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蒜香椒盐排骨(1/2)

港城的初秋总裹着点甜润的风,风里混着老巷深处飘来的桂花香,轻轻拂过陈阳家的窗台。客厅里,刚出锅的番茄炒蛋香正绕着米色沙发打转,陈阳系着母亲留下的碎花围裙——围裙上的蓝白小碎花已经洗得有些发白,边角却被母亲用同色线仔细缝补过,针脚里藏着旧日的温度——正把最后一勺泛着油光的炒蛋盛进白瓷盘。浅白色衬衫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上那串蜜蜡手串,是室友伊万去年在熊域国的跳蚤市场淘来的,每颗珠子都带着淡淡的松脂香,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上面,泛着温润的琥珀光。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几片金黄的叶子打着旋儿飘落在晾衣绳上,陈阳抬手将叶子轻轻拨开,晾衣绳上还挂着他和伊万的衬衫,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厨房角落的老式收音机正播放着粤语老歌,咿咿呀呀的唱腔混着抽油烟机的嗡鸣,倒也生出几分独特的韵律。

“伊万,别盯着手机看了,快吃饭!”陈阳的声音刚落,厨房的抽油烟机还在嗡嗡转着,像是在附和他的催促。伊万从沙发上弹起来,深蓝色休闲夹克的拉链只拉了一半,露出里面印着中国国旗的白t恤——这是他三天前落地港城时,缠着陈阳在机场便利店买的,胸前的五星被他洗了两次,已经有些发白,却依旧被他穿得笔直。他手里攥着半杯没喝完的珍珠奶茶,透明的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顺着杯身滴在原木茶几上,晕出小小的水痕,像撒了把碎钻。茶几上还放着他随手丢的手机,屏幕上停留在一个中国美食博主的视频界面,满屏都是热气腾腾的菜肴。

“陈阳,这个‘珍珠’,太神奇了!”伊万趿着拖鞋凑到餐桌前,鞋底在地板上蹭出轻微的声响。他用生硬的中文比划着,指尖还沾着点褐色的奶茶渍,那是刚才吸珍珠时不小心蹭到的,“咬着qq的,比熊域国的蜂蜜软糖还好吃!上次我把它吐出来,以为是小石子,你还笑我!”他说着,脸颊微微泛红,上次喝奶茶时,他看着杯底黑溜溜的珍珠,愣是不敢咽,最后还是陈阳示范了两次,他才小心翼翼地吸了一颗,结果一吃就上了瘾,这三天每天都要喝一杯。现在他已经能熟练地用吸管吸珍珠,甚至会对着杯底的最后几颗残渣,皱着眉“咕咚”一下咽下去,生怕浪费。说话间,他又举起奶茶杯,对着光线仔细端详杯底的珍珠,仿佛在研究什么稀世珍宝。

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蒸腾的热气在暖黄灯光下氤氲成雾霭般的柔光。搪瓷盘里的番茄炒蛋泛着琥珀色光晕,切开的番茄块裹着半凝固的溏心蛋黄,在瓷盘里堆成小山;青椒肉丝卧在青花瓷碟中,嫩肉丝裹着透亮的芡汁,与青翠欲滴的灯笼椒相映成趣;凉拌黄瓜码成整齐的塔状,白芝麻均匀撒在脆生生的瓜片上,几粒红椒碎点缀其间,淋着的葱油在盘底凝成琥珀色的油膜。最引人注目的是砂锅里咕嘟冒泡的冬瓜丸子汤,奶白色的汤汁里,白玉般的冬瓜片托着圆滚滚的肉丸,几片嫩绿的葱花漂浮其上,宛如水面摇曳的浮萍。

伊万握着雕花竹筷的手微微发颤,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三次尝试后才终于夹起颤巍巍的炒蛋。橙黄的蛋黄液顺着筷尖滴落,在白米饭上晕开艳丽的纹路。他慌忙伸出舌尖舔去嘴角的汁液,喉间发出满足的“唔唔”声,浅棕色的眼睛弯成月牙:“你做的比学校食堂的‘中国菜’好吃一百倍!熊域国的中餐厅,番茄炒蛋放奶油,还加白糖,太奇怪了!”说着又迫不及待夹起块青椒肉丝,酱汁在齿间迸溅的瞬间,他猛地睁大眼睛,腮帮子鼓成仓鼠般的弧度,含糊不清地感叹着美味。

