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板面（1/2）

傍晚五点半的港城百年老商业街，晚风裹着梧桐叶的清香漫过来，像只温柔的手，轻轻拂过青石板路上的细碎光影。路灯渐次亮起，奶黄色的光透过叶缝落在“小巷食堂”的木门上，把门板上“小巷食堂”四个字染得暖融融的，连木纹里都盛着光。后厨飘出的辣椒香混着隔壁卤味店的酱香，在巷子里绕了个圈，引得几只麻雀落在窗台上，歪着头往厨房里瞅，黑亮的眼珠转来转去，偶尔发出“叽叽”的轻叫，翅膀还会轻轻扑扇两下，像在催着那锅辣卤快点熬好，好蹭口热气。

古月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围裙，围裙口袋里插着半截铅笔——是昨天算面粉成本时剩下的，笔尖还沾着点面粉灰。他正弯腰将一袋高筋面粉倒在老榆木案板上，面粉簌簌落下，泛着雪白雪白的光泽，像堆了层细雪；指尖捻起少许面粉，触感细腻无杂质，轻轻一吹，面粉便顺着指缝飘落在案板上，留下浅浅的痕迹。案板边缘包着圈磨得发亮的铜条，表面留着深浅不一的刀痕：有切肉丝时的细痕，有剁排骨时的深印，还有擀面条时的长弧，每一道都藏着过往的烟火气。

“今天本想做番茄鸡蛋面，”古月抬手擦了擦额角的薄汗，汗珠顺着眉骨滑下来，刚要滴到面粉上，他抬手一蹭，就抹在了围裙上，“早上醒的时候突然馋辣，满脑子都是红彤彤的辣椒、劲道的面条，还有吸满辣汤的豆皮，就想做板面。用羊角椒熬辣卤、二荆条增香，再配点卤五花肉，劲道面条裹满辣汤，想想就过瘾！沐橙上次收工回来，坐在沙发上啃苹果，还念叨‘好久没吃够劲的辣面’，说清淡面吃久了嘴里没滋味，这道菜刚好合她胃口。”

“‘辣面老炮’，你可算记着我的口味了！”苏沐橙的声音从二楼楼梯口传来，带着刚跑回来的气喘，像颗裹了糖衣的跳跳糖。她踩着木质楼梯下来，每一步都带着轻轻的“咚咚”声，穿件红色的连帽卫衣，胸前印着“无辣不欢”四个黑色大字，字体还带着点卡通感；外搭件黑色的短款工装夹克，料子挺括却不僵硬，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纤细的手腕，腕上戴着条细巧的银链，链坠是个小小的辣椒造型；头发用黑色发绳扎成高马尾，发梢别着个辣椒形状的银质发夹，发夹的边缘还刻着细碎的花纹，在灯光下泛着淡光；手里拎着串红通通的鲜辣椒，羊角椒和二荆条交替串在麻绳上，像串了串小红灯笼，辣椒上还沾着点水珠，显然是刚从菜场买回来的。

她走到古月身边，踮了踮脚，把辣椒串轻轻挂在案板旁的挂钩上，手指还特意避开面粉，生怕碰脏了，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案板上的面粉，嘴角弯成个小月牙：“我刚在菜场抢了这串鲜辣椒！那老板说这是今天最后一串，再晚一步就被别人买走了！你做板面可得多放辣，我上次在别家吃板面，辣汤淡得像掺了水，吃着没味还不香，这次要‘辣到鼻尖冒汗’才够劲，汤要红亮得能照见人影，喝着才过瘾！”

古月笑着点头，伸手帮她理了理夹克领口处歪掉的拉链，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锁骨，带着点后厨的暖温：“放心，鲜辣和干辣按4:1配，辣卤熬足1小时，保证辣得醇厚不烧胃，汤红亮还不浑。”他转身走到店外的黑板前，拿起那支用了半年的深红色粉笔——笔身已经被他握得圆润，笔尖还沾着点上次画五元全鸡时的炭灰。他一笔一划地写“今日特供：番茄鸡蛋面（备选）、凉拌黄瓜、紫菜蛋花汤”，字迹利落有力，横平竖直间透着股认真劲儿，每个字的笔画都很均匀，没有一丝潦草，连“蛋”字的竖钩都写得笔直。

