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血火淬锋(1/2)

“操!楼里还有!”赵建军嘶哑的咆哮混着引擎的怒吼,像一盆冰水狠狠浇在每个人灼热的战意上。

车头前方,交警总队大楼黑洞洞的门洞如同巨兽的咽喉,疯狂呕吐着蓝色的浪潮!那不是几十上百,是层层叠叠、推搡踩踏、嘶吼着倾泻而下的尸群!它们挤满了门洞,翻过台阶前残缺的沙袋工事,瞬间将通往大楼的最后几十米空地变成了一片沸腾的、散发着恶臭与死亡气息的腐肉沼泽!腐烂的肢体纠缠,浑浊的眼球在昏暗天光下反射着空洞的疯狂,震耳欲聋的“嗬嗬”声浪瞬间压过了猛士车引擎的咆哮!

“走!不能停!赵建军!让车动起来!”我喉咙里爆出嘶吼,几乎压不住那翻腾的血腥味。腰腹间缝合线被车身剧烈的颠簸撕扯,锐痛如同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但扣着qjb-201扳机的手指没有一丝颤抖。枪口喷射出狂暴的火舌,炽热的弹流狠狠扫向门洞前涌出的第一波浪头!

“哒哒哒哒——!!!”

弹雨泼洒!冲在最前面的几只着99式警服的丧尸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污血碎肉猛地炸开!腐朽的躯体被5.8毫米机枪弹恐怖的动能轻易撕裂,拦腰打断!断肢和污秽的脏器泼洒开来,短暂地阻滞了后续的冲击。但更多的丧尸踩着同类的残骸,踩着破碎的玻璃和扭曲的金属,毫不停歇地继续涌来!它们推挤着,翻滚着,数量远超预期!门洞深处依旧有源源不断的灰蓝色身影在蠕动!

“调头!原路返回!冲不动了!”赵建军的吼声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他猛地向左打死方向盘,沉重的猛士车轮胎在沾满粘稠污血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尖叫,庞大的车身带着巨大的惯性甩尾漂移!

“咚!咚!咚!”几只从侧面扑上来的丧尸被沉重的车身狠狠撞飞、碾过!骨骼碎裂的脆响被引擎的轰鸣淹没。车身剧烈倾斜,我死死抓住滚烫的机枪握把,身体被巨大的离心力狠狠甩向车体左侧的钢筋格栅!腰间的剧痛如同爆炸般袭来,眼前瞬间发黑!

“噗!噗!噗!噗!噗!”

五声轻微却致命的闷响如同精准的鼓点,几乎连成一线!车尾方向,几只试图攀爬后车厢钢板、动作异常迅捷的“保安”丧尸头颅瞬间爆开!污秽的红白之物喷溅在冰冷的装甲上!是张鸣!他的qbu-191如同悬在战场上空的无形利刃,在猛士车最脆弱、最难以兼顾的后方,精准地清除了最具威胁的扑击者!为车辆的转向争取了宝贵的空间!

“首长!低头!”王文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惊恐从下方传来!

一股强烈的恶风扑面!一只穿着破烂交警制服、异常高大的丧尸竟从侧面一辆翻倒的警车残骸后猛地跃起,腐烂的手臂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抓向车顶钢筋格栅网后的我!那张只剩下腐烂肌肉和裸露牙床的脸孔在扭曲的网格外瞬间放大!浑浊的眼球里只剩下毁灭的饥渴!

太快了!近在咫尺!

“砰!!!”

一声清脆到刺耳的枪响几乎贴着我的耳膜炸开!灼热的弹风擦着我的鬓角掠过!

那只跃起的丧尸右眼猛地爆开一团污秽!巨大的冲击力让它跃起的身形猛地一滞,抓向格栅的手臂无力地垂下!尸体如同破麻袋般砸落在车旁,随即被卷入车轮之下!

