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死寂洪流 佛道双星镇邪源(2/2)
“李小友果然信人!昨日匆匆一别,老夫还怕你事务繁忙,无暇前来呢!”苏文正笑呵呵地说道,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昭然,满是期待。
李昭然拱手道:“前辈相邀,晚辈岂敢不来。今日特来请教《行路难》全诗,还请前辈指正。”他略一沉吟,决定先吟诵其中最契合昨日情境、也是最为激昂慷慨的第一首。
他深吸一口气,文宫微动,并非刻意引动诗魂,而是将全部心神沉浸于诗句的意境之中,提笔书写:
《行路难》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当最后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脱口而出的刹那——
轰!
一股难以言喻的磅礴文气猛然从李昭然身上爆发开来!并非他主动引导,而是诗句本身蕴含的不屈信念、豪迈气概与冲破一切艰难险阻的坚定意志,引动了天地间的文华法则!
一道粗壮无比、璀璨夺目的光柱,骤然冲破书房屋顶,直贯云霄!光柱核心呈现尊贵的紫色,象征着其无上潜力与地位,而光柱外围则缭绕着绚烂的金色霞光,代表着其已然获得的天地认可与浩瀚威能!
诗成,镇国!隐有传世之兆!
紫金色光柱屹立于文韬学院上空,照亮了整个学院!一股宏大、激昂、鼓舞人心的诗意瞬间席卷开来,笼罩了每一寸土地!
“这…这是?!”
“镇国异象!紫气金光!是哪位贤师新作问世?!”
“好豪迈的诗句!好坚定的信念!听得我热血沸腾!”
学院内,无论是正在授课的先生、苦读的学子、还是漫步的修士,全都震惊地抬起头,望向那道光柱,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澎湃力量与不屈精神,纷纷议论惊呼,许多人甚至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中之事,默默体悟那诗中意境。
人群中,一位约莫十七八岁、身着朴素童生青衫、面容尚带稚嫩却眼神沉静的年轻学子,正捧着一卷书册走在青石路上。异象发生的瞬间,他猛地抬头,目光瞬间被那紫金光柱和空中回荡的诗句牢牢吸引!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他喃喃重复着这最后一句,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清澈的眼眸中爆发出无比震撼与激动的光芒!“好…好诗!绝妙好辞!这是何等胸襟,何等气魄!于困境中呐喊出如此充满希望与力量之句…”
他猛地转头,目光急切地寻找诗作者的身影,最终精准地锁定了光柱升起的方向——中区分院苏副院长的“中庸阁”!更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到了那位与他年纪相仿、却已能作出镇国诗篇的青衫秀才——李昭然!
“此人…竟如此年轻?!”少年童生心中巨震,一股难以言喻的钦佩与向往之情油然而生。“我必须认识他!一定要向他请教!”他姓杜,虽年纪尚轻,却于诗文一道有着极高的天赋和执着的热爱。此刻,李昭然的身影和那震撼人心的诗句,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穿过人群,向中庸阁跑去。然而,就在他刚迈出几步之时——
中庸阁小院入口处的空间,突然如同水面投入石子般,接二连三地剧烈扭曲 !
下一刻,四道散发着丝毫不逊于苏文正、甚至各有千秋的磅礴文气的身影,几乎不分先后地凭空迈步而出,瞬间出现在了小院之内!
正是文韬学院另外四位分院的副院长,东、南、西、北四院的当家大儒!他们显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镇国异象所惊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这四位大儒相貌、气质各异,或严肃,或洒脱,或深邃,或凌厉,但此刻,他们的目光都无比炽热地聚焦在了李昭然身上!那眼神,仿佛看到了稀世璞玉,充满了惊叹、探究与毫不掩饰的求贤若渴!
空间扭曲的余波恰好挡住了急匆匆赶来的少年杜甫,将他隔绝在外。杜甫焦急地跺了跺脚,却不敢擅闯诸位副院长所在之地,只能伸长脖子,眼巴巴地望着院内。
“苏老头!你不厚道啊!”一位身材高大、面容红润、声如洪钟的大儒率先开口,瞪着苏文正,“学院里出了如此惊世之才,作出镇国诗篇,你竟想藏着掖着,独吞不成?!”
另一位气质飘逸、手持一柄玉箫的大儒则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昭然,啧啧称奇:“妙!妙啊!此诗豪情天纵,信念如铁,更难得的是那份直面困境的勇气与豁达!小友,可有兴趣来我南院?我南院专精诗词歌赋,必能让你尽展所长!”