写完后想起餐馆“可定制菜品”的规矩，又在旁边添了行小字“可定制香辣板面（含卤味）”，字体比主菜小一圈，却依旧清晰；还拿起白色粉笔补了碗板面的图案——碗里堆着劲道的面条，上面铺着两块卤五花肉、一颗卤蛋，旁缀着几根红辣椒，碗沿还画了几滴辣汤，像刚端上桌溅出来的，童趣十足。路过的张阿姨拎着菜篮停下脚步，菜篮里装着刚买的青菜和豆腐，塑料袋还滴着水，她笑着朝古月摆手：“古月，今天能做辣板面啊？我家老头子就爱这口辣面，晚上我带他来尝尝，你可得多放辣椒，他总说外面的辣面不够劲！”

餐馆里已经坐了不少熟客，都按着常坐的位置落了座，像提前约好的一样。林悦、苏瑶、赵雪坐在靠窗的固定桌位——那是她们三人的“专属地盘”，桌上还留着上次赵雪落下的速写本橡皮，是块淡粉色的，边缘被磨得圆钝。林悦穿件浅紫色的连帽卫衣，帽子戴在头上，露出截白皙的脖颈，卫衣袖口印着个小小的原子图案，是她自己用丙烯画的；戴副黑色的圆框眼镜，镜片擦得透亮，能清晰看到她眼里的期待，像有小星星在闪；帆布包放在腿上，包上的化学元素挂饰——有氢原子、氧原子的造型——晃个不停，像个跳动的小钟摆，挂饰上还沾着点白色粉笔灰，是下午给学生上实验课在黑板上写字时蹭的；手里攥着个银色的面条筋度检测仪，探头还套着透明的保护套，她手指捏着保护套边缘，时不时捏一捏，显然是特意带来的，准备帮古月检测面条的筋度。

“房东老板！”林悦看到古月从外面进来，连忙举起检测仪，胳膊肘还不小心撞了下苏瑶的手肘，她连忙转头说“抱歉”，又转回来对着古月，声音里满是兴奋，“我查了高筋面粉的资料！蛋白质含量12%的面粉最适合做板面，和面时加碱能让面筋更有弹性，我这检测仪能测面条的筋度，误差不超过0.1%，等会儿你擀好面条，我帮你测测！”

苏瑶坐在林悦旁边，被撞了手肘也不恼，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穿件米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印着浅蓝色的水波纹，是那种淡淡的天蓝色，走动时像有流水在裙摆上轻轻晃；手里拎着个淡蓝色的保鲜盒，里面装着刚卤好的豆干，是给秦宇准备的——秦宇上次说想吃卤豆干，她就特意卤了点带过来；她正低头用纸巾擦着保鲜盒的边缘，偶尔和林悦聊两句，语气里满是期待：“等会儿秦宇来了，肯定要跟我们说海事大学的军训趣事，不知道他能不能扛住辣板面，他之前吃辣总说‘嘶哈’，这次说不定要被辣哭。”

赵雪坐在最里面，穿件浅灰色的风衣，风衣的料子挺括却不僵硬，风一吹，衣摆会轻轻飘；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珍珠是淡水珠，圆润饱满，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手里攥着本速写本，是棕色封皮的，已经被她用得有些软；笔尖在纸上轻轻勾勒着，纸上隐约能看到板面的雏形——碗里堆着劲道的面条，上面铺着卤五花肉和卤蛋，旁缀着红辣椒，连汤面上的红油都画成了淡淡的红色，显然已经开始构思今天的画：“我要把今天的辣板面和大家热闹的样子画下来，尤其是沐橙吃辣面‘嘶哈’的样子，还有林悦举着检测仪的认真劲儿，以后看到这张画，就能想起今天的辣香和温暖的氛围。”

