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卤狮头鹅（辣）（2/2）

炒香卤料后，古月将卤锅放在旁边的灶上，倒入足量的高汤——高汤是昨天用猪骨和鸡架熬制的，熬了整整4小时，汤色乳白，上面还浮着层淡淡的油花，闻起来香味浓郁。他将炒好的辣卤料全部倒入高汤中，然后加入两勺生抽——生抽是“海天酿造”牌的，鲜香味浓，倒进去时能看到汤汁瞬间变鲜；一勺老抽——老抽是“李锦记”的，颜色深褐，能给卤鹅上色，让卤鹅看起来更有食欲；一勺冰糖——冰糖是单晶冰糖，容易融化，能中和辣味，让卤汁的口感更柔和，不会太刺激；半勺盐——盐要少放，因为卤汁会越煮越咸，后期还可以根据味道调整；最后倒了两勺料酒——再次去腥增香。

他用长柄勺子搅拌均匀，卤汁瞬间变成深红色，像块流动的红宝石，在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香味也变得更加浓郁，混合着酱香、辣椒香、香料香和高汤的鲜味，让人垂涎欲滴。他打开燃气灶，大火烧开卤汁，表面浮起一层油花，这些油花是从香料和高汤中熬出来的，他用勺子轻轻撇去表面的浮油：“浮油太多，卤出来的鹅会很腻，吃着像在喝油；撇去浮油能让卤鹅更清爽，吃着不油腻，也能让卤汁更清澈，看着干净。”

撇完浮油，他将焯好水的狮头鹅轻轻放进卤锅中，确保卤汁能没过鹅身——由于鹅的个头大，有部分鹅身露在外面，他找了个干净的瓷盘，轻轻压在鹅身上，避免露在外面的部分没入味。大火烧开卤汁后，他转小火，卤汁保持微沸的状态，气泡轻轻翻滚，像在跳一支温柔的舞：“小火慢卤1小时，这样能让卤汁慢慢渗透进鹅肉的每一丝纤维，让每口都有卤香；火太大，鹅皮容易煮破，肉质也会变柴，嚼着像橡皮，不好吃；火太小，卤汁渗透得慢，鹅肉不入味。”

卤制30分钟时，古月戴上一次性手套，轻轻将鹅翻面，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珍宝，生怕把鹅皮弄破——鹅皮已经吸了不少卤汁，变得有些软，稍不注意就会破。翻面的时候，他能看到鹅皮已经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卤汁的香味也更加浓郁，连后厨的窗户玻璃上都凝结了薄薄的水汽：“翻面能让鹅的两面都均匀地吸收卤汁，尤其是鹅胸和鹅腿，这些地方的肉质厚，需要多浸会儿卤汁，不然里面没味道，吃着不过瘾。”翻面后的鹅，继续在卤汁中浸泡，卤汁的气泡依旧轻轻翻滚，像是在给鹅肉做按摩。

1小时后，古月转中火收汁，卤汁渐渐变得浓稠，用勺子舀起时，能看到汤汁挂在勺壁上，不会轻易滴落，滴回锅中时还会形成小小的漩涡：“收汁能让卤汁更浓郁，牢牢地裹在鹅肉上，吃着每口都有卤香；不能收太干，不然鹅肉会变柴，卤汁也不够用，下次还想用来卤鸡、卤鸭、卤猪蹄，老卤越卤越香。”

收汁完成后，他关掉火，让鹅在卤汁中静置20分钟：“静置能让鹅肉充分吸收卤汁的味道，凉透后鹅皮会更紧致，嚼着有弹性，卤香也会更浓郁，比刚捞出来就吃更入味——就像腌咸菜，静置时间越长越入味。”

20分钟后，古月用漏勺轻轻将鹅捞出，放在铺了油纸的白瓷盘里——鹅身已经变成了深红色，泛着油亮的光泽，像块精心卤制的红宝石；表皮紧致，没有一丝破损，香味扑鼻而来，连隔壁桌的江弈都忍不住站了起来，朝后厨望了望，还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古月将卤汁过滤后装进玻璃瓶里，卤汁呈深红色，清澈无杂质，里面的香料渣被滤在纱布里，他打算明天用来炒青菜：“这卤汁留着下次用，越卤越香，下次卤鸡、卤鸭、卤猪蹄都能用，味道肯定更好，这就是老卤的魅力。”

