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药香里的试验与急症(1/2)
“建儿,来吃早饭咯。”刘谋菊的声音从堂屋飘进来时,带着灶间柴火的烟火气。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袖口卷到肘弯,露出被灶台烟火熏得有些粗糙的小臂——这双手既能炒出喷香的炒蛋,也能在晒药时把药材摆得整整齐齐。
许光建从里屋快步走出来,鼻尖先捕捉到了熟悉的味道。他穿着件灰扑扑的旧 t恤,额前的碎发因为一早忙碌微微汗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
这是他重生回山村的第三天,每天天不亮就蹲在里屋摆弄瓶瓶罐罐,眼下虽有淡淡的青黑,眼神却亮得惊人。
“妈,您这馒头刚出锅吧?”他盯着桌上的白面馒头直笑。四个馒头码得整整齐齐,表皮带着微焦的金黄,边缘还留着蒸笼格的印子。
这和他在城里医院吃的机器馒头不同,妈妈做的馒头总掺着点南瓜泥,咬开时能尝到淡淡的甜,咽下去喉咙里还留着麦香。
“快坐。”刘谋菊把一碗小米粥推到他面前,粥面上浮着层薄薄的米油,“刚揭锅就给你端来了,知道你饿。”
许光建抓起个馒头咬了一大口,含糊地问:“爸呢?怎么没见人?”
“还能去哪?”刘谋菊往他碗里夹了块金黄的炒蛋,油星子在碗沿溅出小小的印子,“天没亮就扛着药篓上山了。
你爸那诊所最近来的人多,前儿个王大爷来治风湿,抓走了半篓艾叶,他说山上遍地是药,犯不着去镇上药店花冤枉钱——你看他那性子,一辈子跟钱较劲。”
“爸就是这样。”许光建叹了口气,又塞了口馒头。他知道父亲许大山的脾气,药篓里的药材哪怕多带一根枯草,回家都要仔细摘出来,更别说让药店赚差价了。
去年冬天父亲为了采一株长在崖边的独活,差点摔下去,现在想起来还让他心头发紧。
“多吃点蛋。”刘谋菊又夹了块炒蛋,筷子头在碗沿轻轻磕了磕,“你这阵子瘦了,脸都小了一圈。”
她的鬓角有几根白发特别显眼,许光建忽然想起重生前母亲临终时,满头白发像落了层雪。
“妈您也吃。”许光建把碗往她面前推了推,“您炒的蛋最好吃,比城里饭馆的香。”
“我天天吃,哪有那么金贵。”刘谋菊笑起来时眼角的皱纹会堆成细密的纹路,像老树皮上的年轮,“你在外面哪能吃上这个?”
许光建三口两口扒完早饭,把碗往桌上一放,筷子都没来得及摆好就起身:“妈,我去兑疫苗了,一会儿挑两头小猪崽打针。”
“再吃半个馒头呗?”刘谋菊跟着站起来,看着他碗里剩下的小半碗粥直皱眉,“你这才吃了俩馒头,哪够?”
“七分饱正好,脑子转得快。”许光建已经钻进了里屋。他蹲在地上时,脊梁骨绷得笔直,旧 t恤的后领被扯得有些变形。
地上铺着块麻袋,上面摆着十几个透明玻璃瓶,有的装着琥珀色的液体,有的沉睡着灰白色的粉末——这是他用三株灵草提炼的“长生疫苗”,瓶壁上还沾着今早刚研磨的药渣。
刘谋菊搬了张竹凳跟进屋,凳面有些松动,坐下时吱呀响了一声。她从竹篮里拿起半个没吃完的馒头,小口嚼着,眼睛却没离开儿子的手。
许光建正用细玻璃管往一个棕色瓶子里滴液体,指尖稳得像没拿东西,液滴落在瓶底时发出“嗒嗒”的轻响,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建儿,你说这疫苗……”刘谋菊忽然开口,声音有点闷,“上次那小猪崽,打了针后三年才长到一百二十斤,隔壁王婶家的猪半年就出栏了。”
她不是不支持儿子,只是每次去猪圈喂猪时,看着那慢悠悠长肉的小猪,总忍不住心疼喂下去的玉米面。
许光建手里的动作没停,嘴角却扬了起来:“妈,那是因为疫苗在压制它的生长速度,保存生机呢。”
他拿起一个装着淡金色液体的瓶子,对着光看了看,“等这次试验成了,再找到‘还魂草’和‘锁阳花’,就能调成人用的疫苗。到时候别说长生不老,就是百病不侵都能做到——您想想,这疫苗一出来,咱们家还愁没钱?”
“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刘谋菊把啃剩的馒头渣用手指拈起来,放进嘴里,“只要你做的是正经事,妈就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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