杨思哲、龚建和秦宇坐在角落的桌位——那里视野好，还能看到巷口的动静，适合聊天。杨思哲穿件黑色的休闲西装，内搭件白色的纯棉t恤，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里面的银色项链，是条细链，链坠是个小小的船锚造型，和他的码头生意很配；袖口别着枚珍珠袖扣，是苏瑶送的生日礼物，他特意戴着；手里翻着一本码头货运单，报表上还夹着支黑色钢笔，他偶尔用笔在报表上画圈做标记，显然是刚从公司过来，还没来得及把报表放回办公室；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节奏很慢，眼神里满是放松，像在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光。

龚建坐在杨思哲旁边，穿件藏蓝色的休闲警服——不是执勤时的工装，是日常穿的款式，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t恤上印着个小小的警徽图案；腰间系着黑色皮带，皮带上挂着个小小的钥匙扣，是唐婉清送的情侣款，上面刻着“龚”“唐”两个小字；面前放着一杯啤酒，啤酒瓶上印着“本地鲜啤”的字样，是玻璃瓶装的，他手指捏着瓶身，偶尔喝一口，泡沫沾在嘴角，他抬手一抹就擦掉；偶尔和杨思哲聊两句码头的事，语气里满是轻松：“最近码头的货运量还不错，就是晚上值班有点累，后半夜总犯困，等会儿喝碗辣板面，辣得精神点，明天好有精神盯早班的货船。”

秦宇坐在杨思哲的另一边，穿件白色的短袖配浅蓝色的牛仔裤，短袖上印着港城海事大学的校徽，校徽是红色的，在白短袖上很显眼；手里捧着一本港城海事大学的校刊，校刊的封面是蓝色的，印着学校的教学楼和大海；他看得入神，手指偶尔会划过书页上关于航海技术专业的介绍，偶尔抬头朝后厨望一眼，眼神里满是期待，像个刚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孩子：“哲哥，古月哥做的辣板面肯定很好吃，我上次在宿舍听同学说，辣板面配卤蛋最香，等会儿我要吃两颗卤蛋，还要多浇点辣汤，试试能不能吃辣！”

王岛和宋玲坐在靠窗的另一个桌位——那是他们常坐的位置，能看到外面的梧桐叶和来往的行人。王岛穿件浅灰色的短袖，裤脚卷到膝盖，露出沾着点泥点的小腿，显然是刚从江边钓鱼回来；手里拎着个小小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刚卤好的豆皮，是给古月准备的，想让他加在板面上：“古月，我刚卤了点豆皮，你加在板面上，吸满辣汤肯定好吃！我上次钓鱼回来，就想吃口辣豆皮，今天刚好给你带来，也让大家尝尝我的手艺。”

宋玲跟在王岛身边，穿件碎花围裙——刚从菜场回来，还没来得及换；手里攥着个透明的水果盒，里面装着新鲜的草莓和蓝莓，是给众人准备的；她正用纸巾轻轻擦拭着水果盒的边缘，偶尔抬头望向后厨，眼神里满是对辣板面的期待：“不知道今天的辣汤熬得怎么样，我上次吃古月做的辣炒牛肉，辣得过瘾还不烧胃，这次辣板面肯定也好吃，我要多放青菜，解解辣。”

陈宇轩摇着檀香折扇从门口走来，扇面上画着水墨板面图——碗里堆着劲道的面条，上面铺着两块卤五花肉、一颗卤蛋，旁缀着几根红辣椒，碗里的辣汤红亮，像流动的玛瑙；扇面还带着淡淡的檀香，是那种沉水香，不浓不淡，飘在空气里很舒服。他穿件墨绿色的真丝衬衫，衬衫料子柔软顺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领口别着枚珍珠领针，珍珠比苏瑶的胸针小一点，却更亮；外搭件黑色的薄款马甲，马甲上绣着细小的祥云图案，针脚细得几乎看不见，精致却不张扬；下身是黑色的休闲裤，裤线笔直，即使是傍晚也保持着精致。