是林悦!她不知何时已从车内探出半个身子,92式手枪枪口还冒着淡淡的青烟,眼神冰冷如寒潭,没有丝毫波动。她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枪口随即转向另一侧几个试图靠近车体的普通丧尸,冷静地扣动扳机。

“砰!砰!”点射精准,头颅开花。

“谢…”我刚吐出一个字,剧烈的咳嗽就堵住了喉咙,腰间的伤口因刚才的急闪而剧烈抽痛。

“闭嘴!压住左翼!”林悦的声音比子弹更冷,重新缩回车内。

猛士车咆哮着完成了艰难的调头,沉重的车尾扫飞一片丧尸,碾过满地狼藉,重新冲进了来时那条堆满废弃车辆和杂物的狭窄支路!但此刻的归途,比来时更加凶险!

引擎的咆哮、机枪的怒吼、尸群的嘶吼、子弹撕裂肉体的噗嗤声、骨骼碎裂的脆响、车身钢板被无数腐爪疯狂抓挠拍打发出的密集“哐哐”声……所有声音汇聚成一股足以撕裂神经的死亡风暴,在狭窄的巷道里疯狂回荡、碰撞、放大!

“张鸣!盯死后面!别让它们咬住尾巴!”赵建军嘶吼着,油门几乎踩进油箱!猛士车如同负伤的钢铁巨兽,在狭窄的死亡通道里狂暴地冲撞、碾压!每一次剧烈的颠簸都让我在车顶如同狂风中的树叶,全靠腰腹核心死死锁住身体才没被甩飞!qjb-201的枪口如同死神的镰刀,疯狂地左右扫射,压制着从两侧高楼阴影中、从翻倒的垃圾桶后、从每一扇破碎窗口里不断扑出的丧尸!滚烫的弹壳如同金色的暴雨,“叮叮当当”地砸落在车顶钢板和格栅网上,又弹跳着滚落,在车后留下一条冒着硝烟与血腥气的金属轨迹。

弹链在飞速消耗!王文再次从下方递上来一个沉重的弹链箱,脸上沾满了汗水和飞溅的污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嘶哑:“首长!最后一个满箱了!省着点!”

最后一个!我的心猛地一沉。撕下打空的弹链,滚烫的金属灼痛了手掌也浑然不觉,将沉重的满弹链箱猛地卡入供弹口,“咔嚓”一声拉栓上膛!qjb-201再次发出饥渴的咆哮!火鞭凶狠地抽向从前方巷口拐角处疯狂涌入的一波尸群,瞬间将它们如同割草般扫倒一片!污血和碎肉泼洒在两侧墙壁上,画出地狱般的涂鸦!

“右侧!消防梯!三点钟方向!”林悦冰冷的警告再次响起,穿透了震耳欲聋的噪音!

我猛地扭头!只见右侧一栋五层居民楼的侧面,一架锈迹斑斑的消防梯上,十几只丧尸正争先恐后、手脚并用地向下攀爬!它们的目标明确——猛士车顶!最近的几只距离车顶已不足三米!腐烂的手臂在空中挥舞,恶臭扑面!

“操!”调转沉重的机枪枪口需要时间!距离太近!数量太多!

“噗!噗!噗!噗!噗!噗!噗!”

一连串急促到几乎没有间隙的轻微闷响,如同疾风骤雨般从我们后方占据的制高点泼洒而下!消防梯上,那十几只攀爬的丧尸如同被无形的巨锤接连砸中!头颅、脖颈、胸腔……要害部位瞬间爆开污秽的血花!攀爬的动作戛然而止,尸体如同下饺子般纷纷从梯子上栽落,重重砸在车旁或下面的尸群里!是张鸣!他在极短的时间内打出了一个惊人的爆发射速!用精准到毫巅的枪法,在千钧一发之际清除了这足以致命的侧翼威胁!他的呼吸甚至没有一丝紊乱,声音平稳地传来:“威胁清除。继续前进。”

“好样的张鸣!”赵建军的吼声带着劫后余生的狂放,“冲出去!前面左转上北辰大道!”

