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花椒鸡(1/2)
傍晚六点的港城百年老商业街,夕阳把最后一缕暖光揉进梧桐叶的缝隙里,叶脉在光线下清晰得能数出纹路。风一吹,碎金似的光斑就顺着青石板路滚下来,有的停在“小巷食堂”斑驳的木门前,有的落在隔壁糖水铺支起的竹凳上。卖糖水的李阿姨正用长勺搅动铜锅里的绿豆沙,甜香随着蒸汽袅袅升起,混着五金店门口铁钳碰撞的“叮当”声,还有餐馆后厨飘出的淡淡花椒香,酿成了老街傍晚最鲜活的气息。几只灰羽麻雀落在餐馆窗台上,歪着头盯着后厨的方向,黑亮的眼睛转来转去,偶尔啄两下翅膀上沾着的梧桐絮,像在等一口飘出来的香味,连尾巴都忍不住轻轻晃动。
古月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围裙,围裙下摆沾了点上午切青菜时溅的翡翠绿菜汁,像不小心撒了把春天。口袋里插着半截hb铅笔——是昨天算食材成本时剩下的,笔尖还沾着点炭灰,笔尾被手指磨得发亮。他正弯腰将半只三黄鸡放在老榆木案板上,案板边缘包着圈磨得发亮的黄铜条,边角处还留着早年磕撞的浅痕。案板表面布满深浅不一的刀痕:有切肉丝时细密的横纹,有剁排骨时深嵌的竖印,还有划鱼片时流畅的浅弧,每一道都藏着过往的烟火气,像刻在木头上的生活日记。三黄鸡刚从冷藏柜里取出来,鸡皮呈淡金黄色,紧致得像绷着的绸缎,表面还带着层薄薄的冰雾,遇热后渐渐化成细小的水珠。用指腹轻轻一按鸡腿,能感受到肉质的弹嫩,陷下去的地方瞬间回弹,留下浅浅的指印,片刻后便消失不见;鸡皮靠近翅膀的地方还带着少许细绒毛,像撒了层淡金色的碎毛,需要用细镊子仔细拔除。
“今天本想做香菇滑鸡,”古月抬手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薄汗,指尖蹭过鸡背,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很快又消失在鸡皮的光泽里,“秦宇早上打电话说旅游回来,还带了新鲜花椒,特意留着让我做花椒鸡。鲜椒增香、干椒提麻,口感能多两层滋味,沐橙上次还念叨想吃‘麻得过瘾的肉菜’,说最近吃的清蒸、白灼太清淡,嘴里没滋味,这道菜刚好合她胃口。”
“‘麻香大师’,你可算记着我的口味了!”苏沐橙的声音从二楼楼梯口传来,带着刚补完妆的轻快,像颗裹了糖的小太阳。她穿件鹅黄色碎花连衣裙,裙摆印着密密麻麻的浅红花椒图案,黄底配红纹,像撒了把刚从藤上摘的鲜椒;外搭件浅灰色针织开衫,料子柔软得像云朵,指尖划过能感受到细微的绒毛,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纤细的手腕,腕上戴着条细巧的银链,链坠是个迷你花椒造型,连椒粒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头发用珍珠发绳扎成低马尾,发梢别着同系列的花椒银饰,走动时银饰轻轻晃动,发出“叮铃叮铃”的细响;手里拎着个印着“川蜀特选大红袍”的红色包装袋,袋口还露着点深褐色的干花椒碎,凑近能闻到淡淡的麻香:“我刚在巷口王记调料店补了干花椒!老板说这是今年新收的大红袍,麻劲足还不涩。秦宇带的鲜花椒肯定够鲜,你做的时候可得鲜干椒都放,我上次在别家吃花椒鸡,麻味淡得像撒了点花椒粉,嚼着没劲儿,这次要‘麻到舌尖跳着喊过瘾’才够劲!”