待鹅微凉，古月开始切分——他从刀架上取下一把锋利的片刀，刀身是不锈钢的，磨得发亮，能清晰地映出人影。他先将鹅头切下，鹅头上的卤汁还在往下滴，然后从鹅腹中间沿着脊椎切开，将鹅分成两半；再将鹅胸切成厚约1厘米的片，鹅胸肉的纹理清晰可见，泛着淡淡的红色，卤汁从肉缝里慢慢渗出来；鹅腿切成大块，每块都带着厚厚的肉，看着就过瘾，鹅皮紧紧贴在肉上，泛着油光；鹅翅保持完整，这样吃着方便，能直接拿着啃；鹅掌也切成两半，方便啃食掌中的筋。切分的时候，他的动作利落却不粗鲁，每一刀都精准，确保每块鹅肉都带着皮：“带皮的鹅肉最香，鹅皮卤制后紧致有弹性，嚼着有韧劲，里面的肉又嫩又入味，两者搭配，口感最好；切分要均匀，不然有的块大有的块小，吃着不方便，卖相也不好看。”

装盘时，他将鹅肉整齐地摆放在白色瓷盘里——盘子是骨瓷的，洁白细腻，衬得鹅肉更加红亮；然后淋上少许过滤后的卤汁，让每块鹅肉都能沾到卤汁，卤汁顺着鹅肉的边缘慢慢流下，在盘底汇成小小的一汪；最后撒上切碎的小米辣和葱花——小米辣鲜红，像颗颗小小的红玛瑙，葱花翠绿，像根根小小的绿宝石，衬得鹅肉更加金黄油亮，香味再次弥漫开来，让人垂涎欲滴，连后厨的空气都仿佛被这香味染成了红色。

古月夹起一块鹅腿肉，吹了吹凉后放入口中，轻轻咀嚼——鹅皮紧致有弹性，嚼着有韧劲，卤香裹着辣香，慢慢在口腔里散开，没有一丝腥味；里面的肉鲜嫩多汁，每一丝肉纤维都浸满了卤汁，辣得过瘾却不烧心，越嚼越香，余味悠长，还带着淡淡的香料味：“辣度刚好，入味也够，沐橙肯定喜欢，配着啤酒吃绝了，杨思哲和龚建也肯定爱吃，他们就喜欢这种够劲的辣。”

他端着两大盘辣卤狮头鹅走出后厨，刚放在中间的桌子上，香味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弥漫整个餐馆，引得众人都围了过来，连正在画画的赵雪都停下了笔，抬起头朝这边望。江弈迫不及待拿起筷子，筷子是竹制的，泛着淡淡的竹香，他夹起一块鹅腿肉，吹了吹凉后放入口中——鹅肉紧实，辣卤香在口腔里炸开，带着淡淡的酱香，辣得过瘾却不烧心，他忍不住眯起眼睛，像只吃到美味的小猫，连连点头：“太香了！比我在粤省吃的卤鹅还够味，辣得刚好，卤汁也透，从皮到芯都有味道，这就是我想要的味道！以前在粤省吃的卤鹅都是咸鲜口，第一次吃辣卤的，没想到这么好吃。”

苏沐橙夹起一块鹅皮，放入口中，轻轻嚼着，辣得她“嘶哈”了一声，却停不下筷子，还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卤汁：“鹅皮太香了！嚼着有韧劲，卤汁裹满了，辣得我‘嘶哈’却停不下来，配着米饭吃肯定能吃三碗！古月，你这手艺又进步了，比上次做的辣炒牛肉还好吃，这次的辣度刚好，不烧胃还够劲！”

林悦夹起一块鹅胸肉，边吃边拿出手机，对着盘子拍了张照片，还不忘说：“狮头鹅的蛋白质含量高，脂肪又低，吃着不怕胖！这辣卤里的辣椒素还能促进消化，加快新陈代谢，吃完浑身暖和，太适合现在的天气了——最近降温，吃点辣的刚好驱寒。房东老板，你这卤制的温度和时间肯定把控得特别精准，不然肉不会这么嫩，还这么入味，我猜你肯定是用温度计测过水温吧？”

杨思哲夹起一块鹅腿肉，递给龚建，然后拍了拍江弈的肩膀，动作有力却不粗鲁，拍得江弈的肩膀微微晃动：“江先生也是来港城拼搏的？我刚来的时候也不容易，跟我爸一起跑码头业务，经常吃泡面，有时候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冬天在码头冻得手都伸不出来，还得搬货物。现在好了，有了自己的公司，能跟兄弟们一起吃卤鹅，日子越来越有奔头。你现在有两家店，已经很厉害了，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感情的事慢慢来，总会遇到对的人。”

