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死寂洪流 佛道双星镇邪源(1/2)

困龙滩下,死寂爆发!那融合了锁龙桩碎片的黑暗物质,如同挣脱枷锁的灭世凶兽,疯狂膨胀!墨黑色的死寂洪流席卷一切,所过之处,河水瞬间失去生机,鱼虾化为枯骨,连水草都瞬间枯萎凋零!恐怖的吞噬之力,甚至开始掠夺李昭然三人的生机与才气!

“不好!快退!”李昭然目眦欲裂,文宫才气疯狂爆发,青冥剑连连挥动,斩出数道凌厉剑气,勉强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抵挡着死寂洪流的冲击!但那洪流的力量太过恐怖,剑气屏障剧烈波动,眼看就要破碎!

陈淮安脸色惨白,拼命催动金光护体符,但符箓光芒在死寂洪流的侵蚀下迅速黯淡!他感到自己的文宫才气正被疯狂抽离,神魂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郑大富最为凄惨,他修为最低,护身手段也最弱。死寂洪流触及他身体的瞬间,他只觉得一股极致的冰冷和虚弱感传来,胖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血色,浑身肥肉都仿佛要萎缩下去!他惊恐地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分水珠早已失效,此时眼中充满了绝望!

而那些黑莲教徒,同样未能幸免!他们虽然修炼邪功,但与这纯粹的死寂之力相比,如同萤火与皓月!惨叫声戛然而止,几名修为稍弱的教徒瞬间被抽干生机,化作干尸随波逐流!为首那名持骨叉的教徒惊骇欲绝,拼命挥舞骨叉,试图抵挡,但骨叉上的邪光迅速黯淡,他自身也被死寂之力侵蚀,皮肤变得干瘪灰败!

整个困龙滩水域,仿佛化作了死亡的禁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岸边的“渔家棚屋”和“工棚”内,鸾台影卫与天师府星卫再也无法坐视!

“破邪弩!放!”影卫头目孙大人厉声下令!

嗡!嗡!嗡!

数道碗口粗细、刻满破魔符文、通体由桃木制成的巨弩,拖着璀璨的金色尾焰,如同流星般射入水中,精准地轰向那团不断膨胀的黑暗物质!弩箭所过之处,死寂洪流被强行排开,发出“滋滋”的净化之声!

“星轨锁邪!阵起!”天师府周师兄同样大喝!他与数名星卫同时掐诀,手中的“观星盘”光芒大放!一道道银白色的星力光柱从天而降,无视河水阻隔,直接穿透水幕,化作一个巨大的、缓缓旋转的星轨罗盘虚影,笼罩向黑暗物质!罗盘之上,星辰流转,散发出禁锢、封印、调和阴阳的浩瀚力量!

朝廷破邪弩!天师府星轨锁邪阵!

两大势力终于出手!虽然目的各异,但此刻目标一致——镇压这失控的死寂之源!

轰!轰!轰!

破邪弩狠狠撞在黑暗物质之上,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斑,大量死寂之气被净化消融!星轨罗盘缓缓压下,如同天盖,牢牢锁住黑暗物质周围的空间,减缓其膨胀速度!

两股强大的外力介入,暂时遏制了死寂洪流的彻底爆发,为李昭然三人争取到了一丝喘息之机!

“走!”李昭然抓住这宝贵的机会,强提最后一口才气,青冥剑猛地向上一斩!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诗魂引动!一股斩破困境、一往无前的决绝剑意爆发开来,硬生生在混乱的死寂洪流和狂暴河水中,劈开一条狭窄的通道!他一手抓住几乎虚脱的陈淮安,一脚踢向吓傻了的郑大富,三人如同离弦之箭,拼命向上冲去!

噗通!噗通!噗通!

三人终于冲破水面,狼狈不堪地摔在岸边泥泞的河滩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心有余悸。郑大富更是直接瘫倒在地,哇哇吐着浑浊的河水。

然而,水下的危机并未解除!那黑暗物质虽被暂时压制,但其核心的死寂之力依旧在疯狂涌动,不断冲击着破邪弩的金光和星轨罗盘的封印!两岸的影卫和星卫也都脸色凝重,显然支撑得极为吃力!

