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破军行动—最终战斗（1/2）

“铁拳”集群，这台由钢铁、火焰与意志驱动的庞大战争机器，依旧在不知疲倦地运转着。履带碾过堆积如山的残骸，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将那些尚在抽搐或试图爬行的丧尸彻底压入泥土，与焦黑的地面融为一体。

机枪的嘶鸣声此起彼伏，如同死神的织机，持续不断地编织着死亡的经纬，将那些从尸块缝隙中钻出、或从外围盲目涌来的零星丧尸扫倒、撕碎。步战车的30毫米机关炮则如同冷静的法官，用沉闷而权威的“咚咚”声，对任何试图集结或表现出异常行为的尸群区域进行宣判和执行。

战线，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稳定而坚定地向着尸潮残余的纵深推进。胜利的天平，似乎已经不可逆转地倾斜。

然而，就在这片看似渐趋平缓、甚至有些单调的杀戮节奏中，一股潜藏的、冰冷的暗流，正悄然涌动。

“鹰巢，这里是‘听风者’（电子战单位）。报告异常情况。” 加密通讯频道里，传来了一个刻意压低、却难掩惊疑的声音，打破了指挥车内略显沉闷的氛围。

高峻的独眼从战术屏幕上抬起，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听风者，讲。”

“我们捕捉到一个……极其强烈的异常信号源。信号强度是之前监测到的数十倍，而且……它没有加密，没有跳频，像是在进行全频段、高功率的广播！重复，是主动广播！” 操作员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仿佛看到了什么违背常理的事物。

高峻的身体微微前倾，指尖在冰冷的战术平板上快速滑动，将那个被标记为“优先级最高”的红色光标迅速放大。光标的位置，清晰地锁定在尸潮后方约一点五公里处，一片相对独立的区域——一栋灰白色的、结构相对完好的五层物流中心办公楼。它像一座孤岛，矗立在尸骸与废墟的海洋中。

“把无人机画面切过来，最高倍率，光学与热成像同步。” 高峻的声音依旧平稳，但那只独眼深处，已燃起两点冰冷的火焰。

屏幕切换，高清镜头拉近。那栋办公楼的外围景象，让指挥车内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密密麻麻的特殊感染者，如同参加某种邪恶的朝圣，聚集在楼宇周围。

【hunter】们不再是之前那种散兵游勇般的突袭姿态，它们如同经过编排的狼群，在楼体的阴影下有规律地逡巡、蛰伏，猩红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多个楼层的窗户后面，隐约可见【smoker】臃肿迟缓的身影，它们苍白松弛的皮肤在热成像下呈现出不祥的暖色调。

在楼前那片相对开阔的空地上，几只体型庞大、如同移动煤气罐般的【boomer】正笨拙地徘徊着，它们鼓胀的腹部在热成像中更是亮得刺眼，仿佛随时可能爆裂开来。

这些特殊感染者，它们没有像往常一样，悍不畏死地冲向钢铁防线，而是像最忠诚的皇家卫队，死死拱卫着这栋大楼，形成了一道令人望而生畏的血肉屏障。

“主动暴露位置？还摆出这么一副‘请君入瓮’的姿态？”

高峻低声自语。这反常的举动，像极了毒蛇在发动致命一击前，故意昂起头颅，吐露信子的挑衅。是又一个精心布置、企图请君入瓮的死亡陷阱？还是那东西在持续的压力下，终于出现了致命的误判，露出了它隐藏最深的巢穴？

理智在疯狂地示警，提醒他这极可能是一个诱饵，一个代价高昂的陷阱。那东西的狡诈，他们已经领教过一次。

但……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摆在眼前！那强烈的、毫不掩饰的信号源，如同黑夜中的灯塔，指引着目标的方向。如果能在这里，将这指挥着数十万尸潮、拥有可怕学习能力和战术思维的“大脑”彻底摧毁，那么，不仅眼前的战斗将立刻结束，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安全区面临的外部威胁都将大大降低！这诱惑，对于任何一名指挥官而言，都足以让人甘愿冒巨大的风险。

风险与机遇，如同天平的两端，在他脑中剧烈摇摆。指挥车内一片寂静，只有设备运行的微弱嗡鸣和远处隐约传来的炮火声。所有参谋和通讯兵的目光都聚焦在高峻身上，等待着他的决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几秒钟后，高峻敲击装甲板的手指猛地停顿。他抬起头，那只独眼中所有的犹豫和权衡都已消失，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如同淬火钢铁般的决绝。风险固然存在，但放任这样一个威胁继续成长、进化，未来的代价可能更大！他必须赌一把，用最精锐的力量，去执行这次斩首行动！

