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老周的投诚（2/2）
夜色中的轧钢厂，一场与时间赛跑的危机救援，正式拉开了序幕。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老周正站在仓库门口，身上的保卫科制服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手里却紧紧攥着一张折叠的图纸。他怎么会在这里？林默和陈阳都愣住了——之前老周因为和未来势力有联系，一直被保卫科看管着，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许大茂看到老周，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老周？你怎么出来的？你别多管闲事！”
老周没有理会他的威胁，慢慢走进仓库，将手里的图纸扔在许大茂面前的地上：“这是你那所谓‘时空穿梭器’的设计图吧？我在保卫科的时候就看过了，是你偷偷藏在鞋底带进去的。不得不说，你能根据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教程拼出这个架子，还算有点本事，但你根本不懂时空穿梭的核心原理。”
他蹲下身，指着图纸上的一个标注：“你用的这个型号的变压器线圈，最大承受电压只有380伏，而时空穿梭至少需要10万伏的稳定电压，而且需要精准的能量调节装置。你这玩意儿连最基本的电压稳定器都没有，启动后线圈立刻就会烧毁，根本不可能打开时空通道，只会引发爆炸。”
“你胡说！”许大茂脸色涨得通红，厉声反驳，“我明明查过资料，网上的教程就是这么说的！用变压器线圈增强电流，再用发报机零件定位时空坐标，就能打开通道！”
“网上的教程？”老周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那些都是时空管理局故意放出来的虚假信息，就是为了防止像你这样的人胡乱尝试。时空穿梭是极其精密的技术，需要专业的设备和计算，就你这用废铜烂铁拼出来的东西，顶多算是个简易炸弹，还想穿梭时空？简直是异想天开！”
林默趁机上前一步，劝道：“许大茂，老周说的是真的。你想想，要是这装置真的能用，他之前为什么不自己用？他比你更想回去。你别被疯狂冲昏了头脑，放了槐花，我们好好谈谈，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挽回的余地？我还有什么余地？”许大茂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声音带着哭腔，“我偷偷摸摸搞这些，被保卫科盯上了，要是被抓进去，最少也得判十几年！我在现代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也吃喝不愁，凭什么要在这里坐牢？不如赌一把，就算是爆炸，也比在牢里待一辈子强！”
“赌？你赌的不仅是自己的命，还有槐花的命，甚至整个轧钢厂所有人的命！”老周上前一步，语气诚恳了许多，“我知道你想回去过好日子，我以前也一样。但我现在想通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放了孩子，我就告诉你怎么配合修复时空裂缝，以戴罪立功的方式争取从轻处理。”
许大茂的动作顿住了，眼神里露出挣扎的神色。他低头看了看还在啜泣的槐花，小女孩的哭声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其实他一开始并没有想抓槐花，只是今天晚上准备启动装置的时候，正好碰到槐花因为托儿所老师临时有事，被留在仓库旁边的休息室里，一时冲动就把她拉了过来当人质。
老周看出了他的动摇，继续说道：“我已经把我所有的现代物品都交给保卫科了，包括我藏起来的通讯设备和技术资料，还揭发了和我联系的未来势力成员。保卫科的同志说了，只要我能戴罪立功，帮助修复时空裂缝，就可以免除大部分刑罚，只是象征性地判几年缓刑。你也一样，你手里掌握着搭建这个装置的技术细节，还有你和那些同伙的联系情况，只要你配合，肯定能从轻处理。”
“从轻处理？真的能从轻处理？”许大茂喃喃自语，他的手慢慢从开关上移开了一点。他想起自己在现代的日子，虽然不算富裕，但至少不用担惊受怕；想起自己刚来这个时代的时候，因为不懂规矩闹了不少笑话，还是傻柱偶尔会帮他一把；想起刚才槐花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恐惧和无助，那眼神让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林默赶紧趁热打铁：“当然是真的。保卫科的同志一直强调，只要主动配合，戴罪立功，就会宽大处理。而且你想想，就算你真的侥幸启动了装置，能不能打开时空通道都是未知数，就算打开了，你没有身份，没有钱，还得躲避时空管理局的追捕，日子只会比现在更难。不如留在这里，好好改造，凭借你的手艺，在轧钢厂好好干活，以后也能过上安稳日子。”