陈阳见状笑着放下手中的珐琅彩汤勺,重新拿起白瓷汤勺,在汤面轻轻划开波纹,用勺背小心地撇去浮油,舀起盛满肉丸和冬瓜的半勺汤,递到伊万面前:“这才是家常味,等会儿吃完饭,咱们去老商业街买明天回学校带的特产,晚上去‘小巷食堂’,让你尝尝更地道的中国菜——他们家的蒜香椒盐排骨,外脆里嫩,咬着有汁,保证你爱吃。”说着,他转身拉开原木色抽屉,取出一张手绘的美食地图,泛黄的宣纸上,用朱砂红和靛蓝墨水细致勾勒出港城街巷。密密麻麻的餐馆名称旁,还标注着推荐菜品与营业时间,最醒目的红圈里,“小巷食堂”四个字被描了三层金边,旁边画着冒着热气的排骨简笔画,生动地展现出菜肴的诱人模样。

伊万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突然被点亮的灯泡,他放下筷子凑到陈阳身边,肩膀不小心撞到餐桌,发出轻微的“咚”声也不在意:“就是你说的,有‘会跳舞的面条’的餐馆?”他上次看陈阳朋友圈发的拉面视频,拉面师傅把面团甩得上下翻飞,他对着屏幕咽了半天口水,还特意在手机词典里查了“拉面”的中文发音,对着镜子练了整整一周,现在已经能准确说出“拉面”两个字。陈阳点头,伸手帮他理了理歪掉的夹克领口:“不止拉面,还有炸的、煎的,你不是总说想吃‘酥脆的肉’吗?那家店的蒜香椒盐排骨,外面裹着蒜香,咬开里面全是肉汁,比你在熊域国吃的烤排骨还香。”伊万兴奋地在椅子上直蹦跶,抓起手机开始疯狂拍照,说是要发回熊域国的社交账号,馋馋那些没吃过中国美食的朋友们。

下午三点,斜斜的阳光穿过老巷斑驳的砖墙,在青石板路上织出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将路面晒得暖洋洋的。陈阳和伊万并肩走着,手里拎着装满特产的购物袋,脚步轻快得像是要飞起来。陈阳右手稳稳拎着两盒港城老字号的杏仁饼,红色的包装纸泛着丝绸般的光泽,上面印着烫金的龙纹,每一片龙鳞都刻画得栩栩如生,连龙爪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这可是他特意给远在家乡的父母精心挑选的礼物。

伊万则小心翼翼地抱着一筒碧螺春茶叶,墨绿色的茶叶罐上印着一幅淡雅的水墨画。画中,连绵的远山被薄雾笼罩,若隐若现,近处的茶树错落有致地生长着,嫩绿的叶子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伊万爱不释手,忍不住用手指反复摩挲着画中的茶树,嘴里小声用熊域国语言嘀咕着:“这个画真好看,比我们学校的油画还细腻,每一笔都好像有生命一样。”

两人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家名叫“香记点心”的铺子时,伊万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停下脚步。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橱窗里摆放的荷花酥,那眼神仿佛看到了稀世珍宝。只见荷花酥整齐地摆放在铺着油纸的托盘里,粉白相间的花瓣层层叠叠,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顶端还点着一点胭脂红,就像刚从池塘里摘下来的荷花,娇艳欲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伊万的鼻子几乎贴在了玻璃上,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晕出小小的雾团。他的手指在玻璃外跟着荷花酥的花瓣纹路划来划去,眼神中满是好奇和渴望,用带着些许口音的中文小声问道:“陈阳,这个‘花’,能吃吗?它的花瓣是酥的吗?像不像熊域国的雪莲花?”那模样,活像个发现新奇玩具的小孩子。

陈阳被他认真又可爱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二话不说就推门走进铺子里。店里飘着阵阵香甜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咽口水。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热情地问道:“小伙子,要两个荷花酥吗?刚出炉的,还热乎着,里面是豆沙馅,甜而不腻,可好吃啦!”陈阳爽快地买了两个,仔细用纸袋装好,然后递给伊万一个,叮嘱道:“小心烫,拿着纸袋的边缘,别碰酥皮,这酥皮可娇贵着呢。”