他一把抓起通讯器，按下连接到“无量”一连和“玉龙”装甲排的专用频道，声音透过电流，带着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传达到了每一个终端：

“无量！目标，前方物流中心办公楼！玉龙1-2提供直接火力支援与破障！任务是敲开那个乌龟壳，把里面那个装神弄鬼的‘大脑’给我揪出来！死活不论！重复，目标优先级最高，不惜代价！”

命令如山，战意如火。

接到指令的一连官兵，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们是安全区淬炼出的机械化钢刀，是经历西山血战存活下来的老兵，对于这种高风险、高回报的斩首任务，非但没有畏惧，反而激起了骨子里的凶悍。

“全体注意！检查装备，补充弹药！一排、二排主攻，三排负责外围警戒与火力支援！装甲排，听我指令，提供破障与直瞄火力！” 一连长的声音透过单兵通讯系统，清晰而沉稳地传达到每一名战士耳中。“记住我们的目标——速战速决，找到并摧毁信号源！保持队形，控制节奏，别被拖住！”

短暂的准备后，攻击开始。

玉龙1-2的四辆ztq-15轻型坦克率先前出，低矮的车身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炮长们早已锁定目标。

“目标，一楼承重柱及主要入口，杀爆弹！放！”

“咚！咚！轰——！”

105毫米线膛炮发出怒吼，炮弹精准地砸在办公楼一层预设的薄弱点上。砖石水泥如同纸糊般被撕裂、抛飞，露出内部黑黢黢的空间和扭曲的钢筋。爆炸的冲击波将聚集在入口附近的几只丧尸直接震成碎块。

步战车上的30毫米机关炮紧随其后，对着所有可见的窗口和可能的射击孔进行覆盖式扫射，“咚咚咚”的沉闷声响如同死神的敲门声，将玻璃碎片、窗框连同后面可能隐藏的东西一同打得粉碎。

烟尘尚未散尽，攻击的锋刃已然出鞘。

“一排！左翼突入！二排！右翼跟进！三排，占据外围制高点，建立火力支撑点！动起来！” 一连长手持自动步枪，第一个从步战车后跃出，身影迅捷如猎豹。

战士们以标准的cqb队形，如同水银泻地般涌入被炸开的建筑缺口。光线骤然暗淡，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灰尘以及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战斗在踏入大楼的瞬间就进入了白热化。

“左侧走廊清空！安全！”

“右前方房间，注意！两个目标依托办公隔断！”

“砰！砰！” 精准的两发点射，两名躲在隔断后、手持生锈钢筋的丧尸头颅猛地后仰，暗红色的血液溅在灰白的隔断板上。

但他们遭遇的抵抗，远比预想的要顽强和有组织。

这里的丧尸，无论是动作速度还是攻击欲望，都明显强于外面的普通货色。它们不再是无脑地蜂拥而上，而是懂得利用复杂的地形——倒塌的文件柜、横陈的办公桌、纵横交错的隔断——进行隐蔽和突袭。

更令人心惊的是，它们似乎接受过某种“训练”，会进行简单的配合。一只丧尸从前方向吸引火力，另一只则从侧面的通道悄然靠近。

“小心交叉火力！a组控制前方通道，b组清理右侧房间！手雷准备！”

一名班长低吼着，示意身后的步枪手投掷手雷。

“轰！” 爆炸在房间内响起，气浪和破片将里面的威胁清除。

然而，真正的威胁来自于那些神出鬼没的特殊感染者。

“【hunter】！三点钟方向，通风管道！”

警告声刚起，一道黑红色的身影就如同鬼魅般从天花板破损的通风管道中扑下，直取队伍中间的一名弹药手！

“哒哒哒！” 位于队伍侧翼的战士反应极快，一个精准的短点射，子弹在空中追上那道身影，将其打得翻滚落地，但锋利的爪子还是在弹药手的战术背心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划痕。

“【smoker】！二楼窗口！它在瞄准我们后路！”

只见二楼一个破碎的窗口后，一只【smoker】臃肿的身躯若隐若现，长长的舌头如同毒蛇般蓄势待发，目标赫然是队伍尾部负责断后的战士。

“狙击手！打掉它！” 连长立刻呼叫外围支援。

几乎同时，楼外传来一声清脆的狙击步枪响。窗口的smoker脑袋猛地炸开一团血雾，瘫软下去。

战斗异常激烈，每一步推进都伴随着子弹的消耗、体力的流逝和神经的极度紧绷。战士们展现出高超的战术素养：交替掩护、切角搜索、快速突入、手雷清房……动作行云流水，配合默契无间。

