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鸡汤汆海蚌（2/2）

傍晚六点半，鸡汤熬了整整三小时。古月掀开砂锅盖，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涌了出来——汤呈琥珀色，清亮得能看到锅底的姜片和葱段，表面浮着层薄薄的油花，却不油腻，反而透着股温润的香气；鸡肉炖得软烂，用筷子轻轻一戳就能穿透，肉纤维里都吸满了汤的鲜味，轻轻一撕就能分开。他用勺子舀了一勺汤，汤在勺里晃了晃，能清晰地看到勺壁上挂着的汤痕，是汤醇厚的证明。

“秦宇，把海蚌肉拿过来。”古月喊，声音里带着点期待。秦宇赶紧端着装有海蚌肉的盆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放在灶台上。古月将鸡汤端到灶台上，开大火将汤烧开，汤面上的油花轻轻翻滚，发出“咕嘟咕嘟”的轻响。他小心翼翼地把海蚌肉放进汤里——海蚌肉刚进汤时还是半透明的乳白色，在滚烫的鸡汤里翻了个身，就慢慢蜷成了月牙状，边缘泛起淡淡的粉色，像是被汤暖透了。“记住，海蚌汆烫不能超过一分钟，不然肉就老了，咬着柴，没那么鲜了。”古月边说边盯着墙上的挂钟，秒针每走一下，他就凑近看一眼，直到秒针指向60，立刻关火，动作快得像怕耽误一秒海蚌就老了。

他往汤里加了半勺盐——盐不能多放，要突出鸡汤和海蚌本身的鲜味，多了会掩盖住那股天然的鲜；又撒了少许白胡椒粉，去腥味还不辣，适合秋天喝，不会上火；最后撒上秦宇切好的香菜段和葱花，翠绿的香菜和葱花落在琥珀色的汤里，像点点绿星，瞬间让整锅汤都鲜活起来，增香又提色。

“鸡汤汆海蚌好啦！”古月端着砂锅走出后厨，砂锅的把手用布包着，防止烫手。砂锅里的汤还冒着热气，白色的蒸汽裹着鸡汤的鲜香和海蚌的清甜，瞬间漫满了整个餐馆，连门口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往里面张望。海蚌肉浮在汤里，雪白q弹，像一朵朵小小的云朵，偶尔轻轻晃动，汤面上的油花也跟着泛起涟漪。

此时，熟客们已经陆续到齐——林悦、苏瑶、赵雪坐在靠窗的固定桌位，苏瑶提前铺了块浅红色的餐垫，餐垫上印着“鲜韵暖汤”的烫金字，边缘还绣着细小的海蚌图案，是她昨天特意找裁缝定制的，“这餐垫跟今天的汤太配了，必须用它才够有仪式感。”林悦穿件浅紫色的连帽卫衣，胸前印着卡通海蚌抱鸡汤的图案，海蚌还戴着小小的厨师帽，手里拿着勺子，可爱得很；她手里攥着银色的肉质鲜度检测仪，屏幕亮着“待检测”的字样，探头已经对准了古月手里的砂锅，随时准备检测；赵雪穿件浅灰色的加绒风衣，里面搭着件米白色的薄毛衣，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怀里抱着速写本，封皮上贴了片干海蚌壳标本，笔尖已经勾勒出鸡汤汆海蚌的轮廓，连砂锅里的海蚌肉都画得栩栩如生。

杨思哲、龚建、唐婉清坐在角落的桌位，唐婉清穿件白色的护士服，外面搭着件浅粉色的开衫，开衫的纽扣是珍珠的，和她的气质很配；她手里拎着个保温袋，里面装着给龚建带的水果，是刚切好的苹果块，还裹着保鲜膜，“龚建最近总熬夜值班，吃点水果补补维生素。”龚建穿件藏蓝色的休闲警服，不是执勤时的正式工装，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里面的浅灰色保暖内衣；他面前放着个125ml的黄酒杯，杯子是青花瓷的，上面印着“福”字，符合餐馆“其他酒类一杯”的规矩，“等会儿喝口黄酒，配着鲜汤，肯定舒服。”

