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清理残局（1/2）

清晨的阳光像被筛子滤过似的，透过四合院的灰瓦缝隙洒下来，在青砖地上织成细碎的金网。墙根下的牵牛花沾着晨露，刚绽开半朵粉白，就被院门口的警笛声惊得微微颤动。林默靠在槐树的粗枝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胸口的守护核心——那枚黑色立方体被他缝进了贴身的衣袋，温热的触感像爷爷留下的体温，让他在这喧闹中保持着异常的平静。

“带走！”两名穿着藏青色警服的警察架着许大茂往外走，手铐在晨光里闪着冷硬的光。许大茂的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还沾着仓库爆炸时的黑灰，往日里总是眯着的三角眼此刻瞪得滚圆，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嘶吼：“我没罪！我是被未来势力利用的！林默！是林默陷害我！”他挣扎着往院子里扑，脚腕上的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哗啦”声。

围观的邻居们炸开了锅。二大爷刘海中踮着脚往前凑，扯着嗓子喊：“许大茂，你别狡辩了！偷卖工厂零件、私搭电线炸仓库，桩桩件件都是铁证！”三大妈抱着刚晒好的咸菜坛子，撇着嘴说：“真是恶有恶报！当初绑架槐花的时候多嚣张，现在知道怕了？”秦淮茹把槐花护在身后，轻轻拍着女儿的背，眼里满是释然——自从许大茂被控制后，槐花夜里再也没做过噩梦。

许大茂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钉在林默身上：“林默！你抢了我的核心模块，毁了我的穿梭器！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回去看我妈！你凭什么抓我！”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眼泪混着黑灰往下淌，倒有几分可笑的可怜。

林默终于站直身体，一步步走到警车旁。他看着车窗里那张扭曲的脸，想起第一次在轧钢厂仓库见到许大茂时的场景——那时的许大茂还带着几分现代穿越者的优越感，偷偷摸摸地摆弄着军工零件，眼里满是对这个时代的不屑。“你想回去看母亲，没人拦你。”林默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但你不该偷工厂的零件，不该绑架槐花，更不该用穿梭器威胁整个四合院的安危。你母亲要是知道你用伤害别人的方式想回去，她会认你这个儿子吗？”

许大茂的嘶吼突然停了，眼神里的疯狂渐渐褪去，只剩下空洞的绝望。他想起穿越前母亲躺在病床上，拉着他的手说“做人要守本分”，眼泪突然汹涌而出。警察趁机将他推上车，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他最后一道目光。警车发动时，林默清楚地看到，许大茂对着车窗玻璃，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对不起。”

警车的鸣笛声渐渐远去，林默转身走向墙角——老周正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蓝布包，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火车票，站在石榴树旁等着他。布包的带子磨断了一截，用粗麻绳重新缝过，里面装着他仅有的几件换洗衣物和一本翻旧的《电工手册》。保卫科的王科长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

“林默，这是老周的处理决定。”王科长把文件递给林默，“主动上交所有现代违禁物品，包括藏在西郊砖窑的备用发报机和五套军工零件，协助修复时空裂缝，戴罪立功。经上级批准，免于刑事处罚，限期十五日内离境，终身不得再进入北平。”

林默翻开文件，里面附着一张清单，详细记录着老周上交的物品。最下面一行写着“自愿放弃时空穿梭资格，签署永不干预历史承诺书”。他抬头看向老周，发现老周的眼眶红了，手里的火车票捏得发皱——那是去广州的硬座票，要走三天三夜。

“这些东西，是我最后一点念想。”老周从布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金属外壳，上面刻着“734研究所”的字样，“这是我当年的工作证外壳，没别的用，就是想留着当个纪念。”他把外壳递给林默，“未来势力的事，我再跟你说点要紧的——他们的探路者不止我一个，北平城里至少还有三个潜伏者，特征是左手虎口有个微型的‘时空坐标’纹身，像个小罗盘。”

林默心里一紧，接过外壳攥在手里：“你怎么知道？”“我当年负责过潜伏者的登记。”老周叹了口气，“他们潜伏的目的是收集各个年代的技术资料，尤其是能源和军工方面的，为未来势力的全面入侵做准备。许大茂的穿梭器其实是个诱饵，他们想借许大茂引发的时空紊乱，测试这个时空的防御强度。”

王科长这时开口：“我们已经根据老周提供的线索展开调查了，但北平太大，潜伏者又藏得深，还需要时间。老周，谢谢你提供的情报，这也是你戴罪立功的一部分。”老周点了点头，又看向林默：“守护核心的能量波动会吸引他们，你平时尽量别主动激活高阶技能，容易暴露位置。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去广州找一个叫‘老鬼’的人，他是我当年的战友，也是背叛未来势力的，他会帮你。”

林默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元钱和五斤粮票，塞进老周手里：“路上用，别省着。到了广州好好生活，别再掺和时空的事了。”老周推辞了半天，最终还是收下了，他深深给林默鞠了一躬：“谢谢你，林默。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要么成了未来势力的傀儡，要么早就炸成了时空碎片。这份恩情，我记一辈子。”

送老周走出胡同口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老周回头看了一眼四合院的方向，眼里满是不舍：“替我给老太太带句话，就说我对不起她当年的收留之恩。”说完，他转身踏上了去火车站的路，蓝布包在人群中渐渐变小，最终消失在拐角处。林默攥着那个“734研究所”的外壳，心里清楚，老周的离开，只是清理残局的第一步，真正的威胁还藏在暗处。

回到四合院，林默先去了聋老太太的西厢房。老太太正坐在炕头缝补一件旧棉袄，那是林默爷爷当年穿的，袖口磨破了，老太太补了又补，一直舍不得扔。看到林默进来，她放下针线，指了指炕边的一个木盒：“给你的，你爷爷当年的东西，现在该传给你了。”

木盒打开，里面放着一套锈迹斑斑的工具：一把铜制的螺丝刀，一个刻着纹路的扳手，还有一个巴掌大的罗盘——罗盘的指针不是指向南北，而是微微颤动着，指向院子中央的槐树。“这是‘时空罗盘’，能检测周围五十米内的时空能量异常。”老太太拿起罗盘，递给林默，“你爷爷当年就是靠这个找到裂缝位置的。这里面还有个机关，旋转罗盘中心的按钮，能发出求救信号，当年的守护者之间就是靠这个联系的。”

林默接过罗盘，指针立刻指向他胸口的守护核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他突然想起老周说的潜伏者，心里有了主意：“老太太，北平城里可能还有未来势力的潜伏者，我想借这个罗盘用用，找找他们的踪迹。”老太太点了点头：“去吧，注意安全。你爷爷常说，守护者不是独行侠，院里的邻居们，其实都能帮上忙。”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三大爷阎埠贵的声音，他背着一个竹筐，筐里装着刚从工厂捡的废铁丝，看到林默就喊：“小默，你帮我看看这东西，能不能改造成个小凳子？”林默迎出去，发现三大爷的工作服上沾着机油，脸上还有几道灰印——自从被降为杂役后，他每天都在工厂打扫车间，捡些废铜烂铁回来改造，再也没了以前算计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