但敌人利用地形层层阻击，不断从意想不到的角落发动袭击，极大地迟滞了他们的推进速度。大楼内部如同一个巨大的、充满死亡陷阱的迷宫，不断吞噬着他们的时间和精力。

高峻在指挥车内，紧盯着屏幕上代表一连战士的绿色光点。它们正缓慢而坚定地向大楼内部深入，但速度明显低于预期。他的眉头越锁越紧，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心头。

太安静了。

不是指大楼内的枪声——那里的战斗激烈无比——而是指外围尸潮的整体反应。那些原本应该疯狂涌来、试图救援“大脑”的尸群，此刻虽然依旧在涌动，却缺乏那种针对一连突击部队的、有组织的、歇斯底里的反扑。它们更像是在……佯动？或者在执行别的指令？

那智慧节点，就像一个冷静到残酷的棋手，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精锐的“卫队”在楼内被一点点消耗，却无动于衷。它在等什么？它在筹划什么？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惊雷般在高峻脑中炸响——诱饵！它自己就是最大的、最香甜的诱饵！它不惜用这栋大楼和里面所有的精锐护卫作为代价，目的就是为了将安全区最锋利的这把尖刀——一连，吸引进来，然后……

“切断它！切断它与外界的联系！它想关门打狗！” 高峻猛地对着麦克风吼道，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

“一连！停止深入！重复，立刻停止一切进攻行动！转为防御撤退姿态！交替掩护，向出口撤退！‘玉龙’，火力覆盖大楼所有出口及周边五十米区域，实施火力阻断，不准放任何一个东西出来，也不准放任何东西进去！快！执行命令！”

他的吼声透过电波，如同惊雷般在一连官兵的耳机中炸响。

几乎在命令传达到的同时，战场态势陡然剧变！

大楼底层，一面看似坚固的、堆满杂物的墙壁猛地向内塌陷，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直径约一米的洞口，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流从中涌出——那是一个通往地下管网的隐秘出口！

与此同时，外围原本看似散乱、各自为战的尸群，如同被按下了统一的开关，骤然爆发出惊人的协调性！

它们不再漫无目的地冲击“铁拳”主阵地，而是从东、西、南三个方向，如同三道灰色的死亡洪流，以一种前所未见的、精准而迅猛的态势，猛地向一连的进攻出发阵地和侧后翼卷来！攻势之猛，目标之明确，配合之默契，远超之前任何一次！它们的目的清晰无比——就是要将一连这支精锐，死死地咬住、包围，甚至彻底吞噬在这栋孤楼之下！

“妈的！果然是个套！” 高峻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但他丰富的战斗经验和钢铁般的神经让他瞬间压下了恐惧，“全体都有！撤退！二排三班、四班断后！其余人员，向一号出口交替掩护撤退！烟雾弹！最大化投掷！”

训练有素的战士们没有丝毫犹豫，进攻的锋矢瞬间收缩、转向。激烈的枪声变得更加爆裂和急促，那是生死关头迸发出的全部火力。一枚枚烟雾弹被奋力投出，嗤嗤地喷射出浓密的灰白色烟幕，试图在追兵与撤退路线之间制造一道视觉屏障。

“玉龙”坦克和步战车也火力全开，炮塔飞速旋转，机枪喷吐出长达半米的火舌，用凶猛的炮火在汹涌而来的尸潮中硬生生炸出一道道短暂的血肉走廊，竭力为步兵的后撤提供火力掩护。

撤退的路，瞬间变成了通往地狱的阶梯。比进攻时艰难百倍，血腥千倍。

不断有战士在掩护队友时，被从侧面阴影中猛扑出来的hunter抱住，双双滚倒在地，随即被蜂拥而上的普通丧尸淹没；

不断有精准的步枪点射在压制窗口火力时，被不知从何处射来的smoker长舌缠住脖颈，硬生生从掩体后拖出，发出绝望的嘶吼；

负责断后的班组，面临着数倍于己的敌人疯狂冲击，往往打光最后一个弹匣，拉响最后一颗手雷，与敌人同归于尽……

鲜血染红了撤退的路径，战友的遗体甚至来不及抢回。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每一个角落都可能射出致命的子弹或伸出夺命的爪子。

但在严格的纪律、平日里千锤百炼的战术配合以及袍泽之间用生命铸就的信任下，一连主力最终还是如同从巨兽口中挣扎脱困的伤虎，带着满身的伤痕和浓得化不开的悲愤，艰难地、一步步地撤出了那栋吞噬了太多兄弟的死亡之楼，与在外围拼死接应的装甲部队汇合。