王岛和宋玲坐在靠窗的另一个桌位，王岛穿件浅灰色的棉麻短袖，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的钓鱼绳——是他自己编的，上面还串着个小小的鱼形吊坠；裤脚卷到膝盖，小腿上还沾着点钓鱼时的海泥，手里拿着个空渔具包，包上还挂着个小鱼篓，刚从海边钓鱼回来，“今天钓了几条鲫鱼，明天给老板带过来，做个鲫鱼汤。”宋玲穿件浅粉色的连衣裙，裙摆绣着浅白色的花纹，像细小的海浪；她手里帮着摆餐具，把筷子、勺子整齐地放在每个人的位置上，还特意给王岛多放了双筷子，“他吃海蚌爱用筷子夹，说这样吃得香。”

陈宇轩和楚凝坐在中间的桌位，陈宇轩摇着檀香折扇，扇套是深棕色的绒面，上面绣着“鲜汤韵”三个字，用的是金线，在灯光下泛着细光；扇面上画着水墨鸡汤汆海蚌图——白瓷砂锅里盛着琥珀色的汤，海蚌肉浮在里面，旁边摆着个青花瓷碗，碗里撒着香菜，墨色浓淡相宜，连汤面的热气都用虚线画得栩栩如生；他穿件墨绿色的真丝衬衫，外面搭着件黑色的薄马甲，裤线笔直，即使是初秋也保持着精致的模样，“这折扇配今天的汤，正好凑个‘鲜韵雅趣’。”楚凝穿件粉色的舞蹈练功服，外面套着件浅紫色的薄卫衣，卫衣的帽子上还别着个小绒球；她手里把玩着个小海蚌壳，是刚才秦宇给她的，壳上还带着淡淡的光泽，“这小海蚌壳真好看，我要带回舞蹈室当装饰。”

周强和李风坐在靠门的桌位，周强穿件深灰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胸口，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t恤上印着“吃遍港城”的字样；他面前放着瓶500ml的啤酒，是他常喝的牌子，没超过餐馆“啤酒3l以内”的规矩，“今天必须喝口啤酒，配着海蚌汤，解腻还过瘾。”李风穿件浅黑色的卫衣，手里翻着二手房的宣传单，宣传单上还夹着支笔，可他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古月手里的砂锅，根本没心思看单子，“我早就饿了，就等这口汤了，上次听岛哥说老板做的海鲜汤鲜，今天终于能尝尝了。”

“老板，快给我盛一碗！”楚凝第一个从座位上站起来，手里拿着个白瓷碗，碗是她特意带来的，上面印着个跳舞的小人，“我练了一下午舞，腿都酸了，就等这口汤补补，肯定喝了就有力气了！”

古月笑着点头，走到楚凝桌前，拿起勺子，先舀了三勺汤，再小心地夹了三只海蚌肉放进碗里，最后撒了些香菜段和葱花，“小心烫，慢慢喝，别着急。”

楚凝双手接过碗，碗底有点烫，她赶紧用指尖捏着碗沿，吹了吹凉，先喝了一口汤——汤的暖意顺着喉咙滑到胃里，像股暖流，瞬间驱散了练舞的疲惫；鸡汤的醇厚混着海蚌的清甜，没有一点腥味，鲜得她眼睛瞬间亮了，忍不住眯起眼睛；她又夹起一块海蚌肉，放进嘴里，轻轻咬了一口——海蚌肉q弹有嚼劲，嚼着还带着股淡淡的海水香，没有一点沙，“太鲜了！老板，这汤比我上次喝的鸡汤还鲜！海蚌肉也q弹，一点都不老，我还要再喝一碗！”她说着，已经拿起勺子，又舀了一勺汤。

林悦见楚凝喝得香，赶紧举着肉质鲜度检测仪凑过来，把探头对准楚凝的碗，屏幕先闪了两下“检测中”，蓝色的光映在她脸上，等数字跳出来时，她“哇”地叫出声，声音里满是激动：“大家看！鲜度99%！蛋白质含量23%！比上次的海蛎煎还高！房东老板，你这手艺绝了！熬汤的时间、海蚌汆烫的火候都刚刚好，完全符合科学标准！我就说海蚌汆烫不能超过一分钟，你看这肉多嫩，一点都不柴！”她还把检测仪举到每个人面前，让大家看屏幕上的数字，像个炫耀成绩的孩子。

