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血渍难洗(1/2)

第 17 章:血渍难洗

回到家的第一个晚上,沈念就发现了异常。她用肥皂搓洗了整整半小时,指甲缝里的血渍却纹丝不动,那血渍暗红发黑,与废墟里渗出来的血水同源,带着浓重的铁锈味。她用刀片小心翼翼地刮,不仅没刮掉,反而越刮越深,渗进指甲盖里,疼得她指尖发麻,像是有无数细小的针在肉里翻搅,钻心刺骨。

更诡异的是那半块绣帕。她把绣帕放在书桌的玻璃下压着,想以此纪念玉芝,也提醒自己那段血腥的过往。深夜,她突然被一道红光惊醒,刺眼的红光从书桌方向传来。抬头一看,绣帕上的白玉兰正在发光,花瓣上的血渍像活过来一样,慢慢流动,汇成玉芝的半张脸 —— 半边清秀白皙,眉眼温柔;半边焦黑露骨,颧骨处的白骨在红光下泛着冷光,耷拉的眼球正死死盯着她,眼角淌着暗红的血沫。

沈念伸手去摸,指尖刚碰到玻璃,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凉,仿佛摸到了玉芝腐烂的尸身,寒意顺着指尖爬进骨髓,让她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发出 “咯咯” 的声响。“念念,新楼要盖好了。” 绣帕里传来玉芝的声音,沙哑却清晰,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的执念还在,你要小心……”

沈念猛地掀开玻璃,绣帕却恢复了原样,只是花瓣上的血渍更红了,像刚滴上去的新鲜血液,还带着温热的触感,烫得她指尖发麻。她抓起绣帕,发现帕子背面绣着一行小字,是表爷的笔迹,歪歪扭扭的:“三层不灭,血债不止”,字迹周围的丝线都被血浸透,发黑发硬,用手一扯就断,断口处还渗着暗红的血珠。

接下来的日子,噩梦成了常态。她总梦到自己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人不是她,是表爷,他穿着民国时期的长衫,头发凌乱,脸上沾着血污,举着那把锈迹斑斑的斧头,对着她的脖颈比划,眼神疯狂而狰狞:“该你还债了,你逃不掉的,这是你的命!”

每次从噩梦中惊醒,枕头下都有黏腻的触感,像是沾了什么液体。开灯却什么都没有,但枕套上会留下淡红色的人头印,形状与玉芝的人头完全吻合,边缘还沾着几根乌黑的长发,发丝粗壮,带着淡淡的檀香,正是玉芝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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