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连环计中计（1/2）

林默捏着伪造的电报草稿，指尖能感受到纸张的粗糙 —— 这是他特意从工厂后勤科要的 “废便签纸”，边缘带着机器切割的毛边，和老周平时用的纸张一模一样。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阎埠贵账本，账本是个巴掌大的牛皮纸小本，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阎埠贵为了省纸，把字写得比蚂蚁还小，“10 月 5 日，送产量表，得水果糖三块” 后面还画了个小圈，显然是怕自己忘了 “好处”；“10 月 8 日，送考勤表，得铅笔一支” 旁边则打了个勾，像是完成任务的标记。

“贪小利，记小账，正好用这账本坐实他的罪证。” 林默把账本塞回微型空间，又摸了摸口袋里的纺织机零件照片 —— 照片是他昨天用许大茂办公室的 “海鸥牌” 相机拍的，黑白底片洗出来后，他特意用砂纸磨了磨边缘，让照片看起来像是 “偶然捡到的”，零件上的编号 “fj-001” 清晰可见，正是许大茂计划里的核心部件编号。

下午三点，车间里的机器轰鸣声稍微减弱，到了工间休息的时间。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抽烟区，手里拿着烟卷，吞云吐雾。林默抱着一个装着轴承的铁盒，假装去仓库送零件，特意绕到许大茂常待的角落 —— 许大茂正靠在铁货架上，手里夹着一支 “大前门”，烟盒皱巴巴地捏在手里，眼神盯着远处老周的方向，显然还在为早上的 “布料伪装” 事件耿耿于怀。

林默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脚步，在路过许大茂身边时，故意脚下一绊，怀里的铁盒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轴承滚了一地，那张提前准备好的电报草稿复印件也跟着飘了出来，落在许大茂的脚边。

“哎呀！许主任，对不起对不起！” 林默赶紧蹲下身捡轴承，眼神却偷偷观察许大茂的反应。

许大茂皱了皱眉，刚想发火，目光却落在了地上的复印件上 —— 上面 “与未来接收端交易”“零件换数据” 的字样像针一样扎进他的眼睛。他弯腰捡起复印件，手指捏着纸边，越看脸色越沉，烟卷烧到了指尖都没察觉。

“许主任，您…… 您别看这个！” 林默装作慌张的样子，伸手想去抢，却被许大茂一把推开。

“这东西哪来的？” 许大茂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抑制不住的怒火，眼神里的怀疑和愤怒几乎要溢出来。

“我…… 我早上去仓库附近捡轴承时看到的，掉在砖缝里，上面有周师傅的名字。” 林默低下头，声音带着 “害怕”，却故意把关键信息说出来，“我看上面写着‘不告诉许大茂’‘独吞好处’，觉得不对劲，正想找您说呢，没想到刚才不小心掉了……”

许大茂攥紧复印件，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早就怀疑老周背着自己搞小动作，之前丢计划书、仓库里的发报机（他隐约知道老周有个 “收音机”），现在又多了这张 “交易电报”，所有疑点都串在了一起。“你没告诉别人吧？” 许大茂盯着林默，眼神里带着警告。

“没有没有！我就敢跟您说！” 林默赶紧表忠心，“许主任，周师傅这是想把您踢开啊，您可不能让他得逞！”

许大茂点了点头，把复印件叠好塞进怀里，拍了拍林默的肩膀：“这事做得好，以后有什么情况再跟我说。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盘算着 —— 今晚就带赵磊去仓库，抓老周的现行，把他的 “交易” 证据全搜出来，到时候看老周还怎么抵赖。

林默看着许大茂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 第一步，成了。

接下来是阎埠贵。林默知道，阎埠贵每天下午四点都会去后勤科的杂物间捡废铁丝，这个点后勤科没人，正好方便他 “偶遇”。他拿着那张纺织机零件照片，绕到杂物间门口，果然看到阎埠贵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个小铁盒，正把捡来的废铁丝往盒子里塞，铁盒里还有之前攒的旧螺丝、铜片，都是能卖钱的 “宝贝”。

“三大爷，您这捡得挺热闹啊。” 林默笑着走进来，手里的照片故意露了个角。

阎埠贵吓了一跳，赶紧把铁盒往身后藏，看到是林默，才松了口气：“是小默啊，你咋来了？我就是…… 就是收拾收拾杂物。”

“收拾杂物能有‘发财’的机会？” 林默走到他身边，把照片递过去，“三大爷，您看看这个，许大茂偷偷造纺织机，想搞投机倒把，垄断布料市场，这照片就是证据。您要是把它交给厂长，说不定能领赏钱，听说最少有五十块，足够您儿子交学费，还能给丫头买块新布料做衣服呢。”

阎埠贵的眼睛瞬间亮了，接过照片，手指在 “fj-001” 的编号上反复摩挲 —— 五十块钱！在 1957 年可不是小数目，够他们家吃三个月的了。但他很快又皱起眉头，把照片往林默手里推：“不行不行，许大茂是车间副主任，我要是举报他，他以后肯定找我麻烦！上次我捡了根半米长的废铁，他都直接抢走给赵磊修自行车，我连屁都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