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襄阳暗流涌动与卧龙岗惊变（1/2）

马良换上葛布衣衫，背上装着几卷寻常书简和劣质笔墨的竹篓，对着水盆仔细将眉毛上那点显眼的白毛用灶灰遮掩了几分，对着张飞和陈到抱拳一礼，神色沉稳：“将军，陈校尉，良此行必当小心，尽力探听消息。”

张飞拍拍他肩膀，想叮嘱两句“机灵点”，又觉得这话对马良说不合适，最后只憋出一句：“平安回来，有啥不对劲就跑，保命要紧！东西（指甲引和金钱）藏好。”

看着马良扮作的落魄书商身影消失在通往襄阳的官道上，张飞挠了挠头，总觉得让这么个文化人去干间谍活有点别扭。不过军师点名的人，应该靠谱吧？

接下来的日子，新野似乎恢复了短暂的平静。关羽依旧每日操练兵马，与诸葛亮在军务细节上的磨合似乎顺畅了些，但偶尔望向军师署方向的目光，依旧深沉。张飞则被诸葛亮正式委派，全权负责新募士卒的整训，尤其是一支用于快速机动和突袭的轻步兵队伍。

张飞劲头十足，把训练场当成了大型真人策略游戏现场。他借鉴了现代一些基础的体能训练和团队协作游戏（当然，包装成“古法”或“自悟”），比如扛着圆木竞速、蒙眼听令结阵、利用绳索和木架搞简易“障碍越野”。士兵们起初叫苦不迭，觉得这位张将军练兵比关将军还狠，花样还多。但一段时间下来，身体素质和反应速度确实提升明显，队伍间的默契也与日俱增。张飞偶尔兴起，还会亲自下场比划，往往以碾压姿态获胜，然后得意地哈哈大笑，引得士卒们又敬又怕，私下给他起了个新外号——“张阎王”（意指训练严苛）和“张疯子”（指其训练方法古怪且本人精力过于旺盛）。

【日常任务“练兵”持续进行中，士卒平均素质提升，宿主统御力微幅增加。】

【解锁新技能：基础训练法（融合版）。效果：小幅提升训练效率及士卒初始忠诚度。】

这日，张飞正指挥一队士兵进行小组对抗演练，弄得场上尘土飞扬，吼声震天。诸葛亮不知何时，带着一名布衣文士来到了校场边。那文士约莫三十上下，面容清癯，目光沉静，腰间佩剑，颇有几分侠士风采，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场中训练。

张飞见诸葛亮来了，连忙跑过去，抱拳行礼，身上还沾着灰土：“军师！”

“翼德将军练兵，别开生面。”诸葛亮颔首，侧身介绍身旁文士，“此乃颖川徐庶，徐元直，游学至此，听闻主公仁德，特来相访。”

徐庶拱手：“久闻翼德将军虎威，今日一见，练兵之法亦是新奇有效，庶佩服。”

张飞忙还礼，脑子里快速搜索——徐庶？这不是后来推荐诸葛亮给刘备的那位吗？他应该是个剑术不错、有侠气的谋士。怎么提前来了？是历史变动，还是蝴蝶效应？

“元直先生过奖了，瞎琢磨的土法子。”张飞咧嘴笑道，又看看诸葛亮，“军师和元直先生此来是？”

诸葛亮道：“元直先生对荆州局势亦有见解，正欲与主公及我等商议。见将军练兵正酣，顺道一观。将军可同往。”

“好！”张飞应下，吩咐陈到继续督导，自己草草拍了拍身上的土，跟着诸葛亮和徐庶往官署走去。他注意到，诸葛亮今日行走间，似乎总与他保持着一臂以上的安全距离。

议事堂内，刘备对徐庶的到来表示了热烈欢迎。徐庶也不绕弯子，直言道：“刘豫州仁声远播，庶心向往之。今观新野气象，军容渐整，民心初附，实乃基业之始。然荆州之地，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蔡瑁、蒯越等人，名为州牧臂助，实乃割据之臣，且与曹司空（曹操）暗通款曲者，恐非一人。”

他顿了顿，继续道：“庶游历襄阳时，曾偶闻零碎消息，蔡瑁似对豫州驻军新野，心怀忌惮，恐其坐大。近来襄阳人物往来，除诗会雅集外，亦有些许身份不明、行踪诡秘之人出没，恐非吉兆。”

诸葛亮羽扇轻摇：“元直先生所见，与亮所虑相合。蔡瑁等人，不欲见主公在荆州扎根。马季常已赴襄阳，或可带回更确切消息。”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被引了进来，正是马良派回的联络人！

“报主公、军师！马军侯急报！”信使呈上一枚小小的蜡丸。

诸葛亮捏碎蜡丸，取出内里绢条，展开一看，眉头微蹙，旋即恢复平静，将绢条递给刘备。刘备看了，脸色也是一凝。

“何事？”关羽沉声问。

刘备将绢条传给关羽、张飞等人观看。上面字迹仓促却清晰：“襄阳诗会，蔡、蒯等对主公暂无不妥之言，然席间有北客数人，形貌精悍，言谈间对南阳地理、新野人物多有探询，疑为细作。另，蔡府近日戒备加强，有陌生江湖气者出入。马良。”

北客？细作？江湖气？张飞心里咯噔一下，看向诸葛亮。诸葛亮目光与徐庶一碰，徐庶缓缓点头：“恐怕，不止是探听消息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张飞脑海中的系统警报突兀地尖鸣起来！

【警告！检测到高威胁性潜伏单位接近！数量：四。方位：官署外东南墙角、西侧马厩阴影、正门街对面茶摊、后方厨院矮墙。目标特征：携带淬毒弩箭、短刃、攀爬工具，移动模式高度协同，意图判定：刺杀！首要目标：刘备！次要目标：诸葛亮！】

【紧急任务：挫败刺杀！】

【任务要求：保护刘备、诸葛亮安全，生擒或击杀全部刺客。】

【任务提示：刺客训练有素，可能服毒自尽。建议使用非致命控制手段，并利用宿主现有道具制造混乱或瞬间压制。】

【奖励：巨额经验值，“危机直觉”技能解锁，特殊道具【瞬时麻痹吹箭（三发）】。】

张飞瞬间寒毛倒竖！光天化日，新野城内，官署之外，竟然潜入了四名如此专业的刺客！目标直指大哥和军师！

他来不及细想系统是如何在刺客未发动前就精准预警的（或许是综合了马良情报、环境扫描和高级行为模式分析），猛地站起身，环眼圆睁，大吼一声：“有刺客！保护主公和军师！”

这一声吼，如同炸雷，震得堂内嗡嗡作响！刘备、关羽、徐庶皆是一惊！诸葛亮羽扇一顿，眼神锐利地扫向门外。

几乎在张飞吼声响起的同时，官署外东南墙角，一点寒光骤现，一支弩箭悄无声息地穿透窗纸，直射刘备面门！

“大哥小心！”关羽反应极快，抄起面前案几猛地一掀！

“夺！”弩箭深深钉入案几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