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茄汁大虾（1/2）

初秋傍晚五点半的港城，海风裹着淡淡的咸意，从百年老商业街的尽头漫过来。风里混着梧桐叶的清香，还有巷尾海鲜摊残留的鲜气，吹得“小巷食堂”门口的铜铃轻轻晃动，发出“叮铃叮铃”的轻响。暖黄的路灯已经亮起，光线透过梧桐叶的缝隙，在青石板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金。

古月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围裙，围裙口袋里插着半截铅笔——是早上算虾价时剩下的，笔尖还沾着点淡红色的虾壳粉末。他正站在老榆木案板前，手里捧着一个竹编筛子，筛子里装着十只鲜活的大虾。这些虾是凌晨从渔港直送的，每只都有手掌大小，虾壳泛着青中透红的光泽，像裹了层薄釉；虾须挺拔，轻轻一碰还会微微颤动；虾眼圆鼓鼓的，透着清亮的黑，一看就新鲜得很。古月用指尖轻轻捏了捏一只虾的背部，能清晰感受到虾肉的紧实，指腹陷下去半厘米，松开后瞬间回弹，连一点压痕都没留下。

“今天本想做白灼虾。”古月抬手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后厨的炉火刚开，空气里已经有了暖意，汗珠顺着眉骨滑下来，他随手用围裙角蹭了蹭，“早上翻冰箱，看到沐橙上次从海边作坊带回来的番茄酱，玻璃罐上还贴着‘手工熬制’的标签，就改了主意做茄汁大虾。大虾得剪须去虾线，番茄酱、白糖、香醋按3:2:1的比例调汁，熬到浓稠能挂在铲子上，这样裹在虾身上才不会流下来。沐橙上次吃烧烤时还念叨，说‘想吃带汁的虾，能蘸着馒头吃，连汤汁都不浪费’，这道菜刚好合她胃口。”

“‘虾香达人’，你可算想起我的小心愿了！”苏沐橙的声音从二楼楼梯口传来，带着刚换完衣服的轻快。她踩着木质楼梯下来，每一步都带着轻轻的“咚咚”声，穿件橘色的连帽卫衣，胸前印着只圆滚滚的卡通大虾，虾身还沾着番茄酱的图案，可爱得很；外搭件浅白色的短款针织开衫，料子软得像云朵，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纤细的手腕，腕上戴着条细巧的银链，链坠是个小小的虾钳造型；头发用珍珠发绳扎成高马尾，发梢别着个银色的虾形发夹，发夹的边缘还刻着细碎的海浪纹，在灯光下泛着淡光；手里拎着个玻璃罐，正是那罐手工番茄酱，罐口还沾着点上次没擦干净的酱汁。

她走到古月身边，踮了踮脚，把番茄酱轻轻放在案板一角，手指特意避开筛子里的大虾，生怕碰掉虾须：“我刚在楼上找衣服，看到这罐番茄酱，就知道你肯定要做茄汁大虾！这番茄酱是我上次去海边拍戏时，在一个老奶奶的作坊买的，她用新鲜番茄熬了三个小时，没加一点添加剂，鲜得很！上次我在别家餐馆吃茄汁大虾，汁稀得像水，挂在虾身上没两秒就滴光了，这次你一定要熬得浓一点，浓到裹在虾上不掉，这样我才能蘸着馒头吃！”

古月笑着点头，伸手帮她理了理开衫领口处歪掉的线头——那线头是洗的时候勾到的，他手指捏着线头轻轻拽，动作轻得像怕弄疼布料：“放心，我调汁的时候会加半勺淀粉勾薄芡，熬到汁体冒小泡，保证每只虾都能裹满汁，连虾壳的缝隙里都能填进去，让你蘸馒头吃得过瘾。”他转身走到店外的黑板前，拿起那支用了半年的深红色粉笔——笔身已经被他握得圆润，笔尖还沾着点上次写“鱼香茄子”时的炭灰。

