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豉椒羊排(1/2)

初冬的樱市,清晨六点的超市生鲜区像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江哲裹紧深灰工装外套,袖口磨出的毛边蹭过冷藏柜玻璃,在结着白霜的柜门上留下道浅痕。他盯着最后一份半价三文鱼,指节因攥紧购物袋而泛白——购物袋里已经塞了三盒临期饭团、两包打折鸡胸肉,还有一把蔫得打卷的青菜,这些是他未来三天的口粮。

“让让!让让!”一个穿围裙的老太太推着购物车冲过来,车轮差点碾到江哲的帆布鞋。他下意识后退半步,眼睁睁看着老太太伸手抓走三文鱼,塑料盒与冷藏柜碰撞的脆响,像根针戳在他心上。江哲叹了口气,指尖划过手机屏幕,壁纸是小时候和发小陈浩在老家烤羊排的照片:两个半大孩子满脸炭灰,手里各举着块油滋滋的羊排,肋条上的肥肉还在滴油,背景里老家的土灶冒着青烟。他用指腹反复摩挲照片里的羊排,喉咙里泛起淡淡的苦涩——在樱花国五年,他就没吃过这么香的羊肉。

手机日历上,“回国倒计时1天”的红色标记格外醒目。江哲点开和陈浩的聊天框,最新消息还停留在陈浩昨晚发的:“我已经跟古老板订好豉椒羊排了,你到港城直接来餐馆,保证热乎!”他笑着回复:“等不及了!在这连块新鲜羊排都买不到,上次看到冷冻的,一小块要300樱元,还全是筋!”发送按钮刚点下,超市广播突然响起:“临期牛肉特价,仅剩五份!”江哲立刻拎着购物袋往肉类区跑,工装裤兜里的打折优惠券哗啦啦响,像在为他的“生存之战”伴奏。

江哲蹲在牛肉柜台前,手指快速翻捡着保鲜膜包裹的牛肉块。每块肉上都贴着“临期折扣”的黄色标签,他仔细对比着肉质——选了块脂肪分布均匀的,捏在手里还能感觉到微弱的弹性。这是他在樱花国练就的“绝技”:三秒内判断食材新鲜度,五秒内选出性价比最高的,毕竟一颗生菜200樱元、一根黄瓜150樱元的物价,容不得他有半点浪费。

“江桑,又来买打折肉啊?”柜台后的收银员是个戴眼镜的小姑娘,笑着递过塑料袋,“你上次拍的‘打折食材做寿喜烧’视频,我妈妈很喜欢看呢!”江哲接过袋子,脸颊有点发烫——他在短视频平台上是小有名气的“打折美食博主”,镜头里总笑着展示如何用最便宜的食材做出简餐,配文“在樱花国,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可没人知道,那些“笑着”的镜头背后,是他无数个想念老家饭菜的夜晚。

回到出租屋,江哲把食材分门别类放进冰箱。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里,书桌和床挤在一起,书桌上还摆着未完成的设计图——他在一家建筑公司做绘图员,每天加班到十点,工资比在国内高不少,一年能多存将近二十万,可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煮泡面时,他习惯性地打开手机,翻出老家烤羊排的视频:爸爸正用刷子往羊排上刷酱料,油滴在炭火上冒起白烟,陈浩在旁边喊着“我要最肥的肋条”。江哲咬着泡面,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连汤都没喝完就倒进了垃圾桶。

出发去机场那天,江哲背着塞满伴手礼的双肩包,在地铁上差点被挤成纸片。早高峰的樱市地铁像个沙丁鱼罐头,他被夹在两个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中间,呼吸都觉得困难。手机里,陈浩发来了港城机场的照片:举着“江哲”纸牌的手,指节上还留着小时候爬树蹭的疤。江哲笑着回复:“等我吃豉椒羊排!”地铁到站时,他几乎是被人群推出去的,双肩包的带子勒得肩膀生疼,可一想到马上能吃到家乡味,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下午三点,港城机场到达厅的空调风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江哲刚走出闸机,就看到个熟悉的身影——陈浩穿浅蓝休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卡其色工装裤的裤脚沾着点泥,举着纸牌的手还在晃:“江哲!这里!”江哲眼睛一热,快步走过去,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陈浩拍着他的背笑:“兄弟!五年没见,你咋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在樱花国没吃饱?”

“可不是!”江哲松开手,摸了摸肚子,“天天抢打折食材,能胖吗?我跟你说,上次我想烤羊排,结果超市的冷冻羊排又贵又柴,烤完跟嚼树皮似的!”陈浩从包里掏出瓶港城本地凉茶,拧开瓶盖递过去:“先解解渴,古老板的豉椒羊排四点开始准备,咱们现在过去刚好。对了,古老板家的羊排选的是内蒙古肋条,肥瘦相间,你肯定爱吃!”