陈阳也跟着劝道：“是啊，许大茂。你以前在工厂里也是个技术骨干，要是好好干，评个先进工人，分套房子，娶个媳妇，不比东躲西藏强？别再执迷不悟了。”
仓库里静得只剩下槐花的啜泣声和装置轻微的电流声。许大茂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慢慢放下了手里的扳手。“好，我放了孩子，但你们必须说话算话，给我从轻处理的机会。”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丝释然。
林默和陈阳对视一眼，郑重地点点头：“我们保证，只要你配合，一定帮你争取从轻处理。”
许大茂走到槐花身边，小心翼翼地解开绑在她身上的布条。布条绑得并不紧，只是象征性地固定了一下，显然他心里也不想真的伤害这个孩子。槐花一获得自由，立刻朝着秦淮茹的方向跑过去，扑进母亲怀里放声大哭：“妈妈！我害怕！”
秦淮茹紧紧抱着女儿，眼泪也流了下来，一边拍着女儿的背安抚，一边感激地看向林默和老周。傻柱走到许大茂面前，眼神里满是怒火，但还是克制住了动手的冲动，只是恶狠狠地说：“许大茂，这次看在孩子没事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以后要是再敢打孩子的主意，或者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第一个不饶你！”
“行了，先把许大茂交给保卫科的同志，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这个装置。”陈阳拦住傻柱，目光落在那个还在散发着微弱电流声的装置上，脸色凝重起来。
老周走到林默和陈阳身边，脸上带着愧疚的神色：“对不起，之前是我糊涂，帮着未来势力搞事情，还把发报机零件卖给许大茂，差点酿成大错。我现在真的想弥补，所以有件事必须告诉你们——许大茂为了给这个装置提供足够的电力，偷偷把线路接到了工厂的主变压器上，而且他改动了配电箱的线路，让主变压器一直处于过载状态。要是不及时处理，主变压器随时可能爆炸，到时候不仅整个工厂会停电受损，爆炸产生的能量冲击还会让时空裂缝进一步扩大。”
“什么？”林默脸色一变，“那我们赶紧去切断主变压器的电源！”
陈阳却摇了摇头，快步走到装置旁边，仔细检查着线路：“不行，不能直接切断电源。你看这些线路，他把装置和主变压器做了联动，要是突然断电，装置里储存的残余能量会瞬间失控，一样会引发爆炸。而且主变压器现在已经过载运行了一段时间，强行断电可能会导致变压器内部线圈烧毁，引发更大的事故。”
林默蹲下身，看着装置上闪烁的指示灯，眉头紧锁：“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变压器过载爆炸吧？”
老周也凑了过来，指着装置上的一个零件说：“我有个办法。这个零件是发报机的能量调节器，虽然简陋，但可以通过调整它的电阻，慢慢降低装置的能耗，等装置能耗降到安全范围后，再逐步减少主变压器的负载，最后再切断电源。不过这个过程需要非常精准的操作，稍微出错就可能引发能量紊乱。”
陈阳点了点头：“这个办法可行，但需要有人操作调节器，有人去监控主变压器的负载情况，还要有人随时观察时空裂缝的能量波动，一旦出现异常就得立刻调整。”他看向林默，“你有裂缝感知能力，负责监控裂缝能量；老周熟悉这个装置的结构，负责操作调节器；我去主变压器房监控负载，咱们三个人配合，应该能安全解决这个问题。”
林默站起身，眼神坚定：“好，就这么办！许大茂，你跟我们一起去，告诉我们你改动线路的具体位置和参数，这也是你戴罪立功的第一步。”
许大茂点了点头，虽然脸上还有些忐忑，但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疯狂：“好，我跟你们去。我把线路图画下来了，就在我口袋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地画着线路连接图。
陈阳接过线路图，快速看了一遍：“很好，有这个就方便多了。秦淮茹，你带着槐花先离开工厂，去安全的地方等着，有消息我们会立刻通知你。傻柱，麻烦你去通知保卫科的同志，让他们派人过来接管现场，同时做好工厂员工的疏散工作，避免发生意外。”
“好，我这就去！”傻柱点了点头，护送着秦淮茹和槐花离开了仓库。林默、陈阳和老周则拿着线路图，带着许大茂朝着主变压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