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灯影牛肉（2/2）

当晚，苏沐橙夜跑后来到餐馆，吃着古月精心准备的营养轻食，说：“皮影戏师傅找到了，是位京都的老先生。他年事已高，行动不太方便，不过答应帮忙做些基础指导 。”

听到这话，古月心中一动，传统灯影牛肉与皮影戏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可皮影戏表演的筹备工作困难重重。

苏沐橙敏锐地捕捉到古月脸上一闪而过的为难之色，不禁关切问道：“月老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古月叹了口气，将心中纠结如实相告：“我在犹豫，是安排专人去学习皮影戏，还是干脆取消这一环节。若安排人去学，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既有天赋又有时间的；若取消表演，又怕灯影牛肉少了那份文化韵味。”古月眉头紧锁，反复权衡着利弊。

两人正说着，赵雪刚好走进餐馆，听到他们的对话，立刻来了精神，立刻大声说道：“老板，我可以去学皮影戏！我一直对这方面很感兴趣，最近工作也没那么忙，有时间去学。而且我最近也在找灵感，没准学着学着就有灵感了呢。”

赵雪的声音毫无征兆地骤然响起，惊得古月和苏沐橙身躯一颤，不过，也恰恰是这一嗓子，把眼下的大难题给顺利解决了。

次日，京都。在一条隐匿于喧嚣市井之中的小巷深处，有一间堆满皮影道具的老屋。老屋的木门嘎吱作响，推门而入，一股陈旧却独特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岁月与技艺交织的味道。屋内，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洒下斑驳光影，照亮了四周悬挂着的色彩斑斓的皮影。

白发苍苍的皮影戏老师傅，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正坐在那张有些年头的木桌前，全神贯注地整理着手中的皮影，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这些皮影都是他最珍视的宝贝。

苏沐橙的朋友见状，赶忙快步走上前，恭敬地向老师傅行了一礼，随后满脸笑意，言辞恳切地跟老师傅说明了赵雪对皮影戏浓厚的兴趣，以及她们此次前来，一心想要学习一些基础操作的想法。

老师傅听闻，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丝落寞，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仿佛承载了无数过往。他伸出满是皱纹与老茧的手，颤巍巍地拿起一片精心打磨过的牛皮，缓缓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都追着新玩意儿跑，没几个愿意静下心来学这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了......”

话说到一半，老师傅的眼睛陡然一亮，他的目光落在赵雪身上，只见赵雪双眼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正跃跃欲试地打量着周围的皮影道具。老师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嘴角微微上扬，点头道：“不过你这丫头，眼神里透着灵气，一看就有悟性。行，我就教你基础操作，学个扎实，往后应付简单表演不成问题！”

接下来的一周，赵雪仿若被一股无形的魔力驱使，全身心沉浸在皮影戏的研习之中。破晓时分，她便赶到老师傅的工坊，虚心求教操纵皮影杆的精妙技巧。每一次尝试，都伴随着指尖与皮影杆的激烈摩擦，不过半日，娇嫩的手指便磨出了水泡，钻心的疼痛如细密的针，一下一下刺进心底。但赵雪眼神坚毅，只是用布条简单包扎，稍作调整后，又立刻投身练习，皮影在她手中再次灵动跳跃。夜幕降临，她拖着疲惫身躯回到餐馆，顾不上休息，便对着镜子反复雕琢讲述故事的技艺。一字一句，都倾注了她全部的情感，声音逐渐沙哑，喉咙似被烈火灼烧，可她依旧紧咬牙关，从不停歇，甚至在睡梦中，也喃喃念叨着那些熟悉的台词。

与此同时，古月在厨房开启了一场与牛肉的 “深度对话”。他站在案板前，手持锋利菜刀，像一位严谨的艺术家，反复试验不同刀法。他时而斜切，时而竖劈，不断调整切肉的角度，从各个刁钻方向发起挑战，只为让牛肉片薄如蝉翼、通透似纱。为了精准把控肉片厚度，他甚至找来放大镜，俯身细细观察每一片肉的纹理与厚度，力求在每一次下刀时，都能无限接近完美。

赵雪自京都归返港城后，马不停蹄地赶到餐馆，全身心投入到布置工作中。她精心构思，巧妙安排，将餐馆装点得焕然一新。在墙角处，一盏精心挑选的老式油灯静静伫立，灯芯摇曳，散发出柔和且温暖的光晕，那暖光如同灵动的精灵，肆意穿梭，轻柔地洒遍餐馆的每一处角落，瞬间营造出一种古朴而神秘的独特氛围。在餐馆一隅，临时搭建起的白色幕布后，赵雪正紧张地调试着皮影。她的双手微微颤抖，那是内心激动之情难以抑制的外在表现，而她的脸上，更是写满了紧张与对即将开始之事的热切期待。

