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老周的投诚（1/2）

“能！”老周肯定地说，“你虽然犯了错，但还没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而且你掌握着装置的所有细节，知道线路怎么连接，能量怎么输出，这些都是修复时空裂缝需要的关键信息。只要你配合我们解决这个装置的危机，再揭发你那些同伙的行踪，戴罪立功的功劳足够抵消大部分罪责。”

林默也跟着补充：“王科长我认识，他是个讲道理的人。之前院里的二大爷因为误碰裂缝被调查，后来主动帮忙监控裂缝，最后也只是批评教育了几句。你只要真心悔改，肯定能得到宽大处理。”他顿了顿，又说，“而且你想想，你在轧钢厂干了这么多年，手艺是公认的好。要是好好改造，出来后还能回车间当技工，以你的技术，用不了几年就能评上八级工，到时候工资涨了，分套职工房，娶个媳妇过日子，不比在外面东躲西藏强？”

陈阳也帮腔道：“是啊，许大茂。我听说厂里最近要提拔技术骨干，要是你能在修复裂缝的工作中立功，说不定还能被破格录用。到时候你就是厂里的功臣，谁还会拿以前的事说你？”

仓库里静了下来，只剩下装置发出的“滋滋”电流声和槐花偶尔的啜泣声。许大茂手里的扳手开始微微颤抖，他看看老周诚恳的眼神，又看看林默和陈阳认真的表情，再低头看看自己因为紧张而攥得发白的手指，心里的防线彻底崩塌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扳手。扳手“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响亮。“好，我信你们。”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坚定，“我放了孩子，但你们必须保证，说话算话。”

林默和陈阳同时松了口气，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保证！”

许大茂走到槐花身边，动作笨拙地解开绑在她身上的布条。他的手指有些发抖，碰到槐花细嫩的胳膊时，还下意识地放轻了力道。布条绑得很松，只是象征性地绕了两圈，显然他从一开始就没真的想伤害这个孩子。

“快跑，去找你妈妈。”许大茂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槐花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挣脱他的手就朝着秦淮茹的方向跑去，像一只受惊的小鸟扑进母亲怀里：“妈妈！妈妈！”

秦淮茹紧紧抱着女儿，泪水汹涌而出，一边哭一边检查女儿有没有受伤。确认女儿安然无恙后，她抬起头，对着林默、陈阳和老周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救了我的槐花……”

傻柱走到许大茂面前，拳头攥得咯咯响，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但他看了看旁边的林默和陈阳，又看了看已经认错的许大茂，最终还是把拳头放下了，只是恶狠狠地说：“这次看在孩子没事的份上，我不打你。但你记住，以后要是再敢动我们家任何人一根手指头，我饶不了你！”

“行了，先把个人恩怨放一放。”陈阳上前拦住傻柱，目光投向那个还在发出电流声的装置，脸色瞬间凝重起来，“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这东西还没处理完，随时可能出危险。”

老周快步走到装置旁边，伸手摸了摸线圈外壳，入手滚烫。他脸色一变，赶紧对林默和陈阳说：“不好，线圈已经开始过热了。许大茂为了给装置供电，偷偷把线路接到了工厂的主变压器上，还改动了配电箱的调压装置，让主变压器一直处于过载状态。再这样下去，最多十分钟，变压器就会过载爆炸！”

“什么？”林默脸色骤变，“那我们赶紧去切断主电源！”

“不能切！”老周和陈阳同时开口。陈阳指着装置上的联动线路解释道：“你看这根红色的线，他把装置和主变压器的保护系统连在了一起。要是突然断电，装置里储存的残余能量会瞬间失去释放通道，直接引发爆炸。而且主变压器现在已经过载运行了二十多分钟，强行断电会导致线圈烧毁，到时候不仅工厂要停摆，爆炸产生的能量冲击还会让四合院的时空裂缝扩大至少一倍！”

林默急了：“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它爆炸吧？”

老周蹲下身，仔细观察着装置的线路布局，手指在图纸上快速滑动。片刻后，他眼睛一亮：“有办法了！这个发报机的能量调节器虽然简陋，但可以反向使用。我们可以通过调整它的电阻值，逐步降低装置的能耗，让主变压器的负载慢慢降下来。等负载降到安全范围后，再用备用电源接替供电，最后切断主电源，这样就能避免爆炸。”

陈阳凑过去看了一眼图纸，点头赞同：“这个方案可行，但需要精准配合。调节电阻的时候，必须有人实时监控主变压器的负载数据，还要有人盯着时空裂缝的能量波动，一旦出现异常就得立刻调整参数。”他看向林默，“你的裂缝感知能力最敏锐，负责监控裂缝；老周熟悉这个装置的结构，负责调节电阻；我去主变压器房监控负载数据，咱们用对讲机保持联系。”

“好！”林默立刻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三个对讲机——这是他之前从时空管理局申请的应急设备，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他把对讲机分给陈阳和老周，“频道调好了，随时保持通讯。”

老周接过对讲机，又看向许大茂：“你跟我一起留下，告诉我你改动线路时的具体参数，还有哪些地方是临时拼凑的，这些细节很重要，错一点都可能出问题。这是你戴罪立功的第一步，能不能争取宽大处理，就看你现在的表现了。”

许大茂没有犹豫，立刻点头：“好！我跟你们说，我在配电箱里加了一个临时调压阀，参数是……”他快步走到装置旁边，指着配电箱里的一个零件，开始详细讲解线路的改动情况。

陈阳则对傻柱说：“傻柱，麻烦你立刻去保卫科通知王科长，让他派人过来疏散工厂的夜班工人，尤其是主变压器房周围的人员，全部撤到安全距离以外。再让他们准备好备用发电机，功率至少要达到五百千瓦，我们等下需要用。”

“没问题，交给我！”傻柱拍着胸脯保证，转身就朝着仓库外跑去，脚步比平时快了好几倍。

秦淮茹抱着已经平静下来的槐花，走到林默身边：“林默，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去门口帮忙疏散工人。”

林默想了想：“也好，你们去门口引导一下，让工人们别慌，有序撤离。注意安全，有情况随时用对讲机叫我们。”

秦淮茹点了点头，抱着槐花快步离开了仓库。

仓库里只剩下林默、老周、陈阳和许大茂四个人。老周已经根据许大茂提供的参数，找到了调节电阻的关键旋钮；陈阳正在检查对讲机的通讯状态；林默则闭上双眼，集中精神激活“裂缝感知”能力，感受着四合院方向传来的能量波动。

“裂缝能量暂时稳定，没有异常波动。”林默睁开眼，对众人说。

陈阳拿起对讲机：“主变压器房这边准备就绪，负载数据已经开始实时监控。”

老周深吸一口气，握住调节旋钮：“那我们开始吧。许大茂，盯着这个电流表，一旦数值低于五十安，立刻告诉我。”

许大茂赶紧凑到电流表前，紧张地点了点头。

老周缓缓转动旋钮，装置发出的“滋滋”声逐渐变小，电流表上的指针开始缓慢下降。林默紧紧盯着手腕上的能量检测仪，屏幕上的绿色曲线依旧平稳。陈阳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主变压器负载开始下降，目前是百分之八十，继续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