“阿弥陀佛!”

就在这时,一声恢宏祥和的佛号,如同晨钟暮鼓,响彻渭水河畔!

只见远处,一道赤金色的流光破空而来!瞬息而至!流光散去,露出慧觉菩萨庄严慈悲的身影!他显然是被此地爆发的惊天死寂邪气所惊动,及时赶来!

“菩萨!”天师府周师兄等人面露喜色。

慧觉菩萨目光扫过混乱的河面,看到那被星轨和金光勉强锁住的黑暗物质,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好精纯的死寂本源之力!竟与龙气怨念纠缠至此!此物若彻底爆发,渭水两岸必将生灵涂炭!”

他不再多言,手中九环锡杖重重一顿地!

“嗡嘛呢叭咪吽!”

六字大明咒化作实质般的金色符文,环绕周身!他缓缓抬起手掌,掌心之中,那掌中佛国的异象再次显现!但这一次,佛国之中景象略有不同,八部天龙虚影盘旋咆哮,佛光之中带着前所未有的镇压与炼化之力!

“佛国净土,镇压邪源!收!”

巨大的金色佛国领域缓缓压下,如同佛陀之手,覆盖冥渊!这一次,并非简单的封印,而是要将那黑暗物质彻底摄入佛国之中,以无上佛力慢慢炼化!

轰——!

佛国领域与星轨罗盘、破邪弩金光融为一体!三股力量合力镇压,那黑暗物质终于被彻底压制,膨胀停止,并开始被一点点拉向佛国领域!

岸上,李昭然三人稍稍恢复,立刻被鸾台影卫和天师府星卫“请”到了一旁。

孙大人和周师兄面色严肃地询问水下情况。李昭然将发现镇河铁牛、遭遇伏击、以及孔洞喷发黑暗物质、碎片融合之事简要说明,但略去了锁龙桩碎片能感应同源等细节。

“镇河铁牛…孔洞…喷发…”孙大人眉头紧锁,“看来,那铁牛并非镇水,而是封印!封印着这恐怖死寂之物的源头!锁龙桩碎片…是钥匙,也是引信!”

周师兄沉声道:“此物死寂之力如此精纯恐怖,若被玄真子所得,后果不堪设想!必须尽快将其余部件找到并控制起来!”

就在这时,一名星卫快步走来,递给周师兄一枚正在微微发光的玉简:“师兄!方才镇压那黑暗物质时,观星盘捕捉到其爆发前的一丝源力波动,追溯其源…指向西北方向,西龙门石窟!”

几乎同时,一名影卫也向孙大人低声禀报:“大人,水下残留邪气分析完毕,其核心怨念特质,与秘档中记载的‘西龙门怨龙坑’特征高度吻合!”

西龙门石窟!怨龙坑!

李昭然心中一震!这与之前审讯黑莲教徒首领得到的零碎信息“西…龙门…”对上了!

慧觉菩萨此时已初步将那团黑暗物质收入掌中佛国,佛光缭绕,正在全力炼化。他缓缓睁开眼,看向李昭然等人,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凝重:

“阿弥陀佛。此间隐患暂平,然根源未除。西龙门石窟…怨龙坑…那里封印着前朝锁龙逆天大阵的另一处核心,亦是‘锁龙桩’关键部件所在,其凶险,尤甚此地。玄真子…绝不会放过。”

他目光深邃地看了李昭然一眼:“李待诏,你与此事因果纠缠已深,恐难置身事外。然此行凶险万分,需做好万全准备。朝廷与天师府…亦不会坐视。”

孙大人和周师兄对视一眼,眼神复杂。他们接到的命令是监控和有限度协助,但西龙门石窟的凶险显然超出了预期。

“多谢菩萨提醒,晚辈明白。”李昭然拱手沉声道。他深知,西龙门石窟之行,已不可避免。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的刹那——

异变再生!

并非来自水下,而是来自河道上方的天空!