江弈听着，眼眶微微泛红，他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啤酒杯——按照餐馆规矩，啤酒不超过3l，他只倒了小半杯，轻轻抿了一口：“谢谢大家，我刚来港城的时候，真的很难，住地下室的时候，冬天没有暖气，只能盖两床被子，早上起来被子上都能看到霜；晚上跑代驾，遇到下雨天，雨衣根本不管用，回到地下室浑身都湿透了，还得赶紧换衣服，生怕感冒影响第二天上班。那时候就想着，等攒够钱，就跟她结婚，好好过日子，没想到最后还是因为彩礼分开了。现在日子好了，店也稳定了，却还是一个人，有时候加班到深夜，看着办公室的灯一盏盏熄灭，总觉得孤单。今天来这儿吃卤鹅，没想到能认识这么多朋友，还听你们说这么多鼓励的话，心里暖和多了，比吃了卤鹅还暖。”

龚建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语气真诚得像个大哥：“江先生，我懂你的不容易，我在部队的时候也遇到过难处，那时候训练苦，每天要跑五公里，还要练战术，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家里条件也不好，打电话的时候都不敢说自己的苦，怕爸妈担心。后来慢慢熬过来，才发现日子会越来越好，没有迈不过去的坎。你现在有自己的事业，还这么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总会遇到对的人，别着急，慢慢来，好饭不怕晚。”

赵雪拿出速写本，快速勾勒着，笔尖在纸上滑动，发出“沙沙”的轻响——她先画了中间的辣卤狮头鹅，鹅肉的红亮、小米辣的鲜红、葱花的翠绿都画得栩栩如生，然后画了围坐的众人：江弈脸上带着释然的笑，苏沐橙“嘶哈”着吃鹅皮，林悦拿着手机拍照，杨思哲拍着江弈的肩膀，龚建说着鼓励的话；她还在画纸上添了窗外的梧桐枝，枝桠上挂着几片橙红的叶子，餐馆的暖黄灯光从天花板上洒下来，在每个人的身上都镀了层金边。画完后，她走到江弈面前，将速写本轻轻递给他，语气里满是温柔：“江先生，给你留个纪念，以后看到这张画，就想想今天的卤鹅和我们这些朋友，生活总会有甜的，别总想着过去的难，以后还有很多好日子等着呢。你看，今天的卤鹅这么好吃，以后还可以常来，我们一起吃卤鹅，聊聊天。”

江弈接过速写本，双手捧着，仔细翻看，手指轻轻抚摸着画纸，像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眼眶更红了，声音带着点哽咽：“谢谢，太谢谢了！我会好好珍藏这张画，把它挂在办公室的墙上，下次加班到深夜的时候，看到它就会想起今天的温暖，就有动力继续走下去了。这张画比任何礼物都珍贵，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陈宇轩摇着檀香折扇，笑着说：“我年轻时也失恋过，那时候觉得天塌下来了，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后来靠开酒吧和收集老唱片走出低谷。你有自己的事业，还这么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别因为一次失败的感情就灰心。下次你带朋友来，我请你们喝啤酒，配这辣卤鹅，绝了！我酒吧里还有珍藏的老啤酒，到时候让你们尝尝。”

正说着，楚凝推开餐馆的门走进来，风铃“叮铃”响了一声。她穿件粉色舞蹈裙，裙摆还带着练功时的褶皱——是刚才练旋转动作时压出来的，领口处沾着点汗水，额前的碎发也湿了，贴在皮肤上；头发用粉色发绳扎成丸子头，发梢还沾着点发胶，显得活泼又可爱；手里拎着个舞蹈包，包上印着芭蕾舞鞋的图案，包带已经有些磨损，显然用了很久。她刚走进来就吸了吸鼻子，然后快步走到陈宇轩身边坐下，抱怨道：“陈叔，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啊！我刚在舞蹈室练完舞，就闻到卤香，一路跑过来的，累死我了！”她看到江弈，好奇地眨了眨眼睛，笑着问：“这位先生是谁啊？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吗？你怎么看起来有点难过啊？别难过啊，好姑娘多的是，下次我帮你介绍，我认识好多优秀的女孩子，有老师、有护士，还有跟我一起跳舞的，保证有适合你的！”

江弈被楚凝的活泼逗笑了，眼眶里的泪水也收了回去，他笑着摇了摇头：“谢谢姑娘，不用麻烦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经营自己的店，感情的事，顺其自然就好。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