“哼,诗词虽好,终究是小道。”一位面容古板、眼神锐利如刀的大儒冷声道,但看向李昭然的目光同样充满兴趣,“此诗中所史鉴兴衰之意味?小友可曾深研史册?来我西院,洞悉古今,方可知兴替,明大道!”
最后一位大儒气质最为温和,却深不可测,微笑道:“小友心性不凡,此诗可见一斑。我观你才气根基扎实,似有异禀,何不来我处系统修习经义策论,夯实根基,未来或可承继文圣之志?”
四位大儒副院长降临小院,目光如炬,瞬间锁定了那紫金光柱的源头——李昭然!然而,他们并未立刻开口争抢,而是不约而同地沉浸在那首《行路难》的余韵之中,脸上皆露出惊叹、欣赏与探究之色。
东院副院长严正明率先开口,他手持玉圭,声音沉稳而富有穿透力:“‘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此句道尽志士失路之悲愤!然其悲愤非怨天尤人,而是‘拔剑四顾’之不甘!此乃经世之志受阻,心有不平之鸣!小友此诗,于困境中见风骨,于迷茫中蕴斗志,实乃警世之言!”他眼中精光闪烁,显然对诗中蕴含的“经世”情怀极为看重。
南院副院长温雅音团扇轻摇,美眸流转,声音如同清泉流淌:“妙!妙极!‘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以天地险阻喻人生坎坷,意象雄奇,意境苍茫!更妙在‘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之转折!于绝望处忽生奇想,化用太公、伊尹之典,不着痕迹,尽显诗家浪漫!此等笔力,此等意境,当为我南院诗词翘楚!”她对诗中的艺术手法和意境营造赞不绝口。
西院副院长范史源浓眉微扬,声如洪钟:“好一个‘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此一问,问尽千古失路人之心声!其声悲怆,其情激越!然更妙在结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此非空言壮志,而是以史为鉴!昔宗悫乘风破浪之志,终成一代名将!小友此诗,于史鉴中汲取力量,于绝望中点燃希望,深得史家三昧!”他看重的是诗中蕴含的历史厚重感与信念的力量。
北院副院长周礼方面容方正,神情严肃,沉声道:“诗以言志,志正则诗正!‘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此二句,气魄雄浑,信念如铁!纵有千难万险,亦坚信终有拨云见日之时!此非轻狂,乃心志坚定、百折不挠之体现!正合我北院‘正心明德、砥砺前行’之宗旨!小友心志之坚,信念之笃,实为罕见!”他更看重诗中展现的坚定心志与道德力量。
四位大儒,从不同角度对《行路难》进行了精妙绝伦的点评,言语间充满了对这首诗的激赏和对李昭然才华的惊叹。这品评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极高的认可和尊重。
然而,品评过后,那份炽热的求才之心再也按捺不住!
严正明目光灼灼:“如此良才,当入我东院,习经世致用之学,方不负此凌云之志!”
温雅音巧笑嫣然:“小友诗才天纵,南院才是你尽展所长之地!”
范史源声震如雷:“小子!西院典籍如山,藏着真学问!莫要被花架子迷了眼!”
周礼方斩钉截铁:“心正则道正!北院方能助你明德修身,成就大道!”
四位大儒你一言我一语,竟当场开始了“抢人”模式!完全忽略了旁边的苏文正,也顾不上什么副院长仪态了!刚才的品评有多文雅,此刻的争抢就有多直接!
苏文正气得吹胡子瞪眼,一个箭步挡在李昭然身前,如同护崽的老母鸡,对着四位同僚怒目而视:“去去去!都给我一边去!李小友是来拜访老夫的!是老夫先发现的他!你们休想抢人!他的诗,自然由老夫来指导!谁也别想插手!”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给李昭然使眼色,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别理他们!跟我混!
李昭然看着眼前这五位平日里德高望重、此刻却如同小孩争糖一般的三品大儒,一时之间,竟有些哭笑不得。
而院外,少年杜甫看着被五位副院长围在中间的李昭然,眼中钦佩之色更浓,同时也闪过一丝失落与坚定…总有一天,他也要像那人一样,光芒万丈!
小院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四位副院长被苏文正毫不客气的斥责噎得脸色微变,眼中皆有怒意闪过。他们身份何等尊贵,何时被人如此当众呵斥过?尤其是苏文正那句“休怪老夫不讲情面”,更是带着赤裸裸的威胁意味!
