎样,有道理就不用怕。”
简短对话,透着十足的默契与支持。
方郁雾把今天发生的事和杨慕宁说了一遍。
听到方郁雾的描述,杨慕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山下那个国籍,方郁雾就挺不喜欢的了,还要往她枪口上撞,那绝对是找死。
之前方郁雾在非洲的时候,没理都要硬刚三分,更不要说有理了。
要是让她站上了道德的最高点,撞到了她那里,那她绝对会指指点点的。
以山下那个国籍,不把他的脸扒下来踩两脚方郁雾是不可能放手的。
山下健次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明显低调了很多。
而实验室里其他处于类似处境的研究员,则从这场风波中获得了不同的启示:
有人更感不公和沮丧,有人则开始暗自思考如何提升自己的“不可替代性”或寻找更强的依托。
不过吴潇几人倒是舒服了不少,不是说他们的待遇提升了不少,而是心理舒服了不少,没那么憋屈了。
如果说方郁雾的临床与科研融合能力让学生们看到了高度,那么他们在实验室日常工作中感受到的“无形之墙”,则让他们理解了国际科研圈的复杂现实。
表面上,费洛德实验室氛围开放、协作、国际化。
来自不同国家的研究员一起工作、讨论、分享数据。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哲三人逐渐察觉到了微妙的区别。
首先是核心数据的访问权限。
实验室有一个分级数据系统:level 1是所有成员可访问的公共数据;level 2是项目组内数据;level 3是核心实验的原始数据;level 4是涉及关键技术细节和未发表成果的数据。
吴潇作为“生物-电子界面”组的临时成员,最初只有level 1和部分level 2权限。
当他因工作需要申某组level 3数据时,流程比预期漫长得多。
“这部分数据涉及我们正在申请专利的技术细节。”组里的德国资深科学家委婉解释着。
“这部分数据需要更高级别的审批,你可以先用我们处理过的摘要数据。”
王珊在“计算神经建模”组遇到了类似情况。
她需要某些高时空分辨率神经记录数据来验证自己的算法,但负责数据的英国博士后总是以“数据还在整理中”、“格式不兼容”等理由推脱。
更明显的是学术讨论中的边缘化。
在组会上,当吴潇提出对某个实验设计的改进建议时,往往会被礼貌地听取,但很少被深入讨论或采纳。
相反,欧美同事提出的类似建议,会引发热烈讨论。
一次,吴潇发现某个电极阵列的测试方案存在系统性偏差。
因为测试环境温度控制不精确,导致聚合物基底的电学特性波动。
他制作了详细的分析报告,指出这可能导致25%的数据变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