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麻辣牛肉（2/2）

李达苦着脸，笔尖在纸上画着圈，他的检讨纸上写满了“我错了”，密密麻麻的，却凑不够字数：“我才写了五百字，全是‘我错了’，领导看了肯定不满意，说不定还要重写，到时候更麻烦。”王磊则是对着纸发呆，他的字写得很工整，却只写了个开头，就不知道该往下写什么了：“我想写得深刻点，可不知道从哪下手，总不能光说自己错了，得有原因和整改措施，可我脑子一片空白。”

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陈宇轩摇着折扇，走到三人身边，扇面上的荷花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你们啊，忙完工作想放松是正常的，可也得选对地方。办公室是工作的地方，打牌确实不合适，下次来餐馆，吃完再玩，多安全，还能有人陪你们一起，多热闹。”他指着古月，“老板牌技也不错，下次你们来，我们可以凑一桌，输的人洗碗，多有意思。”

张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下次肯定不敢在办公室玩了，还是来餐馆好，又能吃好吃的，又能玩，还安全。”他看了眼众人桌上的牛肉，咽了咽口水，“等我写完检讨，一定要好好尝尝这麻辣牛肉，闻着就香。”

饭后，周强和李风拎着公文包走进来，周强穿件黑色卫衣，肚子把卫衣撑得鼓鼓的；李风套着件灰色外套，瘦高的身材晃悠悠的，两人手里各攥着副扑克牌。周强将扑克牌“啪”地拍在桌上：“老板，我们刚忙完，过来蹭顿饭，顺便玩会儿牌！我们玩斗地主，输的人洗碗，怎么样？”

李风也跟着点头，他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记着之前打牌的输赢记录：“上次周强输了，还没洗碗呢，这次得让他补上！”周强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上次是我让着你，这次我肯定赢！”

众人纷纷响应，苏瑶拉着杨思哲的胳膊，笑着说：“我跟思哲一组，我们肯定赢！思哲以前在部队，牌技可好了！”杨思哲无奈地笑了笑，揉了揉苏瑶的头发：“你啊，就知道起哄，不过输了也没关系，洗碗我来就行。”

赵雪坐在角落，手里握着炭笔，笔尖在画纸上轻轻滑动，她的画纸上，众人围坐在桌前，手里拿着扑克牌，脸上满是笑容，旁边的麻辣牛肉还冒着热气，画面满是市井烟火气：“我不玩牌，给你们画画，记录下这热闹的场景，以后翻看的时候，还能想起今天的快乐。”

张明三人坐在旁边，看着众人热闹的模样，眼里满是羡慕，张明忍不住挠了挠头：“我们也想玩，可检讨还没写完，今晚就得交，要是交不上，就要扣绩效了。”李达叹了口气，手里的笔在纸上戳来戳去：“早知道就快点写了，现在看着你们玩，心里更着急了。”

林悦听到这话，放下手里的检测仪，凑到三人身边，她的帆布包还挂在肩上，晃个不停：“我帮你们想思路！写检讨很简单，就分三段：第一段写错误事实，把昨天打牌的经过写清楚，要诚恳；第二段写错误原因，比如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没有意识到办公室是工作场所；第三段写整改措施，比如以后忙完工作会选择合适的放松方式，不会再在办公室做与工作无关的事。逻辑清晰，三千字很快就写完了！”她掏出笔记本，快速写下提纲，递给三人，“你们照着这个写，肯定没问题！”

古月也端着三杯温水走过来，放在三人桌上：“别着急，慢慢写，写完再玩，我给你们留着茶水，不够了再跟我说。”他还从后厨端来一盘刚切好的水果，有草莓、蓝莓和橙子，“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写检讨也需要体力。”

苏瑶也走过来，给三人递了包纸巾：“别太焦虑，越着急越写不出来，放松点，就当是写工作总结，把自己的想法写清楚就行。”杨思哲也分享起自己的经验：“我以前在部队，也犯过错，写过检讨，最重要的是态度诚恳，领导看的不是字数，是你的认识和改正的决心。”

有了众人的帮忙，张明三人渐渐放松下来。张明按照林悦给的提纲，开始写错误事实，他的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偶尔停顿一下，回忆昨天的经过：“昨天忙完季度总结，觉得太累了，就想跟同事放松一下，没考虑到办公室是工作场所，影响了工作氛围，也给领导添了麻烦……”他边写边笑，“本来觉得写检讨是痛苦的事，现在有你们帮忙，还挺开心的，有人陪着，就不觉得难了。”

李达也按照提纲写了起来，他的字虽然不算好看，却写得很认真，每一笔都很用力：“我以前总觉得，忙完工作做点自己的事没关系，现在才意识到，办公室是公共场合，要遵守纪律，不能随心所欲……”他抬起头，喝了口温水，“听着你们的笑声，写检讨都有动力了，不然一个人写，肯定憋得慌，越写越烦。”

