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潮汕鱼生（2/2）

古月将鱼排平铺在砧板上，持刀与鱼肉呈45度角，开始切片。他的动作缓慢又精准，手腕轻轻转动，刀身沿着鱼肉的纹理移动，每一片都切得均匀，厚度刚好0.5毫米，薄得能透光——透过鱼片能清晰地看清砧板上的木纹，连鱼肉里的细小纤维都能看见；鱼片大小约5厘米x3厘米，边缘整齐无碎角，像一片片粉色的蝉翼，轻轻放在手里能感受到它的轻薄。“切鱼生要‘薄’，”他边切边将鱼片小心翼翼地放在铺有冰碎的白瓷盘里，冰碎是提前敲好的，细小均匀，铺在白瓷盘底部，像一层白色的碎钻，“0.5毫米刚好，能充分吸收蘸料的味道，还能尝到鱼肉的本鲜；角度要准，逆着肉纹切，口感更嫩，不会有柴感。”

切好的鱼片整齐地码在冰碎上，鱼片呈淡粉色，透着水润的光泽，放在冰碎上，更显鲜活，偶尔还能看到鱼片上细微的纹理，像天然的花纹，冰碎的凉意透过鱼片传过来，让鱼片始终保持着新鲜的状态。

接下来是准备配菜和蘸料。古月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的芹菜，芹菜选的是本地的嫩芹菜，去了老根和叶子，只留中间最嫩的部分，他用刀将芹菜切成细粒——切得细如米粒，翠绿鲜亮，码在小碟里，像一堆绿色的小珍珠；然后拿出紫皮洋葱，切成细丝，放在清水里浸泡了五分钟，去净辛辣味，让洋葱丝变得脆嫩，捞出来沥干水分，码在另一个小碟里，紫色的洋葱丝像一堆细小的丝带；姜蓉是之前磨好的，他又用勺子碾压了一遍，让姜蓉更细腻，混着姜汁，装在小碟里；蒜选的是新蒜，去皮后切成薄片，薄得能透光，码在碟子里；柠檬切成薄片，去了籽，一片一片整齐地摆在白瓷盘的边缘，像一圈黄色的小花，既好看又提鲜。

蘸料是潮汕鱼生的灵魂，古月打开苏沐橙带来的鱼露，用小勺舀了少许倒在一个小碟里——他特意控制了量，刚好够一桌人吃；然后取出现磨的芥末，用牙签挑了一点点加在鱼露里，比例刚好10:1，避免芥末太呛，影响鱼生的鲜度；最后加了少许白糖，用小勺轻轻搅拌均匀，白糖很快就融化在鱼露里，中和了鱼露的咸味，还增加了一丝清甜。“潮汕鱼生的蘸料讲究‘咸鲜带点辣’，”他边搅拌边说，勺子移动得很慢，确保每一口蘸料的味道都均匀，“鱼露提鲜，芥末去寒，白糖中和咸味，比例不能错，错了就没那股正宗的潮汕味了。”

最后，古月将码好鱼生的白瓷盘放在餐桌中间，周围摆上装着芹菜粒、洋葱丝、姜蓉、蒜片、柠檬片的小碟，还有调好的蘸料；然后撒上少许白芝麻，白芝麻是提前炒熟的，泛着金黄色的光泽，撒在鱼片上，既增香又提色；旁边还放着几片新鲜的紫苏叶，紫苏叶泛着深紫色的光泽，是可选的配菜，用来增香去寒，适合不吃芥末的人。

“潮汕鱼生好啦！”古月端着白瓷盘走出后厨，刚放在中间的桌子上，众人就围了过来，连正在画画的赵雪都放下了画笔，眼神里满是期待。鱼片在冰碎上泛着淡粉色的光泽，配菜色彩鲜艳，蘸料的咸鲜混着鱼肉的清甜，瞬间漫满了整个餐馆，连门口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往里面望，眼神里满是好奇。

苏沐橙第一个拿起筷子，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夹碎鱼片，夹起一片鱼生后，先在蘸料里轻轻蘸了一下——只蘸了少许，避免蘸料太咸，然后夹了少许芹菜粒和洋葱丝，一起放进嘴里。她的眼睛瞬间亮了，嘴角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连咀嚼的动作都慢了些，像是在细细品味每一口鲜：“太鲜了！跟我在潮汕吃的各有千秋！潮汕的鱼生更偏咸鲜，你做的这道带着点江水的清甜，鱼肉更弹嫩，肯定是放血放得干净！”她又夹了一片，这次加了点柠檬片，“这样吃更提鲜，还能去寒，比在潮汕配酸橘还爽口，柠檬的清香刚好中和了鱼生的凉，太好吃了！”