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楚凝从对面的舞蹈室走来。楚凝穿件粉色的舞蹈裙，裙摆还带着练功时的白色滑石粉，是那种细细的、像面粉一样的白，沾在粉色裙摆上，像撒了把碎雪；头发用粉色的发绳扎成丸子头，发梢还沾着点汗水，贴在脸颊两侧，像两缕小绒毛；手里拎着个舞蹈包，包上印着芭蕾舞鞋的图案，是淡粉色的；看到陈宇轩，她笑着挥手，手臂举得高高的，声音里满是活力：“陈叔！我刚练完舞，就闻到你这儿的辣椒香了，肯定是古月哥在做辣板面！我上次吃古月哥做的辣炒鸡丁，辣得我‘嘶哈’却停不下来，这次辣板面肯定更好吃，我要多浇点辣汤！”

陈宇轩笑着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的空位上，扇面上的水墨板面图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生动：“凝凝，今天古月做的是香辣板面，用羊角椒、二荆条和干辣椒熬的辣卤，还加了卤五花肉和豆皮，刚好适合你练完舞吃，补补体力。我年轻时在北方吃过这种板面，辣汤醇厚、面条劲道，卤肉炖得酥烂，用筷子一夹就散，汤红亮得能照见人影，比南方的面更够劲。你看古月这面粉够好，是高筋的，和面时加勺碱，面条更筋道，煮出来不坨还弹牙；熬辣汤要先炒辣椒，炒出红油再加水，汤才会红亮，不然汤是浑浊的，看着就没食欲。”

楚凝点点头，眼睛亮晶晶地望向后厨，手指还无意识地摸着舞蹈包的带子：“我知道了陈叔！等会儿我要多喝两碗辣汤，补补我练舞消耗的体力，说不定喝了辣汤，明天练新的舞蹈动作能更顺！对了陈叔，下次我舞蹈演出，给你留票，你一定要来！”

古月刚要转身回后厨和面，就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那脚步声很有活力，是运动鞋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哒哒哒的。抬头一看，一个穿浅蓝色牛仔衬衫的女人走进餐馆，女人看起来二十六岁左右，身形纤细，衬衫是那种很显气质的浅蓝色，料子是柔软的棉麻，不会皱；衣襟别着一枚木质的面条造型胸针，胸针的纹理清晰，是手工雕刻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上的手链——手链上串着各地面食的小吊坠，有拉面、刀削面、板面的造型，显然是个面食爱好者；手里拎着一个帆布旅行包，包上印着“寻面记”三个黑色大字，旁边还画了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她的头发扎成丸子头，额前的碎发用发胶固定住，显得干练又有活力；眼神明亮，像有光，带着一股对美食的期待，像刚结束旅行的博主。

女人走到吧台前，脚步轻快，声音里满是兴奋，像个发现宝藏的孩子：“老板您好！我是孟佳，做旅游博主的，专门去各个城市寻面吃！我听巷口的阿姨说您家面好吃，特意来尝香辣板面！我走了十几个城市，就爱这口筋道的辣面，您做的时候可得多放辣，越辣越好！”

古月愣了愣，笑着点头，手指还擦了擦吧台的桌面：“可以，不过得等40分钟，和面醒面费时间，您先找个位置坐会儿，我让沐橙给您倒杯温水，解解渴。”

孟佳点点头，目光扫过餐馆，最后选了个靠近林悦三人的空位——既能和熟客搭话，又能近距离看古月做面。她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解锁屏幕，屏幕壁纸是一碗红亮的北方板面，她把手机递到林悦面前，声音里满是兴奋：“你看！这是我在北方吃的板面，辣汤红亮，卤蛋吸满汤汁，豆皮咬着爆汁，可好吃了！您家老板做的板面要是好吃，我肯定写进我的旅游攻略，让更多人来尝！”