王磊则是边写边修改，他的字写得很工整，像打印出来的一样，他还在检讨里加了些具体的整改措施，比如以后会利用业余时间去运动、看书，不会再用打牌的方式放松：“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肯定要写到半夜，现在思路清晰多了，也知道该怎么写了。”

晚上八点，张明率先写完检讨，他放下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发出“咔哒”的轻响：“终于写完了！三千字，不多不少！”他拿起检讨，仔细读了一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写得还挺诚恳的，领导应该会满意！”

李达和王磊也陆续写完，李达揉了揉手腕，他的手腕因为握笔时间太长，有些发酸：“终于写完了！手都快僵了，不过写完就轻松了！”王磊将检讨叠整齐，放进公文包：“虽然写检讨累，费脑子，但跟你们一起，还挺欢乐的，这也算‘痛苦并快乐着’吧！”

众人笑着让他们加入牌局，周强把扑克牌递给张明：“快来！就等你们了！我们刚分好组，输的人洗碗，可别手下留情啊！”张明接过扑克牌，脸上满是兴奋，之前的愁云一扫而空：“放心！我牌技可好了，肯定不会输！”

餐馆里顿时充满了洗牌声和笑声。周强手气不好，连输了两把，他皱着眉，不情愿地站起来：“怎么又是我输！你们肯定作弊了！”众人都笑了起来，苏瑶笑着说：“愿赌服输！快去洗碗，洗干净点，不然下次不让你玩了！”

杨思哲赢了一把，苏瑶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递了颗草莓：“你太厉害了！果然没白跟你一组！”杨思哲笑着接过草莓，喂到苏瑶嘴边：“慢点吃，别噎着，还有很多呢。”

张明三人玩得很投入，张明手气不错，赢了好几把，他笑得合不拢嘴：“还是这里玩得开心，比在办公室安全多了，还能吃好吃的，下次我们还来！”李达也跟着点头，他手里握着牌，眼神专注：“下次我们早点来，先吃麻辣牛肉，再玩牌，把今天没吃的补回来！”

牌局结束时，已经快晚上十点了。龚建和唐婉清也来了，龚建穿着藏蓝色治安服，帽檐上还沾着点尘土；唐婉清穿着白色护士服，外面套着件米色的针织开衫，两人刚下班，脸上带着疲惫，却还是笑着走进来：“我们刚巡逻完，听说你们在玩牌，就过来看看，顺便吃点东西。”

唐婉清坐在桌前，喝了口古月递来的温水：“医院最近太忙了，天天加班，今天终于早点下班，能来吃口热的。”龚建也点头，他的治安服口袋里还揣着个对讲机，偶尔会传来调度的声音：“最近街面不太平，我们得加强巡逻，确保大家的安全。”

众人围坐在桌前，聊起了今天的事。龚建看着张明三人，笑着说：“工作中难免犯错，重要的是认识到错误，并且改正，还能在改正的过程中找到快乐，这就够了。我以前在部队，也犯过不少错，每次写检讨，都是一次成长，现在回想起来，还挺感谢那些经历的。”

唐婉清也附和：“是啊，生活中总有不如意的事，关键是怎么面对。就像我有时候遇到难缠的病人，会觉得委屈，可看到病人康复出院，又觉得一切都值得，这就是痛苦并快乐着吧。”

古月靠在吧台边，手里拿着块干净的抹布，慢慢擦着酒杯，酒杯是水晶的，擦干净后泛着晶莹的光，能清晰地映出他的侧脸。他望着众人的笑脸，声音轻轻的：“每个人都有痛苦的时候，比如张明他们写检讨，比如龚建和婉清加班，可只要身边有朋友，有喜欢的事，痛苦里也能找到快乐。就像这麻辣牛肉，又辣又香，辣是‘痛苦’，香是‘快乐’，两者结合，才够味。”

陈宇轩摇着檀香折扇，扇面上的荷花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他笑着说：“痛苦并快乐着，这就是人生，一种独特的存在方式。没有纯粹的痛苦，也没有纯粹的快乐，两者交织在一起，才构成了完整的人生。就像这麻辣牛肉，要是只有辣，会让人无法接受；要是只有香，又少了点刺激，只有又辣又香，才是它真正的味道，才让人回味无穷。”

夜色渐深，港城的街灯已经亮起，暖黄的光透过餐馆的窗户，洒在青石板路上，像给巷子铺上了一层柔软的地毯。黑板上的“麻辣牛肉”四个字还清晰可见，红粉笔写的小辣椒依旧鲜亮。古月给众人倒上茶水，张明三人收拾好公文包，笑着说下次还要来，一定要再尝尝麻辣牛肉，再玩一次牌。

众人笑着道别，张明三人走在巷子里，还不时回头挥手，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餐馆里的灯光依旧温暖，空气中还残留着麻辣牛肉的香味，与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人生小调，诉说着“痛苦并快乐着”的人生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