与此同时，古月在厨房中同样全神贯注。他小心翼翼地捧起精选的牛肉，置于水槽中，缓缓拧开水龙头，清澈的水流如丝般细密，轻柔地冲洗着牛肉，将其表面的杂质一一洗净。洗净后，他拿起干净的毛巾，仔细地将牛肉表面的水分吸干。紧接着，他手持锋利的刀具，手法娴熟地将牛肉切成均匀的薄片，每一片的厚度都精准得近乎苛刻。切好后，古月拿起一旁用多种香料精心调配而成的酱料，用小勺均匀地涂抹在每一片牛肉上，随后，他的双手轻轻用力，开始为牛肉进行按摩，动作轻柔而细致，力求让每一丝牛肉纹理都能充分浸满酱料的醇厚滋味。

腌制完成后，古月将牛肉小心地放置进真空风干机，仔细设置好各项参数，而后静静地等待着牛肉自然风干。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牛肉的质地逐渐变得紧实。此时，古月将风干好的牛肉一片片平铺在专业的电烤架上，将温度精准设定为文火档。他的双眼紧紧盯着温控器，眼神专注而坚定，不时根据实际情况微调火力，只为使牛肉受热均匀。随着温度的稳步升高，牛肉开始逐渐收缩，诱人的香气也随之弥漫开来，在厨房中肆意飘散。牛肉的表面泛起一层迷人的油光，仿佛被大自然赋予了一层璀璨的光辉。最终，每一片牛肉都被烤制得薄如宣纸，在灯光的映照下，隐隐透出迷人的红光，仿佛每一片牛肉都被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力，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当晚，餐馆仿若经历了一场魔法洗礼，被布置得焕然一新。赵雪置身于临时搭建的白色幕布之后，那幕布质地轻柔，在微光中轻轻晃动，仿若随时会将她的紧张泄露。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反复调整着皮影，那皮影是她亲手制作，还有部分是灯影牛肉做的，每一处细节都倾注了心血。此刻，她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期待，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古月在厨房中，最后一次审视精心制作的灯影牛肉。牛肉片薄如蝉翼，纹理清晰可见，在盘中摆放得整整齐齐，仿若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古月满意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端起盘子，稳步走出厨房，那姿态仿若捧着稀世珍宝。

“各位！” 苏沐橙站在餐馆中央，身姿挺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她大声说道，声音清脆响亮，在餐馆中回荡：“今天不仅有美味的灯影牛肉，还有特别的皮影戏表演！”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旁的油灯火焰轻轻摇曳，仿佛在配合这场盛会。那油灯造型古朴，玻璃灯罩上刻着简单花纹，灯光透过灯罩，洒在幕布上，映出一片昏黄光晕。紧接着，幕布上出现了灵动的影子，仿若被赋予了生命。

赵雪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她的双手微微颤抖，却坚定地操纵着用灯影牛肉做成的皮影人物。这些皮影人物造型别致，线条流畅，是她参考了许多古籍后精心设计的。她开始讲述古老的故事，声音犹如山间清泉，时而激昂，如同汹涌的海浪，携着磅礴气势，震撼人心；时而低沉，仿佛潺潺的溪流，温柔婉转，轻轻淌入众人心中，将众人带入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世界。餐馆里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屏气敛息，只有赵雪的讲述声在空气中流淌，偶尔夹杂着油灯 “噼啪” 的轻响。众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沉浸在这奇妙的氛围中，灵魂仿佛脱离了躯壳，置身于另一个时空，跟随故事中的人物一同冒险。

故事结束，灯光瞬间大亮。古月走上前，脚步沉稳，手中高高举起一片灯影牛肉。他神情庄重而自豪，仿若站在历史的长河中，向众人展示一件传承千年的瑰宝：“这道菜源于川蜀古老的手艺，历经岁月变迁，曾经它不仅是美食，更是文化的载体。我们翻阅古籍，四处走访，尽力还原了它的制作工艺，虽然还不够完美，但希望大家能喜欢这份来自历史的味道。”

众人纷纷拿起筷子，动作急切又带着几分敬畏。他们夹起一片牛肉，缓缓对着灯光。当看到牛肉片透出的光影时，赞叹声此起彼伏，仿若海浪拍打礁石。林悦咬下一口，眼睛瞬间瞪大，满是不可置信的惊喜：“又薄又脆，这味道绝了！” 那牛肉的味道在她舌尖绽放，仿佛味蕾在欢快跳舞。杨思哲则一边吃一边感慨，口中食物还未咽下，话语便迫不及待地涌出：“没想到吃个牛肉还能听故事，古老板，你总能给我们惊喜！”

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悄无声息，仿若从未下过。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餐馆，月光如水，与油灯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光影。这光芒为这场美食与文化的盛宴增添了一抹柔和而浪漫的色彩。餐馆内，欢声笑语不断，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温暖与幸福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仿若有形之物，萦绕在每个人身边。这一刻，时间仿佛都为之停留，所有的美好都定格在此处，成为众人心中难忘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