赵雪坐在旁边，手里的炭笔没停过，笔尖快速滑动，先勾勒出楚凝举着碗笑的姿势，连碗沿沾着的小滴汤渍都画了出来，再细致地描出海蚌肉在汤里的形状，旁边还添了朵小小的香菜，最后在背景里画了个小小的养殖场，码头、木船、海蚌池都隐约可见，像是把下午杨思哲和秦宇去养殖场的事也画进了画里。“楚凝，你看这画，像不像你刚才喝汤的样子？连你眯眼睛的表情都画出来了。”赵雪把速写本递过去，楚凝凑过来看，笑着点头：“像！太像了！赵雪姐，你画得真好，我要把这画带回舞蹈室，贴在墙上！”

王岛也迫不及待地端起碗，他没等汤凉，就喝了一口，烫得他“嘶”了一声，却还是忍不住咽下去，“老板，这海蚌真新鲜！比我上次在渔家乐吃的还鲜！渔家乐的海蚌肉有点柴，你这的又嫩又q，鸡汤熬得也醇厚，没有一点腥味，我钓鱼累了一下午，喝这碗汤，浑身都舒坦了！”宋玲见他喝得急，赶紧递过一张纸巾，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汤渍：“你慢点喝，没人跟你抢，不够还有，别烫着舌头。”王岛笑着点头，却还是夹起一块海蚌肉，放进嘴里嚼着。

杨思哲拿起勺子，给唐婉清盛了一碗汤，又给秦宇盛了一碗，“秦宇，尝尝你自己处理的海蚌，好吃吗？这可是你第一次弄，肯定有成就感。”秦宇接过碗，先闻了闻，香气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喝了一口汤，又咬了口海蚌肉，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好吃！大哥，这海蚌肉比我想象的还鲜！我第一次处理海蚌，没想到能这么好吃，老板做的也厉害，下次我还要帮忙！”杨思哲摸了摸秦宇的头，眼里满是温柔：“不错，下次咱们再去养殖场捞海蚌，还让你帮忙处理，多练几次就更熟练了。”

龚建喝了口汤，又端起黄酒杯，喝了一口黄酒，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老板，这汤温补，秋天喝最合适。唐婉清说我最近值班熬夜，气血不足，得补补，这汤刚好，又鲜又不油腻，喝着舒服，比我在家熬的鸡汤鲜多了。”唐婉清点头，夹了块海蚌肉放进龚建碗里：“你多喝点，这海蚌补气血，对你身体好，别总想着工作，也要注意休息。”龚建接过肉，笑着说：“知道了，有你监督，我肯定好好补。”

苏沐橙靠在古月身边，手里端着碗汤，喝了一口，眼睛里满是笑意：“阿月，这汤太鲜了！海蚌肉也q弹，比我在剧组吃的海鲜汤还好吃！剧组的汤要么太咸，要么海蚌不新鲜，你这的汤刚好，鲜得恰到好处。下次咱们再去养殖场捞海蚌，你再给我做，好不好？”古月点头，伸手帮她擦了擦嘴角的汤渍，动作温柔：“好，只要你想吃，我就给你做，下次还可以加些瑶柱，更鲜。”

周强和李风也吃得不亦乐乎，周强边吃边说：“老板，下次有新鲜海蚌，记得喊我们！这汤太鲜了，我能喝三碗！你看我这碗，都快喝完了，再给我盛一碗呗？”古月笑着点头，拿起他的碗，又盛了满满一碗。李风也附和：“是啊！我下次还来，这汤配米饭，能吃两碗！我刚才还想着看宣传单，现在根本没心思，满脑子都是这汤的味道。”

