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逼近真相（2/2）

他闭上眼，脑海中闪过玄慈方丈宝相庄严的模样，闪过养父母淳朴的面容，闪过恩师玄苦大师的谆谆教诲，最后定格在智光大师临终前未能说完的遗言和那冰冷的指力……种种线索交织，最终都隐隐指向那个他最不愿怀疑的人。

良久，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虽仍有痛苦与挣扎，却已被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所取代：“真假对错，总要面对面问个清楚。猜测终归是猜测，我不能仅凭推断便认定一位有道高僧是杀父仇人，那与聚贤庄那些不明是非之人有何区别？但我也绝不会因对方身份尊崇便畏缩不前。”

他看向霍雨浩，语气斩钉截铁：“我们回少林寺，去求见玄慈方丈。我要当面问他，问个明白。若他真是……我定要他亲口承认。若他不是，也可请他指点迷津，查明真凶。”

“好！”霍雨浩郑重点头，“我陪你一起去。”他理解并尊重乔峰的决定，同时也将精神感知提升到极致，做好了应对一切突变的准备。

两人不再犹豫，调转方向，再次朝着少室山，那片佛门圣地，也是可能隐藏着最惊人真相的核心之地，疾行而去。

数日后，少林寺山门再现。

知客僧见去而复返的乔峰和霍雨浩，面露讶异，但仍合十行礼：“乔施主去而复返，不知有何要事？”

乔峰抱拳还礼，神色肃然：“劳烦大师通禀玄慈方丈，就说乔峰有关于三十年前雁门关旧事之疑，恳请方丈拨冗一见。”

“雁门关”三字一出，知客僧脸色微变，他早就知道了乔峰身世传闻，显然也知晓此事非同小可，连忙道：“乔施主请稍候，小僧这便去通禀方丈。”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于乔峰而言，却仿佛过了许久。他挺立如山，目光如炬，紧盯着寺内深处。

不一会儿，知客僧快步返回，神色恭敬道：“方丈有请，请二位施主随小僧至方丈禅院。”

穿过重重殿宇，来到一处清幽的禅院外。知客僧止步，合十道：“方丈就在院内等候，二位施主请自行入内。”

乔峰与霍雨浩对视一眼，推门而入。

禅院不大，古树参天，落叶满地，更显寂静。一位身着朴素僧衣、面容慈和却自带威严的老僧，正背对着他们，站在一棵古柏之下，仿佛已等候多时。

听到脚步声，老僧缓缓转过身来，正是少林寺方丈玄慈。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乔峰身上，眼神深邃如古井，看不出丝毫波澜，只是微微颔首：“乔施主，你来了。老衲……已知你所为何事。”

他的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