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猛士（2/2）
空间波动！
第三台救护车消失！
而那只高大丧尸腐烂的巨爪，带着恶风，几乎同时抓到了赵建军的后肩！
“刺啦！”坚韧的战术携行具肩带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丧尸巨大的力量带得赵建军一个趔趄！
“找死！”赵建军虎目圆睁，爆发出怒吼！他借着前扑的势头猛地转身旋体！沉重的191式步枪枪托如同攻城锤，狠狠向后抡起！
“砰！”一声沉闷可怕的撞击！枪托结结实实砸在丧尸的太阳穴上！颅骨碎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丧尸高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软软瘫倒在地！
“第四台！在右前方！”王文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和提醒。
赵建军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来不及检查肩部的破损，如同猎豹般再次扑出，冲向最后一台孤零零停在角落的白色救护车！手掌拍上！
嗡——！
第四台消失！
“安全！”赵建军低吼一声，迅速闪身躲到一根承重柱后，警惕地扫视全场。
整个地下车库再次陷入死寂。只有远处入口坡道方向隐约传来尸群的嘶吼，被厚重的混凝土隔绝，显得遥远而沉闷。四辆救护车消失的地方，只剩下空旷的水泥地面。
平台上的我，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巨大的狂喜和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短暂力量感，让我挣扎着扶着冰冷的管道壁站了起来！视野边缘的系统界面幽蓝光芒剧烈闪烁！
【成功解析：江铃福特全顺救护车（完好）x4】
【获得指挥点：600】
【当前指挥点：1411】
1411点！召唤！立刻召唤！
意识如同脱缰野马，瞬间沉入系统界面！【兑换】列表在视野中展开，【基础步兵单位（\\`25\/pap\\`25）】的选项幽蓝闪烁！
“召唤！立刻召唤！部署位置…”我的大脑疯狂运转，目光扫过系统提供的地图——那是sit扫描同步的实时区域地图！一个清晰的节点瞬间锁定——医院东侧约2.9公里，一个属于中石化的加油站！那是我们计划向北突围的必经之路！而且加油站结构相对独立，视野开阔，便于隐蔽和接应！
“部署！加油站！隐蔽接应！”我用尽全部意念，在脑海中疯狂嘶吼！
【确认召唤：基础步兵单位（\\`25）】
【消耗指挥点：1000】
【当前指挥点：411】
【召唤程序启动…单位生成中…预计抵达时间：1.3h】
【部署坐标：中国石化东风加油站（东侧2.9km）】
成了！第三个战士！正在赶往接应点的路上！
“陈默！你干什么？不要命了！”林悦冰冷的厉喝如同惊雷在头顶炸响！她猛地转过身，强光手电的光柱死死打在我因激动而站立不稳、剧烈喘息的身影上！她的眼神充满了震惊、愤怒和更深的怀疑！“谁让你站起来的？伤口崩开怎么办？”
我被她吼得一个激灵，狂喜瞬间被压下，腰间的剧痛和虚弱感如同潮水般反扑，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幸好被身后的冰冷管道壁挡住。
“我…看下面…”我嘶哑地辩解，努力将表情扭曲成疼痛和关切，“赵班长…刚才…”
“我没事！”赵建军的声音及时从下方传来，带着沉稳的力量，“解决了！威胁暂时清除！目标车辆安全！”
林悦狠狠剜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我刺穿，但她没再深究，注意力立刻回到下方的关键任务上。“王文！赵班长！目标猛士车！立刻行动！解决车门和点火问题！快！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她敏锐地察觉到远处入口坡道的嘶吼声似乎更近、更密集了一些。
“是！”王文和赵建军立刻扑向那辆深绿色的钢铁猛兽。
猛士救护车静静地匍匐着，厚重的防弹车窗紧闭，落满灰尘。驾驶室门锁得严严实实。王文迅速绕到副驾驶一侧，从携行具侧袋掏出那套在派出所搜刮来的、包含多种规格钩针和扭力扳手的专业开锁工具。他蹲下身，动作快得眼花缭乱，细长的钩针精准地探入锁芯，耳朵紧贴冰冷的车门，手指感受着锁簧细微的跳动。sit屏幕的微光映着他专注无比的脸庞。
