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人才归心，玄械燎原（2/2）

西北雁门关的气氛则完全不同。赵虎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草原上蛮族的营火，身后的20台投石机已全部装满石弹，能量核心的蓝光在夜色中连成一片。张满仓带着工匠们正在做最后的检查，寒铁绞盘上涂满了特制的防冻润滑油，楠木支架被牢牢固定在石槽里，连一颗螺帽都拧得严丝合缝。“将军，玄灭派来的探子被我们抓了三个，招供说骨牙明天一早就会攻城。”周校尉跑上城楼，递来一封供词。

赵虎接过供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得正好。苏主事送来的三十台投石机已经在半路，用江南的水路运到潼关，再转陆路，三天内就能到。就算骨牙有圣地修士帮忙，我这五十台投石机列阵，也能让他有来无回！”他望向城楼下的战甲兵方阵，士兵们穿着新换的寒区二阶战甲，玄气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牧民巴图带着的运输队正将最后一批石弹搬到城墙边，驼铃声在夜风中格外清晰。

京城的安全则由李明的督查署牢牢守住。深夜，京郊主工坊外的密林里，几道黑影正试图翻墙潜入，却刚落地就被埋伏的密探包围。领头的正是李默的同党，他手中握着一包特制的炸药，打算炸毁工坊的能量核心仓库。“李默都已经伏法，你们还想负隅顽抗？”李明从树后走出，手中的玄械弩对准了他，“玄械司的根基，不是你们这些鼠辈能动摇的。”

一场悄无声息的战斗很快结束，俘虏被押往督查署大牢。李明亲自检查工坊的防御工事，看到墙上新刻的预警符文，满意地点点头——这是陈砚心特意为京城工坊设计的，一旦有玄气波动靠近，就会自动触发警报。“通知各坊，加强夜间巡逻，尤其是能量核心仓库和模具工坊，绝不能出任何差错。”李明对下属下令，他知道，京城的安稳，是西北和东域前线最坚实的后盾。

二月廿七的黄昏，陆承渊站在主工坊的了望塔上。春风带着工坊的锻打声和符文刻制的“滋滋”声，拂过他的脸颊。远处的码头上，满载着战甲和投石机配件的漕船正扬帆起航，船头插着玄械司的星纹旗，船尾挂着“驰援西北”的木牌；工坊内，林墨正带着学徒们调试新的符文模具，陈砚心在一旁绘制缓冲符文的图纸，张满仓则在指导工匠锻造三阶战甲的玄铁甲片，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忙碌的充实。

腰间的传信符突然亮起，是苏清鸢从东域发来的信笺，符纸展开，上面的字迹带着苏清鸢特有的干练：“三阶战甲原型机符文优化方案已定，能量波动降至一成以内，月内可量产；第三批十台投石机已发，经江南水路驰援西北，七日可达。东域有碎能晶体支撑，可守；西北有投石列阵，无忧。”信笺的末尾，还画着一个小小的星纹图案，那是玄械司的标志。

陆承渊将信笺收好，目光望向西北与东域的方向。夕阳的余晖洒在工坊的玄铁部件上，泛着温暖的金光，远处的雁门关方向，似乎能听到投石机试射的闷响；东域的星落镇，碎能晶体的淡紫色光芒应该正照亮测试场。他想起表彰大会上林墨的誓言，张满仓的憨厚，陈砚心的坚定——这些来自寒门、来自民间的人才，就像玄械司的火种，如今已连成一片燎原之势。

离火阁的保守派还在顽抗，但陈砚心的《玄械符文实用图谱》已在民间流传，越来越多的散修符文师涌向玄械司；玄灭在东域屡败，必然会向圣地更高层求助，但三阶战甲的量产将让玄械司拥有对抗高阶修士的底气；三阶战甲的能量波动虽未彻底解决，但实战本就是最好的试金石——所有的伏笔，都将在即将到来的大战中揭晓。

“大人，江南送来的漕船调度表。”参军走上了望塔，递来一份文书。陆承渊接过，看到上面“三月初一，第五批五十套战甲发往西北”的字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转身走下了望塔，工坊的灯火已经亮起，如繁星般点缀在京城的夜色中，与远处的皇宫灯火遥相呼应。

玄械司的反击时刻，终于要来了。

西北的草原上，骨牙的五万大军已吹响了攻城的号角；东域的黑石峡，玄灭的身影在阴影中阴鸷地注视着星落镇；京城的工坊里，最后一台三阶战甲的玄铁甲片正在熔炉中锻造，红光映亮了工匠们的眼睛。一场席卷北境与东域的双线大战，即将拉开帷幕，而玄械司的燎原之火，将在这场大战中，燃成照亮大明疆土的熊熊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