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雄鹰折翼与雏鹰早夭——七月王朝与拿破仑二世的悲歌(2/2)

然而,他的童年注定与权力和分离相伴。

1814年拿破仑第一次退位后,年仅三岁的他随母亲玛丽-路易丝回到了她的奥地利娘家。

拿破仑“百日王朝”期间,他被议会宣布为“拿破仑二世”,但这只是一个从未被实际承认的空头衔。

滑铁卢之后,他的人生彻底沦为哈布斯堡王朝的政治囚徒。

他被带到维也纳,由他的外祖父、奥地利皇帝弗朗茨一世严格监管。

他被授予“赖希施塔特公爵”的奥地利爵位,并被系统地灌输奥地利爱国主义思想,意图彻底抹去其法兰西和波拿巴的身份认同。

天榜画卷展现出这个金发少年在宏伟而压抑的维也纳霍夫堡宫中,接受严格的军事和教育训练,却始终被禁止提及父亲,行动受到严密监视的孤寂身影。

他天资聪颖,精通多国语言,对军事表现出浓厚兴趣,其相貌与气质也越来越像他的父亲。

这反而加深了梅特涅等奥地利权臣的警惕与恐惧。

他们绝不允许这头“雏鹰”展翅高飞,威胁到维也纳体系下的欧洲和平。

在长期的压抑环境和严苛管教下,拿破仑二世的身心健康受到严重损害。

他患上了肺结核,这在当时是不治之症。

1832年7月22日,年仅二十一岁的“赖希施塔特公爵”在维也纳美泉宫病逝,至死未能踏上他名义上继承的国土一步。

天榜画卷以极其悲怆的笔触,再现了这位苍白、英俊的年轻人在病榻上咳血离世的场景。

他的一生,从未真正掌握过权力,甚至未曾自由地生活过,仅仅作为一个危险的象征,在异国的宫廷中寂寞地燃烧殆尽。

他的遗言据传是。

“我介于父亲的光荣与母亲的温情之间......”(亦有说法为后世文学渲染),充满了无尽的遗憾与无奈。

浩渺之音沉重地说道:

【拿破仑二世之死,象征着一个直系传承的帝国梦想的彻底破灭,他是旧欧洲列强恐惧的牺牲品,是维也纳体系下被扼杀的政治人质,然而,他的早夭并未终结波拿巴家族的野心,他那位躁动不安的侄子,路易·拿破仑·波拿巴,正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并将从这悲剧的灰烬中,看到属于自己的机会,雄鹰虽已折翼,巢中雏鸟亦夭,但波拿巴的名字,已化为一个不灭的政治符号,等待着下一次在法兰西政坛的惊雷中复苏。】

万朝时空的观者们,目睹这父子两代人的悲剧——父亲在孤岛追忆辉煌,儿子在囚笼中寂然凋零——无不感到一种历史的苍凉与宿命的无情。

七月王朝的平庸统治,圣赫勒拿岛的孤寂终局,维也纳宫廷的早夭囚徒......这一切,共同构成了一曲帝国挽歌的最终章,也为下一轮以“拿破仑”之名的政治风暴,埋下了最深沉的伏笔。

画卷的光芒在拿破仑二世那苍白而英俊的遗容上渐渐黯淡,仿佛在询问:这究竟是传奇的终结,还是另一个传奇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