当最后一辆载着伤员和阵亡将士遗体的步战车踉跄着驶离大楼火力范围，早已怒不可遏的坦克们，将剩余的高爆榴弹和并列机枪子弹，如同倾泻怒火般，尽数轰击在那栋办公楼上！

“轰隆隆——！！！”

在震耳欲聋的、连绵不绝的爆炸声中，办公楼的上层结构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捏碎，彻底坍塌下来，激起漫天烟尘，将那入口处的血腥与绝望深深掩埋。

那个强烈的、充满了嘲讽与挑衅意味的信号源，也随着建筑的崩塌，戛然而止，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后续负责战场清扫的部队，小心翼翼地进入这片区域。他们在废墟深处，只找到了那个被刻意留下、结构简陋却功率不小的信号放大装置，以及那个幽深的、不知通往何处、散发着阴冷和未知气息的地下通道入口。

除了留下几十具特殊感染者和更多普通丧尸的尸体，除了消耗了安全区大量的弹药储备，除了给一连这支精锐部队带来令人心痛的人员伤亡和难以磨灭的心理创伤外，那个狡诈、冷酷、视手下精锐为弃子的“大脑”，再次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在他们眼皮底下，金蝉脱壳，消失得无影无踪。

斩首行动，功亏一篑。他们击溃了对方的卫队，摧毁了对方的临时巢穴，却连那东西的真面目都未曾看清，反而被对方结结实实地上了一课，什么叫做战术层面的狡诈与残酷。

高峻在指挥车内，看着屏幕上最终确认的信号消失报告和一连上报的伤亡数字，狠狠一拳砸在身旁的装甲板上，发出“哐”的一声巨响，指关节瞬间变得淤青。又被耍了！这东西的难缠程度，远超他最坏的预计。它不仅仅拥有智慧，更拥有一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令人脊背发凉的冷酷。

然而，战争的胜负，从不取决于一城一地的得失，也不取决于一次斩首行动的成败。

指挥车内，空气仿佛凝固。高峻拳头砸在装甲板上发出的闷响，如同丧钟般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参谋和通讯兵们屏息凝神，连敲击键盘的声音都下意识地放轻了。一连的受挫、智慧节点的逃脱，像一盆冰水浇在之前稳步推进带来的乐观情绪上。

高峻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仿佛要将那股郁结的怒火和挫败感强行压下。再次睁眼时，那冰冷的、属于指挥官应有的理智已然重新占据主导。斩首行动失败，固然令人愤怒，但战争不是赌气，不能因为一次失利就动摇全局。

他猛地转身，目光锐利如刀，扫过战术屏幕。代表“方舟”集群的绿色光点已经安全返航，而代表主战场的态势图上，虽然智慧节点消失，但残余的尸潮数量依旧庞大，只是失去了统一的指挥，变得混乱而无序。它们不再是凝聚的拳头，而是一盘散沙。

“各单元注意，指挥链路优先级最高。” 高峻的声音透过全军频道，冷静得听不出丝毫刚刚经历失败的波动，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斩首行动终止。重复，终止对智慧节点的追击。现阶段核心任务不变：第一，确保‘方舟’集群撤离通道绝对安全；第二，对残余尸潮实施彻底清剿，为‘破军’行动画上句号。”

他略微停顿，让命令清晰地传达到每一个作战单元，然后继续，语速加快，条理分明：

“战术转变。放弃所有高风险突击与纵深切割行动。转为‘铁砧’模式——一线平推，稳步推进，火力主导，最大限度降低接敌风险。”

“炮兵群，‘听风者’会为你们提供尸潮残余密集区域坐标。我授权你们，对所有标记区域，实施无差别、饱和式火力覆盖！弹药储备不用担心，给我把炮弹砸进每一个还能动弹的尸群里！我要把它们炸回原子状态！”

“所有装甲单位，以排为基础，配合所属步兵，组成移动防御阵线。步战车机关炮优先清除中距离集群目标及特殊感染者；坦克负责远程火力支援及正面碾压推进。保持队形，控制推进速度，像犁地一样，把这片区域给我从头到尾犁一遍！”

“步兵单位，原则上不下车作战。除非必要，不得脱离装甲掩护。下车任务仅限于清除装甲火力死角、巩固占领区域、以及救援。我们的优势是钢铁和火力，不是用战士的生命去和这些行尸走肉换命！明白吗？”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