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蜜汁叉烧(1/2)

阳光透过港城体育中心羽毛球馆的天窗,在塑胶场地上织出一片片金斑。场边的旧记分牌还停留在“21:19”,那是上午一场业余比赛的最终比分,塑料数字边缘泛着淡淡的黄,像被岁月浸过的旧照片。场馆角落的储物柜上,还贴着几张泛黄的羽毛球明星海报,海报边角卷着,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鲜活。泛黄的海报上,林丹的鱼跃救球定格在扣人心弦的瞬间,李宗伟挥拍的姿势依旧带着凌厉的气势,那些曾让他们热血沸腾的偶像,如今也和他们一样,在时光里沉淀出别样的韵味。

下午三点,陈峰推开场馆大门时,李薇已经握着球拍在热身了。她穿件浅粉色的运动服,袖口印着“羽球记忆”四个浅蓝小字,那是当年国家队定制款,洗得有些发白的衣摆下,露出一小节浅紫色的运动袜。发绳是黑色的,上面还缠着几根脱落的发丝——这根发绳跟着她快二十年了,当年第一次参加全国赛时,队长亲手帮她系上的,现在成了她每次打球必带的“幸运符”。她一遍遍地挥动球拍,划出的弧线带着岁月打磨后的流畅,每一次击球都仿佛在和过去的自己对话,那些在训练场上挥洒的汗水,在赛场上的紧张与兴奋,都随着这一次次挥动涌上心头。

“老陈!你可算来了!”李薇看到陈峰,挥着球拍跑过来,球拍框上还贴着块小小的胶布,那是上周练球时磕到球网留下的痕迹。陈峰穿件藏蓝色的运动套装,衣摆处绣着“老队友”三个金色的字,针脚有些歪,却是宋玲去年特意找裁缝绣的;球鞋是白色的,鞋边磨出了浅痕,鞋底的纹路还清晰——这是当年夺冠时穿的那双,他一直没舍得扔,每次和老队友聚会打球,都会特意翻出来穿。他轻轻抚摸着球鞋,仿佛能感受到当年赛场上的温度,那些为了胜利全力以赴的日子,都被这双鞋牢牢记住。

“路上堵了会儿,”陈峰放下手里的运动包,拉链拉开时发出“哗啦”的轻响,里面露出个印着“粤省羽球队”的保温壶,“张伟和刘晓呢?他俩不是说早到吗?”话音刚落,场馆门口就传来熟悉的笑声,张伟和刘晓并肩走了进来。

张伟穿件深灰色的运动卫衣,胸前印着个卡通头像——圆乎乎的脸上架着副黑框眼镜,嘴角还叼着根羽毛球拍,正是他双打搭档刘晓的模样。这是当年队里搞活动时定制的,卫衣领口处的松紧带已经有些松垮,却依旧被他穿得整整齐齐。他手里拎着个旧羽毛球袋,袋子侧面印着“全国双打冠军”的字样,字迹已经模糊,却藏着两人最骄傲的回忆。他得意地指着卫衣上的卡通头像,调侃着刘晓当年的糗事,那些在训练之余的打闹,此刻都成了最珍贵的回忆。

刘晓穿件浅黑色的运动裤,膝盖处贴着块浅肤色的肌效贴,边缘还露着半截旧疤痕——那是当年全国赛最后一场,他为了救一个擦网的球,重重摔在地上,膝盖磕破了,却还是咬着牙打完了最后一分,帮队伍拿了冠军。他手里攥着把旧球拍,拍框上刻着“并肩”两个字,是夺冠后他和张伟一起刻的,木头纹理里还嵌着点当年的汗渍。他摩挲着膝盖上的疤痕,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慨,那段伤痛与荣耀交织的岁月,永远地刻在了他的生命里。

“老陈!李薇!”张伟拍了拍陈峰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蹭过陈峰的运动服,“刚去买了瓶冰镇可乐,等会儿打完球喝,解解渴!”刘晓笑着点头,把球拍靠在墙边:“我这膝盖还是老样子,一到阴雨天就发沉,刚才来的路上还跟张伟说,等会儿双打可别让我跑太快。”说着,他试着弯曲了一下膝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疼痛,但很快又被重逢的喜悦所掩盖。