“咔哒…咔哒…”极其细微的机括转动声响起。
不到三十秒！
“开了！”王文低呼一声，猛地拉开车门！动作干净利落！
车内一股浓烈的灰尘和皮革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驾驶室空间宽敞，覆盖着厚厚的灰尘，但仪表盘、方向盘、档杆都完好无损。
“赵班长！搭电准备！”王文低喝一声，迅速将驾驶座向前放倒，露出后面宽敞的救护舱和固定在舱壁上为医疗设备供电的大功率车载蓄电池组。他自己则飞快地掀开猛士车粗犷的引擎盖。
赵建军立刻从猛士车巨大的后备箱（已被王文用工具撬开）里拖出两根粗壮的、带着沉重鳄鱼夹的搭电线。他动作麻利地将红色夹子夹在救护舱蓄电池组的正极柱上，黑色夹子夹在车体金属框架上（接地）。
“正极连接！接地完成！”赵建军沉声报告。
王文则将搭电线另一端的红色夹子夹在引擎舱内自己车辆电瓶的正极，黑色夹子同样夹在引擎舱金属框架上。
“准备搭电！赵班长，注意看救护舱电瓶电压！”王文深吸一口气，对着驾驶室内的赵建军喊道。
“电压指示…绿灯亮起！电量充足！”赵建军的声音带着一丝振奋。
“好！”王文猛地按下自己电瓶搭电开关！
“滋——！”一阵电流涌动的轻微嗡鸣声响起！引擎舱内，猛士车那台巨大的柴油发动机仪表盘上，几个指示灯瞬间亮起了微弱的黄光！
王文立刻跳进驾驶室，双脚踩稳。他没有插入钥匙（显然没有），而是直接探手到方向盘下方，摸索着点火线束。他迅速剥开两根粗线绝缘层，将铜丝猛地扭结在一起！
“嗤啦！”一阵电火花闪过！
接着，他右手紧握方向盘下方露出的启动马达线头，狠狠向下一拽！
“嗡——！咔！咔！咔！”启动马达发出沉闷有力的咆哮！带动着巨大的飞轮开始旋转！
第一次，失败！柴油机只是沉闷地吭哧了几声。
“油路可能气阻！再试！”王文毫不气馁，再次狠狠拽动启动线！
“嗡——！咔！咔！咔！轰——隆隆隆——！！！”
一声低沉、浑厚、充满澎湃力量的咆哮猛地从猛士车巨大的排气管爆发出来！如同沉睡的猛兽被彻底唤醒！整个车身都随之轻微震动！仪表盘上，转速表指针猛地跳起，稳定在怠速区间！各种指示灯亮起！
着了！这头钢铁巨兽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
巨大的狂喜瞬间席卷了每个人！连林悦冰冷的脸上都掠过一丝如释重负！
“快！上车！”赵建军的吼声如同雷霆！他魁梧的身躯瞬间冲回平台下方索降点，双手抓住绳索，以惊人的速度攀爬上来！“林首长！固定陈首长！准备索降！王文！清理车内！检查油料！准备出发！”
“是！”林悦立刻蹲下身，动作极其粗暴却有效地用剩余的静力绳，在我腰间和胸口再次快速缠绕打结，形成一个简易的吊带。“忍着！”她冷声道，接着将绳索扣在自己的d型环上，准备带我一起索降。
王文则快速检查了油表——指针稳稳指在四分之三的位置！油箱几乎是满的！他迅速拿起猛士车自带的一根撬棍（固定在驾驶座旁），将车内散落的碎玻璃和一些杂物粗暴地扫到车外。
赵建军第一个索降下去，落地后立刻依托猛士车建立警戒。接着是林悦和我。她一手持枪，一手控制下降器，带着我缓缓下降。每一次绳索的晃动都牵扯着腰间的剧痛，但我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当双脚终于踏上冰冷坚实的水泥地面时，我几乎虚脱。
“上车！快！”赵建军一把拉开猛士车宽大的侧滑式救护舱门。里面空间极其宽敞，固定着担架支架、医疗设备柜（大多空空如也）和两排折叠座椅。浓烈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王文已经坐进了驾驶室，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仪表盘和前方出口坡道。
林悦先将我推上了救护舱，自己也紧跟着钻了进来。赵建军最后一个上车，“哐当”一声，重重拉上沉重的侧滑门，将锁扣扳死！
“坐稳！抓牢！”王文的声音从前排传来，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猛地挂入前进档，巨大的柴油机发出低沉的咆哮！沉重的车身猛地一震！巨大的越野轮胎摩擦着水泥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东风猛士，这头来自地狱的钢铁巨兽，承载着我们最后的希望，朝着那被惨白灯光照亮、却通往更深未知的出口坡道，咆哮着冲了过去！
