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村落打卡(2/2)
小于抬头时,夕阳刚好落在他眼里,亮得像颗琥珀:“那张在桂花堆里的,你笑得眼睛都没了,还沾了满身桂花,像个偷喝了酒的小神仙。”他往她胳肢窝挠了下,“就用那张,让大家都知道我把你逗得多开心。”
六、民宿的煤油灯:指尖的暖意
晚饭是老板娘做的清蒸溪鱼,鲜得林夏连喝了三碗汤。小于把相机里的照片导进老板娘的旧电脑,屏幕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蓝幽幽的光。“你看这张,”他指着石桥上的照片,林夏的月白色无袖衫在晨光里像团雾,“明天早上再去拍张日出,肯定更好看。”
“不去了,”林夏打了个哈欠,感觉眼皮重得抬不起来,“我要睡觉,腿都快断了。”小于突然关掉电脑:“走,回去给你按摩。”老板娘笑着收拾碗筷:“小伙子真疼人,我家那口子要是有你一半细心就好了。”
回到房间时,小于从包里掏出个精油瓶——是林夏常用的薰衣草味,他说带着这个按摩解乏。林夏趴在床上,感觉他把披肩垫在自己腰下,月白色的无袖衫被掀到背上,露出的皮肤在煤油灯下发着光。“疼就说声。”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点小心翼翼。
指尖落在肩膀上时,林夏忍不住“嘶”了声——他的力道比想象中重,却刚好按到酸胀的肌肉。小于的手指在她肩胛骨上打转,像在描摹那片兰草绣纹,精油的香气混着他身上的皂角味,让人昏昏欲睡。“下午扛相机累着了吧?”她迷迷糊糊地问,感觉他的手有点抖。
“没事,”小于的声音闷在喉咙里,手指移到她的后腰,“你昨天说这里酸。”他的掌心贴着她的皮肤慢慢按,力道温柔得像流水,林夏感觉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开,像晒过太阳的棉花。
按摩到小腿时,林夏突然笑出声——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膝盖窝,痒得像有小虫子在爬。“别动,”小于按住她的脚踝,“好好按完睡觉。”他的手指在她小腿肚上揉捏,从脚踝到膝盖,力道均匀得像台小碾子,白天爬山的酸痛渐渐散了,只剩下暖暖的舒服。
最后按到脚时,林夏已经快睡着了。小于的指尖在她脚心轻轻画着圈,像在哄个孩子。“好了,”他把被子拉上来盖住她,“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林夏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手,感觉他的指尖粗糙了不少,是常年握相机磨的,“你也早点睡。”
小于吹灭煤油灯时,林夏看见窗外的星星特别亮,像她披肩上掉的亮片。他躺在旁边的地铺上,呼吸渐渐均匀,相机就放在枕边,像他的另一个宝贝。林夏摸了摸身上的月白色无袖衫,兰草绣纹在黑暗里仿佛还闪着光,突然觉得这一天的疲惫都值了——有他的镜头追着,有他的指尖暖着,连被挠胳肢窝的痒意,都带着点甜。
七、晨光里的晒谷场:收尾的镜头
第二天的晨雾还没散时,林夏被相机快门声吵醒。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小于正站在窗边拍日出,朝霞把他的侧脸染成金红色,像尊剪影。“醒了?”他转过头,镜头还对着窗外,“快来看,今天的云像。”
林夏凑到窗边,看见东边的山尖浮在雾里,朝霞把云层染成粉紫色,确实像摊开的糖纸。“你什么时候起的?”她注意到他已经换好了衣服,石青色的衬衫领口沾着点桂花——是昨天滚在花堆里蹭的。“五点就醒了,”小于把相机转过来对着她,“看你睡得香,没舍得叫你。”