猛士车咆哮着,撞开挡路的最后几辆共享单车残骸和一只蹒跚的丧尸,轮胎碾过粘稠的血肉混合物,带着刺耳的摩擦声,终于冲出了狭窄的死亡巷道,重新冲上了相对宽阔的北辰大道!

然而,大道并非坦途!被惊动的尸海如同沸腾的黑色油锅,正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主干道上密密麻麻的灰影如同潮水涌动,嘶吼声震天动地!最近的尸群前锋距离猛士车已不足百米!

“全速!冲出去!别纠缠!”赵建军的命令斩钉截铁。

“哒哒哒哒哒——!!!”我手中的qjb-201发出了最后的、最狂暴的咆哮!枪口死死压住正前方涌来的尸群锋线!滚烫的弹流泼洒出去,将敢于挡在车头前方的腐朽躯体撕成碎片!用钢铁和火焰硬生生在尸海中犁开一条短暂的血肉通道!

“噗!噗!噗!”张鸣的枪声持续不断地从后方传来,精准地点杀着尸群中那些动作异常迅捷、试图从侧翼包抄或投掷杂物的“特殊”个体,为猛士车的前进扫清障碍。

王文手中的191式步枪也在持续点射,清除着扒在车体侧面、试图用身体阻挡车轮的零星丧尸。

林悦则如同最冷静的后卫,92式手枪枪口不断移动,点射着从车后追近的、以及从路边店铺阴影中突然扑出的威胁。

猛士车庞大的车身在赵建军狂暴的驾驶下,如同一头发疯的钢铁犀牛,在北辰大道上横冲直撞!每一次剧烈的碰撞、每一次惊险的漂移甩开扒车的丧尸,都让车身发出痛苦的呻吟,也让我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和撕扯!腰间的剧痛早已麻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灼热和虚弱,汗水混合着血污几乎让我睁不开眼,只能凭着本能和肌肉记忆死死扣住扳机,将最后一条弹链化作毁灭的风暴,倾泻向阻挡在前方的死亡之墙!

弹链飞速见底!qjb-201的咆哮声戛然而止,枪口冒出缕缕青烟,滚烫的枪身散发着灼人的热量。

“没子弹了!”我朝着驾驶室嘶吼,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

“坐稳!冲过去!”赵建军狂吼回应。猛士车引擎发出濒临极限的咆哮,速度提升到极致,依靠着沉重的车身和巨大的惯性,硬生生撞开前方最后一道由十几只丧尸组成的单薄防线!污血碎肉泼洒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器疯狂摆动!

前方,小区那扇被钢筋加固的侧门在望!如同地狱尽头唯一的光!

“张鸣!压制门两侧!清空通道!”赵建军在对讲机里狂吼。

“噗!噗!噗!噗!”张鸣的枪声如同死神的低语,精准地将门两侧几只游荡的丧尸头颅点爆!

猛士车带着一往无前的狂暴气势,如同脱缰的野马,狠狠撞开了虚掩的侧门,庞大的车身带着刺耳的金属刮擦声,碾过门内的水泥地,一个急刹,稳稳地停在了车库门前!

引擎的咆哮声骤然停歇。

死寂。

沉重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瞬间笼罩下来,取代了外面震耳欲聋的尸潮嘶吼。只有猛士车引擎盖下散热风扇低沉的嗡鸣,以及每个人粗重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喘息声,在封闭的车库内格外刺耳。丧尸并没有跟上来,而是在小区远处的世博园停下了脚步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硝烟、滚烫的金属、浓重的血腥、腐肉被灼烧后的焦臭、汽油、汗水的酸馊……混合成一股地狱特有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车门被艰难地推开。赵建军魁梧的身躯几乎是跌撞着滚下车,他背靠着滚烫的车门,布满血污和黑灰的脸上,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浸透了破烂的领口。他剧烈地喘息着,胸膛如同拉风箱般起伏,布满血丝的虎目死死盯着紧闭的车库卷帘门,仿佛要穿透钢铁,看到外面那依旧沸腾的尸海。他抬起颤抖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污血混合的泥垢,却越抹越花。