古月笑着转头,伸手帮她理了理开衫衣领处歪掉的线头,手指轻轻拂过她锁骨处的布料,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放心,鲜干椒按3:2配,鲜椒取香、干椒取麻,麻香够味还不呛喉,保证让你吃了还想舔筷子。”他转身走到店外的黑板前,拿起深红色粉笔——粉笔是刚拆封的“山城牌”,笔身还带着棱角,粉末落在指尖,留下淡淡的红痕。他一笔一划写“今日特供:香菇滑鸡(备选)、清炒娃娃菜、番茄蛋花汤”,字迹利落有力,横平竖直间透着股认真劲儿,每个字的笔画都均匀得像用尺子量过,没有一丝潦草。写完后想起餐馆“可定制菜品”的规矩,又在旁添了行小字“可定制花椒鸡(鲜椒现制)”,字体比主菜小一圈,却依旧清晰;还画了只咧嘴笑的卡通小鸡,小鸡圆滚滚的身子,举着颗红色花椒,眼睛画成圆圆的黑点,嘴角向上弯成月牙,像在对客人笑;旁缀了串红花椒图案,花椒上还画了几道纹路,连椒柄的弧度都格外逼真,童趣十足。路过的张阿姨拎着装满青菜的竹篮停下脚步,竹篮把手处还挂着块刚买的豆腐,笑着打趣:“古月,今天能做花椒鸡啊?我家老头子昨晚还念叨呢,说上次吃的花椒鸡麻得够劲,晚上我带他来尝尝,你可得多放花椒,他总说外面的卤味跟没放花椒似的!”
餐馆里已经坐了不少熟客,都按着常坐的位置落座,像回到自家客厅一样自在。林悦、苏瑶、赵雪坐在靠窗的固定桌位——那是她们三人的“专属地盘”,桌角还贴着张小小的贴纸,画着三个手拉手的小人。林悦穿件浅紫色连帽卫衣,帽子戴在头上,露出截白皙的脖颈,卫衣袖口印着个小小的原子图案,是她学生送的教师节礼物;戴副黑色圆框眼镜,镜片擦得透亮,能清晰看到她眼里的期待,连瞳孔里都映着门口的方向;帆布包放在腿上,包带绕了两圈在手腕,包上的化学元素挂饰晃个不停,像个跳动的小钟摆,挂饰上还沾着点白色粉笔灰——是下午在实验室写板书时蹭的;手里攥着本《高分子材料导论》,书页被翻到第37页,却没心思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脊,频频朝门口张望,显然在等秦宇。
苏瑶坐在林悦旁边,穿件米白色真丝衬衫配浅蓝色牛仔裤,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纤细的手腕,手腕上戴着个细细的金镯子,是杨思哲去年送的生日礼物,镯身上刻着“瑶”字;手里拎着个淡蓝色的笔记本,封面上印着港城海事大学的校徽,校徽周围还绣了圈细细的银线,是她特意找裁缝定制的:“等会儿秦宇来了,肯定要跟我们说旅游的趣事,你看他上次打电话,说在川蜀看到了花椒树,还摘了几颗鲜椒,语气都快飞起来了。还有他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样子,想想就替他开心。”
赵雪坐在最里面,穿件浅灰色风衣,风衣的料子是细腻的羊绒,摸起来柔软却挺括,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珍珠是淡水珠,圆润饱满;手里攥着本棕色封皮的速写本,笔尖已经在纸上轻轻勾勒着,铅笔是2b的,线条柔和。纸上隐约能看到花椒鸡的雏形——金黄的鸡块堆在白瓷盘里,旁边衬着翠绿的花椒叶,还有围坐的人群轮廓,显然已经开始构思今天的画:“我要把今天的热闹样子画下来,等秦宇开学了,让他带着画去学校,想我们了就看看,就像我们还在他身边一样。”
杨思哲和龚建坐在角落的桌位——那里视野好又安静,适合聊天,还能看到门口的动静。杨思哲穿件黑色休闲西装,内搭件白色纯棉t恤,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里面的银色项链,是秦宇去年送的平安符;袖口别着枚珍珠袖扣,是苏瑶送的,袖扣背面还刻着两人的纪念日;手里拎着个深棕色的行李箱,箱子是真皮的,边角处有防磨的金属包边,箱子上贴着“港城海事大学”的贴纸,贴纸旁边还贴了张小小的船锚图案,是他特意选的;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节奏缓慢,眼神里满是期待,像在等自家弟弟回家,连嘴角都带着浅浅的笑意。