伊万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荷花酥,指尖轻轻捏着纸袋的边缘,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他微微张开嘴,轻轻咬了一小口,只听“咔嚓”一声,酥皮像雪花似的纷纷掉在他的深蓝色夹克上。伊万见状,赶紧用手接住,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太酥了!比熊域国的列巴外皮软多了,里面的豆沙像蜂蜜一样甜,但是不腻!”说着,他一边继续品尝着美味的荷花酥,一边仔细地把掉在身上的酥皮都捡起来,就连掉在夹克口袋上的小碎渣都没放过,那珍惜的模样,仿佛在收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傍晚六点,“小巷食堂”门口的铜铃被风吹得“叮铃”作响,清脆的声音在老巷里回荡。陈阳推开门,暖黄的灯光裹着饭菜香扑面而来,灯光从天花板上的吊灯洒下来,吊灯上挂着小小的玻璃珠,灯光透过玻璃珠,在墙上投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金。熟客们已经坐得满满当当,每张桌子上都摆着刚泡好的菊花茶,茶杯里飘着两片金黄的菊花瓣。

林悦、苏瑶、赵雪坐在靠窗的固定桌位,苏瑶正把一块浅褐色的餐垫轻轻铺在桌上,用手指把边角的褶皱捋平。餐垫上印着“脆香暖肉”四个烫金字,边缘绣着小小的排骨图案,针脚细密,排骨的骨缝处还绣着几点白色的椒盐粒,“这餐垫是我上周找裁缝绣的,特意选了跟古月围裙上差不多的线,你们看,这排骨的纹路是不是很像?”林悦穿件浅紫色的连帽卫衣,胸前印着卡通蒜香排骨抱椒盐罐的图案——排骨戴着白色的小厨师帽,椒盐罐上画着圆圆的笑脸,罐口还飘着几缕椒盐粉——她戴副黑色的圆框眼镜,镜片上沾着点餐馆的水汽,手里攥着银色的肉质鲜度检测仪,正把探头凑近自己面前的水杯校准,屏幕上跳出“校准完成”的字样后,才又转向后厨,眼睛瞪得圆圆的:“这次一定要测准蒜香排骨的鲜度,上次苏瑶抢在我前面尝了一口,数据都不准了,这次我要第一个测!”

苏瑶穿件米白色的碎花连衣裙,裙摆绣着浅黄的椒盐颗粒纹,走一步就晃一下,像撒了把小金豆。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一袋刚买的橘子,剥了一个递给赵雪:“刚在巷口买的,甜得很,等会儿吃排骨腻了,正好解腻。”赵雪穿件浅灰色的加绒风衣,里面搭着件米白色的薄毛衣,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珍珠在暖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手里攥着本棕色的速写本,封皮上贴着片干蒜叶标本——是上次吃蒜香排骨时留的,蒜叶的纹路还清晰可见——笔尖已经露了出来,正对着桌上的橘子轻轻勾勒,纸上已经画了半个橘子,果皮的纹理画得栩栩如生。

杨思哲、龚建、秦宇坐在角落的桌位,杨思哲穿件黑色的休闲西装,里面搭着件浅灰色的衬衫,袖口别着苏瑶送的珍珠袖扣,那是苏瑶上个月给他买的生日礼物,他几乎每天都戴着。他手里拿着一份码头的货运清单,用红笔在“生鲜保鲜”那栏画了个圈,偶尔抬头跟龚建聊两句。龚建穿件藏蓝色的休闲警服,不是执勤时的正式工装,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里面的浅灰色保暖内衣,面前放着个125ml的黄酒杯,杯子里的黄酒泛着琥珀色的光泽,符合餐馆“一杯”的规矩。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眉头微微舒展,显然是缓解了执勤带来的疲惫。

秦宇穿件浅蓝色的连帽卫衣,胸前印着“大哥小助手”的字样,是杨思哲特意给他买的,卫衣的帽子里还塞着个小小的笔记本,上面记着他今天要完成的作业。他正帮杨思哲整理货运清单,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偶尔遇到不认识的字,就抬头问杨思哲,眼神里满是认真。

王岛和宋玲坐在靠窗的另一个桌位,王岛穿件浅灰色的棉麻短袖,裤脚卷到膝盖,小腿上还沾着点钓鱼时的泥点——那是早上去海边钓鱼时蹭的,他特意没洗,说“这样才有大海的味道”。他手里拿着个空渔具包,包上挂着个小鱼形的口哨,是他钓鱼时用来呼唤同伴的。宋玲穿件浅粉色的连衣裙,裙摆绣着浅白色的百合花,她正帮着摆餐具,从帆布包里掏出刚炒好的南瓜子,倒在小碟里,推到桌子中间:“大家先吃点瓜子等会儿,刚在家炒的,加了点盐,还热乎着。”她说话时,手指轻轻拂过裙摆上的百合花,眼神温柔。