王文是第二个爬出来的,他扶着车身,双腿明显在打颤,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几次想开口说什么,却只发出干呕的声音。他身上的作战服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沾满了粘稠的污血,年轻的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悸和深深的疲惫,眼神都有些涣散。

张鸣无声地滑下车顶(他从制高点撤离后一直留在车顶掩护后撤),动作依旧带着狙击手特有的稳定,但落地时一个微不可察的踉跄暴露了他的消耗。他脸上厚重的油彩被汗水糊开,露出底下同样苍白疲惫的轮廓。他默默卸下qbu-191的弹匣,里面空空如也。他看了一眼,沉默地将其插回弹匣袋,又从胸挂里抽出仅剩的一个备用弹匣装上,动作机械而精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维持某种支撑。

林悦搀扶着我,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我从车顶武器基座的位置弄了下来。我的双脚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阵剧烈的虚脱感瞬间袭来,眼前阵阵发黑,腰间的剧痛如同苏醒的火山般猛烈爆发!我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软倒。林悦的手臂如同铁钳般死死架住我,她的脸色同样苍白,额角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呼吸也有些急促,显然刚才的紧急救护和持续战斗也耗尽了她的体力。她将我搀扶到车库角落一堆相对干净的帆布上坐下,动作依旧谈不上温柔,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引流管…检查…”她冰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强光手电的光柱已经如同冰冷的探针,打在我腰间那片绷带上。她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粗暴地按压着绷带边缘,剧痛让我瞬间弓起了身体,冷汗浸透了后背。

车库内一片狼藉。之前焊接车辆散落的工具、焊渣、切割下来的废料还堆在角落。墨绿色的空投弹药箱敞开着,里面只剩下寥寥几盒手枪弹和散落的空弹链。空气中弥漫的绝望和疲惫,比外面尸潮的嘶吼更加沉重,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刚才那场狂暴的冲锋,那用子弹和钢铁撕开的短暂血路,那死里逃生的惊险,此刻都化作了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对那无边无际尸海的深深无力感。

“白跑一趟……”王文的声音带着哭腔,打破了死寂。他靠着弹药箱缓缓滑坐到地上,双手抱住了头,肩膀微微耸动,“……那么多子弹……白打了……车也差点废了……什么都没拿到……”

赵建军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王文,胸膛剧烈起伏,似乎想呵斥什么,但最终,那满腔的怒火和憋屈只化作一声沉重而沙哑的叹息。他疲惫地闭上眼,背靠着冰冷的车门,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连张鸣擦拭枪械的动作也停顿了,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堆在角落的那点可怜的剩余弹药,又扫过浑身浴血、疲惫不堪的众人,镜片后的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其罕见的、难以言喻的沉重。林悦检查我伤口的手指也微微停顿了一瞬,她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抿的唇线却绷得如同刀锋。

低落的士气如同冰冷的潮水,在充斥着血腥与硝烟的车库里无声地蔓延、冻结。恐惧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在疲惫的土壤里疯狂滋长。那地图上刺目的红圈,那实验室里空荡荡的铅箱,那交警总队大楼内喷涌而出的无尽尸潮……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每个人的神经。我们浴血拼杀,却仿佛只是在死亡沼泽里徒劳挣扎,每一次冲锋换来的只是更深的绝望和更沉重的伤口。

不能等!不能让这冰冷的绝望吞噬掉最后一丝火星!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我的喉咙,压下了翻涌的血腥味和腰间的剧痛!我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带着浓重铁锈和血腥味的空气如同刀锋刮过肺叶,却带来一种久违的清醒!我轻轻推开林悦正在按压伤口的手,双手撑住冰冷的帆布,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猛地站了起来!

身体晃了一下,眩晕如电流般窜遍全身,眼前金星乱冒。但我死死咬着牙关,强迫自己站直!挺直那被伤痛折磨得几乎折断的脊梁!