龚建坐在杨思哲旁边,穿件藏蓝色休闲警服——不是执勤时的工装,是日常穿的款式,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t恤上印着“平安”两个字;腰间系着黑色皮带,皮带上挂着个小小的钥匙扣,是唐婉清送的情侣款,钥匙扣上还挂着个迷你警徽;手里拿着杯啤酒,啤酒瓶是本地brewery的“港城鲜啤”,瓶身上印着老街的图案,显然是按餐馆规矩点的,不超过3l:“秦宇这孩子真不容易,刚来港城时还怯生生的,说话都不敢大声,现在不仅考上了理想大学,还这么懂事,知道给大家带礼物,比我家那小子强多了。”
门口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鞋底蹭过青石板路,发出“哒哒”的响,众人抬头望去,只见秦宇拎着个鼓鼓囊囊的旅游袋走进来,旅游袋的带子都被撑得有些变形,身后还跟着个男生。秦宇穿件白色短袖配浅蓝色牛仔裤,短袖上印着“川蜀旅游纪念”的字样,字体是红色的,旁边还画了颗小小的花椒;裤子的膝盖处有个小小的破洞,是他在爬山时勾破的,却特意没补,说“这样更有旅游的感觉”;旅游袋上挂着各地的徽章——有魔都东方明珠的、苏州园林的、川蜀熊猫的,满满当当,像串小小的战利品;袋口露出发红的鲜花椒枝,还带着新鲜的水汽,连椒叶都透着翠绿,显然刚摘不久;他脸上带着旅途的疲惫,眼底有淡淡的青影,却难掩兴奋,眼睛亮得像星星,看到众人就笑着挥手,声音都带着点雀跃:“大家好!我回来啦!”
秦宇径直走到杨思哲身边坐下,把旅游袋放在地上,袋子碰到椅子腿,发出“咚”的轻响。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拉链,拉链头处还挂着个小小的熊猫挂饰,是他在川蜀买的:“我高考完去川蜀、魔都、苏州旅游,每到一地就想给大家带礼物,看到这个钥匙扣就想起林悦姐是教化学的,看到这个丝巾就觉得苏瑶姐会喜欢,现在拿到港城海事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终于能跟大家分享啦!”他掏出礼物,一一分赠众人——给林悦带了个魔都化学实验室的纪念钥匙扣,钥匙扣上印着试管和原子图案,试管里还画了蓝色的液体,显然是特意挑的,贴合林悦的专业;给苏瑶带了条苏州刺绣的丝巾,丝巾是淡紫色的,上面绣着淡雅的兰花,针脚细密得像蚕丝,连花瓣的纹路都清晰可见;给赵雪带了个苏州刺绣笔袋,笔袋是浅灰色的,上面绣着只可爱的小猫,小猫的眼睛是用黑色珠子做的,与赵雪的画家身份很配;给杨思哲带了个手工船模,船模的船体是用桃木做的,泛着淡淡的木纹,桅杆上还挂着小小的风帆,风帆是用浅色丝绸做的,上面画着船锚图案,显然是应和杨思哲的码头生意:“哲哥,这个船模是我在魔都船厂旁边的小店买的,老板说这是按真实货轮缩小做的,比例是1:200,你看像不像你码头的那艘‘海蓝号’?”
杨思哲接过船模,手指轻轻碰了碰桅杆,动作轻柔,怕碰断,仔细翻看,眼神里满是欣慰,连声音都放柔了:“像!太像了!连船舷的纹路都一样,秦宇,你有心了。”
秦宇又从旅游袋里拿出一束鲜花椒枝,花椒枝上还带着几片翠绿的叶子,他双手捧着,走到古月面前,动作小心翼翼,像在递什么珍贵的宝贝,连呼吸都放轻了:“古月哥,这是我在川蜀山区摘的鲜花椒,当地的老板说,这种鲜花椒做花椒鸡最香,麻味足还带点清甜味!我特意留着带回来,用保鲜袋裹了三层,就怕坏了,让你给大家做花椒鸡,尝尝鲜!”