他一笔一划地写“今日特供：白灼虾（备选）、清炒西兰花、冬瓜汤”，字迹利落有力，横平竖直间透着股认真劲儿，每个字的笔画都很均匀，没有一丝潦草，连“灼”字的火字旁都写得对称。写完后想起要做茄汁大虾，又在黑板右侧添了行小字“可定制茄汁大虾（现炒）”，字体比主菜小一圈，却依旧清晰；还拿起白色粉笔，画了盘裹着茄汁的大虾——虾身红亮，上面撒着翠绿的葱花和雪白的白芝麻，旁边画了个小小的馒头，馒头蘸着茄汁，童趣十足。刚画完，住在隔壁的张爷爷就拎着菜篮路过，笑着朝古月摆手：“古月，今天有茄汁大虾啊？我家老婆子就爱吃这口，晚上我带她来尝尝，你可得多熬点汁，她也爱蘸馒头！”

餐馆里已经坐了不少熟客，都按着常坐的位置落了座，像提前约好的一样。林悦、苏瑶、赵雪坐在靠窗的固定桌位——那是她们三人的“专属地盘”，桌上还留着上次赵雪落下的浅粉色橡皮，边缘被磨得圆钝。

林悦穿件浅紫色的休闲卫衣，帽子戴在头上，露出截白皙的脖颈，卫衣袖口印着个小小的原子图案，是她自己用丙烯画的；戴副黑色的圆框眼镜，镜片擦得透亮，能清晰看到她眼里的兴奋；帆布包放在腿上，包上的化学元素挂饰——氢原子、氧原子的小吊坠——晃个不停，像个跳动的小钟摆，挂饰上还沾着点白色粉笔灰，是下午给学生上实验课在黑板上写字时蹭的；手里攥着个银色的大虾新鲜度检测仪，探头还套着透明的保护套，她时不时把检测仪举起来对着后厨的方向，显然是等不及要帮古月检测大虾的新鲜度。

“房东老板！”看到古月从外面进来，林悦连忙举起检测仪，胳膊肘还不小心撞了下苏瑶的手肘，她连忙转头说“抱歉”，又转回来对着古月，声音里满是兴奋，“我查了大虾的新鲜度标准！新鲜大虾的虾壳硬度要在60-70shorea，虾肉水分含量75%-80%，我这检测仪能测得精准到0.1%，等会儿你处理完大虾，我帮你测测！保证鲜度够不够！”

苏瑶坐在林悦旁边，被撞了手肘也不恼，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穿件米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印着浅蓝色的海浪纹，是那种淡淡的天蓝色，走动时像有海水在裙摆上轻轻晃；手里拎着个淡蓝色的保鲜盒，里面装着她特意做的海鲜蘸料——有蒜蓉、小米辣、生抽调成的，是给秦宇准备的，秦宇上次说吃虾没蘸料总觉得少点什么；她正用纸巾轻轻擦拭着保鲜盒的边缘，偶尔和林悦聊两句，语气里满是期待：“等会儿秦宇来了，肯定要跟我们说海事大学船模社团的事，他上次还说想做个小轮船模型，今天刚好能跟后面来的船模俱乐部的人请教请教。”

赵雪坐在最里面，穿件浅灰色的风衣，风衣的料子挺括却不僵硬，风一吹，衣摆会轻轻飘；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珍珠是淡水珠，圆润饱满，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手里攥着本棕色封皮的速写本，已经被她用得有些软；笔尖在纸上轻轻勾勒着，纸上隐约能看到茄汁大虾的雏形——虾身红亮，裹着浓稠的茄汁，旁边画了个小小的馒头，馒头蘸着汁，连汁滴下来的痕迹都画成了淡淡的弧线，显然已经开始构思今天的画：“我要把今天的茄汁大虾和船模俱乐部的故事都画下来，尤其是他们聊模型时的兴奋劲儿，以后看到这张画，就能想起今天的茄香和热闹的氛围。”