众人边吃边聊，笑声和说话声在餐馆里回荡，像首温暖的小夜曲。苏沐橙和赵雪聊着最近上映的新电影，苏沐橙说下次要带大家一起去看；林悦和苏瑶讨论着下次的旅行计划，想去海边玩；杨思哲和龚建聊着工作上的事，龚建说最近治安所不忙，可以一起去钓鱼；陈宇轩和楚凝说着最近的舞蹈演出，楚凝说下个月有场演出，想请大家去看；江弈偶尔也会插上几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眼神里的疲惫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轻松和释然。

饭后，林悦和苏瑶主动帮忙收拾碗筷——林悦拿着抹布擦桌子，擦得干干净净，连一点卤汁痕迹都没有，她擦桌子的时候，还不忘跟江弈说：“江先生，下次你店里有活动，我帮你设计宣传海报，免费！我虽然是高分子材料专业的，但我学过设计软件，设计海报还是没问题的，保证让你生意更好！你要是需要宣传视频，我也可以帮你剪，我电脑里有剪辑软件。”苏瑶也笑着补充：“我帮你在美妆圈宣传，我好多客户都是美妆公司的，她们都需要办公用品，打印机、文件夹、a4纸什么的，我帮你拉单子，让你店里的生意更红火！以后我们公司需要办公用品，也找你买，支持你的生意。”

江弈感动得连连点头，声音里满是感激：“谢谢大家，真的太谢谢了！我没想到来吃一顿卤鹅，还能认识这么多朋友，得到这么多帮助，心里太温暖了。下次我请大家吃卤鹅，还来这儿，让老板再做这么好吃的辣卤狮头鹅，到时候我还带瓶好酒来，跟大家一起喝。”

古月笑着答应：“没问题，随时来，卤料我给你留着，保证每次都一样香，让你们吃够！下次来提前说，我多准备点辣椒，让你们吃个过瘾。”

夜晚八点，港城的老街已经安静了许多，路灯的光芒洒在青石板路上，像给小巷铺上了一层柔软的地毯，偶尔有晚归的行人走过，脚步声在巷子里回荡。江弈拎着古月帮他打包好的剩下的辣卤狮头鹅——用保温盒装好，保温盒是不锈钢的，能保持温度，古月还贴心地放了两双一次性筷子和一包湿纸巾，甚至还加了一小盒卤汁，让他回家加热时用。江弈带着众人的祝福离开餐馆，他走到门口，回头挥手，声音里满是真诚：“谢谢大家！这辣卤鹅我会记住，你们的温暖我也会记住！以后我会常来，跟大家一起吃卤鹅，聊聊天，就像朋友一样。”

古月和众人挥手送别，看着江弈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巷口，他的身影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挺拔，脚步也比来时轻快了许多，不再像刚进来时那样迟疑。苏沐橙靠在古月身边，双手环着他的胳膊，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温柔得像春风：“今天的辣卤狮头鹅真好吃，江先生的故事也让我觉得，生活再难，只要有够味的辣卤和真心的朋友，就不怕。你看他刚来的时候多拘谨，说话都轻声轻气的，现在笑得多开心，走路都轻快了，这就是美食和朋友的魔力吧，能让人忘记烦恼，感受到温暖。”

古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手指与她的手指紧紧相扣，眼神里满是温柔，望着江弈远去的方向，心里满是感慨：“是啊，辣椒的魅力，在于它的多变与真实。无论是新鲜的辣椒，还是干辣椒，无论是剁椒，还是豆瓣酱，都有其独特的味道——新鲜辣椒带着清爽的鲜辣，咬一口能尝到辣椒籽的微麻；干辣椒经过晾晒，辣味更醇厚，炒香后满屋子都是香辣；剁椒发酵后多了股酸辣，能刺激味蕾；豆瓣酱则裹着酱香，辣得温润不冲。它们各有各的风味，却都能让人感受到热烈的生命力，像生活里的那些酸甜苦辣，每一种都值得品味。无辣不欢，不只是喜欢那口辣，更是对每一种辣椒的尊重，也是对生活的热爱与欣赏——接纳生活的不同滋味，才能尝到其中的精彩。就像江弈，经历了那么多难，却还在努力拼搏，像辣椒一样，热烈又真实，不掩饰自己的脆弱，也不放弃对生活的希望，这就是生活最好的样子。”

路灯的光芒洒在“小巷食堂”的木招牌上，泛着温暖的光泽，招牌上的“小巷食堂”四个大字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门楣上的小灯笼被点亮了，暖黄的光映着木门上的铜环，格外温馨；空气中还残留着辣卤狮头鹅的香味，像在诉说着这段因卤鹅结缘的温暖故事，也像在祝福着每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带着辣椒的热烈与真实，勇敢面对生活中的风雨，总能尝到属于自己的甜，找到属于自己的温暖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