只见众人头顶不远处的一片空间,如同水波般剧烈扭曲!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在强行修改着那片区域的某种规则!紧接着,那扭曲的光影迅速凝聚、拉伸,竟在眨眼间化作了一个清晰的人形轮廓!

光华散去,一位老者凭空而立!

此人白须白发,面容清癯,眼神温润而深邃,身着一袭纤尘不染的月白色儒袍,头戴同色方巾,周身并无强横的气息波动,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渊渟岳峙、学贯古今的恢宏气度。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虚空之中,仿佛脚下有无形的阶梯托举,违背了常理,却显得无比和谐自然。

“阿弥陀佛。”慧觉菩萨首先认出此人身份,微微颔首,“原来是文韬学院的苏文正苏大儒驾临。老衲有礼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敬意。显然来者身份非凡。

那被称为苏文正的老者立于空中,先是扫了一眼下方依旧混乱但已被控制的河面,以及正在佛光中炼化的黑暗物质,眉头微蹙,文邹邹地感慨了一句:“哎,邪气冲霄,死寂盈河,善哉善哉,此地风水…甚是不雅,甚是不雅啊。”

但他的目光并未在那些惊天动地的景象上停留过多,反而像是在急切地寻找着什么。他的视线飞快地掠过慧觉菩萨、鸾台影卫、天师府星卫,最终,精准地落在了岸边刚刚站稳、浑身湿透、略显狼狈的李昭然身上!

苏文正眼中骤然爆发出难以抑制的惊喜与探究的光芒,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他一步迈出,脚下虚空仿佛缩地成寸,瞬间便来到了李昭然面前不远处,依旧凌空尺许,上下仔细地打量着李昭然,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刚…方才那一声‘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可是小友你所吟诵?!”

他这话问得没头没尾,让刚刚经历生死危机的众人都是一愣。鸾台和天师府的人面面相觑,这位儒家三品大儒突然出现,不为镇压邪物,竟是为了一句诗?

李昭然也是微微一怔,随即坦然拱手:“正是在下危急关头,心有所感,脱口而出。让前辈见笑了。”

“见笑?哈哈哈!好一个‘见笑’!”苏文正闻言,竟抚掌大笑,声震河岸,之前的沉静气度荡然无存,像个发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好!好一个‘长风破浪’!好一个‘直挂云帆’!此句豪情万丈,信念不屈,于绝境中迸发冲天斗志!其意境之雄浑,气魄之豪迈,实乃老夫平生仅见!妙极!妙极啊!”

他激动地在空中踱了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李昭然:“小友!不知此诗…可有全篇?老夫苏文正,忝为文韬学院一长老,今日冒昧前来,别无他求,只愿能得闻全诗,以慰平生渴慕之心!还望小友不吝赐教!”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甚至带着几分恳求之意,完全不像一位地位尊崇的三品大儒对一个后辈秀才该有的态度。这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就连慧觉菩萨也面露一丝讶然。

李昭然这才明白,原来这位大儒竟是因自己情急之下吟出的半句《行路难》而被吸引而来!儒家修士,对诗词文章最为敏感,尤其到了高深境界,更能感应天地间流转的文华之气。自己那半句诗引动了李白诗魂之力,意境非凡,被几十里外这位大儒感应到,竟不惜动用神通直接赶来!

“前辈言重了。”李昭然保持谦逊,“此诗名为《行路难》,确有其全篇。只是眼下此地…”

苏文正这才仿佛从痴迷状态中回过神来,看了看周围一片狼藉,以及还在运功炼化邪物的慧觉菩萨,尴尬地捋了捋白须:“呃…咳咳…是极是极,是老夫孟浪了。此地确实不是论诗之所。”

他神色一正,对慧觉菩萨道:“菩萨恕罪,老夫一时为诗所迷,失礼了。此间邪物,有菩萨出手,自是万无一失。”又看向李昭然,语气热切:“小友,你既有要事,老夫不便久扰。他日若有暇,务必来文韬学院一叙!老夫扫榻相迎,只盼能与小友煮酒论诗,聆听《行路难》全篇!”