东院副院长严正明,面色铁青,手中玉圭微微颤动,气息沉凝如山,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南院副院长温雅音,团扇掩面,美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周身气息却如同平静湖面下的暗流。
西院副院长范史源,浓眉倒竖,周身气息鼓荡,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背上竹简无风自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北院副院长周礼方,手按腰间戒尺,玄黑儒袍无风自动,一股肃杀、规整、不容侵犯的气息弥漫开来!
眼看一场大儒之间的冲突就要爆发!
李昭然心中暗叫不妙!他虽受宠若惊,但也绝不愿因自己而引发学院高层内讧!他连忙上前一步,对着四位副院长深深一揖,朗声道:“诸位前辈息怒!晚辈李昭然,区区一介秀才,蒙苏前辈错爱,邀来论诗,已是惶恐万分!今日能得见四位前辈风采,聆听教诲,更是三生有幸!晚辈才疏学浅,所作拙诗,能入诸位前辈法眼,实属侥幸。至于入哪一院…晚辈初来乍到,对学院尚一无所知,岂敢妄言?还请诸位前辈看在晚辈薄面上,莫要伤了和气!”
他这番话,姿态放得极低,既表达了对苏文正的感激,又对四位副院长表达了敬意,更将“入哪一院”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巧妙地化解了矛盾焦点。
苏文正见李昭然如此机敏得体,心中更是满意,脸上的怒容也缓和了几分。他顺势借坡下驴,轻咳一声,捋了捋胡须,语气放缓道:“咳咳…李小友所言极是!今日是老夫邀他来论诗的,不是来吵架的!更不是让你们几个老家伙来抢人的!”
他目光扫过四人,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李小友初临宝地,连学院大门朝哪开都还没摸清,你们就急吼吼地要拉人入伙?成何体统!要论诗,老夫欢迎!要抢人…哼,改日等他了解清楚各院情况,再做定夺不迟!”
他这话,既给了四位副院长台阶下,又再次强调了李昭然今日是“他的客人”,不容他人染指。
四位副院长闻言,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苏文正态度强硬,李昭然又已表态,再僵持下去,不仅徒增笑柄,更显得他们以大欺小、强人所难。况且,苏文正那句“改日再议”,也并非完全堵死道路。
严正明率先收敛气息,冷哼一声:“也罢!今日看在李小友面上,便不与你计较!”他深深看了李昭然一眼,“李小友,望你好好了解我东院经世之学,莫负了这身才气!”说罢,转身一步踏入扭曲空间,消失不见。
温雅音也恢复了温婉笑容,对李昭然柔声道:“小友,南院随时恭候。”又瞥了苏文正一眼,“文正兄,今日这茶…下次可要补上!”说罢,团扇轻摇,身影化作点点蓝光消散。
范史源重重哼了一声,对李昭然道:“小子!西院典籍如山,藏着真学问!莫要被花架子迷了眼!”又瞪了苏文正一眼,转身大步离去,空间扭曲随之平复。
周礼方则是对李昭然微微颔首:“心正则道正。望你谨记。”又对苏文正拱手道:“文正兄,告辞。”随即身影融入虚空。
随着四位副院长离去,小院周围扭曲的空间涟漪彻底平复,那股无形的紧张压力也随之消散。院外,被阻挡的杜甫看着这一幕,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默默记下李昭然的身影,转身离去。
苏文正这才彻底松了口气,脸上重新堆起笑容,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他转身对李昭然笑道:“好了,烦人的苍蝇都飞走了!来来来,小友,我们坐下,慢慢品茶,好好论诗!也让老夫为你讲讲,咱们这文韬学院的渊源…”
交谈中,李昭然顺势问及文韬学院的渊源。苏文正谈兴正浓,便娓娓道来:
苏文正神色肃穆,语气中充满崇敬:“我文韬学院,始于千年前,由文圣他老人家一手开创。文圣学究天人,融汇百家,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之志,欲为天下莘莘学子开辟一方求学问道、明心见性的净土。”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四句话如同四道惊雷,狠狠劈入李昭然的脑海!他浑身剧震,瞳孔骤然收缩!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颤,滚烫的茶水溅出几滴落在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
横渠四句?!
这…这怎么可能?!这分明是前世北宋大儒张载的名言!被誉为“横渠四句”,是儒家精神的至高凝练!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从这位千年前的文圣口中说出?!
一瞬间,李昭然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无数念头疯狂涌现:
“巧合?!不!这太精准了!一字不差!”
“难道…这位文圣…也是穿越者?!和我一样,来自那个世界?!”
“还是说…此方世界,亦有横渠先生?或是…某种冥冥中的大道共鸣,让不同世界的圣贤,发出了同样的呐喊?!”
“若文圣真是穿越者…那他是否留下了其他痕迹?是否…知道回去的方法?!”