引擎的轰鸣在地下空间里被放大了数倍，如同困兽的咆哮，狠狠撞在冰冷的混凝土墙壁上，又反弹回来，形成一片震耳欲聋的声浪。浓烈的、未经燃烧完全的柴油尾气瞬间充斥了救护舱，混合着车内浓重的灰尘味，呛得我一阵剧烈咳嗽，牵扯着腰间的剧痛。
“呃…”我死死抓住固定在舱壁上的扶手，身体因剧痛和车辆的猛冲而剧烈摇晃。林悦紧靠在我旁边的折叠座椅上，脸色苍白，右手紧握92式手枪，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左手则死死抓住另一侧的扶手。她锐利的目光透过布满灰尘的防弹车窗，死死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出口坡道。
赵建军魁梧的身躯如同磐石般堵在侧滑门内侧，191式步枪枪口斜指地面，但虎目中的警惕如同实质的探照灯，扫视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象。
“出口有闸机！撞过去！”王文的声音从前排传来，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冷硬。
前方，车库出口的坡道上方，横亘着一根红白相间的金属升降栏杆，旁边是早已断电、屏幕漆黑的收费岗亭。
“轰——！”猛士车没有丝毫减速！巨大的钢铁保险杠如同攻城锤，狠狠撞在那根脆弱的金属栏杆上！
“咔嚓！哐当！”刺耳的金属断裂扭曲声！栏杆如同纸糊般瞬间被撞飞出去，砸在旁边的水泥墩上，火星四溅！
沉重的猛士车咆哮着冲上斜坡！惨白的车库灯光被迅速抛在身后，灰黄色的、被污染的天光瞬间涌入驾驶舱和救护舱！
眼前景象——如同地狱画卷在眼前猛然展开！
医院正门广场！曾经象征着生命与秩序的地方，此刻已彻底沦为血肉坟场！密密麻麻、无法计数的灰败身影如同腐烂的潮水，塞满了广场的每一寸空间！它们推挤着、嘶吼着、互相踩踏着，腐烂的肢体纠缠在一起，形成一片蠕动的、散发着冲天恶臭的肉毯！浓烈的硝烟味、焦糊味、腐臭如同实质的毒瘴，沉甸甸地笼罩着一切！
而此刻，这沸腾的尸海，被猛士车狂暴的引擎声和撞闸的巨大动静彻底惊醒了！
“吼——！！嗷——！！！”
山崩海啸般的狂暴嘶吼瞬间炸响！无数双只剩下饥饿和疯狂的浑浊眼球，齐刷刷地转向了这辆突然闯入的钢铁巨兽！最近的尸群，距离猛士车冲出坡道的位置，不足二十米！
“坐稳了！！”王文的嘶吼在引擎轰鸣和尸潮咆哮中几乎被淹没！他右脚狠狠将油门踩到底！
“轰隆隆——！！！”
猛士车那台巨大的涡轮增压柴油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澎湃的动力瞬间传递到四个巨大的越野轮胎上！沉重的车身如同挣脱锁链的史前巨兽，带着一往无前的狂暴气势，朝着前方那由腐烂血肉组成的、看似密不透风的死亡之墙，狠狠撞了过去！
“砰！砰！噗嗤！咔嚓——！”
撞击的瞬间，沉闷的巨响、骨骼碎裂的脆响、血肉被撕裂碾压的可怕声音交织成一片！挡在车头正前方的几只丧尸如同被高速列车撞中的布偶，瞬间四分五裂！污血、碎骨、腐烂的内脏如同肮脏的喷泉般泼洒在猛士车深绿色的防弹挡风玻璃和引擎盖上！雨刮器疯狂地左右摆动，刮开粘稠的血浆，视野瞬间被一片刺目的猩红覆盖！
但这仅仅是开始！
猛士车如同劈波斩浪的巨舰，硬生生在尸潮中犁开一条血路！沉重的车身碾压着脚下的“肉毯”，每一次颠簸都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噗叽”声和骨骼碎裂的脆响！车体两侧，无数腐烂的手臂疯狂地抓挠、拍打着厚重的防弹钢板和防弹玻璃，发出密集的、令人牙酸的刮擦声！浑浊的眼球贴在车窗上，死死盯着车内，流淌着黑色的涎液！
“呃啊！”巨大的颠簸让我身体猛地抛起，又重重砸在担架支架上！腰间的剧痛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缝合线仿佛被无数钢针狠狠挑开！温热的液体瞬间汹涌地浸透了绷带！我眼前一黑，喉咙里爆发出凄厉的惨嚎！
“按住他！”林悦的厉喝和赵建军铁钳般的大手同时到来！赵建军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住我剧烈抽搐的身体，避免我撞向更坚硬的舱壁！林悦则飞快地撕开急救包，拿出大块纱布，死死按在我腰侧那迅速扩大的深色污渍上！
“哒哒哒哒哒——！！！”
几乎在同时，猛士车车顶，那挺被赵建军在冲出地库前就迅速架设好的、固定在武器基座上的qjb-201型5.8毫米通用机枪，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密集的弹链如同死神的鞭子，从左至右疯狂地扫向车头前方和右侧试图合围的密集尸群！
