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破军行动—最终战斗（2/2）
“收到！”
“炮兵就位！”
频道里传来各连连长和炮兵指挥官短促有力的回应。整个“铁拳”集群如同一台复杂的机器，在高峻清晰的指令下，迅速而精准地转换了运行模式。之前的他们是寻找弱点、一击致命的手术刀；现在，他们是无可阻挡、碾碎一切的钢铁重锤和铁砧。
命令下达的瞬间，战场节奏陡然一变。
最先发言的，永远是战争之神——炮兵。
后方阵地，pcl-171型122毫米自行榴弹炮粗壮的炮管再次昂起，根据前沿观测员和无人机回传的实时数据，火控计算机飞速解算着射击诸元。
“全连齐射！一号装药，瞬发引信！放！”
炮兵连长一声令下。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齐射声仿佛要将天空都撕裂！数十发炮弹拖着死亡的尾音，划破布满硝烟的苍穹，如同冰雹般砸向数公里外那些依旧聚集着大量丧尸的区域。
爆炸的火光连成一片，仿佛在地面上点燃了一片移动的火海。冲击波裹挟着破片和丧尸的残肢断臂，形成一道道毁灭的环形浪涌。每一轮齐射，都能在灰色的潮水中清理出数个足球场大小的、触目惊心的“净土”。
失去智慧节点调度，尸群根本不懂得疏散和规避，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毁灭性的打击，数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锐减。
炮火开始延伸，为装甲部队清扫出前进的道路。
“装甲集群，前进！” 高峻的命令简洁有力。
原本处于静态防御或小范围机动的坦克和步战车，此刻如同苏醒的钢铁巨兽，引擎咆哮着，开始并列向前推进。它们不再追求速度和穿插，而是保持着严整的、几乎无懈可击的线性队形。
冲在最前面的，依旧是ztq-15轻型坦克。它们厚重的履带无情地碾过炮火犁过的焦土，将那些侥幸未被炸碎、尚在爬行的丧尸彻底压入泥土。炮塔上的同轴机枪和高射机枪持续不断地喷吐着火舌，编织出一道道密不透风的金属弹幕，将任何试图靠近车体的零星丧尸打成筛子。
步战车紧随坦克侧后，30毫米机关炮沉稳地发出“咚咚”的声响。炮手们透过观瞄设备，冷静地搜索着战场。一旦发现小股聚集的尸群，或者那些在炮火中幸存下来、试图躲藏的特殊感染者，立刻就是一个精准的短点射。高爆弹头在尸群中炸开，往往能清理出一小片区域；穿甲弹则能轻易撕碎躲藏在掩体后的hunter，或者将smoker臃肿的身体打得千疮百孔。
“左侧洼地，发现boomer集群！数量五以上！”
“收到。‘玉龙’3-1-1，高爆榴弹，一发，完毕。”
“轰！” 一辆坦克微微调整炮口，一发榴弹准确落入洼地，将那几个移动的“煤气罐”连同周围一片普通丧尸炸上了天。
“右翼废弃仓库二楼窗口，有持续火力投掷物（可能是丧尸投掷的石块或腐烂内脏）！”
“无量2-2-1，穿燃弹，清理那个窗口。”
“咚咚！” 两发30毫米曳光穿甲燃烧弹精准地钻入窗口，在里面引发了小规模爆炸和坍塌，威胁解除。
战斗呈现出一种奇特的、近乎工业流水线般的效率。侦察（无人机、观测员）-＞ 目标分配 -＞ 火力打击（炮兵、坦克、步战车）-＞ 推进清理（坦克碾压、步兵查漏补缺）。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层层递进，将暴力美学与冰冷的计算完美结合。
失去了智慧节点的统一指挥，残余的尸潮虽然数量依旧可观，但彻底沦为了乌合之众。它们的冲锋变得杂乱无章，毫无配合可言。面对组织严密、火力层次分明的钢铁防线，它们的冲击如同海浪拍击礁石，除了粉身碎骨，掀不起任何浪花。
偶尔有小股【hunter】凭借速度，试图从炮火和机枪的死角渗透，但立刻就会被负责侧翼警戒的步兵战车或用精准步枪点射清除。【smoker】的长舌刚刚伸出窗口，就会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狙击步枪子弹或机枪扫射打断。
这是一场力量悬殊到极致的较量。一方是拥有完整军事体系、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人类军队；另一方是数量庞大但失去大脑、仅凭本能和残存指令行动的活死人集群。结果，毫无悬念。
钢铁的洪流，如同真正的铁砧，以无可抗拒的力量，稳步地、坚定地向前碾压。所过之处，只留下遍地的焦黑弹坑、扭曲的金属碎片、以及一层厚厚的、混合着灰烬与暗红色污渍的、再也无法动弹的“地毯”。
当最后一波试图在某个天然凹地集结的、规模稍大的尸群，被炮兵一轮精准的覆盖射击彻底炸散后，整个战场上，再也看不到任何成建制的、有组织的抵抗了。残余的零星丧尸彻底失去了方向，如同无头苍蝇般在旷野中漫无目的地游荡，然后被稳步推进的装甲部队轻松碾碎或射杀。
威胁，已然解除。
高峻看着战术屏幕上，代表敌方单位的灰色区域已经变得稀薄且不再移动，代表“铁拳”集群的蓝色光点已经完全控制了预定战场。他拿起通讯器，声音平稳地传达到每一个单位：