古月接过花椒枝,指尖碰到新鲜的花椒叶,带着淡淡的清香和水汽,连指腹都沾了点麻意:“好!今天就用这鲜花椒做花椒鸡,保证让大家吃过瘾,不辜负你这么远带回来。”
跟在秦宇身后的男生也走上前,双手背在身后,有些腼腆地笑着,耳朵尖还微微泛红:“哲哥、古月哥好!我叫林晓,是秦宇的高中同学,我们一起考上了港城海事大学,他天天跟我说这儿的菜超好吃,说古月哥做的花椒鸡能让人把舌头都吞下去,特意拉我来尝花椒鸡!”林晓穿件白色短袖配浅蓝色牛仔裤,和秦宇的穿着很像,显然是特意搭配的“闺蜜装”;手里拎着个帆布包,包上印着“青春不散场”的字样,字体是彩色的,显得充满活力,包侧兜还放着瓶矿泉水,标签都没撕。
苏沐橙连忙从吧台后面拿出个淡绿色的陶瓷杯,杯子上画着片叶子,倒了杯温水递过去,笑容温柔得像春风:“欢迎林晓!别客气,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今天让你尝尝‘麻到上头还想吃’的花椒鸡,保证你吃了下次还想来,说不定以后还会跟秦宇一起来呢!”
林晓接过水杯,手指碰到温热的杯壁,连忙道谢,声音还有点小:“谢谢姐姐!我早就听秦宇说这儿的菜好吃,他上次视频,还跟我看你家的黑板,说画的小鸡超可爱,今天终于能尝到了,太开心了!”
王岛和宋玲也从门口走进来,王岛手里还拎着个小小的渔具包,宋玲挽着他的胳膊,两人并肩走来,径直走向靠窗的桌位——那是他们常坐的位置,能看到外面的梧桐叶,还能晒到傍晚的夕阳。王岛穿件浅灰色短袖,袖口卷到肘部,露出结实的小臂,上面还沾着点泥点,显然刚从江边钓鱼回来;裤脚卷到膝盖,露出沾着水痕的小腿,脚上穿的塑料凉鞋还带着点水草;手里拎着个小小的渔具包,是深蓝色的,上面印着“钓鱼爱好者”的字样,里面装着几副新的鱼钩和鱼线,还有个小小的浮漂,显然是给秦宇准备的:“秦宇,听说你考上海事大学了,叔叔给你带了套钓鱼工具,都是轻便的,周末没事可以去江边钓鱼,放松放松,还能给古月送点新鲜鱼,让他给你做花椒鱼。”
宋玲跟在王岛身边,穿件碎花围裙——刚从菜场回来,还没来得及换,围裙口袋里还装着颗刚买的苹果;手里攥着个透明的水果盒,里面装着新鲜的草莓和蓝莓,草莓上还带着叶子,蓝莓颗颗饱满,是给秦宇准备的:“秦宇,这是阿姨给你买的水果,刚从菜场挑的,草莓甜得很,蓝莓能保护眼睛,开学了学习累,要多吃水果,别总盯着书本。”
秦宇接过渔具包和水果盒,手指轻轻捏着水果盒的边缘,眼眶微微泛红,连声音都带着点哽咽:“谢谢王叔叔、宋阿姨!你们太贴心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了,等我放假了,跟你们一起去钓鱼!”
陈宇轩摇着檀香折扇从门口走来,扇面上画着水墨花椒鸡图——金黄的鸡块堆在白瓷盘里,旁衬着翠绿的花椒叶和鲜红的干辣椒,连卤汁的光泽都画得栩栩如生,扇风时还能闻到淡淡的沉水香味。他穿件墨绿色真丝衬衫,衬衫料子柔软顺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领口别着枚珍珠领针,珍珠是淡水珠,圆润饱满,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外搭件黑色薄款马甲,马甲上绣着细小的祥云图案,针脚细密,精致却不张扬;下身是黑色休闲裤,裤线笔直,即使是傍晚也保持着精致,连袜子都是黑色的,没有一丝褶皱。
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楚凝从对面舞蹈室走来,楚凝穿件粉色舞蹈裙,裙摆还带着练功时的褶皱,是练旋转动作时压出来的;头发用粉色发绳扎成丸子头,发梢还沾着点汗水,贴在脖颈处;手里拎着个舞蹈包,包上印着芭蕾舞鞋的图案,包侧兜还放着双舞蹈鞋,鞋尖处有些磨损;看到陈宇轩,她笑着挥手,声音像风铃一样:“陈叔!我刚练完舞,就闻到你这儿的香味了,肯定是做好吃的了!我今天练了新的旋转动作,等会儿跟你说!”