坐上去商业街的出租车,江哲扒着车窗看港城的街景。熟悉的粤语叫卖声、街边小店飘出的奶茶香、还有随处可见的中文招牌,都让他觉得亲切。“你知道吗?”江哲喝着凉茶,语气里满是感慨,“在樱花国,我每次看到中文招牌,都要凑过去看半天,有时候还会跟老板聊两句,就为了听句家乡话。”陈浩拍着他的肩:“以后常回来,我带你吃遍港城,古老板家的豉椒羊排只是开始!”

下午四点四十分,出租车停在百年老商业街口。“小巷食堂”的木质门扉上,铜铃在风里“叮铃”响。江哲刚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香气就扑面而来——是豆豉混着辣椒的香味,还有淡淡的羊肉香,让他瞬间咽了咽口水。古月系着深蓝围裙从后厨探出头,围裙边角绣着羊排、豆豉和辣椒的纹样,棕线勾的羊排肋条肌理分明,黑线圈的豆豉像撒在上面的黑珍珠,红丝绣的辣椒透着鲜活:“江先生,您来啦!羊排刚腌上,再等半小时就能煎,先坐,陈浩常坐的靠窗位置给你们留着。”

江哲凑到后厨窗口,盯着案板上的羊排——每块都有巴掌大,肋条清晰,肥瘦相间,肉色粉嫩,比他在樱花国见过的冷冻羊排新鲜太多。“古老板,您这羊排看着就好吃!”他忍不住说,“我在樱花国,就没见过这么新鲜的羊肉,上次买的冷冻羊排,解冻后全是水!”古月笑着点头:“这是今早刚从屠宰场订的内蒙古羊肋排,专门选的三岁羊,肉质嫩,不膻,你放心吃,保证让你尝出‘家的味道’。”

靠窗的固定桌位上,林悦正趴在桌上,手里攥着肉质鲜度检测仪,浅紫连帽卫衣胸前印的“高分子美食研究员”字样,被阳光晒得微微发亮。她看到江哲和陈浩,立刻挥手:“江先生!你就是从樱花国回来的吧?我听房东老板说你订了豉椒羊排,我都想提前尝尝了!”检测仪挂绳上的迷你羊排挂件晃来晃去,是她上周在玩具店买的。

苏瑶坐在林悦旁边,正帮古月摆碗筷,米白碎花连衣裙的裙摆绣着陈皮纹,针脚细密。她把刚泡好的陈皮茶往江哲面前推了推:“江先生,先喝口茶解解腻,老板说陈皮能去羊肉的膻味,等会儿吃羊排更爽口。”茶杯是浅口白瓷的,杯沿还留着淡淡的茶香。

赵雪坐在最外侧,浅灰加绒风衣的袖口露出半截炭笔,速写本摊开在桌上,笔尖停在“羊排”简笔画旁。她笑着递过速写本:“我正画羊排,等会儿画你们吃羊排的样子,记录‘归乡美食时刻’。你看,这羊排的肋条我画了三层,跟老板案板上的一模一样!”速写本上的羊排画得逼真,肋条上的肥肉还画了点油光,旁边写着“外焦里嫩、豉香浓郁”的小字备注。

“老板!给我留两份豉椒羊排!”周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穿深灰工装外套,拉链拉到胸口,手里攥着二手车宣传单,上面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羊排图案,“我今天卖了两辆车,得好好犒劳自己!江先生,听说你从樱花国回来?那的二手车贵不贵啊?我跟你打听打听!”

李风跟在周强后面,穿浅黑卫衣,手里翻着二手房宣传单:“算我一份羊排!江先生,我听周强说樱花国物价贵,一颗生菜要十块钱?真的假的?我在港城买颗生菜才两块,也太夸张了!”他把宣传单放在桌上,在“带大厨房”的房源旁画了个圈,“等我赚够钱,就买个带大厨房的房子,天天在家做羊排吃!”

王岛和宋玲也走了进来,王岛穿浅灰棉麻短袖,裤脚卷到膝盖,手里拎着刚钓的小鱼;宋玲穿米白针织衫,外搭浅蓝开衫,手里还拿着给江哲带的港城特产——杏仁饼。“江先生,欢迎回家!”宋玲把杏仁饼放在桌上,“这是港城老字号的杏仁饼,你尝尝,比樱花国的点心甜,更合咱们的口味。”王岛凑到江哲旁边:“江先生,樱花国的钓鱼地方多吗?我喜欢钓鱼,下次去那,想试试海钓!”

