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李嵩余党反扑，玄械司破局（1/2）

陆承渊的黑马刚消失在京城东郊的官道尽头，京郊漕运码头的阴影里，一双怨毒的眼睛正盯着缓缓靠岸的货船。前户部侍郎张谦裹着洗得发白的青布袍，指尖因用力而掐进掌心——三日前他刚被贬为庶民，昔日的官威荡然无存，唯有对玄械司的恨意如毒藤般疯长。货船甲板上，玄械营士兵守卫的木箱里，正是星落镇刚运抵的星核粉末，那淡蓝色的微光透过箱缝渗出，在他眼中却比炭火更刺眼。

“张大人，都安排好了。”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盐商凑上前，袖中露出沉甸甸的银锭，“漕运帮的兄弟会在货船过永定河时动手，用‘调包计’把星核粉末换成普通石粉，箱子上的封条都仿造好了，保证看不出破绽。”这盐商是江南盐帮的二当家，常年靠李嵩庇护走私盐铁，如今李嵩被关天牢，他怕失去靠山，便对张谦的计划一口应下——只要截住星核粉末，玄械战甲量产就会停滞，李嵩党羽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

张谦冷笑一声，将银锭拍进盐商手中：“记住，只许截货，不许伤人。玄械营士兵穿戴的是一阶战甲，你们的玄术弩箭未必能破防，别把事情闹大，只要粉末断供，用不了十日，京郊工坊就得停工。”他顿了顿，又从怀中掏出一叠传单，“还有这个，让你的人混进工坊，把这些‘战甲缺陷’的消息散出去，就说穿戴超过一炷香，星核粉末的能量会灼伤皮肤，吓得工匠不敢开工，才算大功告成。”

两日后，京郊最大的玄械工坊内，恐慌真的开始蔓延。一个刚从外面回来的工匠举着传单，声音发颤：“我在西市听人说，赵统领上次对决后，胸口被战甲灼伤，裹了三层纱布才敢见人！这星核粉末是邪物，咱们再碰，说不定手都要烂掉！”他的话像瘟疫般扩散，正在锻造陨星尘甲片的工匠们纷纷停手，有人甚至悄悄收拾工具，准备溜出工坊。

工坊管事急得满头大汗，连忙跑到玄械司汇报。此时苏清鸢正和周明核对首批战甲的零件清单，听闻消息后，她立刻起身：“谣言针对的是星核粉末的安全性，若不尽快破除，别说月产百套，就是现有订单都完不成。周副司长，生产署那边得稳住工匠，我去准备公开演示，用事实打脸谣言。”

就在苏清鸢筹备演示时，调配署署长李岩收到了更坏的消息——护送星核粉末的队伍在永定河渡口遇袭，三箱粉末被截，漕运帮的人留下一封挑衅信，上面画着李嵩府的旧徽记。“这群余党真是胆大包天！”李岩气得一拳砸在桌案上，他刚从东宫调来二十名玄械营士兵，正愁没地方立威，当即下令，“立刻集合队伍，带上破灵弩和星纹检测仪，去永定河下游的芦苇荡——漕运帮的人肯定没走远！”

李岩的应对早有预案。陆承渊离开前曾叮嘱，星核粉末运输需双重保障：一是每箱粉末都由苏清鸢用星辰草汁液画下“星纹防伪标记”，这标记遇玄械营士兵的专属灵力才会显现，旁人仿造不来；二是护送队伍配备“星核检测仪”，只要靠近星核粉末，仪器上的水晶就会发光，哪怕被调包也能立刻察觉。此次遇袭的三箱粉末，其实是李岩故意放出的“诱饵”，真正的粉末早在出发前就换了运输路线，由另一队士兵从陆路护送，此刻已安全抵达工坊。

芦苇荡里，漕运帮的人正得意地开箱查看“战利品”，突然听到四周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李岩带着士兵围成圆圈，破灵弩箭对准中心，箭尖泛着淡紫色的破灵毒液：“放下箱子，束手就擒！否则这破灵弩，可不管你们是不是盐帮的人！”漕运帮众刚要反抗，就被玄械营士兵的灵力压制——这些士兵虽未穿戴二阶战甲，却都经过赵虎的特训，配合玄械弩箭，对付普通江湖人士绰绰有余。

盐商二当家见势不妙，转身想跳河逃跑，却被李岩甩出的玄铁锁链缠住脚踝，拖了回来。李岩拿起检测仪靠近箱子，水晶毫无反应，他冷笑一声：“就这点本事，也敢截玄械司的货？带回去交给锦衣卫，好好查查你们和张谦的勾当！”当士兵搜出盐商与张谦的通信纸条时，二当家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瘫软在地。

同一时间，京郊工坊的广场上，挤满了工匠、士兵和闻讯而来的百姓。苏清鸢站在高台上，身边的赵虎穿戴全套二阶战甲，银灰色的甲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诸位请看，”苏清鸢举起沙漏，“这是两炷香的量，从现在开始，赵统领会全程穿戴战甲，做力量测试和防御演示，若有任何灼伤痕迹，我苏清鸢愿辞去副司长之职！”

话音刚落，赵虎启动力量增幅模块，一拳砸向旁边的玄铁桩——“嘭”的一声，玄铁桩被砸出深痕，他却面不改色。接着，苏清鸢让工匠用玄术杖模拟攻击，赵虎开启灵力抵消涂层，淡绿色光纹挡住攻击，战甲完好无损。沙漏里的沙子渐渐流尽，两炷香时间已到，赵虎脱下战甲，露出里面的内衬——洁白的棉布上没有丝毫灼伤痕迹，连汗渍都很少。

“战甲的能量核心有‘过热保护’，星核粉末的能量输出由星纹稳定器控制，绝不会出现能量外泄灼伤的情况。”苏清鸢拿起一片甲片，向众人展示内侧的散热纹路，“上次对决后赵统领包扎胸口，是因为吴烈的玄铁拳震伤了内腑，与战甲无关。这些谣言，都是别有用心之人编造的谎言！”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之前恐慌的工匠们纷纷回到岗位，甚至有人高声喊道：“苏署长，我们信你！现在就开工，保证按时完成甲片锻造！”苏清鸢望着重新热闹起来的工坊，松了口气——研发署的危机，总算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