四人凑到场边的长椅上,陈峰掏出保温壶,拧开盖子时,一股淡淡的凉茶香气飘了出来。他给每人倒了一杯,杯子是搪瓷的,上面印着“粤省羽球队训练专用”,杯口有些磕碰的小坑。“先喝点凉茶,等会儿打起来才有劲,”陈峰递过杯子,“这是我妈昨天刚熬的,加了菊花和金银花,败火。”保温壶的表面已经有了岁月的划痕,那是无数次训练和比赛中留下的印记,每一道划痕都诉说着一段故事。

李薇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凉茶的清苦混着淡淡的甜,瞬间驱散了午后的燥热:“还是阿姨熬的凉茶好喝,比外面买的瓶装饮料地道多了。”张伟喝得急,茶水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他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当年集训的时候,阿姨总给咱们送凉茶,每次喝了都觉得浑身有劲,打比赛都能多赢两分!”他的话勾起了大家的回忆,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艰苦却充满温暖的集训时光,陈峰妈妈的凉茶,是他们疲惫时最贴心的慰藉。

聊了没一会儿,陈峰拎起球拍:“别光坐着了,来两局!我这手早就痒了!”他走到场地中间,摆出准备接球的姿势,手臂微微弯曲,球拍举在胸前——还是当年打单打时的标准姿势,二十年过去了,一点都没变。他的眼神中透着专注,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充满斗志的赛场,那些曾经的对手,曾经的胜利与失败,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李薇率先和陈峰对打。羽毛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白色的弧线,像展翅的白鸽。陈峰一记杀球,球拍带着风声,羽毛球“啪”地砸在李薇身后的场地里。“老陈!你这杀球还是这么狠!跟当年打全国赛时一模一样!”李薇捡球时笑着喊,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来,滴在塑胶地上,晕出小小的湿痕。她的声音里带着赞叹,也带着对往昔岁月的怀念,那些和陈峰一起训练、比赛的日子,是她生命中最闪耀的时光。

“当年要不是你最后那个网前截击,咱们队也拿不到冠军,”陈峰擦了擦汗,“我还记得你当时跳起来的时候,发绳掉了,头发散下来挡着眼睛,你还能精准截住,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厉害!”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敬佩,那段惊心动魄的比赛画面,至今仍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如昨,李薇的那记截击,是他们夺冠的关键。

后来张伟和刘晓也加入进来,四人分成两组双打。张伟和刘晓还是当年的搭档站位,一个在前场封网,一个在后场杀球,配合得依旧默契。刘晓一记后场高远球,羽毛球飞得又高又远,陈峰赶紧后退,起跳接球,却没注意脚下的塑胶有点滑,差点摔了个趔趄。

“小心点!”刘晓赶紧喊,手里的球拍还保持着挥拍的姿势。陈峰稳住身形,笑着摆手:“没事没事,老了,反应慢了,要是当年,这点小意外根本不算啥。”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自嘲,岁月的流逝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痕迹,但不变的是对羽毛球的热爱和彼此之间的情谊。

“你可别这么说,”李薇捡球走过来,用毛巾擦了擦脸,“当年你可是咱们队的‘定海神针’,不管遇到多强的对手,只要有你在,我们就觉得稳了。”她掏出手机,翻出一张旧照片——照片里的四人穿着红色的队服,举着金色的奖杯,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背景是当年的比赛场馆,横幅上写着“全国羽毛球锦标赛”,字迹鲜红。照片边缘微微卷起,仿佛承载着太多的回忆,有些模糊的边角,像是被时光亲吻过的痕迹。

“你们看这张照片,”李薇把手机递过去,“这是当年夺冠后拍的,刘晓刚摔了膝盖,裤腿上还沾着血,却非要举着奖杯站在中间。”刘晓接过手机,指尖轻轻摩挲着照片里的自己,嘴角忍不住上扬:“那时候年轻,觉得摔了不算啥,只要能拿冠军,就算疼也值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念,那段为了梦想不顾一切的岁月,是他们青春最美好的注脚。