陈宇轩摇着折扇，喝了口汤，扇面上的水墨海蚌图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雅致：“我年轻时在江南喝这汤，都没你做的鲜！老板，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把食材的本鲜都做出来了，没有多余的调料，却最见功夫。以后我要常来，喝你的汤，听你们聊天，日子也舒坦。”楚凝凑过来，眼里满是期待：“陈叔，下次我练完舞，也来喝汤，还能给你们跳段新学的舞，好不好？就跳我今天练的那个，配着鲜汤，肯定好看！”陈宇轩笑着点头：“好啊！你跳舞好看，配着鲜汤，更舒坦了，咱们就凑个‘鲜韵雅舞’。”

众人边吃边聊，笑声不断，餐馆里的热闹像团暖火，裹着每个人。秦宇跟大家分享着下午在养殖场的趣事，说自己第一次捞海蚌，不小心把鞋子弄湿了，杨思哲还帮他拧了鞋上的水；杨思哲补充着怎么辨别海蚌好坏，教大家以后买海蚌要看壳的颜色、听声音，还说下次可以带大家一起去养殖场；苏瑶则跟大家聊起下周要去赶海，问谁有空一起去，林悦第一个举手，说要带检测仪去测海鲜鲜度；林悦拿出手机，跟大家分享着她查的海蚌营养资料，说海蚌还有清热解毒、补气血的功效，适合秋天吃；赵雪则在一旁画着众人聊天的样子，速写本上渐渐填满了热闹的场景——杨思哲和秦宇的互动，龚建和唐婉清的温柔，王岛和宋玲的默契，还有大家的笑脸，每一笔都透着快乐。

晚上九点，餐馆打烊后，古月和苏沐橙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老商业街的路灯渐次亮起，暖黄的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像铺了层金毯。路灯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路边的梧桐叶上，偶尔有片叶子落下来，轻轻落在他们脚边，像是在分享这份安静的快乐。秦宇和杨思哲刚走，秦宇临走时还抱着个小海蚌壳，喊着下次要再来帮忙处理海蚌；林悦、苏瑶、赵雪也刚离开，林悦说下次要带学生来尝尝，让他们也感受下科学烹饪的魅力，赵雪还把画好的速写送给了大家；王岛和宋玲走时，还拎着古月打包的海蚌汤，说要带回家给孩子尝尝；陈宇轩摇着折扇，说下次要带新茶来，配着鲜汤喝；周强和李风则说下次有新鲜海鲜，一定要喊他们。

“今天真开心。”苏沐橙靠在古月肩上，手里把玩着个小海蚌壳，是秦宇送给她的，壳上还带着淡淡的光泽，“大家一起吃着鲜美的汤，聊着天，笑着闹着，没有工作的烦恼，只有简单的快乐，感觉日子特别舒服。”

古月握住苏沐橙的手，她的手暖暖的，裹在他的掌心里。他轻声说：“是啊，其实好心情也不难找，就像今天，新鲜的海蚌，醇厚的鸡汤，还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吃吃饭，聊聊天，不用想太多，就是最好的时光。”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星星在夜空里闪着光，像撒了把碎钻，偶尔有颗流星划过，留下道短暂的光痕。

苏沐橙点点头，把头靠得更紧了，轻声感慨：“好心情，不是遥不可及的奢侈品，而是藏在每一个简单瞬间中的宝贵财富。”比如秦宇第一次处理海蚌的骄傲，楚凝喝汤时满足的笑容，林悦拿着检测仪兴奋的样子，杨思哲对秦宇的温柔，龚建和唐婉清的互相照顾，还有大家围在一起聊天的热闹——这些简单的瞬间，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却拼凑成了最真实的快乐，也成了日子里最珍贵的宝藏。

晚风裹着残留的汤香拂过，带着点海蚌的清甜和鸡汤的醇厚，飘在老商业街的青石板路上。餐馆门口的铜铃轻轻晃动，“叮铃”的脆响与远处的海浪声交织在一起，像是在唱着首快乐的歌。“小巷食堂”的灯光依旧暖黄，像个温柔的拥抱，裹着每一个简单而快乐的瞬间，也裹着日子里最平凡的幸福——一碗鲜美的鸡汤汆海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一段热闹的时光，就是好心情最真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