“全体起立!站起来!同志们,都站起来!” 我的声音穿透了车库的沉寂,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穿透疲惫的力量!这声命令如同惊雷,瞬间惊醒了所有人!赵建军猛地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王文迅速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张鸣擦拭枪械的手骤然停在半空,连林悦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也闪过一丝清晰的光芒。

我迎向他们惊愕、疲惫、甚至带着一丝茫然的目光,胸膛因激动和伤痛而起伏,声音如同淬火的钢铁,斩钉截铁地劈向这片令人窒息的消沉:

“看看你们!看看自己的样子!这像一个在党的绝对领导下,战无不胜的人民军队的战士应有的姿态吗?!是打了败仗的溃兵,还是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记住,我们是党员!是军人!我们的首要天职就是坚决听从指挥,完成党赋予的一切任务!难道就要被这小小的挫折打倒了吗?” 我的目光如同炬火,带着沉重的关切和严厉的鞭策,扫过赵建军疲惫的脸庞,扫过王文沾满泪痕的脸颊,扫过张鸣沉默的面容,最后深深落在林悦那双深潭般的眸子上。

“我们天天高唱,‘准备好了吗士兵兄弟们,当那一天真的来临’。同志们,现在,‘那一天’就在我们眼前!在党中央、中央军委指挥下,党考验我们忠诚、检验我们信仰、锤炼我们意志的时刻!我们兑现军人誓言、履行党员义务的时刻!考验我们信仰、忠诚和意志的时刻!到了!”

“在如此严峻的生死关头,为了加强党的领导,凝聚战斗核心,鉴于上级党支部已经失联,无法批准,我宣布:立即成立临时党支部,以确立党对我们这支末世小队的领导!” 我的声音斩钉截铁,在车库内回荡。“由我,陈默,担任临时党支部书记!由林悦同志,赵建军同志,担任临时党支部副书记!待与上级党组织取得联系后,再确立党支部的领导核心!” 我的目光与林悦瞬间变得锐利的眼神交汇,传递着沉甸甸的责任与信任。“党支部就是我们的战斗堡垒!党员就是冲锋在前的旗帜!”

“赵建军同志!” 我的声音坚定有力,目光牢牢锁定他,“是谁驾驶这钢铁堡垒,在尸山血海的漩涡中杀出一条血路?!是谁凭借过人的胆识和车技,将敌人的围攻一次次撞得粉碎?!是你!你的双手紧握方向盘,承载的是我们这支队伍的生死存亡!你作为老兵,代表的是人民军队攻坚克难、一往无前的钢铁意志!没有你,我们整支队伍仿佛就失去了希望!告诉我,一个肩负着战友生命和人民重托的战士,能允许自己在这绝望面前低头吗?!”

赵建军魁梧的身躯猛地一震!布满血丝的虎目中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他死死盯着我,胸膛如同风箱般剧烈起伏,脸上的疲惫被一股昂扬的战意瞬间点燃!他猛地站得笔直,如同不可撼动的山峰,喉咙里迸发出一声低沉的、充满力量的咆哮:“绝不低头!保证完成任务!”

“王文同志!” 我的声音带着严厉的审视与深切的期望,“把头抬起来!看看你手中的钢枪!看看这身浸染着敌人污血的军装!那是你战斗的勋章,不是懦弱的泪水!” 王文的肩膀猛地一抖,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年轻的脸上惊惶未散。

“是谁在狂风呼啸、车身颠簸的车顶,将滚烫的弹药一次次准确递送到战友手中,保障了持续的火力?!是谁在消防梯上敌人即将扑下撕碎我们的生死关头,第一个探出身子,用子弹扞卫了战友的生命线?!是你!王文!你已经不是那个需要班长庇护的两年兵了!你是经过战火洗礼的战士!是能在尸山血海中为战友支撑起一片天的骨干!军人的肩膀,扛得起枪,就扛得起如山责任!扛得起人民的希望!擦干眼泪!战场上,我们的眼泪只能为牺牲的战友而流,为胜利的喜悦而流!现在,用你滚烫的心和手中的武器,去证明你的价值,履行你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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