四人坐在场边长椅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当年的事,汗水浸湿了运动服,却一点都不觉得累。陈峰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开始西斜,把场馆的影子拉得很长:“时间不早了,咱们去‘小巷食堂’吧!我上周跟古月预订了蜜汁叉烧,他家的叉烧甜润焦香,咱们边吃边聊,刚好续续旧。”夕阳的余晖洒在场地上,为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仿佛在为这段美好的重逢时光画上一个温暖的句点,也为即将开始的叙旧之旅拉开了序幕。

“真的?我早就听你说古月的手艺好了!”刘晓眼睛亮了,他放下手机,拎起运动包,“当年在粤省队的时候,每次打完比赛,咱们都爱去巷口的叉烧店,就爱那口甜香,不知道古月做的跟当年的味道像不像。”李薇也点头:“我也想去尝尝!刚好饿了,打了一下午球,早就想吃点好的了。”

四人拎着运动包往场馆外走,球鞋踏在石板路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像一首轻快的歌。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四个影子紧紧挨着,像当年在球场上并肩作战的模样。

傍晚六点,百年老商业街的灯笼渐渐亮了起来。红色的灯笼挂在店铺门口,灯光透过薄纸,在青石板路上投下一片片暖黄的光。“小巷食堂”的铜铃“叮铃”响了,陈峰推开门,暖黄的灯光裹着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满身的疲惫。

古月正站在柜台后整理食材,系着条深蓝色的围裙——围裙边角绣着红亮的叉烧和透明的蜜汁,叉烧的纹理用金线细细勾勒,每一片肉的纹路都清晰可见;蜜汁用银线描出流动的形状,像刚从肉上滴下来的样子;最不起眼的角落藏着个极小的“甜”字,是苏沐橙上周从剧组寄来的,附了张纸条:“做叉烧时穿,记得多放蜂蜜,我爱吃甜的!”古月手里拿着块梅花肉,肉质鲜红,肥瘦相间,是早上刚从粤省冷链送来的,还带着淡淡的冰碴。

“陈哥!你们可算来了!”古月看到四人,赶紧放下手里的梅花肉,迎了上去,“快坐!我早把叉烧的料备好了,这就烤,保证你们爱吃!”陈峰笑着点头:“麻烦你了,老板!我们四个多年没聚,就盼着这口叉烧呢!”

古月引着四人往中间的大桌走,那是特意为他们预留的,桌布是浅红色的,上面印着小小的叉烧图案。“你们先坐会儿,我去把黑板写了,再给你们倒点酸梅汤解腻。”古月走到店外的黑板前,用白色粉笔工整地写着“今日特供:一荤(待定)一素(蒜蓉西兰花)一汤(玉米排骨汤)”,然后换了支红色的粉笔,在“一荤”后面补了“蜜汁叉烧(预订款+现点)”,右侧用黄色粉笔添了行小字:“粤式风味,蜜汁浓醇,配白米饭\/馒头绝了,每桌赠冰镇酸梅汤(解甜腻)”。最后,他用粉笔画了个简笔的叉烧,上面淋着蜜汁,旁边画了副羽毛球拍,还有四个小人握手的图案,一看就是在呼应陈峰他们老队友的身份。

此时,熟客们也陆续到了。林悦、苏瑶、赵雪坐在靠窗的固定桌位,苏瑶正把一块浅红色的餐垫铺在桌上,餐垫上印着“蜜汁暖鲜”四个烫金的字,边缘绣着小小的叉烧图案,针脚细密,看起来很精致。

林悦穿件浅紫色的连帽卫衣,胸前印着个卡通叉烧——圆滚滚的叉烧抱着个小小的蜜汁瓶,头上还戴着顶白色的小厨师帽,可爱得很。她戴副黑色的圆框眼镜,镜片上沾着点餐馆的水汽,手里攥着个银色的肉质鲜度检测仪,屏幕亮着“待检测”的字样,探头直勾勾地对着后厨的方向,像是在盯着那块梅花肉。

