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又一篇论文(1/2)

“但也不是没有见过他的其他亲传弟子,也没有像对方博士这样的吧!费洛德教授对方博士都可以说是绝对信任了,为什么?”

“不知道,要不是两人长得一点都不像,方博士又是富二代,还是军属,我都要怀疑方博士是费洛德教授的私生女了。”

“没错,绝对信任不说,论文也是随便发,一点都不带卡的,还尽心尽力指点,这方博士到底抓住了费洛德教授什么把柄啊!”

“不理解。”

这件事不止中国科学家不理解,费洛德实验室的其他科学家也同样不理解。

不知道方郁雾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们观察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

如果说方郁雾是天才的原因,但比方郁雾还天才的也不是没有,但卡尔·费洛德也没见这样,该防备的还是防备。

吴潇则从另一个角度理解了这次非洲之行的意义。

“方教授带我们来,不仅是学习技术,更是学习如何在国际科研舞台上立足。

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有祖国。

我们要有顶尖的科学能力,也要有在国际环境中维护自己和团队尊严的智慧。”

非洲的这段时间,对吴潇、王珊、赵昊三人而言,是一场在真实国际科研生态中的深度沉浸。

而方郁雾在这段时间里展现的多重角色和行事方式,让他们对“顶尖科学家”的定义有了更立体的理解。

方郁雾除了在费洛德实验室指导工作和观察学生,每周会抽出两天时间,前往距离实验室三十公里外的“中非友好医院”。

这是一所由中国援建、承担着当地重要医疗任务的综合性医院。

在医院,方郁雾的身份不是诺奖得主的合作者,而是会诊医生和临床研究员。

她参与神经内科和感染科的疑难病例会诊,指导当地医生进行神经系统疾病的诊断和治疗。

吴潇曾跟随方郁雾去过一次医院,那天的病例是一位十四岁当地男孩,患有严重的耐药性癫痫,常规抗癫痫药物几乎无效,且伴有进行性的认知功能下降。

“脑部mri显示海马区有异常信号,但活检结果排除了肿瘤和感染。”当地神经科主任介绍,“我们尝试了五种联合用药方案,效果都不理想。”

方郁雾仔细审阅了所有影像、病理和基因检测报告,又在病房亲自做了详细的神经系统检查。

男孩在检查期间发作了一次小发作,表现为短暂的意识丧失和右手不自主动作。

“发作起源很可能在左侧颞叶。”方郁雾判断,“但异常信号区域比典型的颞叶癫痫范围更广,且伴随系统性炎症指标升高,这不太像单纯的癫痫。”

她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有没有可能是一种自身免疫性脑炎,以癫痫为主要表现?我注意到患者血清中某些细胞因子水平异常升高。”

“我们考虑过,但自身免疫抗体检测全是阴性。”主任回答。

“常规抗体检测阴性,不排除存在罕见或新型的自身抗体。”方郁雾沉思片刻。

“我建议做脑脊液的深度免疫组学分析,同时用病人血清和脑脊液分别培养他自己的神经元细胞,观察是否有特异性免疫反应。”

这个建议需要精密的实验条件,医院不具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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