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跨越时空的评判与沉思(1/2)

当凡尔登的炮火将大地化作焦土,当索姆河的鲜血浸透佛兰德斯的田野,当帝国的皇冠一顶顶坠落在泥泞与革命的火光中,浩渺天榜之前的万朝时空,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混杂着震惊、怜悯、鄙夷与深沉思索的寂静。

那些曾执掌过天下权柄、见证过无数征伐的帝王与领导者们,此刻正以他们各自独特的视角,审视着这场旧大陆的集体自杀。

罗马的屋大维,这位以冷静和务实着称的奥古斯都,凝视着那纵横交错的堑壕线与弥漫的毒气,眉头紧锁。

“这不再是战争。”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这是两个巨人在泥潭中的窒息式角力,军团(legion)的荣耀、方阵的机动、乃至骑兵的冲击,在这里都失去了意义。”

他转向他的养父,尤利乌斯·凯撒。

“您当年在高卢的围城战与这些连绵数百里的防御工事相比,如同孩童的沙盘游戏。”

凯撒,这位一生都在冒险与机动作战中取得辉煌的统帅,眼中闪烁着困惑与批判的光芒。

“他们失去了战场的主宰权,将军们变成了屠夫账房,只计算着炮弹与生命的消耗,无休止的正面攻击,对抗(against)机枪与铁丝网?这是何等的愚蠢!若是我,必将寻找其侧翼,断其粮道,哪怕绕行千里,也胜过将最勇敢的士兵投入那钢铁的熔炉。”

他无法理解,为何战争的艺术会退化成如此野蛮的数学题。

东方,唐太宗李世民放下手中的《贞观政要》,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他看到了凡尔登战役中贝当将军组织的“神圣之路”,这让他想起了维持庞大帝国边疆与运河体系的艰难。

“民为邦本,本国邦宁,如此旷日持久地消耗民力国力,即便获胜,国家也已元气大伤,治国者,当不战而屈人之兵,或以雷霆之势速战速决,这般僵持,实乃下下之策。”

他对战争的理解,始终与“安民”、“止戈”的最终目的紧密相连。

法兰西的太阳王路易十四,在他辉煌的凡尔赛宫镜厅中,感到一阵眩晕。

他赖以维持霸权的“富丽堂皇的战争”,与画卷中呈现的总体战相比,显得如此精致而脆弱。

“全国的工厂都在为前线生产炮弹,所有的妇女儿童都在田间或工厂劳作,报纸和电台统一着民众的思想......这已不再是国王之间的游戏,这是整个民族的生死搏斗。”

他意识到,他那个时代的君主专制,在这样一个需要动员每一个公民的战争怪物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普鲁士的腓特烈大帝,这位以精妙战术和纪律严明的军队着称的“大王”,对德军的初期战术表示了赞赏,尤其是坦能堡的经典包围。

“看,这才是普鲁士军官团的精髓!精确,果断!”

然而,当他看到战争后期德军陷入与对手无异的消耗战时,他摇了摇头。

“施里芬计划是个天才的构想,但也是一场豪赌,当计划失败,他们便迷失了方向,战争,不能仅依赖于一份完美的计划书,更需要战场上随机应变的智慧,而工业力量,已经成为了比将帅气魄更重要的决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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