杨思哲、龚建和秦宇坐在角落的桌位——那里视野好，还能看到巷口的动静，适合聊天。杨思哲穿件黑色的休闲西装，内搭件白色的保暖衬衫，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里面的银色项链，是条细链，链坠是个小小的船锚造型，和他的码头生意很配；袖口别着枚珍珠袖扣，是苏瑶送的生日礼物，他特意戴着；手里翻着一本码头船舶调度表，报表上还夹着支黑色钢笔，他偶尔用笔在报表上画圈做标记，比如哪个时间段有货船进港，哪个泊位需要提前准备，显然是刚从公司过来，还没来得及把报表放回办公室；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节奏很慢，眼神里满是放松，像在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光。

龚建坐在杨思哲旁边，穿件藏蓝色的加绒休闲警服——不是执勤时的工装，是日常穿的款式，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t恤上印着个小小的警徽图案；腰间系着黑色皮带，皮带上挂着个小小的钥匙扣，是唐婉清送的情侣款，上面刻着“龚”“唐”两个小字；面前放着一杯温黄酒，酒杯是小小的白瓷杯，刚好125ml，符合餐馆的规矩；他用手捧着酒杯，偶尔喝一口，让酒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脸上露出舒服的表情：“秋天喝口温黄酒，浑身都暖和，等会儿再吃几只茄汁大虾，日子就该这么舒坦。”

秦宇坐在杨思哲的另一边，穿件白色的加绒短袖，外面套了件浅蓝色的牛仔外套，下身是条深色的牛仔裤；手里捧着一本遥控船模型杂志，杂志的封面是一艘蓝白相间的遥控船，在海面上航行，溅起白色的浪花；他看得入神，手指偶尔会划过书页上关于船模材料的介绍，比如哪种塑料耐海水腐蚀，哪种电机动力更足，偶尔抬头朝门口望一眼，眼神里满是期待，显然是在等船模俱乐部的人来：“哲哥，等会儿船模俱乐部的人来了，我能不能问问他们做船模的技巧啊？我想做个小轮船，上次在社团试了一次，船身总歪，跑不直。”

王岛和宋玲坐在靠窗的另一个桌位——那是他们常坐的位置，能看到外面的梧桐叶和来往的行人。王岛穿件浅灰色的短袖，里面套了件黑色的秋衣，领口露出一点；裤脚依旧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还沾着点泥土——显然是刚从江边钓鱼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手里拎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几条小海鱼，是他今天钓的，准备给古月加个菜：“古月，我今天钓了几条小海鱼，你要是有空，给大家做个海鱼汤，鲜得很！刚好配着茄汁大虾吃，解解腻。”

宋玲跟在王岛身边，穿件碎花的加绒围裙，围裙口袋里装着几块用纸巾包好的热栗子；手里拎着个透明的保鲜盒，里面装着刚煮好的橘子，是给众人准备的：“沐橙，刚煮好的橘子，你先吃一块暖暖胃，等会儿吃大虾就不会觉得凉了。我家老头子说，秋天吃煮橘子好，能润喉咙，还不容易上火。”

陈宇轩摇着檀香折扇从门口走来，扇面上画着水墨茄汁大虾图——虾身红亮，裹着浓稠的茄汁，旁边放着个白瓷盘，盘里有个小小的馒头，扇面还带着淡淡的檀香，是那种沉水香，不浓不淡，飘在空气里很舒服。他穿件墨绿色的真丝衬衫，外面搭了件黑色的薄款马甲，马甲里面加了层薄绒；下身是黑色的休闲裤，裤线笔直，即使是初秋也保持着精致的模样。

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楚凝从对面的舞蹈室走来。楚凝穿件粉色的加绒舞蹈裙，裙摆上还沾着点白色的滑石粉，是练舞的时候蹭上的；头发用粉色的发绳扎成丸子头，发梢沾着点汗水，贴在脸颊两侧，像两缕小小的绒毛；手里拎着个舞蹈包，包上印着芭蕾舞鞋的图案，是淡粉色的；看到陈宇轩，她笑着挥手，手臂举得高高的，声音里满是活力：“陈叔！我刚练完舞，就闻到你这儿的茄香了，肯定是老板在做茄汁大虾！我上次吃老板做的虾，鲜得我连壳都想嚼了，这次要多吃几只！”