陈宇轩和楚凝坐在中间桌位,陈宇轩穿墨绿色真丝衬衫,外搭浅灰马甲,手里摇着檀香折扇,扇面上画着水墨羊肉图,扇套绣的“鲜”字用金线勾勒;楚凝穿粉色舞蹈练功服,外搭浅紫卫衣,手里拎着舞蹈鞋,头发扎成高马尾,发梢还滴着练舞后的汗水。“江先生,”楚凝笑着问,“樱花国是不是有很多好看的舞蹈演出?我是舞蹈老师,想借鉴下国外的舞蹈风格,你给我讲讲呗!”

江哲看着满屋子的热闹,心里暖暖的。在樱花国,他每天下班只能一个人吃简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在这里,不过刚坐下,就有这么多人跟他聊天,连空气里都飘着亲切的味道。他喝了口陈皮茶,温热的茶水滑入喉咙,带着淡淡的陈皮香,瞬间驱散了旅途的疲惫:“谢谢大家!我在樱花国五年,今天终于感觉到‘回家’的味道了!”

后厨的晨光斜斜地穿过后窗,在操作台投下一道金红色的光带。那光线像被时光揉碎的记忆,在不锈钢台面上跳跃闪烁。古月踮脚取下挂在墙上的珐琅围裙,靛蓝色底布上绣着蜿蜒的长江水纹,每一针每一线都凝结着母亲的爱意与牵挂。这是他母亲亲手缝制的,即便岁月流逝,围裙上的水纹依旧鲜活灵动,仿佛随时会流淌出故乡的江水。系紧腰带时,他想起今早收到的短信——江先生乘坐的航班还有三小时降落,这位旅居樱花国二十年的川籍企业家,特意包机来品尝他独创的「川味煎羊排」。江先生在短信里说,每当夜深人静,思乡之情就如潮水般涌来,而记忆里最深刻的家乡味道,就是小时候在街头巷尾闻到的川菜香气,所以对这道融合川味精髓的羊排充满期待。

冰箱门开启的瞬间,冷气裹挟着浓郁的酱香扑面而来,仿佛打开了一座封存着美味秘密的宝库。白瓷碗里的羊排浸在秘制酱汁中,深褐色的液体表面浮着八角与桂皮的碎影,像一幅静谧的水墨画。古月将碗贴近鼻尖轻嗅,豆豉的醇厚与花椒的麻香交织,在鼻腔里勾勒出故乡夜市的烟火气。那香气里,有小时候和小伙伴们在夜市追逐打闹的欢声笑语,有摊主们热情的吆喝声。腌制三十分钟,刚好让酱汁钻进羊肉里。他用竹签戳了戳羊排,观察酱汁渗入的纹路,羊排要选肋条部位,每块都得有三层肉,肥的不腻,瘦的不柴,这样煎出来才香。说着,他又想起了自己为了找到最合适的羊排部位,曾跑遍了整个城市的菜市场,与无数肉贩交流探讨的场景。

案板是用整块楠木制成,表面布满细密的刀痕,记录着无数次烹饪的轨迹。那些刀痕深浅不一,每一道都诉说着一个关于美食的故事。古月将羊排铺在苏沐橙手作的防滑布上,指尖拂过绣着羊角的亚麻布料,触感柔软又带着手工特有的温度。那羊角的刺绣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活过来。

橱柜深处的陶瓷罐上还沾着故乡的泥土,揭开油纸封盖的刹那,阳江豆豉特有的陈香轰然炸开,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故乡的门。古月舀出两勺豆豉,在温水里轻轻搅拌,看着深褐色的颗粒渐渐舒展。得让江先生尝出家乡的味道。他低声呢喃,刀刃与案板碰撞出有节奏的哒哒声,豆豉在刀尖化作细腻的泥状,渗出琥珀色的油光。那油光闪烁,像是故乡夜晚的点点繁星,承载着无尽的思念与眷恋。

处理干辣椒时,古月特意戴上乳胶手套。二荆条被剪成均匀的两厘米小段,在温水里舒展成诱人的胭脂色,宛如天边绚丽的晚霞。他又取出珍藏的汉源花椒,在石臼里细细研磨,暗红色的粉末带着尖锐的麻香,与豆豉的醇厚形成奇妙的平衡。青椒块腌制时,他特意加入几滴柠檬汁,这是在法国蓝带学到的改良手法,能让蔬菜保持更鲜亮的色泽。在法国学习的日子里,他常常因为思念家乡的味道而辗转难眠,也正是那段经历,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将川菜发扬光大,让更多人品尝到家乡美味的决心。