说罢,他竟不再多留,仿佛此行唯一目的就是确认诗句来源并发出邀请。他朝众人微微颔首,朗声道:“此间事了,一步当归。”话音落下,周身空间再次微微扭曲,身影瞬间模糊,下一刻便如同水墨般消散在空中,来得突然,去得也潇洒。

留下岸边一群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李昭然心中却是微动。文韬学院…大周最高学府,儒家圣地之一…这位苏文正大儒的出现,或许…也是一个契机。

回到永兴坊李宅,三人皆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郑大富灌了好几碗姜汤才缓过劲来,哭丧着脸:“吓死胖爷了…差点就变成人干了…那鬼东西太邪门了!还有最后那位老先生…好家伙,嗖一下来了,嗖一下又没了,吓我一跳!”

陈淮安则对那死寂之力的可怕心有余悸:“若非菩萨和朝廷、天师府及时出手,我等恐已葬身河底。西龙门石窟…只怕比困龙滩还要凶险数倍!那位苏大儒的‘文心雕龙’之术,当真是神乎其技…”

李昭然沉默片刻,道:“凶险亦要前往。玄真子目标明确,我们必须阻止他。当务之急,是提升实力,尤其是…水下和应对死寂之力的手段。”他话锋一转,看向陈淮安:“淮安兄,你之前提及的‘战诗书页’之构想,进展如何?或许…我们可以请教一下方才那位苏文正大儒。”

陈淮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从怀中取出一本古朴的、非纸非绢的书籍,封面用古篆写着《墨经·巧器篇残卷》。

“昨日我整理古籍时,偶然发现这本先祖留下的残卷。其中提及,墨家曾研究过一种‘灵犀符纸’,此纸以特定灵木浆混合妖兽血液制成,对能量有极佳的承载和封存效果。或许…可在此纸上书写战诗,再以秘法封入才气…”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兴奋和不确定:“昭然兄所言极是!儒家于符文、才气运用之道,钻研极深,尤重‘载道于物’。那位苏大儒既能施展‘文心雕龙’这般修改现实规则的大神通,对于‘将战诗之力封存于物’的构想,或许真有独到见解甚至现成法门!若能得其指点,必能事半功倍!”

郑大富一听,小眼睛顿时亮了:“请教那位老先生?好啊!胖爷我看那老先生挺和气的,为了句诗就能跑那么远,肯定是真喜欢!咱们带着好酒好诗去请教,他肯定高兴!需要啥灵木妖兽血,包在胖爷身上!只要能做成那什么‘战诗书页’,花多少钱都行!”他的财气再次找到了用武之地,并且觉得这条路子似乎比单纯搞材料更靠谱。

李昭然点头:“既然如此,待此间事了,西龙门之行稍有眉目后,我便寻机往文韬学院拜访苏大儒。一则请教诗文本意,二则探问这‘战诗书页’之可能。”他深知,若能获得儒家正统的法门支持,他们的“战诗书页”构想将不再是空中楼阁。

他顿了顿,又道:“此外,我需闭关一日,仔细感悟今日李白诗魂之力,尤其是那强化他人诗境的能力…或许,关键时刻能起到奇效。大富兄,还需劳你加紧打探西龙门石窟近期的所有消息,越详细越好。”

困龙滩的风波暂时平息。慧觉菩萨带走那团黑暗物质回大慈恩寺镇压炼化。朝廷和天师府加派了人手监控渭水河道和西龙门石窟方向。一切都仿佛恢复了平静。

但李昭然知道,这平静之下,是更加汹涌的暗流。玄真子的阴影,锁龙桩的谜团,西龙门石窟的凶险…一切都指向那西北方向的古老石窟。而如今,或许还要加上一条——与那高高在上、代表着文道正统的文韬学院,可能产生的交集。

——

静室之内,烛火昏黄。李昭然盘膝而坐,双目微闭,心神彻底沉入文宫之中。

经历困龙滩一场恶战,又强行引动“禹王镇水”诗魂和“长风破浪”剑意,他的文宫此刻显得有些黯淡,才气消耗巨大。那尊平日里意气风发、傲视天下的李白剑魂虚影,此刻也变得有些模糊,怀抱酒壶,倚靠在文宫中央的石柱旁,双眸紧闭,似乎陷入了深沉的沉寂之中,对外界的感知变得极为微弱。