陈宇轩笑着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的空位上，把折扇收起来放进加绒扇套里：“凝凝，你来得正好，古月做的茄汁大虾可是一绝。我年轻时在海边吃茄汁虾，必选这种鲜活的海虾，煎的时候要煎到虾壳变红，这样虾油能渗出来，再浇上茄汁，汁才会更鲜；古月你去虾线的时候，要从虾背第二节处剪开个小口，别剪太深，不然会弄破虾肉，煮的时候虾肉就散了，不好看也不好吃。”

楚凝点点头，眼睛亮晶晶地望向后厨，手指还无意识地摸着舞蹈包的带子：“我知道了陈叔！等会儿我要多蘸点茄汁，连馒头都要蘸得满满的，吃得过瘾！对了陈叔，下次我舞蹈演出，给你留票，你一定要来！”

傍晚六点，门口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还夹杂着轻微的“咕噜”声——像是轮子滚动的声音。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三个男人拎着大大的模型箱，走进了餐馆。为首的男人穿件深蓝色的工装夹克，夹克上沾着少许海风带来的盐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上的黑色手表，表盘上印着船锚的图案；他的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刚从海边回来，还没来得及整理；手里拎着个银色的模型箱，箱子上贴满了各种海上航行的贴纸，有帆船、货船，还有小小的遥控船，最显眼的是一张写着“海蓝号”的贴纸，字体是手写的，带着点随意的劲儿。

“老板，您好！”为首的男人笑着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海风的爽朗，“我们是遥控船模型俱乐部的，刚在海边玩了一天‘海蓝号’，听说您家的茄汁大虾特别好吃，特意过来尝尝，再点几道菜，填填肚子。”他身后的两个男人也跟着点头，一个穿件浅蓝色的连帽卫衣，卫衣上印着“船模爱好者”的字样，看起来二十出头，是个大学生；另一个穿件黑色的休闲衬衫，衬衫口袋里露出半截设计图，手里还攥着支铅笔，显然是个设计师。

古月笑着迎上去：“欢迎来！茄汁大虾现做，要等二十分钟，你们先找个位置坐，我给你们倒杯水。”

为首的男人——后来众人知道他叫陈默，是俱乐部队长，也是个机械工程师——点点头，把模型箱轻轻放在旁边的空桌上，动作小心得像在保护易碎品：“不着急，我们刚好趁这时间歇歇，玩了一天，腿都酸了。”他打开模型箱，露出里面的遥控船——船身是蓝白相间的，长约五十厘米，船身侧面印着“海蓝号”三个蓝色的大字，船帆是白色的，上面还画着小小的海浪纹；船底的螺旋桨闪着金属的光泽，显然是精心保养过的。

“哇！这船做得也太精致了吧！”穿连帽卫衣的小宇——俱乐部里最年轻的会员，刚上大学——兴奋地凑到桌前，指着“海蓝号”给众人看，“这船我们做了三个月，从设计到组装，全是自己动手！陈默哥画的设计图，改了八次才定版，我和阿杰哥负责组装，光是船身的塑料板，我们就切割了五次，才找到最合适的厚度！”

林悦听到“材料”两个字，眼睛瞬间亮了，她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拿着大虾新鲜度检测仪，凑到模型箱前：“小宇，你们这船身用的是abs塑料吧？这种塑料的耐冲击强度能到20kj\/m2，还耐海水腐蚀，特别适合做海上模型！我上次给学生做实验，测过这种塑料的性能，特别好！”

小宇没想到有人懂材料，眼睛更亮了，他点点头：“对啊！陈默哥说abs塑料最适合，我们特意从厂家订的料，切割的时候还得用专用的切割机，不然容易裂。你看这船身的弧度，我们用热风枪吹了好几次，才做出这么流畅的线条，刚开始吹的时候，还把塑料板吹变形了两次，心疼死我了！”