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惊骇与探寻的欲望,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他几乎要脱口而出,询问苏文正关于文圣的更多细节!但残存的理智死死压住了这股冲动!
他强行稳住心神,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思绪,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但眼神深处那抹难以掩饰的震惊与探究,却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荡开层层涟漪。
“文圣…他老人家…竟有如此宏愿!”李昭然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被这宏大的志向所震撼,“此四句…当真是震古烁今,道尽了文道之终极追求!晚辈…受教了!”
他心中却如同擂鼓:这绝不是巧合!这背后…一定隐藏着天大的秘密!关于这位文圣,关于两个世界的联系…他必须查清楚!
苏文正并未察觉李昭然内心的惊涛骇浪,只当他是被文圣的宏愿所震撼,欣慰地捋须笑道:“不错!文圣之志,光耀千古!我辈后学,皆当以此自勉,砥砺前行!”
“学院虽在神都,受朝廷庇佑,亦与天师府交流术法,但超然物外,独立自治。一切院内事务,皆由院长决断。朝廷或天师府若有事宜,需与院长协商,经院长同意后方可施行,不得强行干预。此乃文圣定下的规矩,亦是学院立身之本。”
说到现任院长,苏文正语气带上了一丝敬仰与期许:“当代院长乃是一位二品文宗,修为深不可测,早已闭关多年,欲感悟天地至理,冲击那虚无缥缈的一品圣境。故而如今学院一应事务,暂由我等五位三品大儒副院长共同代理。”
他指了指自己,笑道:“老夫不才,与另外四位老友,分治学院东、南、西、北、中五处分院区。我便是这中区分院的管事人。各分院虽同属文韬,却也各有侧重。譬如东院重经义策论,南院精诗词歌赋,西院研史鉴典籍,北院修礼乐法度。而我中院…呵呵,兼容并包,更重‘明心见性’,探究文道本源。”
李昭然三人听得心神摇曳,方知这文韬学院底蕴之深厚,格局之超然。它不仅是大周最高学府,更是一股独立而强大的力量。
李昭然见时机成熟,便以请教之姿,委婉提及:“晚辈近日与友人探讨,偶得一奇思。想那墨家机关术,可借外物之力。我文道战诗,威力无穷,却需临场消耗才气吟诵。不知…是否有法门,可将战诗之力预先封存于某种载体之上,如同符箓一般,需时激发,便可省却吟诵之功?”
苏文正闻言,白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与探究的光芒,仔细打量了李昭然和陈淮安一番,抚须沉吟道:“哦?将战诗之力封存于物?小友此想,倒是与儒家‘载道于器’、‘言出法随’之至高境界,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啊…”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可行与否,而是意味深长地说道:“此道玄奥,非一日之功。涉及才气本质、符文精义、材料承载、能量稳定等诸多难关。学院藏书中,或许有些许古籍提及相关理念…但具体法门,早已失传,或被视为不传之秘。小友若真有志于此,不妨多来学院走走,于翰墨楼中博览群书,或与院内擅此道的师者切磋请教…路,终究是要自己探索的。”
虽然没有得到直接答案,但苏文正的话无疑指明了方向,并暗示了学院内可能存在相关线索或研究者!这让李昭然和陈淮安心中大喜。
又交谈片刻,三人见目的已达,便起身告辞。苏文正亲自送他们到院门口,临别前,他握着李昭然的手,诚挚道:“李小友诗才惊世,他日若有心求学,文韬学院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离开文韬学院,返回李宅的路上,三人都有些兴奋。
“载道于器!言出法随!”陈淮安反复咀嚼着这两个词,“苏大儒虽未明说,但显然暗示此路可行!学院翰墨楼中,必有相关记载!”
郑大富摩拳擦掌:“太好了!既然有路子,那就好办!需要啥书?胖爷我去捐钱!需要请教谁?胖爷我去送礼!咱们双管齐下!”
李昭然沉吟道:“苏大儒说得对,路需自己探索。当务之急,我们还是按原计划,淮安兄你主攻《墨经》所述‘灵犀符纸’的制法与基础符文。大富兄你全力收集材料。同时,我们可定期前往文韬学院翰墨楼,查阅古籍,寻找‘载道于器’的相关记载。待有所得,再尝试制作。”
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西龙门之行在即,若能在此之前制成一两张‘战诗书页’,无疑将大增胜算!”
目标愈发清晰。墨家的机关巧思,与儒家的文道至理,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奇妙的交汇点。而文韬学院,这座古老的学术圣地,也向他们悄然打开了一扇充满无限可能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