“房东老板!你这梅花肉选得不错啊!”林悦看到古月,隔着老远就喊了起来,声音里满是兴奋,“我查了资料,做蜜汁叉烧就得选梅花肉,肥瘦3:7最香!蜜汁要加蜂蜜、叉烧酱和生抽,腌制2小时才能入味,烤的时候每20分钟刷次汁,表皮才红亮,温度控制在180c,烤40分钟刚好!”她说着,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各种肉类的烹饪数据,连“梅花肉的脂肪含量应控制在25%左右”都标得清清楚楚。

苏瑶穿件米白色的碎花连衣裙,裙摆处绣着浅黄色的姜片图案,走一步就晃一下,像撒了把小姜片。她手里拿着个玻璃碟,正帮古月剥蒜,蒜瓣剥得干干净净,摆在碟子里,翠绿的蒜皮堆在旁边,像一小堆翡翠。“杨大少刚给我发消息,说他马上就到,”苏瑶抬头对古月说,“他最爱吃你做的叉烧,上次吃了还说,比他在粤省吃的还香!”

赵雪穿件浅灰色的加绒风衣,里面搭着件米白色的薄毛衣,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珍珠在暖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手里攥着本棕色的速写本,封皮上贴着片干陈皮标本,那是上次古月做陈皮鸭时留下的。她正低头用铅笔勾勒着什么,笔尖在纸上轻轻滑动,很快就画出了一个简笔的叉烧轮廓,旁边还画了副小小的羽毛球拍。

王岛和宋玲也来了,他们坐在靠窗的另一个桌位。王岛穿件浅灰色的棉麻短袖,裤脚卷到膝盖,小腿上还沾着点钓鱼时的泥点——早上他去海边钓鱼,回来的时候特意绕到餐馆,想跟古月说一声,没想到正好碰到陈峰他们。他手里拎着个空渔具包,包上挂着个小鱼形的挂件,是宋玲去年送的。

“陈哥!你们打球累了吧?”王岛看到陈峰,笑着挥了挥手,“老板的叉烧我吃过,甜香得很,等会儿你们多吃点,补补体力!”宋玲穿件浅粉色的连衣裙,裙摆处绣着白色的小花,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个油纸袋,里面装着刚烙好的南瓜饼:“大家先吃点饼垫肚子,刚出锅的,还热乎着呢!”说着,她把南瓜饼分给众人,饼香混着淡淡的甜,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周强和李风坐在靠门的桌位。周强穿件深灰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胸口,里面套着件黑色的卫衣,肚子把卫衣撑得鼓鼓的。他面前放着瓶500ml的啤酒,没超过餐馆“3l以内”的规矩,瓶身上还沾着点水珠。“老板,叉烧快好了没?”周强探头往厨房望,鼻子嗅了嗅,“闻着就甜香,我也点一份!”

李风穿件浅黑色的卫衣,手里翻着二手房的宣传单,宣传单上还夹着支笔,他在“近商业街”的房源旁画了个圈。“我上次去粤省出差,吃过一次叉烧,”李风抬头说,“没老板做的香,今天可得尝够!”他说着,又低头看起了宣传单,眼睛却时不时往厨房的方向瞟,显然是被叉烧的香味勾住了。

陈宇轩和楚凝也来了。陈宇轩摇着把檀香折扇,扇套是深棕色的绒面,上面绣着“蜜汁韵”三个金色的字,扇面上画着幅水墨蜜汁叉烧图——白瓷盘里盛着红亮的叉烧,旁边摆着杯冰镇酸梅汤,墨色浓淡相宜,连叉烧上的蜜汁都画得栩栩如生。他穿件墨绿色的真丝衬衫,外面搭着件黑色的薄马甲,裤线笔直,即使是初秋也保持着精致的模样。

楚凝穿件粉色的舞蹈练功服,外面套着件浅紫色的卫衣,手里把玩着个小小的羽毛球挂件——那是上次去羽毛球馆看比赛时买的,挂件上还刻着“加油”两个字。她看到陈峰四人,笑着走过去:“你们刚打完球吗?我上次练舞的时候,还看到你们在球场打球呢,打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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