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再战北辰（1/2）

“行动序列，最后确认！”赵建军的声音嘶哑却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厉，布满血丝的虎目扫过围坐的每一张脸——张鸣的沉静、王成柱铁塔般的压迫感、李长海眼中锐利的锋芒、王文紧抿嘴唇的紧张、林悦那深潭般冰冷的审视，最后落在我因腰伤而微微佝偻却挺直了脊梁的身影上。

“火力机动组：赵建军驾驶‘犀牛’，王成柱车顶机枪，负责开道、压制、封门！确保车辆安全及撤退通道为第一优先！”

“突击清剿组：李长海尖兵，王文侧翼掩护，目标负一层枪库、防爆库！肃清路径，夺取核心物资！动作要快、准、狠！”

“精确支援组：张鸣，占据斜对面国际友联大厦18层预设狙击阵位！全局监控、清除高威胁目标、为突击组提供室内引导！你的眼睛，就是我们的天眼！”

“指挥与医疗监护位：陈默，林悦，全程车内指挥位。林医生负责医疗监控，我有现场态势判断权。但，”我迎向林悦那不容置疑的目光，加重语气，“林医生判定我伤情危急或行动失控，我立即下令撤退！绝不拖延！这是铁律！”

“所有人，检查装备！武器保险确认！通讯频道畅通！对表！倒计时五分钟！目标：‘破门’！为了活着，为了任务，出击！”

车库内瞬间只剩下金属摩擦、弹匣卡入的脆响、拉栓上膛的冰冷韵律，以及粗重而压抑的呼吸。王成柱默默地将沉重的qjb-201通用机枪扛上肩头，备用枪管和弹链箱如同勋章般挂在他壮硕的身躯上，整个人散发着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的沉寂力量。李长海最后一次检查191步枪的刺刀卡榫，将几枚86式手雷挂在最顺手的位置，眼神如同淬火的匕首。王文深吸一口气，用力拍了拍李长海的后背，两个同乡同年兵的眼神在无声中传递着信任与决绝。张鸣如同融入阴影的幽灵，第一个无声地滑出车库侧门，抱着他的qbu-191，迅速消失在通往预设狙击阵位的楼宇阴影中。他的战场，在更高处。

“林医生，拜托了。”我看向林悦，声音低沉。她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我按住腰侧的手，率先拉开猛士车后门，示意我上车。腰间的闷痛在每一次移动都清晰提醒着我它的存在，但我咬着牙，动作尽量平稳地坐进指挥位——副驾驶后方，靠近宽大的防弹观察窗。林悦紧挨着我坐下，92式手枪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急救包摊开在膝上，冰冷的目光如同手术台上的无影灯，随时准备捕捉我身体的任何异样。

赵建军魁梧的身躯沉入驾驶座，布满老茧的大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王成柱庞大的身躯挤进副驾，qjb-201粗壮的枪管几乎顶到车顶。沉重的车门关闭，将车库内最后的光线隔绝。

“准备出发。”赵建军的声音在车内通讯器响起，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钥匙转动，涡轮增压柴油机发出一声低沉压抑的咆哮，如同苏醒的巨兽在喉咙里滚动。车身微微震颤。

王成柱活动了一下架枪的右肩，脸颊贴近冰冷的枪托轮廓。

李长海和王文在后排紧贴车门，手指搭在扳机护圈外，呼吸放缓。

“我强压下腰间的钝痛，目光透过防弹玻璃，死死盯住紧闭的车库卷帘门。林悦的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一块消毒纱布。

赵建军的右脚悬在油门上，引擎的咆哮声在封闭空间内低沉地蓄力。

“行动！！”

“嘎啦啦啦——！！” 赵建军猛地摇下车库卷帘门控制手柄！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撕裂了凌晨的死寂！沉重的门帘急速卷起，露出外面灰蒙蒙、弥漫着浓重尸臭的天光！

“轰——！！！” 几乎在门缝开启到能容纳车身的瞬间，赵建军将油门狠狠踩到底！“犀牛”庞大的车身如同挣脱锁链的史前巨兽，带着狂暴的动能和震耳欲聋的咆哮，猛地冲了出去！沉重的后轮碾过卷帘门轨道，发出令人牙酸的碾压声！

冰冷的、混杂着尘埃与腐烂气息的空气瞬间灌入车内！车外，远处世博园方向那永不停歇的尸潮嘶吼声浪，如同实质的潮水般拍打过来！

“保持方向！北辰大道方向，全速！” 赵建军的嘶吼在引擎咆哮中传来。他猛打方向盘，“犀牛”庞大的车身在小区内部道路上甩出一个狂野的漂移，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碾碎了几只挡路的枯枝和碎石，朝着侧门方向狂飙！