“‘铁拳’集群所有单位，作战任务完成。各单元，按预定撤退序列，交替掩护，开始返航。”
没有欢呼，没有激动。只有一种任务完成后的疲惫与平静。庞大的钢铁洪流开始缓缓转向，履带和车轮再次碾过铺满尸骸的土地，带着胜利的荣光，也带着牺牲的沉重，踏上了返回世博园的归途。
夕阳的余晖，为他们冰冷的装甲涂上了一层悲壮而温暖的金色。他们未能斩首那条狡诈的毒蛇，但他们用钢铁和火焰，彻底碾碎了毒蛇所能驱使的绝大部分爪牙，圆满完成了作为“铁砧”的职责。
夕阳的余晖将天边染成一片血色，与战场上尚未完全熄灭的火焰相互映照，仿佛整个天地都浸染在这场残酷战役的余韵中。“铁拳”集群的钢铁洪流开始有序后撤，沉重的履带和轮胎碾过铺满焦黑残骸和暗红污渍的土地，发出单调而压抑的辘辘声。
没有胜利的欢呼，没有激昂的凯歌。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混合着硝烟、血腥和柴油味的空气，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名官兵的心头。
坦克炮塔上，遥控武器站依旧警惕地巡视着两侧，但车组的眼神中已难掩激战后的困倦。
步战车内，步兵们靠着舱壁，大部分人都沉默着，有人抓紧时间检查所剩无几的弹药，有人默默擦拭着武器上的污垢，还有人望着车外飞逝的、如同地狱绘卷般的景象，目光略显空洞。
一连的受挫和伤亡，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这场战术上的胜利，蒙上了一层难以驱散的阴影。
车队驶过被工兵紧急加固的通道，与早已安全返回世博园、正在进行人员和物资清点的“方舟”集群外围警戒线汇合。当世博园那高大、坚固、布满了明暗火力点和巡逻队的围墙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名为“安全”的感觉，才如同暖流般缓缓驱散了一些寒意。
一些在围墙上值守的战士和闻讯赶来的民众，向着凯旋的队伍投来注目礼。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敬畏，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这支强大的力量是他们的守护神，但每一次出征，都意味着风险和牺牲。
几乎在“铁拳”集群返回驻地，开始进行装备检修和人员休整的同时，位于北三环某处的反恐基地，那间被改造成临时指挥中心的加固房间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韩剑锋坐在主位，身姿依旧挺拔如松，但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化开的疲惫与深沉。他带去的几名核心观察员分坐两侧，每个人的脸色都异常严肃，面前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录着观察要点。
“都说说吧，亲眼所见，亲身所感，不必讳言。” 韩剑锋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沉稳而富有穿透力。
短暂的寂静后，那名最年轻的特警，也是之前对安全区火力最为震撼的一位，率先开口，语气中依旧带着难以置信：
“他们的重火力投送能力和持续性，完全超乎想象。122毫米自行榴弹炮的齐射覆盖，装甲集群的突击与推进节奏，这根本不是我们之前认知中的任何幸存者势力能够拥有的。这完全是一支……完整的、高度机械化的正规军架构。尤其是最后阶段的‘铁砧’战术，纯粹以火力碾压，虽然耗费巨大，但效果……确实摧枯拉朽。”
接着是那名经验丰富的武警特战老士官，他更关注细节和战士表现：
“单兵素质和班组协同，绝对是顶尖水准。无论是在开阔地的步坦协同，还是在复杂楼宇内的cqb，战术动作极其规范，心理素质稳定。尤其是在遭遇陷阱，奉命撤退时，那种令行禁止和相互掩护，没有平时的严苛训练和生死与共的信任，根本做不到。这是一支有灵魂、有纪律的军队，不是简单的武装幸存者。”
负责后勤和装备评估的武警军官补充道：
“还有他们的后勤保障能力。如此高强度的持续作战，弹药、油料、备件的补给几乎没有出现明显断档。那些新出现的、装备制式统一的连队，也说明其背后拥有我们尚未了解的兵员和装备补充渠道。他们的底蕴……深不可测。”
等所有人都发表完看法，韩剑锋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扫过在场每一位部下。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
“综合各位的观察与分析，我的初步评估如下。”
他略微停顿，组织着语言：