是赵建军！他在压制我的同时，竟然还分神通过射击孔操控着车顶机枪！
“噗噗噗噗——！”子弹撕裂腐朽躯体的声音连成一片！挡在车头前方的一片丧尸如同被无形的镰刀扫过，瞬间被拦腰打断、头颅爆裂！污血碎肉如同暴雨般泼洒！为猛士车的前进硬生生扫开一片短暂的空隙！
“左满舵！冲出去！”赵建军的怒吼透过机枪的咆哮和引擎的轰鸣传来！
王文双手青筋暴起，死死抓住方向盘，猛地向左打死！沉重的猛士车发出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庞大的车身带着巨大的惯性，硬生生碾过一堆残骸和几只挡路的丧尸，朝着昆明饭店对侧一条相对“稀疏”（仅仅是相对！）的、堆满废弃车辆和瓦砾的街道猛冲过去！
“吼！”一只体型异常高大、穿着残破防爆服的丧尸猛地从一辆翻倒的公交车残骸后扑出！腐烂的手爪带着恶风，狠狠抓向猛士车副驾驶的车窗！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在救护舱内炸开！林悦手中的92式手枪枪口冒着青烟！子弹精准地打碎了那只丧尸贴在车窗上的浑浊眼球！污血瞬间涂满了防弹玻璃！
“干得漂亮！”赵建军的声音带着赞许。
猛士车咆哮着，如同狂暴的犀牛，在狭窄、堆满障碍的街道上横冲直撞！废弃的轿车被撞开、掀翻！路边的报刊亭被硬生生碾平！每一次剧烈的撞击和颠簸，都让我的身体如同被拆散的零件，在赵建军的压制下徒劳地挣扎、惨嚎。腰间的温热感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林悦按压的纱布早已被彻底浸透。
“前方路口！尸群合围！冲不过去！”王文的声音带着一丝焦灼！前方十字路口，被爆炸摧毁的车辆残骸和倒塌的建筑垃圾几乎堵死了道路，而后面和两侧，更多的尸群正嘶吼着涌来！
“右转！撞进那栋楼！穿过去！”赵建军的声音如同惊雷！他停止了机枪扫射（弹药告罄！），指着右前方一栋底层临街商铺玻璃尽碎、内部结构相对完好的五层商住楼！
“什么？！”林悦失声。
“没路了！赌一把！”王文没有丝毫犹豫！猛打方向盘！油门到底！
“轰——！！！”
猛士车庞大的车身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撞进了那栋楼临街的落地玻璃窗！钢化玻璃如同冰晶般瞬间爆碎！扭曲的金属窗框被硬生生撞开！车身猛烈地颠簸、摇晃，碾压着满地的玻璃碎渣和倒塌的货架，硬生生撞入了黑黢黢的一楼商铺深处！
黑暗！浓重的、带着灰尘和霉菌味道的黑暗瞬间吞噬了车厢！只有猛士车大灯顽强地穿透弥漫的烟尘，照亮了前方一片狼藉——翻倒的货架、散落的服装模特、扭曲的收银台……
“别停！冲！穿堂过！后面有出口！”赵建军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手中的强光手电光柱穿透烟尘，指向商铺后方隐约可见的后门轮廓！
“明白！”王文紧握方向盘，猛士车如同钢铁穿山甲，在狭窄、堆满障碍的商铺内部横冲直撞！货架被撞飞！墙体被刮蹭得石灰簌簌落下！每一次撞击都让车身剧烈震动！
“哐当！！！”
一声巨响！猛士车终于撞开了商铺后巷那扇早已变形的金属后门！灰黄色的天光再次涌入！
眼前是一条相对狭窄、堆满垃圾桶和废弃杂物的小巷！巷子尽头，连接着一条更宽阔的、似乎通往城北方向的支路！巷子里只有零星几只游荡的丧尸，被这钢铁巨兽的突然闯入惊得茫然转身！
“冲出去！”赵建军的吼声带着绝境逢生的狂放！
猛士车咆哮着冲出小巷，碾过挡路的几只丧尸，车身猛地一拐，冲上了那条相对开阔的支路！将身后那片如同沸腾油锅般的医院地狱，连同那震天的嘶吼，狠狠甩在了身后！
车速终于稍稍放缓。引擎低沉而稳定地轰鸣着。车窗外，破败的城市景象飞速掠过。街道两旁是同样死寂、窗户黑洞洞的居民楼和商铺，路面上散落着垃圾和废弃的车辆。偶尔能看到几只游荡的丧尸身影，在远处茫然地徘徊。
剧烈的颠簸终于停止。我瘫在担架支架上，如同被彻底抽干了所有力气。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喉咙深处的铁锈味。腰间的剧痛如同退潮后的礁石，顽固地显露出来，温热感持续不断。林悦依旧死死按压着那片被鲜血浸透的纱布，她的脸色比我还白，额角全是细密的汗珠。
快了！第三个战士！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