当所有调料整齐码放在白瓷盘时,晨光已爬过调料瓶的脖颈。豆豉泥闪着油润的光泽,干辣椒段像散落的红宝石,青椒块裹着层薄薄的盐霜,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晕。古月拿起装着菜籽油的粗陶瓶,金黄的油液顺着瓶身的浮雕花纹缓缓流下,在盘边聚成小小的湖泊,即将迎接一场香气四溢的相逢。他望着眼前的食材与调料,仿佛已经看到了江先生品尝到这道羊排时,脸上露出的满足笑容,那笑容一定会驱散江先生二十年的思乡之苦。

古月将铸铁平底锅端起,这口从海外古董厨具网站竞拍而来的平底锅,锅身刻着复古藤蔓纹路,每一道凹痕都像是岁月镌刻的食谱。厚重的铸铁材质经过数年精心养护,表面泛着温润的乌光,那是时光沉淀的釉面,在暖黄灯光下流转着琥珀色的光晕。他拧开古法压榨的菜籽油瓶,瓶身缠着粗粝麻绳,仿佛能看见老农在榨油坊挥汗的身影。琥珀色的油液顺着瓶口缓缓流下,在锅底铺展成金灿灿的薄层,厚度恰好一厘米——这是他用特制量勺反复校准的完美刻度。灶火舔舐锅底时,他伸手悬在油面上方感受温度,食指无意识摩挲着锅柄凸起的防滑纹,这是多年烹饪养成的习惯,指尖的茧子都记得每种食材的温度密码。

“油温六成热,大概是一百五十度。”古月从青瓷碟里拈起羊排边角料,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弯曲,保持着完美的倾倒角度,那姿势像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烹饪仪式。“刺啦——”油脂与肉的碰撞瞬间迸发,滚烫的油花溅起细密水珠,混着豆豉特有的醇厚香气,在厨房暖黄的灯光下蒸腾成朦胧的雾霭。羊排表皮的脂肪层在高温下迅速收缩,渗出晶莹的油珠,将腌制时裹上的秘制豆豉酱料慢慢晕染开来。酱料里的陈皮碎、八角粉与肉香缠绵交织,在雾气中勾勒出记忆里老街巷的烟火轮廓。

随着“滋滋”声响,林悦抱着检测仪凑过来,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梢还沾着方才揉面时的面粉。“房东老板,这香味勾得我胃都开始抗议了!”她踮脚张望,目光落在锅中滋滋作响的羊排上,检测仪的蓝光映在她亮晶晶的眼睛里,像藏着两汪银河。古月手腕翻转,用铲子精准按压每块羊排,厚实的掌心贴着木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木质铲柄上刻着“火候如心”四个小字,那是父亲传给他时亲手雕刻的。“江先生在樱花国天天吃生冷料理,肠胃怕是早就想念咱们的热乎菜了。”他说话时,灶台上的铜铃突然轻轻晃动,那是母亲留下的风铃,总在香气浓郁时奏起无声的乐章。

三分钟转瞬即逝,古月戴上隔热手套,手腕发力将羊排逐一翻面。金黄色的脆皮上密布着细密的焦褐纹路,像极了海蓝星古老地图上的经纬线。油汁顺着锯齿状的切边缓缓滴落,在锅底激起新的油花,溅起的油珠在灯光里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他调小火候,火苗顿时变得温柔起来,轻轻舔舐着锅具,如同情人的耳语。古月从白瓷罐里捏起一撮现磨黑胡椒,罐底还沉着几片干枯的玫瑰花瓣,那是去年情人节客人留下的心意。他手腕如钟摆般均匀摇晃,深褐色的胡椒粒簌簌落在油亮的羊排上,与豆豉香交织出更馥郁的气息,厨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浓稠可触。

“判断熟度不仅看颜色,触感也很重要。”古月用竹筷轻戳羊排最厚实的部位,筷子没入时阻力适中,抽出时干净利落,带起几缕缠绵的肉香。“听,这滋滋声开始变沉稳了,说明内部温度已经到位。”他说话时,窗外突然掠过一只夜枭,翅膀扑棱声与锅中的油爆声奇妙共鸣。他夹起羊排,油脂在灯光下拉出晶莹的丝线,精准落在铺着三层吸油纸的骨瓷盘里。吸油纸迅速晕开深褐色的油渍,边缘微微蜷起,仿佛在诉说着这道美味的热烈诞生。骨瓷盘边缘描着海蓝星特有的荧光釉料,在暗处会浮现出波浪纹样,此刻正随着热气若隐若现。

古月没有洗锅,锅里留着少许羊排渗出的油脂——这是“精华油”,用来炒调料更香。他开小火,先把蒜末放进锅里,蒜末在热油中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如同奏响一曲美食序曲。随着翻炒,蒜末渐渐褪去白色,转为诱人的微黄,浓郁的蒜香开始在空气中弥漫,丝丝缕缕钻进鼻腔,勾起人对美味的无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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