陈默笑着拍了拍小宇的肩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设计图，递给林悦：“这是我们的第八版设计图，前七版都有问题——第一版船身太重，放在水里跑不动；第二版螺旋桨太小，动力不够；直到第八版，我们换了更大的电机，减轻了船身的重量，才让‘海蓝号’能在海上灵活航行。就像你说的，做模型和做美食一样，都得慢慢调，才能做好。”

林悦接过设计图，仔细翻看，手指轻轻划过上面的修改痕迹——有些地方用红笔标注了“太重，减料50g”，有些地方写着“螺旋桨直径增加2cm”，显然是反复琢磨过的：“太厉害了！你们这股认真劲儿，跟我房东老板做虾一样，他做茄汁大虾，连番茄酱和糖的比例都要精确到克，不然觉得味道不对。”

苏瑶和赵雪也凑过来，苏瑶笑着说：“你们今天在海上玩得开心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

阿杰——俱乐部的设计师，穿黑色休闲衬衫的男人——推了推眼镜，笑着说：“今天可有意思了！我们在海上遇到了小风浪，浪有半米高，‘海蓝号’刚开始还晃得厉害，陈默哥操控着遥控器，调整了船帆的角度，居然让‘海蓝号’躲过去了，还在浪里跑了一圈，我们都欢呼了！小宇还拍了视频，你们要不要看？”

小宇连忙掏出手机，打开视频——视频里，蓝白相间的“海蓝号”在海面上航行，海浪拍打着船身，船帆被风吹得鼓鼓的，却依旧稳稳地向前跑，镜头里还能听到小宇和阿杰的欢呼声。众人围过来看，秦宇看得格外认真，他指着手机屏幕，对杨思哲说：“哲哥，你看‘海蓝号’的船帆，角度调得真好，我上次做的模型，船帆一刮风就歪，跑都跑不直，下次我得跟陈默哥请教请教。”

杨思哲点点头，拍了拍秦宇的肩膀：“没问题，等会儿吃完饭，你跟陈默他们好好聊聊，他们肯定愿意教你。我们码头的货船，调整船帆的角度也很重要，跟模型的道理是一样的。”

古月笑着看众人聊得热闹，转身回后厨开始处理大虾——这是茄汁大虾好吃的关键第一步，必须细致。他先把筛子里的大虾倒进不锈钢盆里，加入足量的清水，用手轻轻搅动，让虾身上的泥沙沉淀下去；然后一只一只地拿起大虾，用剪刀小心地剪去虾须和虾枪——虾须很长，有十厘米左右，剪的时候要从根部剪，避免留下短短的一截；虾枪很尖，容易扎嘴，剪的时候要格外小心，避免剪到虾头里的虾黄。

“虾须和虾枪不仅影响口感，还容易藏泥沙，必须剪干净。”古月边剪边说，剪刀在他手里灵活得像手指，每剪一只，都能精准地去掉所有多余的部分，不会伤到虾身。剪完十只大虾，他把剪刀放在一边，拿起一根牙签，从大虾背部的第二节处，轻轻扎进去——牙签的尖端刚好能挑出黑色的虾线，那是大虾的消化道，里面有泥沙，是腥味的主要来源。

他挑虾线的动作很轻柔，手指捏着牙签的一端，慢慢向外拉，虾线像一根细细的黑线，完整地被拉出来，没有断在虾身里：“挑虾线要从第二节处扎，这里是虾线最粗的地方，能完整地挑出来；要是从其他地方扎，容易把虾线挑断，断在里面就不好取了，会影响口感，还会有腥味。”

挑完所有虾的虾线，古月把大虾放进清水里，再次冲洗干净，然后用厨房纸轻轻地吸干大虾表面的水分——他用的是三层加厚的厨房纸，吸水性特别好，每只大虾都要擦到表面没有一点水珠：“吸干水分很重要，一是煎的时候不会溅油，二是能让大虾更好地裹上淀粉，煎出来的虾壳更脆，虾肉更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