王岛也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鱼生，蘸了点蘸料，放进嘴里。他的眼睛也亮了，忍不住点了点头，笑着说：“没想到我钓的鱼能这么好吃！比熬汤鲜多了，这鱼生配啤酒肯定绝！早知道潮汕鱼生这么鲜，我早就跟你说了，下次钓了鱼还来给你送，咱们再做一次！”他说着，还拿起桌上的啤酒，倒了一杯——刚好没超过餐馆“啤酒3l以内”的规矩，喝了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

林悦举着检测仪，小心翼翼地夹起一片鱼生，将探头对准鱼片，屏幕上很快跳出“鲜度99%，杂质率0.1%”的字样，她兴奋地喊了起来，声音里满是激动：“你们看！鲜度99%！比潮汕鱼生的鲜度还高！房东老板你太会处理了，放血、低温锁鲜、薄切，每一步都没少，这鱼生太完美了，我要把数据记下来！”她边说边从帆布包里拿出小本子，快速记下数据，脸上满是认真。

赵雪拿起速写本，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很快就勾勒出鱼生盘和众人吃鱼生的模样——苏沐橙眼睛亮着，嘴角带着笑；王岛举着啤酒杯，满脸满足；林悦低头记数据，手里还攥着检测仪；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神情，背景是餐馆里暖黄的灯光，连空气中的鲜味儿都仿佛能透过画纸传出来。“我要把这画面画下来，标注‘港城潮汕鱼生’，”她边画边说，笔尖偶尔停顿，补充细节，“以后看到画，就能想起今天的鲜味儿，还有大家开心的样子。”

陈宇轩摇着檀香折扇，也走了过来，夹了一片鱼生，慢慢咀嚼着，眼睛里满是回忆的神色：“我年轻时在潮汕待过几年，每天下班都去巷口的小餐馆吃鱼生，老板也是现杀现切，用的是老厂鱼露，跟你这味道一模一样，”他扇了扇扇子，檀香的淡香混着鱼生的鲜，在空气中散开，“潮汕人做鱼生讲究‘鲜从海来’，选的多是海鱼；港城人做鱼生讲究‘鲜从江来’，用的是江里的草鱼，虽然鱼的来源不同，但都是‘鲜’的传承，一城一味，各有特色，都让人忘不了。”

苏沐橙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她在潮汕吃鱼生的照片——照片里，白瓷盘里的鱼生片旁摆着萝卜丝和花生仁，旁边放着一小碟鱼露，还有一杯潮汕功夫茶；另一张是潮汕老街的照片，鱼生店门口挂着几条活鱼，鱼鳃还在翕动，老板正拿着刀切片，周围围满了食客，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期待的神情。“我在潮汕录节目，好友带我去老街吃鱼生，”她指着照片，语气里满是怀念，“老板现杀现切，动作很快，鱼片切得比纸还薄，蘸料里加了花生仁，口感更丰富；不过你做的鱼生放了柠檬片，更提鲜，还能去寒，适合港城的初秋，比在潮汕吃的更合我胃口。”她又翻了翻照片，“那老街全是美食店，鱼生店、牛肉丸店、蚝烙店，每家都有自己的特色，老板都很热情，跟你这‘小巷食堂’一样，都是‘鲜’字当头，让人觉得亲切。”

杨思哲和苏瑶也凑过来看照片，杨思哲笑着说：“下次有空，咱们去潮汕老街逛逛，尝尝那边的鱼生，再对比对比老板做的，看看哪的更鲜，顺便尝尝潮汕的牛肉丸，听说弹得能打乒乓球，配鱼生肯定绝！”

苏瑶点头赞同，眼里满是期待：“好啊！我还想尝尝潮汕的蚝烙，听说外酥里嫩，蘸点鱼露特别鲜，到时候咱们可以边吃边听老街的故事，肯定很有意思！”

楚凝也夹了一片鱼生，加了点紫苏叶，放进嘴里，眼睛瞬间亮了，忍不住说：“加紫苏叶也好吃！有股清香，解腻还提鲜！我练完舞吃这个，太开胃了，比吃沙拉还清爽，以后练完舞我都想来这吃鱼生！”

众人边吃鱼生边聊天，笑声和赞叹声交织在一起，餐馆里热闹又温馨，连空气里都飘着股满足的气息。林悦时不时举着检测仪测一下鱼生，嘴里念叨着“鲜度还是99%，太厉害了”，还跟大家分享她记的数据；赵雪则专注地画着画，偶尔抬头看一眼鱼生盘，补充细节，比如鱼片的光泽、冰碎的状态；王岛和陈宇轩聊着各自在潮汕的经历，偶尔碰一下杯——王岛喝的是啤酒，陈宇轩喝的是黄酒，都没超过餐馆的规矩，啤酒没到3l，黄酒刚好125ml，两人聊得不亦乐乎。