“优势，显而易见，且至关重要：其一，装备体系完整且先进，远超我等，构成了其强大战斗力的物质基础；其二，后勤保障能力强大且高效，支撑起了长时间、高烈度的持续作战，这是其能够实施‘铁砧’战术的关键；其三，基层官兵训练有素，斗志旺盛，纪律严明，指挥链路畅通高效，是其战斗力的核心保证。其正面攻坚与阵地防御能力，堪称‘钢铁重锤’，足以粉碎目前我们所知的、包括‘昆仑’遗产在内的大部分常规威胁。”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异常凝重，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但是，劣势与隐患，亦如同阴影，不容我们忽视，甚至需要加倍警惕。”
“首先，此次作战，暴露了他们对于非常规、非对称威胁，尤其是对于拥有高度智慧、狡诈战术和战略欺骗能力的对手，其适应与反制能力存在明显短板。那智慧节点两次设局，他们一次未能识破，一次险些被重创精锐，这说明了其在情报甄别、战术欺骗识别以及应对超常规生物威胁方面，存在经验和体系上的不足。”
“其次，部队扩张速度极快。新兵在正面战场表现尚可，但在复杂突发情况下，与老兵相比差距立显。其军官培养体系、新老融合机制，能否跟上这种爆炸性的扩张节奏，确保整体战斗力不因稀释而下降，甚至出现指挥断层，仍需打上一个问号。”
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最核心、也最敏感的判断：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战略层面的考量。拥有如此强大的、近乎碾压级别的武力，其未来的战略方向为何？是固守世博园这一亩三分地，偏安一隅？还是……会以此为基础，积极向外扩张，整合乃至吞并周边势力，重塑秩序？其目前展现的秩序内核，虽与吾等‘保境安民、延续文明’的理念大体相符，但历史告诉我们，绝对的力量本身，往往就是最难以预测的变量，极易催生变革的野心和扩张的冲动。”
他看着手下们若有所思甚至有些凛然的表情，沉声道：
“因此，我的结论是：与世博园安全区的合作，乃至更深度的整合，已是势在必行，亦是吾等寻求生存与发展的最优选择。这股力量，是我们对抗未来未知威胁、重建文明秩序不可或缺的助力。
然而，在此过程中，我们必须保持绝对的清醒和足够的战略定力。我们的目标，不是简单地被其‘收编’或‘消化’，而是要积极融入，争取话语权，确保我们的理念、我们的人员、我们守护民众的初心，能够在新的、更强大的框架内，发挥应有的、建设性的作用，共同塑造一个真正值得效力的未来。
这需要智慧，更需要实力作为后盾。前路漫漫，吾辈当慎之又慎。”
他的话语，为这次至关重要的观察画上了一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句号，也奠定了金盾未来行动的战略基调。
世博园安全区，会议室。
灯火通明，将长条会议桌照得纤毫毕现，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凝重气氛。我坐在主位，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所有核心成员——高峻、赵建军、周茂志、林悦、张卫国、周鸿昊，以及各主力连队的连长和相关部门负责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消毒水气味。
战后总结会议，正在以一种高效而务实的方式进行。
周鸿昊首先起身，汇报了“方舟”行动的具体成果：
“……共计接收经开区幸存者六百四十七人，目前已初步安置。抢救出的医疗物资、燃油及三台重型卡车已入库登记。途中遭遇小股尸群渗透袭击，我部处置及时，平民轻伤十一人，我方轻伤七人，均无生命危险，多亏了王霞医生现场的专业处置。”他简要提及了王霞的表现，并未过多渲染。
接着，高峻站了起来。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他没有看任何人，目光落在桌面摊开的作战地图上，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开始汇报“铁拳”集群的作战经过。
他详细描述了初期切割尸潮的顺利，到发现智慧节点信号、决定斩首的权衡，再到一连强攻办公楼陷入苦战、最终识破陷阱被迫撤退的详细过程，没有回避自己的决策和一连付出的伤亡代价。当他报出那几个冰冷的阵亡数字和更多的伤员数字时，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又沉重了几分。
“……我们摧毁了它的临时巢穴，歼灭了大批其直属的精锐护卫，”高峻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和不甘，“但最终，还是让那东西……跑了。它比我们想象的更狡诈，更冷酷，懂得战略欺骗，甚至不惜用自己最核心的护卫力量作为诱饵和弃子。这是我的失察，我请求组织上对我进行处分。”他最后说道，语气沉痛。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处分于事无补。重要的是吸取教训。高连长已经尽力，一连的官兵更是英勇。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分析，而不是追究责任。”