林悦凑过去，眼睛瞬间亮了，她接过手机，仔细看着屏幕上的板面，手指还在屏幕上比划着：“我能测测您拍的面的筋度数据吗？从材料学看，面条筋道和蛋白质含量有关，高筋面粉做的面更弹牙，您拍的这碗面，面条看起来很劲道，蛋白质含量肯定达标！”

孟佳笑着点头，把手机往林悦那边推了推：“当然可以！没想到吃碗面还能聊科学，太有意思了！我之前去寻面，都是和老板聊做法，第一次遇到能聊材料学的，您太厉害了！”

苏瑶和赵雪也凑过来，看着手机上的板面，苏瑶笑着说：“这碗面看起来真好吃，不过我觉得古月做的肯定更好吃，他做的辣卤特别香，不会太辣还不烧胃。”

赵雪也点点头，手里还拿着速写本，笔尖在纸上轻轻画着：“我要把您拍的板面和古月做的板面都画下来，对比看看，肯定很有意思！”

古月笑着看她们聊得热闹，转身回后厨开始准备做板面。首先是和面，这是板面劲道的关键。他从橱柜里取出500克高筋面粉，面粉袋上印着“蛋白质含量12%”的字样，是做板面的最佳选择。他把面粉倒在案板上，用手轻轻拨散，形成一个圆形的面粉堆，像个小小的雪山；然后在面粉中间挖了个小洞，像雪山中间的火山口。

古月取来3克食用碱，用指尖捏着，轻轻撒在小洞周围：“食用碱能增加面条的筋度，让面条煮后不坨还弹牙，用量要精准，多了面条会发苦，少了面条没嚼劲，3克刚好。”接着加了半勺盐，盐能锁住面条的水分，让面条更爽滑：“盐和碱按比例加，才能做出劲道的板面，缺一不可。”

他打来温水，水温控制在35c——用手背试了试，不烫也不凉，刚好适合和面：“温水和面能让面筋更好地形成，水温太高会让蛋白质变性，面条没筋道；水温太低，面筋形成慢，和面费时间。”古月边加水边用手搅拌，面粉渐渐形成絮状，没有干面粉残留；然后开始揉面，他双手握住面团，顺时针用力揉，手指关节微微发白，面团在他手中渐渐变得光滑：“揉面要‘三光’——盆光、面光、手光，这样面团才均匀，没有颗粒，煮出来的面条才劲道。”

揉好的面团像个光滑的白馒头，古月用湿布把面团盖好，让面团醒面20分钟：“醒面能让面筋松弛，后续擀面条时不易断，醒面时间不能短，不然擀的时候容易裂；也不能太长，面团会发黏，20分钟刚好，面筋有弹性还不粘手。”他把湿布的边角压好，避免风吹干面团表面。

在醒面的间隙，古月开始准备辣卤的食材。他从冰箱里取出一块五花肉，洗干净后切成2厘米见方的块，肉块大小均匀，像小小的方块；然后把肉块放进锅里，加冷水、姜片和料酒，大火烧开，撇去表面的浮沫——浮沫是五花肉里的血水和杂质，必须撇干净，不然卤出来的肉会有腥味；撇净浮沫后，继续煮5分钟，把五花肉捞出，用温水冲洗干净，沥干水分：“五花肉提前焯水，能去血沫和腥味，煮出来的肉更酥烂，还不会让辣卤浑浊。”

古月又取出10颗鸡蛋，放进锅里，加冷水没过鸡蛋，大火烧开后转小火煮8分钟——这样煮出来的鸡蛋是溏心的，吸满辣汤后更好吃；煮好的鸡蛋捞出，放进冷水里浸泡5分钟，然后剥壳，剥好的鸡蛋光滑完整，没有一点破损：“冷水浸泡能让鸡蛋壳更好剥，不会粘在蛋白上，剥出来的鸡蛋也更完整，看着有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