“尸群！正前方！五十米！密度上升！” 王文的声音带着紧张从后排传来。

透过扭曲的钢筋格栅防弹窗，我看到两侧的人行道上，十几只游荡的丧尸被引擎的怒吼瞬间惊醒，浑浊的眼球齐刷刷转向这头钢铁怪物，嘶吼着，拖着腐朽的身躯，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柱子！开路！清掉它们！” 赵建军咆哮。

“明白！” 王成柱低沉的声音如同闷雷。他庞大的身躯在副驾位上猛地挺直，上半身如同磐石般稳固，粗壮的右臂稳稳托住qjb-201沉重的枪身，脸颊紧贴枪托，右眼瞬间锁定了简易的机械瞄具。

没有狂野的扫射，没有浪费一粒子弹。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短促、精准、致命的三连发点射！枪口喷吐出炽热的火舌，沉重的后坐力被他钢铁般的肩膀和核心力量完美吸收，枪身只是微微跳动！

冲在最前面的三只丧尸头颅应声爆开！污血和脑浆如同肮脏的喷泉向后泼洒！尸体被巨大的动能带得向后栽倒！

“哒哒哒！哒哒哒！”

又是两轮精准的点射！后续扑来的五只丧尸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膝盖或腰腹，腐朽的肢体瞬间扭曲断裂，惨叫着翻滚在地，成为后续同类的绊脚石！

仅仅几个呼吸间，辅路入口的威胁被硬生生撕开一个豁口！精准、高效、冷酷！这就是专业机枪手的压制力！与我在车顶那通狂暴的“泼水”截然不同，王成柱的每一次点射都如同精密的解剖刀，用最小的弹药消耗，制造最大的混乱和杀伤！

“干得漂亮！冲过去！” 赵建军狂吼，猛打方向盘，“犀牛”庞大的车身带着碾压一切的狂暴气势，狠狠撞开几只挡路的残骸和翻滚的丧尸，冲上了北京路主干道！

真正的尸海地狱，扑面而来！

灰败的天空下，宽阔的北京路主干道如同一条巨大的、蠕动的、由无数腐朽躯体组成的死亡之河！视线所及，密密麻麻，无边无际！从欣都龙城购物中心巨大的、破碎的玻璃幕墙骨架下，一直蔓延到视线的尽头！震耳欲聋的、混杂着饥饿、疯狂与无意识嘶吼的声浪，如同亿万只地狱恶鬼的合唱，狠狠撞击着“犀牛”厚重的装甲和每个人的耳膜！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尸臭、硝烟味和焦糊味，沉甸甸地压进鼻腔！

“吼——！！嗷——！！嗬嗬——！！！”

整个尸海被彻底点燃！最近的尸群前锋，距离我们不足百米！腐烂的手臂如同森林般抬起，指向这辆闯入死亡禁地的钢铁异物！

“柱子！正前方！扇面压制！给老子撕开一条路！！” 赵建军的吼声在狂暴的噪音中如同惊雷。

“交给我！” 王成柱的声音依旧沉稳，仿佛眼前沸腾的尸海只是训练场的靶标。他微微调整枪口角度，扣动扳机的手指稳定而富有节奏。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这一次，是精准控制的长点射！炽热的弹流不再追求对单体的极致摧毁，而是如同死神的镰刀，从左至右，狠狠扫过尸群最为密集的锋线！5.8毫米机枪弹恐怖的动能展现得淋漓尽致！挡在弹道上的丧尸，如同被收割的麦秆般拦腰截断！头颅爆裂！胸腔被撕开巨大的空洞！污血碎肉如同肮脏的暴雨泼洒开来！瞬间在车头前方清理出一片短暂的血肉胡同！被击中的丧尸残骸和飞溅的污秽，有效地阻碍了后续尸群的冲击速度！

“张鸣！清掉右翼那几个爬车的！还有左前方那个推搡同类的！高威胁！” 我对着喉麦嘶吼，强忍着车身剧烈颠簸带来的腰腹牵扯剧痛。

“噗！噗！噗！噗！噗！”

五声轻微却如同索命符般的闷响，几乎连成一线，从我们后方高耸的写字楼方向传来！精准得令人心悸！

右翼车体旁，三只动作异常迅捷、试图攀爬侧面倾斜钢板的丧尸头颅瞬间爆开！污秽的红白之物泼洒在冰冷的装甲上！尸体如同破麻袋般栽落！

左前方尸群中，一只穿着破烂保安服、正疯狂推挤着身前同类、试图组织起一股冲击浪头的丧尸，眉心猛地炸开一个血洞，推搡的动作戛然而止，尸体向后栽倒，绊倒了身后好几只！

是张鸣！他的qbu-191如同悬在战场上空的无形之剑，在狂暴混乱的战场上，精准地剔除着最具威胁的毒刺！每一次“噗”声响起，都意味着一个潜在危机的解除！

“好！老张稳得很！” 赵建军兴奋地低吼一声，猛打方向盘，操控着“犀牛”庞大的车身，依靠着沉重的吨位和巨大的惯性，狠狠碾过尸群锋线被撕开的薄弱处！车身剧烈颠簸，每一次沉重的撞击都让车内的人如同坐在风暴中的小船！污血和碎肉不断泼洒在防弹挡风玻璃和观察窗上，雨刮器疯狂摆动，视野一片猩红！