会议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每个人都在消化着高峻带来的信息。智慧节点展现出的能力，让人脊背发凉。
“新型威胁的形态，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我打破了沉默，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回荡，“我们过去面对的，是无序的、依靠本能和数量优势的尸潮。而现在，我们很可能要面对一个拥有高度智慧、懂得学习、擅长战术甚至战略欺骗的‘敌人’。它不再是野兽，而是一个……阴险的对手。这将是未来我们面临的主要、也是最危险的挑战。”
周茂志随后汇报了此次作战的物资消耗与缴获情况，庞大的弹药消耗数字让在座不少人暗自咋舌，但也肯定了新装备和后勤力量在支撑长期作战中的关键作用。
林悦则汇报了医疗组的接收与救治情况，并对新加入的王霞医生的专业能力和冷静态度给予了高度评价，建议将其纳入医疗核心团队。
随后的自由讨论环节，重点集中在了经验教训与未来规划上。
赵建军率先发言：“四连在正面战场承受住了考验，表现可圈可点。但在救援遭遇战中，也暴露出应对复杂突发情况时，与一连在经验和应变上存在差距。新老融合与针对性训练必须加强。”
“情报工作必须升级，”另一位负责情报分析的参谋补充道，“我们不能过分依赖技术信号，需要建立更立体、更多元的情报搜集与分析体系，包括人力侦察、信号分析与反欺骗、以及对敌方行为模式的深度研究。”
“反特种作战、城市巷战、复杂环境下的侦察与反侦察训练，必须立刻提上日程，并作为日常训练的重点科目。”赵建军用他那只独臂敲了敲桌子，补充道，“我们不能每次都指望用重炮去解决所有问题，那东西显然也不会再给我们这样的机会。”
众人纷纷点头，意见高度统一。
最终，我进行总结，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或疲惫、或凝重、或坚定的面孔：
“同志们，‘破军’行动，我们付出了代价，但我们也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我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们彻底摧毁了‘昆仑’的物理存在，拔除了这个盘踞在侧的巨大威胁！我们成功解救了数百名身处绝境的同胞，为他们带来了生的希望！我们缴获了大量维系安全区生存与发展的关键物资！我们向所有潜在的盟友与敌人，展示了我们扞卫秩序、抗击一切的决心与力量！这是一场值得肯定和铭记的胜利！”
我略微停顿，让胜利的基调稍稍冲淡之前的凝重，然后语气再次转为深沉：
“但是，正如诸位所见，胜利的光芒，无法完全照亮潜藏的阴影。那逃脱的智慧节点，就像一柄悬在我们头顶的利剑，提醒我们，未来的道路绝非坦途。我们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也因此必须肩负起更沉重、更复杂的责任。”
“下一步，我们的任务明确而艰巨：第一，全力消化此次战果，快速、稳妥地整合新加入的人员与装备，形成更强的凝聚力与战斗力；第二，加速推进与金盾、红星等外部势力的融合进程，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应对未来的危机；第三，聚焦军事短板，全力提升部队应对新型、非对称威胁的能力，补齐情报、特种作战等方面的短板；第四，继续坚定不移地夯实安全区的农业、工业、教育与医疗根基，只有根基牢固，我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会议结束，众人带着复杂的情绪和明确的任务纷纷离去。我独自留在空旷的会议室里，窗外，世博园安全区已是灯火阑珊，远处传来隐约的机器轰鸣和部队集结的号令声，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忙碌与生机。
韩剑锋那份经过情报部门初步分析的评估要点，就放在我的手边，其中关于“扩张性”的担忧，字眼显得格外刺目。那智慧节点逃脱时留下的、幽深的地下通道影像，也在脑海中反复浮现，如同一个无声的嘲讽与挑战。
我们铸造了更强大的铁拳，粉碎了眼前的威胁。但未来的斗争，将不再局限于钢铁与火焰的碰撞，更将是智慧、意志与理念的交锋。这支在末世废墟上崛起的力量，能否真正肩负起文明复兴的重任，而非在力量中迷失，沦为另一股毁灭的洪流？真正的考验，或许，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