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凯旋与“新式”练兵（1/2）

回到新野那日，天刚蒙蒙亮。城头守卒远远看到几个扛着大箱、步履蹒跚、衣衫褴褛却隐隐透着彪悍之气的人影接近，立刻警惕起来。待看清为首那个黑脸环眼、胡子拉碴的汉子，差点惊掉下巴——这不是张将军吗？怎么这副比流民还流民的尊容回来了？

张飞可不管守卒的眼神，扯着沙哑的嗓子吼：“开门！是俺老张！后面没尾巴！” 嗓子是在山林里嚎叫指挥时喊劈的。

城门吱呀打开，张飞一行五人，如同五匹累瘫了的骡子，几乎是挪进了城。那两口从汝南“顺”回来的木箱，此刻显得格外沉重。

消息风一般传开。刘备、诸葛亮、关羽等人闻讯，立刻赶到张飞营房。一进门，就看见张飞瘫坐在胡床上，正抱着个水囊猛灌，陈到几人也东倒西歪地靠在墙边休息，地上赫然放着两个沾满泥土、但封条完整的木箱，还有几件寒光闪闪的短柄斧和矛头。

“三弟！”刘备抢上前，上下打量，见张飞虽然疲惫，但身上并无重伤，这才松了口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此番辛苦！”

关羽丹凤眼扫过那些兵器，又看了看木箱，沉声道：“三弟，此去汝南，果然有所斩获？”

张飞抹了把嘴，嘿嘿一笑，虽然疲惫，但眼睛里闪着光：“大哥，二哥，军师！俺这回可没白跑！” 他挣扎着站起来，一脚踢了踢木箱，“瞧瞧，从曹操‘影卫’和刘辟、龚都那帮孙子眼皮子底下，‘拿’回来的好东西！专门打制用来搞刺杀破坏的精良家伙！还有这个，” 他又指了指那些短柄斧和矛头，“顺手牵羊的样品！”

他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地将汝南之行，尤其是老君观那场“大戏”，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如何跟踪李铁匠，如何发现秘密工坊，如何探听到“贵客”交易，如何在验货时用“天雷”（爆音石）、“毒瘴”（臭气囊）、“鬼火”（延时燃烧丸）、“迷烟”（迷踪粉）加上“神仙挠”（痒痒粉）把对方搞得人仰马翻、屁滚尿流，又如何趁乱调包了两箱最要紧的弩箭部件……

他说得绘声绘色，把一场其实颇为凶险、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的行动，描述得如同一次轻松愉快的郊外恶作剧。尤其是描述那些黑衣骑兵和黄巾兵被臭气熏得涕泪横流、又被痒痒粉搞得浑身乱抓、在爆炸和火光中狼奔豕突的狼狈样时，更是眉飞色舞，引得刘备和闻讯赶来的简雍、孙乾等人忍俊不禁。

只有诸葛亮，一直安静地听着，羽扇轻摇，目光偶尔扫过地上的木箱和兵器，又落回张飞身上那件破烂号衣和脸上尚未洗净的灰土，眼中若有所思。

待张飞说完，诸葛亮才缓缓开口：“翼德将军此行，胆大心细，虽行险招，然成效卓着。不仅破坏曹贼阴谋，缴获敌资，更可从此番缴获兵刃式样、工艺，推断曹操‘影卫’或其所勾结势力之战术偏好、装备水平，于我大有裨益。将军辛苦了。”

他顿了顿，看向张飞：“只是，将军未能确认那‘贵客’身份，颇为可惜。观其行事周密，护卫精良，绝非寻常人物。曹操麾下，有此等权限与财力私下定制如此精良刺杀装备者，屈指可数。”

张飞挠挠头：“当时太乱，那厮又蒙着脸，马车也没机会靠近。不过看架势，肯定是条大鱼！可惜了……”

“无妨。”诸葛亮羽扇轻点，“既已知其存在，日后总有蛛丝马迹可寻。当务之急，是善加利用此次所得。”

他让人打开木箱，里面果然是数十套制作精良、带有巧妙联动机关的弩箭部件，还有一些特制的三棱破甲箭头。又仔细查验了那些短柄斧和矛头，均是百炼精钢，做工上乘，尤其是矛头上的倒钩和血槽设计，歹毒异常，显然是用于近距离搏杀和放血。

“果然是好东西。”关羽拿起一把短柄斧，掂了掂分量，挥动两下，“势沉而刃利，投掷、劈砍皆宜，确是突袭利器。”

“这些弩箭部件，可与我军正在研制的‘克敌弩’相互印证，或能有所改进。”诸葛亮吩咐马良，“将图纸与实物仔细比对，记录数据。这些成品兵器，挑选部分，配发给翼德将军的快速反应队及云长将军麾下精锐，以作演练和研究之用。其余封存入库，严加看管。”

张飞又献宝似的拿出那块【乌兹钢锭】和那罐【猛火油】，当然，他换了种说法：“军师，俺在那边还‘捡’到一块古怪的铁疙瘩，看着不像中原的货色，沉得很，亮闪闪的。还有一小罐黑乎乎的油，点着了火势贼猛，水泼不灭！您看看有没有用？”

诸葛亮接过钢锭，入手沉甸，纹理细腻，眼中露出讶色：“此铁……似是天外陨铁或西域奇钢，确是难得之物。”又看了看猛火油，嗅了嗅，眉头微蹙：“此油气味刺鼻，燃性猛烈，确需小心处置。此二物皆有大用，翼德将军又立一功。”

张飞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这趟真是赚大了。

刘备下令，犒赏张飞及随行四人，并让他们好生休养几日。那两箱弩箭部件立刻被送往工匠坊研究，样品兵器也被分发下去。新野上下，因张飞这次成功的“敌后破袭”和丰厚的“战利品”，士气为之大振。

休整几日后，张飞那颗闲不下来的心又开始躁动。看着自己那支快速反应队装备上了部分新缴获的短柄斧和矛头（当然是训练用的未开刃版本），又想到系统奖励的【战场诡计（初级）】和那些新奇的种子、材料，他琢磨着，得搞点新花样，进一步提升队伍的战斗力。

他瞄上了新野城南的一片河滩荒地。那里地势相对平坦，有些起伏的土丘和废弃的沟渠，正适合搞点“综合训练”。

这天，张飞召集快速反应队全体，还有闻讯来看热闹的关羽部部分士卒，乌泱泱几百号人聚在河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