陈宇轩笑着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还帮她拉了拉椅子:“凝凝,今天古月做花椒鸡,秦宇带了新鲜花椒,保证好吃。我年轻时在川蜀吃花椒鸡,鲜椒提清香、干椒提麻劲,鸡肉嫩到脱骨,用筷子夹起来还会晃,咬一口满嘴麻香,连骨头缝里都有味,现在想起来还流口水。古月这三黄鸡够新鲜,你看这鸡皮的颜色,鲜亮得很,处理时可得去净血水,不然会腥;炒花椒别炒糊,糊了发苦,那整道菜就毁了,比没放盐还难受。”
古月笑着应下,转身回后厨,开始准备花椒鸡,后厨的窗户开着,能看到外面的梧桐叶轻轻晃动。首先是处理三黄鸡,他将鸡放在案板上,用刀从鸡腹中间切开,刀刃锋利,切入时几乎没发出声音,去除内脏和鸡油——鸡油留着炒料,能增加香味,放在旁边的小碗里;然后将鸡剁成3厘米见方的块,每块都带着皮,边缘没有碎肉,大小均匀得像用尺子量过,像颗颗小小的方块:“切太大炖不透,里面没味道,嚼着像木头;太小容易煮烂,变成‘鸡肉渣’,吃着不过瘾,3厘米刚好,咬着带劲还入味,每口都能吃到肉和皮,皮还能吸满卤汁。”
剁好的鸡块放入不锈钢盆——盆是厚实的304不锈钢,内壁打磨得光滑,不易生锈,盆底还印着个小小的logo。古月加了半勺盐——是细海盐,颗粒细小,容易融化;两勺料酒——是陈年花雕,打开瓶盖就能闻到浓郁的酒香;三片生姜,生姜是刚买的,还带着泥土,切成薄片。他用手顺时针抓匀,手指轻轻揉捏鸡块,指腹能感受到鸡肉的纹理,确保每块鸡肉都裹满调料,调料的香味渐渐渗透进肉里,鸡块的颜色也微微变深:“盐能让肉吸水变嫩,料酒去腥味,生姜能中和鸡肉的寒气,腌制15分钟,让调料味充分渗透,炸出来更入味,不会外有味里没味。”他边说边抓匀,手指的力度适中,既能让调料均匀附着,又不会把鸡肉捏碎,掌心渐渐沾了层薄薄的汁水。
15分钟后,古月将鸡块倒入大锅中,加入冷水,水面没过鸡块2厘米,冷水里还加了少许白醋,能更好地去除血水:“冷水下锅能让鸡肉的血水慢慢渗出来,像出汗一样,避免血水凝固在肉里,导致花椒鸡有腥味;要是热水下锅,表面的肉瞬间凝固,血水就会留在肉里,卤出来有腥味,吃着像嚼生肉。”他加入三段葱段——葱段是翠绿的小葱,切成5厘米长的段;一勺料酒,再次去腥。大火烧开,蓝色的火苗舔舐着锅底,发出“呼呼”的声响,水面渐渐泛起白色的浮沫,像层薄薄的雪花,那是鸡肉中的血水和杂质受热后浮上来的,浮沫还带着点淡淡的血色。
古月用漏勺轻轻撇去浮沫,漏勺的网眼细小,能精准地撇去浮沫而不带走鸡块,他动作轻柔,像在抚摸易碎的珍宝,连手腕都微微转动:“血水浮沫要撇干净,一点都不能留,不然卤汁会变得浑浊,像泥水一样,看着就没食欲,还会有腥味,影响花椒鸡的口感,客人吃了下次就不来了。”撇净浮沫后,他继续煮了5分钟,确保鸡肉的表面已经定型,用筷子轻轻戳一下,能感受到肉质的弹性,然后用漏勺将鸡块捞出,放入温水中冲洗——温水的温度约40c,不烫也不凉,能保持鸡肉的紧实,避免冷水刺激让肉纤维收缩,导致肉质变柴:“用温水冲洗能把鸡块表面残留的浮沫和杂质冲掉,让鸡肉更干净,卤制时也能更好地吸收卤汁的味道,像给鸡肉洗了个澡。”冲洗干净的鸡块,表面泛着淡淡的粉色,肌理紧实,闻起来已经没有了腥味,只有淡淡的肉香,像刚从鸡窝里拿出来的新鲜鸡肉。