“保持速度！别停！目标入口！” 我死死抓住头顶的扶手，指甲因用力而发白，腰间的闷痛在持续的颠簸中变成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迷彩服。

“犀牛”如同一头发狂的钢铁犀牛，在沸腾的尸海中狂暴地左冲右突！王成柱的机枪持续不断地喷吐着火舌，精准的长点射和短点射交替使用，如同高效的死亡推土机，不断在灰黑色的浪潮中犁开短暂的血肉通道！张鸣的狙击枪声如同死神的低语，每一次响起，都精准地扼杀掉一个试图组织反扑或威胁车辆的“特殊”个体。赵建军则将车辆的机动性发挥到了极致，时而猛踩油门撞开拦路的废弃车辆残骸，时而利用沉重的车身进行甩尾漂移，将扒在车体上的丧尸狠狠甩飞出去！

引擎在咆哮！机枪在怒吼！狙击枪在点名！丧尸在嘶吼、碎裂、被碾压！构成一曲残酷而狂暴的死亡交响乐！滚烫的弹壳如同金色的雨点，叮叮当当地砸落在车顶钢板和格栅网上，又弹跳着滚落，在车后留下一条冒着硝烟与血腥气的金属轨迹。

距离交警总队大楼那黑洞洞的破碎主入口，越来越近！

“前方！目标入口！尸群在门内聚集！” 王文的声音带着惊恐。

透过被污血模糊的观察窗，我看到大楼黑洞洞的门洞内，如同巨兽的咽喉，正疯狂地呕吐着灰蓝色的浪潮！比上次看到的更加密集！它们推挤着、踩踏着，嘶吼着向外涌动，瞬间将通往大楼的最后几十米空地变成了沸腾的腐肉沼泽！

“撞进去！柱子！封门！！” 赵建军的吼声带着破釜沉舟的疯狂！

油门被一脚跺进油箱底部！“犀牛”引擎发出濒临极限的嘶吼！庞大的车身带着一往无前的狂暴气势，无视前方密集的尸群和翻倒的沙袋工事残骸，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朝着那地狱般的门洞狠狠撞了过去！

“砰！！！轰隆——咔嚓——！！！”

震耳欲聋的巨响！猛烈的撞击让整个车身剧震！我感觉身体被巨大的惯性狠狠抛向前方，安全带勒得肋骨生疼，腰间的伤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挡风玻璃瞬间被污血和碎肉糊满！雨刮器徒劳地刮动着，视野一片模糊！车头传来金属扭曲变形的呻吟！

我们撞进去了！车头狠狠怼进了门洞深处，将涌出的尸群前锋撞得粉碎！沉重的车身横亘在入口处，如同一道钢铁闸门，暂时堵住了门洞大部分空间！

“柱子！封死里面！别让它们冲出来！” 赵建军嘶吼着，双手死死把住剧烈晃动的方向盘。

“明白！” 王成柱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他猛地调转滚烫的qjb-201枪口！炽热的火舌瞬间转向，不再是扇面压制，而是凝聚成一道狂暴的死亡射线，狠狠射向门洞内部、楼梯方向涌来的尸潮最密集处！

“哒哒哒哒哒哒哒——！！！！！”

持续不断的长点射！灼热的弹流泼洒进黑洞洞的门洞深处！子弹撞击在墙壁、楼梯、金属栏杆上，溅起密集的火星！冲在最前面的丧尸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反复砸中，身体在弹雨中疯狂颤抖、破碎、撕裂！污血碎肉如同粘稠的喷泉，涂满了门洞内的墙壁和地面！巨大的噪音在封闭空间内疯狂回荡！王成柱如同一尊钢铁浇筑的战争机器，稳稳地操控着咆哮的机枪，用持续不断的火力，硬生生在门洞内构筑起一道死亡火网！任何试图穿过这片火线的丧尸，都在瞬间被撕成碎片！

“突击组！上！目标负一层！快！快！快！” 赵建军的吼声几乎要撕裂喉咙！

“走！” 李长海一声低喝，猛地推开猛士车厚重的侧后门！王文紧随其后！两人如同离弦之箭，瞬间跃入弥漫着浓烈硝烟、血腥和尸臭的门厅！

门厅内光线昏暗，只有破碎的玻璃门外透入的惨淡天光和王成柱机枪喷射的火光照亮一隅。地上满是黏腻的血肉混合物、破碎的玻璃和扭曲的金属残骸。翻倒的导诊台后面，还有几只被撞残的丧尸在徒劳地抓挠着地面。

