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璐（2/2）

话音未落，手机突然弹出视频邀请。画面里是个穿貂皮的女鬼，美颜开到十级的蛇精脸泛着青光：大兄弟，听说你这能点歌？给姐整首《小苹果》！

月考当天，班级门口排起长队。章璐摆着地摊吆喝：考前摸铜钱，包过分数线！她面前摆着个贴着文曲星开光的功德箱，里面塞满五毛硬币。

章大师，给我算算物理最后大题！体委王大壮虔诚地递上辣条。

章璐掏出铜钱往他脑门一拍：乾为天卦，说明你要选......突然瞥见监考老师走来，话锋一转：要相信科学！多检查三遍计算题！

考场里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铜钱声。监考老师王秃头刚想发火，发现所有学生都在光明正大抛硬币——年级主任刚颁布新规：允许使用概率学方法辅助答题。

这帮小兔崽子......王秃头咬牙切齿地看着章璐在草稿纸上画符，她每算完一题就冲监控摄像头比耶。

发榜日当天，校长室炸开了锅。章璐的数学卷答案全对的选择题旁画满表情包。

这是教学事故！教导主任拍着桌子，那丫头在作文里用甲骨文写驱鬼咒！

但是......校长推了推眼镜，她这次语文考了年级第一。

午夜的后山小树林，章璐举着荧光棒当教鞭。二十几个鬼魂蹲在坟头记笔记，为首的蕉鬼戴着金丝眼镜：这道三角函数，用勾股定理还是余弦定理？

瞅你们那损色！穿中山装的老学究鬼一摔粉笔，当年俺教私塾的时候......

打住！章璐把旺仔牛奶罐往墓碑上一磕，今天重点讲概率题，学完这课能算彩票号码的优先投胎！

葛欣蹲在灌木丛后录像，突然被只冰凉的手搭肩。转头看见个七窍流血的女鬼递来习题册：同学，能帮我看看这题选啥不？

选c！章璐甩来枚铜钱正中女鬼眉心，顺便说下你假睫毛贴歪了。

补习进行到高潮时，蕉鬼突然举手：老师，俺能点播《乡村爱情》当教学视频不？

七月半的操场挤满放河灯的学生。章璐支起烧烤摊吆喝：冥界特供烤腰子！买三串送往生咒！

蕉鬼的直播间正在解说：老铁们双击666！看这烤面筋的火候，得用三昧真火......突然画面里闯入个青面獠牙的鬼差：无证经营罚款！

大哥通融通融！章璐往鬼差手里塞了把纸钱，这都是天地银行新出的纪念币！

远处突然传来葛欣的尖叫。只见她被群饿死鬼围住，怀里的薯片袋子正在被争抢。章璐抄起自拍杆冲过去：都给我排队！转发朋友圈集赞领试吃装！

混乱中不知谁碰翻了河灯，整个操场飘起带着火星的孔明灯。校长在主席台怒吼：章璐！这又是你搞的封建迷信活动？

校长英明！章璐把最后串烤韭菜塞给鬼差，我们这是弘扬传统文化，您看校训写着呢——她突然指向被改成明德格鬼的烫金大字。

高考前夜的教室里，章璐正在给铜钱做保养。葛欣突然冲进来：璐姐救命！我准考证被偷了！

三枚铜钱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落地组成山雷颐卦。章璐抓起帆布包就往外冲：东北方向三百米，带好你的辣条！

废弃体育馆里，蕉鬼正和准考证小偷鬼搏斗。它的香蕉皮被打掉半边，还在用东北话骂街：你个鳖孙敢动我学生？知道俺们重点班本科率多高不？

章璐甩出飞刀钉住小偷鬼的裤脚，刀刃上缠着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书页哗哗作响：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投胎，要么做完这套黄冈密卷！

朝阳升起时，葛欣在考场门口狂背古诗文。章璐往她兜里塞了把铜钱：遇到难题就抛这个，记住口诀——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

最后一科结束铃响起时，整个教学楼突然阴风大作。所有窗户上浮现出鬼魂们用哈气写的祝福语，蕉鬼的直播间标题换成：祝家人们金榜题名！榜一大哥送清华录取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