李昭然尝试以心神沟通,传递友善与探究的意念,想要了解那强化陈淮安诗境的神秘能力的机制与根源。然而,他的意念如同石沉大海,李白剑魂毫无反应,只有其周身自然散发的、淡淡的诗酒逍遥意境依旧萦绕。

倒是在李白剑魂倚靠的那根古朴石柱顶端,那株扎根其上、含苞待放的青色莲苞,此刻正散发着柔和而充满生机的光芒,莲瓣微微无风自动,轻轻摇曳,仿佛在安抚着疲惫的文宫,又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李昭然凝神感应那青莲。他能感受到,一股精纯而充满灵性的力量正从青莲中缓缓散发出来,滋养着受损的文宫,恢复着消耗的才气。但这股力量温和而内敛,并未展现出任何主动干预或强化的特性。

“是因为消耗过大,所以那强化之力暂时无法动用?还是说…那能力并非源自李白剑魂本身,而是与这株神秘青莲有关?”李昭然心中猜测。他回想起这次强化发生时的情景,似乎都是在自己全力引动诗魂、文宫处于高度活跃状态时,李白剑魂才有所动作。

“或许…需要更强的刺激,或者对诗魂之力更深层次的领悟,才能再次激发…”李昭然心中明悟,不再强求,转而沉浸心神,借助青莲之力,全力恢复自身,同时细细体悟着今日战斗中对诗魂运用的每一分心得,尤其是那“借势天地”、“意志显化”的玄妙感觉。

休整一日后,李昭然决定趁热打铁,前往文韬学院拜访苏文正大儒。一方面是为《行路难》全诗履行承诺;另一方面,也是想试探一下“战诗书页”构想的可能性。

文韬学院并非位于神都最繁华的区域,而是坐落在城中心处一片清幽之地。高耸的朱红院墙延绵不绝,望去竟似一座城内之城。三人来到正门,只见一座气势恢宏、古朴大气的牌楼矗立眼前,上书四个鎏金大字“文韬武略”,笔力苍劲,隐隐有浩然之气流动,令人望之而生敬畏之心。

递上拜帖不久,一名身着青色儒衫、气质儒雅的年轻学子便迎了出来,恭敬地将三人引入学院。

一踏入学院大门,仿佛瞬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外界的喧嚣被彻底隔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邃的宁静与厚重的文华气息。脚下是打磨光滑的青石板路,两旁是参天古木,枝叶婆娑。随处可见捧书细读、或三五成群低声辩论的学子,人人脸上都带着专注与求知的光芒。

学院内部格局宏大,分为不同的区域。有藏书万卷、散发着墨香的“翰墨楼”;有传来朗朗读书声的“诵经堂”;有学子们演练书法、绘画的“雅艺斋”;更有专门用于切磋才气、演练战诗的“演武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书卷气,更有一股无形却磅礴的浩然正气笼罩四方,令人心神不自觉沉静下来,杂念顿消。陈淮安深吸一口气,感叹道:“不愧是文道圣地!在此修行一日,恐胜外界十日苦功!”

郑大富也收起了平日里的跳脱,小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啧啧称奇:“这地方…真气派!比皇宫看着还…有学问!”

在年轻学子的引领下,三人穿过数重庭院,来到一处名为“中庸阁”的独立小院。此处正是管理中区分院的副院长苏文正大儒的清修之所。小院清幽,种着几丛翠竹,一方池塘,几尾锦鲤游弋其中,显得恬淡自然。

苏文正早已在书房等候。见到李昭然,他显得十分高兴,热情地招呼三人入座,亲自烹茶。

“李小友果然信人!昨日匆匆一别,老夫还怕你事务繁忙,无暇前来呢!”苏文正笑呵呵地说道,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昭然,满是期待。

苏文正早已在书房等候。见到李昭然,他显得十分高兴,热情地招呼三人入座,亲自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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