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三个穿越者（2/2）

走到轧钢厂门口时，林默果然看到张科长站在许大茂的自行车旁，手里拿着个文件夹，正低头和许大茂说着什么。张科长的手指在文件夹上快速划过，似乎在指认某个名字，许大茂的脸色时而阴沉时而兴奋，最后拍了拍张科长的肩膀，接过文件夹，快步走进了办公楼。

林默假装没看见，走进车间。王师傅已经在钳工台前忙活了，看到他来，放下手里的锉刀：“小林，昨天许大茂找你了？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王师傅，他就是让我去仓库帮忙，我没答应。” 林默走到自己的工位前，放下工具包，压低声音，“王师傅，您认识张科长吗？他是不是和许大茂走得很近？”

王师傅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才凑近林默：“你别打听张科长的事，他和许大茂是‘拜把子兄弟’，厂长都让他们三分。上次仓库丢了两桶机油，就是张科长压下来的，说是‘正常损耗’。你离他们远点，别被卷进去。”

林默心里一沉 —— 张科长果然是许大茂的核心同伙！难怪许大茂能随意挪用仓库物资，有张科长当保护伞，根本没人敢查。他正想再问，车间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赵磊带着两个陌生工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名单，大声喊道：“林默，出来！许主任让你去办公楼一趟！”

林默的心里 “咯噔” 一下 —— 许大茂又找他干什么？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他强装镇定，跟着赵磊走出车间，赵磊故意放慢脚步，凑近他低声说：“许主任今天心情不太好，你说话注意点，别惹他生气，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林默点了点头，心里却在快速盘算 —— 许大茂找他，可能是为了仓库的事，也可能是为了那个修表匠（第三个穿越者），甚至可能是为了昨天仓库的金属碎片。他必须更加小心，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走进办公楼时，林默特意放慢脚步，用 “听觉强化” 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 许大茂的办公室传来翻文件的声音，还有压低的电话声，似乎在和某人争吵：“…… 你怎么能让他去胡同口？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我不管，你必须把东西拿到手，今晚十点，后山山洞见！”

“后山山洞！” 林默心里一惊，许大茂要和人在山洞见面，难道是和第三个穿越者？还是和娄老板的人？他正想听得更清楚，赵磊推了他一把：“快走，许主任等着呢！”

走进办公室，许大茂正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个玻璃杯，里面泡着茶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指了指桌前的椅子：“坐，我有话问你。”

林默没有坐，依旧低着头：“许主任，您找我有事？”

许大茂喝了口茶，突然问道：“昨天下午你下班去哪了？我听赵磊说，你没直接回四合院。”

林默心里一紧，表面却装作茫然的样子：“我、我去胡同口的粮店买了点玉米面，家里快没粮了。许主任，您怎么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许大茂的眼神锐利地盯着他，像是在判断他说的是不是实话，“对了，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修表匠？就在咱们胡同口，戴个黑帽子，骑个旧自行车。”

林默的心脏狂跳起来 —— 许大茂果然在找修表匠！他赶紧装作想了很久的样子，摇了摇头：“没见过，许主任，我昨天买完玉米面就直接回院了，没注意有没有修表匠。”

许大茂的脸色缓和了些，却没再说话，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林默：“这是仓库的物资清单，你帮我送到张科长办公室，顺便让他在上面签个字，送回来给我。”

林默接过清单，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种物资名称，其中 “氯化钾 50 斤”“乙醇 10 升” 的字样格外刺眼 —— 这些都是制造青霉素和武器的关键原料！他赶紧点头：“好，许主任，我马上送去。”

走出办公室，林默的手心全是冷汗。许大茂故意让他送清单给张科长，既是试探，也是在炫耀他的权力。他拿着清单，朝着张科长的办公室走，心里却在盘算 —— 今晚十点，后山山洞，他必须去看看，许大茂要见的人到底是谁，是不是第三个穿越者。

送完清单回到车间，林默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他反复回忆系统的提示、许大茂的问话、修表匠的出现，试图拼凑出第三个穿越者的身份，可越想越乱。直到下午下班，他才终于下定决心 —— 今晚去后山山洞，不管对方是谁，他都要查清楚。

回到四合院时，天已经擦黑了。林默刚走进院，就听到聋老太太的房间传来轻微的敲门声，他赶紧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姑奶奶，是我。”

门很快开了，老太太手里拿着个布包，脸色凝重：“我老部下捎信来，说今天下午有个戴墨镜的男人去找许大茂，两人在胡同口说了几句话，就各自走了。那个男人穿的中山装，是上海产的‘的确良’，在北平很少见。”

“戴墨镜的男人？的确良中山装？” 林默心里一动，突然想起早上系统提示的 “未知穿越者波动”，“姑奶奶，您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

老太太摇了摇头：“没听清，但我老部下说，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个黑色的小盒子，和许大茂的公文包很像。”

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 黑色小盒子！很可能是现代设备！他正想说话，院子里突然传来许大茂的声音，带着刻意放大的笑声：“李老板，您放心，今晚的事我都安排好了，保证没问题！”

林默和老太太对视一眼，赶紧走到窗边，撩开门帘的一角往外看 —— 许大茂正站在院中央，手里握着个黑色的小盒子，对面站着个陌生男人，穿着一身 “的确良” 中山装，戴着副墨镜，即使在傍晚，也没摘下来，正是老太太说的人！

男人的手指在小盒子上快速按了几下，似乎在操作什么，然后递给许大茂：“这是‘零件’，今晚十点，后山山洞，别迟到。” 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现代口音，比如 “零件” 这个词，他发的是 “lingjiàn”，而不是这个年代常见的 “lingjian”（轻声）。

“是他！”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跳，系统瞬间弹出提示：【检测到强烈未知基因波动，与 3 号穿越者特征完全匹配！目标：戴墨镜男性，携带物品：疑似现代通讯设备！】

许大茂接过小盒子，放进公文包：“您放心，我肯定准时到。那‘货’您准备好了吗？”

“放心，都在山洞里，就等你的‘设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