陈宇轩和楚凝坐在中间的桌位,陈宇轩摇着把檀香折扇,扇套是深棕色的绒面,上面绣着“脆香韵”三个字,用的是金线,在灯光下泛着细光。扇面上画着幅水墨蒜香椒盐排骨图:白瓷盘里盛着金黄的排骨,旁边摆着个小小的椒盐碟,碟子里撒着细盐和花椒粒,墨色浓淡相宜,连排骨上的蒜末都画得清清楚楚,仿佛能闻到蒜香。他穿件墨绿色的真丝衬衫,外面搭着件黑色的薄马甲,裤线笔直,即使是初秋也保持着精致的模样。

楚凝穿件粉色的舞蹈练功服,外面套着件浅紫色的薄卫衣,卫衣的口袋上别着个小排骨挂件——是上次吃蒜香排骨时在巷口的小店买的,挂件是用木头做的,刷了层清漆,还刻着“香”字。她手里把玩着挂件,看到陈阳和伊万进来,立刻笑着招手,声音里带着点刚练完舞的轻喘:“你们是来吃排骨的吧?老板做的蒜香椒盐排骨可好吃了!我上次练完舞来吃,一口气吃了三块,还没觉得腻!”

周强和李风坐在靠门的桌位,周强穿件深灰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胸口,里面套着件黑色的卫衣,肚子把卫衣撑得鼓鼓的。他面前放着瓶500ml的啤酒,没超过餐馆“3l”的规矩,瓶身上还沾着点水珠。他时不时拿起啤酒喝一口,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后厨的方向,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吃到蒜香椒盐排骨,上次吃了一次,到现在还惦记着那个味,外脆里嫩,蒜香还浓。”李风穿件浅黑色的卫衣,手里翻着二手房的宣传单,宣传单上还夹着支笔,他在“靠近老商业街”的房源旁画了个圈,抬头跟周强说:“肯定能吃到,你没看老板早上买了不少排骨吗?我刚才路过菜市场,看到他在买蒜,估计就是要做这个。”

古月从后厨走出来,系着条深蓝色的围裙——围裙边角绣着金黄的排骨和翠绿的蒜叶,排骨用金线勾出酥脆的外皮纹理,连骨缝处的脆骨都绣得很清楚;蒜叶用银线描出叶脉,叶尖还绣着点白色的蒜花;最不起眼的角落藏着个极小的“脆”字,是苏沐橙上周从剧组寄来的,附了张纸条:“做炸排骨时穿,记得多放蒜,我爱吃蒜香的,别像上次做糖醋排骨似的,糖放少了,不够甜!”他手里正擦着一把不锈钢锅铲,锅铲上还沾着点昨天炒青菜留下的翠绿痕迹,看到陈阳和伊万,笑着放下锅铲走过来:“陈阳,好久没来!上次你说要带室友来,就是这位吧?”

“古老板,这是我室友伊万,从熊域国来的,第一次来港城,想尝尝地道的中国菜。”陈阳笑着介绍道,伊万赶紧站直身体,用中文认真地说:“你好!我叫伊万,喜欢……中国美食!”他说得磕磕绊绊,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说完还特意比了个“吃”的手势——右手握拳,拇指和食指张开,像在捏筷子——逗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古月笑着点头,从柜台下拿出一份菜单递过去,菜单的封面是用牛皮纸做的,上面印着“小巷食堂”四个黑色的毛笔字,边角还贴着片干荷花瓣。菜单里面的每道菜旁都画着简单的插图,是苏沐橙闲的时候做的,“欢迎伊万!想吃点什么?今天有炸的、煎的,比如薯类(炸薯条、炸红薯条)、虾类(椒盐虾、香煎虾)、香肠类(炸香肠、煎香肠)、排骨类(蒜香椒盐排骨、香煎排骨),你可以看看插图,喜欢哪个就点哪个。”他手指在“蒜香椒盐排骨”的插图旁顿了顿,“这个插图是沐橙画的,她上次吃了排骨,说要画下来让客人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你看,排骨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大蒜,蒜尖上画着笑脸。”

伊万凑到菜单前,眼睛盯着“蒜香椒盐排骨”的插图,手指轻轻点了点插图里的排骨,用中文问:“这个……排骨?好吃吗?酥脆的?”陈阳翻译道:“他问蒜香椒盐排骨好不好吃,是不是酥脆的,他就爱吃酥脆的肉。”古月笑着点头,拿起旁边的一个空盘子,用手比划着:“当然好吃!外脆里嫩,外面裹着蒜香和椒盐,咬开里面全是肉汁,我给你做的时候,会选带脆骨的肋排,炸出来更有嚼劲,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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