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这道门,我当锁芯也当钥匙(2/2)

这道门,我守定了。

沧夜突然扣住她的后颈,吻落在她左眼的星芒上。

那是带着魔火温度的吻,混着他本源燃烧的焦香:我陪你锁。

凤知微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反手勾住他的脖颈,将断缘剑刺向地面。

魔纹顺着剑刃蔓延,在三人周围画出银色的阵图——那是她前世在神医谷见过的禁术,以命为引的锁天阵。

老魁,把界碑枪残锋给我。她的声音开始发颤,零,把手放在我心口。

老魁没有犹豫。

他举起断枪,残锋上的血誓突然化作金链,缠上凤知微的手腕。

零颤抖着伸出手,发间的银河涌入她的掌心,像冰凉的星雨。

阿微!沧夜的魔火突然暴涨,替她挡住即将反噬的星骸之力。

他的魔纹已经爬满全身,眉心的裂痕里渗出的不再是血,而是幽蓝的本源之火。

凤知微的左眼星芒大盛。

她看见识海里的记忆碎片正在消散,可取而代之的是更炽热的光——小星子的灯、老魁的竹筐、零的银河,还有沧夜九世的执念,都化作愿火,顺着锁天阵的纹路涌来。

冥晷,你听着。她的声音响彻星门,这世间所有的人,都是锁芯。

断缘剑突然发出龙吟。

界碑枪残锋与零的星核同时爆亮,金与银的光链缠上星门裂隙,将归墟潮汐一点点推回去。

凤知微的身体开始透明,像要与光链融为一体,可她的嘴角仍扬着笑——那是她重生以来,最肆意的笑。

阿微!沧夜的本源之火燃得更烈,他将她护在怀里,用魔纹替她稳住即将崩溃的识海,我在,我一直都在。

零的银河突然不再流动。

她望着凤知微透明的指尖,突然握住老魁的手:我...我偏不诈。

老魁的断枪残锋迸出刺目金光。

他望着凤知微,突然吼出当年天幕守的战歌:守界!

守心!

守人间烟火!

星门裂隙传来轰鸣。

归墟潮汐被愿火逼退三寸,锁天阵的光链却更亮了——那是千万人的在共鸣,是老魁的竹筐、零的银河、小星子的灯,是所有不肯低头的凡人,用最微小的光,织成了最坚固的锁。

凤知微的意识开始模糊。

她最后看见的,是沧夜染血的眉眼,是零眼里的银河重新流动,是老魁的断枪残锋映着晨光——原来所谓守界,从来不是一人之死,而是千万人活着的信念,替彼此锁上命运的门。

这道门......她的声音消散在光里,我当锁芯,也当钥匙。

星门裂隙终于闭合。最后一缕归墟潮汐被愿火烧成灰烬。

老魁的短枪落地,他摸出竹筐,轻轻擦去上面的灰。

零蹲下身,捡起老魁的糖块,放进嘴里——是苦的,却甜得她掉眼泪。

沧夜抱着逐渐凝实的凤知微,魔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他低头吻她的眉心,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淡金色的纹路,像极了星门的形状。

醒了?他的声音还带着颤。

凤知微睁开眼。

左眼的星芒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瞳孔,却比从前更亮,像淬了星火。

她摸了摸眉心的纹路,笑:赚了,多了道守界的印记。

沧夜将她抱得更紧,你知不知道,你刚才......

知道。她打断他,指尖抚过他眉心的裂痕,但我更知道,有些门,必须有人当锁芯。她抬头望向天际,那里星门重开,银环流转,而我们的,就是最好的钥匙。

远处传来马蹄声。

小星子举着灯盏跑过来,灯芯上的头发烧得更亮了,照亮他脸上的笑:阿娘!

阿夜!

灯没灭!

凤知微接过灯盏,灯焰映着她眉心的星纹。

她望着老魁和零——前者正用短枪挑着竹筐,后者捧着糖块笑得像个孩子,突然明白:

这世间最坚固的锁,从来不是神佛的规则,而是每个偏要活着的人,用自己的光,替彼此锁住命运的门。

而她,很幸运,成了其中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