快门声“咔”地响起,林夏看见屏幕里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眼角还带着点眼屎,忍不住伸手去捂镜头,却被他抓住手腕往胳肢窝挠:“别挡,这叫‘晨起素颜照’,比昨天的汉服照真实多了。”她笑着躲到被子里,感觉他的指尖带着晨雾的凉意,痒得像有露水在皮肤上游走。
老板娘做的早饭是红薯粥配腌萝卜,林夏喝了两碗才暖过身子。小于正对着粥碗拍特写,镜头里的红薯块浮在米浆里,像块块琥珀。“你连粥都拍?”她抢过他的相机翻看,发现相册里多了十几张晨雾照,有挂着露珠的蛛网,有沾着白霜的石阶,还有趴在墙头打盹的黑猫。
“这些都是给你配景的,”小于把相机拿回去,往她碗里夹了块红薯,“等下咱们去晒谷场拍,把你和这些晨雾放一起,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他突然往她胳肢窝戳了下,“不过得先把你逗笑,仙子也得有活气儿。”
晒谷场在村子东头,石碾子立在中央,像个沉默的巨人。林夏换了件浅粉色的无袖衫——昨天的月白色汉服沾了太多桂花和泥土,得好好洗洗。这件粉衫的袖口绣着桃花,裙摆缝着圈蕾丝,配着米白色的帆布鞋,少了些古韵,多了点清甜。
小于让她站在石碾子旁,自己则蹲在谷堆上拍。晨雾还没散,阳光透过雾霭落在她身上,像裹了层纱。“往碾子上靠点,”他举着相机喊,“手摸着木柄,假装在推碾子。”林夏刚握住冰凉的木柄,就感觉他绕到身后,指尖在她胳肢窝轻轻划了下。
痒意像电流似的窜上来,她猛地往前一挣,木柄“吱呀”作响,惊得谷堆里的麻雀扑棱棱飞起。“你又捣乱!”林夏转身去追他,粉白色的裙摆扫过谷堆,带起一阵谷糠,像撒了把碎雪。小于绕着石碾子跑,相机挂在脖子上颠颠晃晃,快门声随着动作“咔咔”乱响,像串不听话的铃铛。
跑累了的两人坐在谷堆上喘气。林夏的无袖衫沾了不少谷粒,有的钻进领口,磨得皮肤发痒。小于帮她往外挑谷粒,指尖划过她的锁骨时,林夏突然往他胳肢窝挠了下:“报仇了!”他痒得滚到谷堆里,石青色的衬衫沾了层金黄,像块裹着糖霜的糕点。
“别动,”林夏抓起他的相机,对着他拍了张,“这叫‘谷堆小丑照’,回去设成手机壁纸。”屏幕里的小于头发上插着根稻草,嘴角沾着谷糠,眼睛却亮得像晨露,正对着镜头做鬼脸。他突然跳起来去抢相机,两人在谷堆里滚作一团,谷粒钻进衣服里,痒得直笑,笑声惊得远处的鸡群“咯咯”叫着散开。
收拾相机时,林夏发现屏幕上多了张合影——是刚才打闹时不小心按到快门拍的。她趴在小于背上,粉白色的裙摆垂在他腰间,他的石青色衬衫敞开着,露出里面沾着谷粒的白t恤,两人的脸上都沾着谷糠,笑得眼睛眯成了缝。“这张最好看,”小于把照片设成屏保,“比那些摆拍的打卡照有意义多了。”
八、溪边的洗衣台:晾晒的时光
回民宿的路上,林夏把月白色汉服泡在溪边的洗衣台里。皂角的泡沫浮在水面,银线兰草绣纹在水里舒展开,像活了过来。小于蹲在旁边帮她搓披肩,雪纺的料子被他揉得皱巴巴的,亮片掉得更厉害了。“轻点,”林夏拍开他的手,“这料子娇贵,得用清水漂。”
“遵命,大小姐。”小于笑着往旁边挪了挪,开始用石头砸皂角——老板娘说这样出沫多。他的胳膊肌肉随着动作起伏,石青色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像条蜿蜒的小溪。林夏突然举起相机,对着他按了下快门,屏幕里的男人正低头砸皂角,阳光落在他睫毛上,像撒了把金粉。
“偷拍我?”小于转过头,手里还攥着半块皂角,“得罚你让我挠三下胳肢窝。”他刚要伸手,就被林夏用水泼了满脸,皂角泡沫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像挂了串珍珠。“哈哈哈像个白胡子老头!”她笑着往后退,却没注意脚下的青苔,“哎呀”一声坐在水里,粉白色的无袖衫湿了大半,贴在身上凉丝丝的。
小于赶紧跳下来扶她,却被她拉着一起坐在水里。溪水没过脚踝,带着晨间的凉意,水底的鹅卵石硌得脚底发痒。“你看你,”林夏捏着他衬衫上的泡沫,“比我还狼狈。”他突然往她脚心挠了下,痒得她往水里缩脚,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相机,屏幕上的照片都晕开了,像幅水墨画。