“左侧！两只残废！” 李长海的声音短促清晰，手中的191步枪瞬间喷吐出短促的点射！“砰！砰！” 精准爆头！

“安全！” 王文紧张地扫视着右翼，枪口随着视线移动。

“目标！消防通道！下负一！” 李长海没有停留，战术手电的光柱如同利剑刺破黑暗，指向大厅左侧一扇厚重的、标有“消防通道”和向下箭头的防火门。门虚掩着，门缝下渗出更浓重的黑暗和恶臭。

“交替掩护！我前！” 李长海低喝一声，身体紧贴墙壁，迅捷地移动到防火门侧。王文立刻占据他身后的掩护位置，枪口指向门缝和上方可能存在的威胁。

李长海用脚尖极其谨慎地顶开防火门！一股更加浓烈、混杂着霉菌、尘埃和浓重尸腐味的冰冷空气扑面而来！手电光柱射入，照亮了向下延伸的、布满灰尘和可疑污渍的水泥楼梯。

“楼梯间！暂时无活动目标！下！” 李成柱率先侧身突入，枪口死死指向下方的黑暗。王文紧随其后，沉重的防火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门厅内机枪的咆哮和大部分光线，楼梯间瞬间陷入更深的昏暗，只有两人头盔上的战术灯射出晃动的光柱。

“小心台阶！注意拐角！” 李长海的声音压得很低，在狭窄的楼梯间里带着回音。每一步都踩在厚厚的灰尘上，发出沙沙的轻响。战术灯的光柱扫过墙壁，上面布满了干涸发黑的可疑喷射状污迹和一些深深的抓痕。空气中弥漫的死寂，比外面的嘶吼更让人心悸。

下行一层。楼梯拐角平台。战术灯的光柱扫过角落——

“吼——！” 一只穿着破烂警服的女性丧尸猛地从一堆散落的杂物后扑出！腐烂的脸孔在强光下瞬间放大！

“砰！” 李长海的反应快如闪电！枪口几乎顶着丧尸的额头扣动扳机！污秽的脑浆和碎裂的头骨向后喷溅在墙壁上！尸体软软栽倒。

“安全！” 王文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的喘息，枪口警惕地指向其他角落。

“继续！保持警戒！” 李长海没有丝毫停顿，率先向下。战术灯的光柱扫向负一层楼梯出口那扇紧闭的防火门。门把手上缠绕着粗大的铁链，但并未上锁，只是虚挂着。

“门外可能有东西！准备！” 李长海示意王文警戒楼梯上方，自己则小心翼翼地靠近防火门，侧耳倾听。门外一片死寂。

他轻轻拨开铁链，铁链碰撞发出轻微的“哗啦”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王文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几秒钟后，门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开门！我先进！” 李长海低喝一声，猛地拉开防火门！身体如同猎豹般突入门后的黑暗！战术灯的光柱和枪口瞬间扫过前方！

一条相对宽敞的走廊出现在眼前。两侧是厚重的、标着房间号的铁门（档案室、设备间等）。地面同样布满灰尘和污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一种...若有若无的、类似化学药剂的刺鼻气味？走廊深处一片漆黑，战术灯的光柱无法穿透。

“暂时安全！走廊清空！” 李长海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紧绷后的松弛。

王文迅速跟进，反手轻轻关上防火门，用一根找到的金属管别住门把手。“门锁死了，只能从这边开。”

“目标！走廊尽头右拐！地图显示枪库和防爆库在那边！” 李长海指着前方黑暗，“保持队形！注意两侧房门！”

两人交替掩护，战术动作标准迅捷，沿着走廊快速推进。战术灯的光柱在两侧紧闭的铁门和天花板上扫过。死寂中，只有两人轻微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突然！

“吱呀——！” 左侧一扇标着“设备间”的铁门猛地被从里面撞开！一只穿着电工制服、下半身几乎腐烂殆尽的丧尸嘶吼着，拖着肠子和污血，疯狂地扑向距离更近的王文！

“小心！” 李长海厉喝，枪口瞬间调转！

“砰！砰！” 王文的反应同样不慢！惊恐之下，191步枪爆发出短促的点射！子弹狠狠贯入丧尸的胸膛和肩膀！巨大的冲击力打得它身体向后踉跄，污血狂喷，但未能致命！它依旧嘶吼着，挥舞着腐烂的手臂抓向王文！

“打头！文子！” 李长海的吼声响起，同时他手中的191步枪爆发出更精准的点射！“砰！砰！” 两发子弹精准地贯入丧尸的太阳穴和下颌！头颅如同烂西瓜般爆开！尸体重重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