接下来是准备花椒和调料,古月把秦宇带来的鲜花椒放在白瓷盘里,仔细挑拣,把发黄的椒粒和破损的叶子都去掉。他取秦宇带来的鲜花椒,小心翼翼地摘下颗粒,约50克,颗粒饱满,呈鲜红色,像颗颗小小的红宝石,还带着新鲜的水汽,捏在手里能感受到微微的弹性;他留了少许花椒叶,洗净备用,花椒叶边缘有细小的锯齿,能增加清香;然后取出30克干花椒——是苏沐橙买的川蜀大红袍,颗粒饱满,颜色呈深褐色,闻起来有浓郁的麻香味,放在手心搓一下,能闻到更浓的麻香;他将干花椒用温水泡5分钟,温水能去除干花椒的涩味,还能让花椒的麻香味更浓郁,泡过的花椒会变得微微膨胀:“干花椒泡一下,炒的时候不容易糊,像给花椒穿了层保护衣,麻香味也能更好地释放出来,不会有涩味,吃着不呛喉。”
古月将调料整齐地摆放在白瓷盘里,像排小小的“调料军团”,每样都分得清清楚楚:生姜切成薄片,约10片,片薄厚均匀,像小小的玉片;大蒜拍裂,约10瓣,拍裂能更好地释放蒜香,蒜汁都渗了出来;干辣椒剪成段,约20克,去除辣椒籽,避免太辣,辣椒段像小小的红管子;豆瓣酱2勺,是郫县豆瓣酱,色泽红亮,香味浓郁,还带着点油润的光泽;八角1颗,完整无破损,八个角都很饱满;桂皮1小块,泛着油光,闻起来有淡淡的香味。他将鲜干花椒分开装在两个小碗里,鲜椒碗里还放了片叶子,做标记:“鲜椒提清香,干椒提麻劲,两者搭配,麻香有层次,不会单调,吃着更有味道,像在嘴里开了场小小的音乐会。”
一切准备就绪,古月开始炒料,厨房里的香味渐渐浓了起来。锅中倒入菜籽油,油的量约半斤,菜籽油是本地压榨的,颜色呈金黄色,还带着点植物的清香。他将油烧至六成热,油温约180c,用手放在锅上方10厘米处,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却不烫手,油面还泛着淡淡的波纹;放入姜片、大蒜、八角、桂皮,小火慢炒,姜片渐渐变成微黄色,边缘卷起,像小小的花瓣;大蒜泛出金黄色,蒜香四溢,连厨房外都能闻到;八角和桂皮的香味也渐渐释放出来,弥漫整个后厨,像裹了层温暖的香纱:“姜片和大蒜炒香能去除鸡肉的腥味,像给鸡肉‘去腥澡’;八角和桂皮能增加卤汁的香味,让花椒鸡更有深度;小火慢炒能让香味充分释放,不会炒糊,要是火太大,调料会变成黑色,发苦。”
炒出香味后,古月加入豆瓣酱,用铲子快速翻炒,铲子是木质的,不会刮伤锅底。豆瓣酱在油中渐渐融化,红色的油汁慢慢渗出,像红色的小溪,油面渐渐变成深红色,像流动的玛瑙,香味也变得浓郁起来,带着豆瓣酱特有的酱香,还有点微微的辣味:“豆瓣酱一定要炒出红油,这样卤汁才够红亮,像涂了层红漆,辣味也更浓郁,卤出来的花椒鸡颜色好看,看着就有食欲,客人一看到就想夹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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