“相机!”林夏赶紧把相机举起来,发现镜头没事,只是机身沾了些水。小于笑着帮她擦掉水珠:“别怕,这相机防水。”他突然指着水面,“你看,咱们的影子多好看。”溪水倒映着两人的身影,她的粉白裙摆和他的石青衬衫交叠在一起,像块被水泡开的染布。
晾晒汉服时,林夏把月白色的衫子搭在老梨树上,披肩晾在旁边的竹竿上,亮片在阳光下闪闪烁烁,像串挂在枝头的星子。小于举着相机拍晾晒的衣裳,镜头里的乔其纱在风里轻轻晃,兰草绣纹像在跳舞。“等下干了再拍几张?”他突然回头,看见林夏正对着溪水整理头发,粉白色的无袖衫被风吹得贴在背上,露出蝴蝶骨的形状,赶紧按下快门。
“你拍够了没?”林夏转身瞪他,却在看见屏幕里的照片时软了语气——她的侧脸对着溪水,阳光透过发丝落在肩膀上,粉白色的衣衫边缘泛着光,像幅镶了金边的画。“这张叫‘溪畔梳妆图’,”小于把照片存进相册,“比昨天的汉服照更有味道。”
九、离别的汽笛:背包里的余温
收拾行李时,林夏把晒干的月白色汉服叠得整整齐齐,放进防尘袋里。亮片掉了不少,兰草绣纹也有点发白,却比刚买来时多了些生气——像藏着古村的晨雾、桂花的香气和溪水的凉意。小于正把相机镜头一个个装回包里,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
“把这张照片导给我,”林夏指着屏幕里的谷堆合影,“我要设成锁屏。”小于刚把数据线插上,老板娘就端着盘煮花生进来:“带路上吃,自家种的,脆得很。”她看见桌上的相机,突然说,“我年轻时候也爱拍照,就是那时候胶卷贵,没留下几张。”
林夏突然把相机递给老板娘:“阿姨,给您拍张照吧?”老板娘笑着摆手,蓝布衫的袖子在动作间晃悠:“老了不好看了。”小于却已经按下快门,屏幕里的老人正低头剥花生,阳光落在她银白的头发上,像罩了层光环。“好看,”他把照片给老板娘看,“比我们年轻人还有韵味。”
班车来的时候,晨雾已经散了。林夏背着包往车上走,感觉肩膀沉甸甸的——里面装着没吃完的花生、晒干的桂花,还有那件藏着故事的月白色汉服。小于提着相机包跟在后面,突然往她胳肢窝戳了下:“别不高兴,咱们下次再来。”
“谁不高兴了?”林夏回头瞪他,眼角却有点发热。车窗外,老板娘站在梨树下挥手,老槐树的叶子在风里哗哗响,像在说再见。小于突然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相机的金属凉意:“你看,相册里存了一百八十三张照片,够你看一路了。”
班车开动时,林夏翻开相册一张张看:石桥上笑弯腰的自己,巷弄里被芦花蹭痒的侧脸,祠堂里掉梅花的慌张,谷堆里滚作一团的身影……每张照片里都有阳光,有笑声,有他故意挠她胳肢窝的坏笑。最后一张是刚才拍的老板娘,老人的手指捏着颗花生,眼里盛着整个古村的晨光。
“你看这张,”小于指着桂花堆里的照片,“你的眼睛里有星星。”林夏凑过去看,发现自己笑起来的眸子里真的闪着光,像披肩上掉的亮片,像溪水里的星子,像他指尖的暖意。她突然往他胳肢窝挠了下,看着他痒得直抖,笑着说:“这才是最好的打卡照——连痒都记得这么清楚。”
车过半山腰的服务区时,林夏睡着了,头靠在小于肩上。他低头看着她的睡颜,悄悄往她包里塞了样东西——是昨天从她头发上摘下的桂花,晒干了装在小塑料袋里,像袋攒起来的阳光。相机屏幕还亮着,屏保的谷堆合影在阳光下泛着光,像块融化的糖。
小于轻轻合上相机,感觉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挠她胳肢窝时的痒,按摩时的暖,溪水里的凉,都混在一起,像杯加了蜜的茶。他知道,就算过了很久,就算月白色的汉服旧了,这些味道也会留在记忆里,像古村的苔痕,像溪畔的星子,像指尖永远不散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