饭后，林悦和苏瑶主动帮忙收拾餐具。林悦擦鱼生盘时，动作格外小心翼翼，生怕碰碎了这精致的白瓷盘，她还特意用软布轻轻擦，避免刮花盘沿的海浪纹，嘴里还念叨着：“老板，下次做鱼生记得叫我！我带鱼肉检测仪，保证每片鱼生都鲜到极致，还能帮你记录数据，做成‘鱼生检测报告’！”

苏瑶帮古月清洗木质砧板，她用温水轻轻冲洗，避免用洗洁精，怕破坏砧板的木质，影响下次使用，边洗边说：“沐橙姐说下次要带潮汕好友来，让他们尝尝你做的鱼生，比一比潮汕和港城的味道，肯定很有意思，到时候咱们可以请他们讲讲潮汕鱼生的故事，学习更多做法。”

王岛拎着渔具包，笑着跟古月道别：“下次我再钓到大草鱼，还来给你送，咱们再做鱼生，配点潮汕啤酒，更过瘾！我还想尝尝用鲷鱼做的鱼生，听说更鲜，到时候咱们可以试试两种鱼生一起做，让大家尝尝不同的味道！”

古月点头，笑着应道：“随时来！下次可以试试用鲷鱼做鱼生，更鲜，配你钓的草鱼，两种鱼生一起吃，口感更丰富，肯定受欢迎！”

夜晚九点，众人陆续离开，餐馆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古月和苏沐橙。苏沐橙帮古月收起潮汕鱼生专用盘，指尖轻轻摩挲着盘沿的海浪纹，语气里满是感慨：“今天的鱼生让我想起潮汕的老街，想起好友的热情，一城一味，真的很奇妙——潮汕的鱼生带海味，港城的鱼生带江鲜，味道不一样，却都让人忘不了，都藏着当地的故事。”

王岛拎着渔具包走到门口，还回头喊了一声：“老板，下次钓了鱼，我还来，咱们再聊一城一味的故事！”

陈宇轩摇着檀香折扇，也笑着说：“我下次去潮汕，带点潮汕酸橘来，你再做鱼生，咱们对比下‘酸橘’和‘柠檬’的区别，肯定更有意思，到时候再请大家尝尝，看看哪种更受欢迎！”

古月和苏沐橙坐在门口的藤椅上，晚风裹着鱼生的余鲜拂过，带着点海水的咸意，远处传来海浪声，像一首温柔的歌，断断续续飘过来。路灯渐次亮起，暖黄的光裹着梧桐叶的影子，落在青石板上，像撒了把碎金，斑驳又温暖。

苏沐橙靠在古月肩上，手里把玩着袖口的小鱼挂件，挂件轻轻晃着，发出“叮铃”的细响，她轻声说：“你说，为什么不同的地方，美食的味道会不一样呢？潮汕的鱼生偏咸鲜，港城的偏回甘，却都那么好吃，都让人忘不了。”

古月搂住她的肩，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腕上的红绳，红绳上的桃木鱼轻轻晃动，他的声音里带着点温柔的感慨：“因为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的故事啊，”他望着黑板上“潮汕鱼生”的红色字迹，字迹在暖黄的灯光下，透着股鲜活的劲儿，“你在潮汕吃的鱼生，是潮汕的故事——海风吹着老街的石板路，活鱼挂在店门口的钩子上，老板戴着老花镜现杀现切，蘸着存了多年的老厂鱼露，鲜得带点海水的咸，藏着潮汕人的细腻和热情；我们今天吃的鱼生，是港城的故事——江里钓的活鱼还带着江水的凉，后厨里细心处理每一步，配着港城本地的芹菜和柠檬，鲜得带点江水的甜，藏着港城人的豪爽和实在。”

他顿了顿，望向远处的海面，月光洒在海面上，像铺了层银霜，温柔又明亮：“是啊，一城一味，记录着城市的故事，传承着美食的经典。潮汕的鱼生传承着‘海的鲜’，港城的鱼生传承着‘江的嫩’，不同的城，不同的味，却都在用心传递着美食的本真——就像这鱼生，不管是来自潮汕的海，还是港城的江，只要新鲜、用心，就能让人记住，记住这味道，也记住这座城的故事。”

晚风又吹过，门口的铜铃轻轻晃动，“叮铃”声与海浪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夜曲。“小巷食堂”的灯光暖黄，裹着鱼生的余鲜，像在温柔地包裹着每一份“一城一味”的心意——原来美食从不是孤立的，它带着城市的记忆，传承着岁月的经典，一口鱼生，尝的是鲜，记的是城，品的是藏在味道里的人间烟火，是每座城独有的、让人忘不了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