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重伪装（2/2）

下午五点，下班的哨声准时响起。工友们纷纷收拾工具，三三两两地走出车间，有说有笑地讨论着晚上吃什么、去哪里玩。林默却没有立刻走，而是假装 “收拾工具”，慢吞吞地把锉刀、扳手放回工具盒，还故意 “不小心” 把一把螺丝刀掉在地上，弯腰捡了半天 —— 他要等车间里的人都走光，然后去跟踪赵磊。

他注意到，赵磊今天收拾工具特别快，几乎是哨声一响，就拿起一个黑色的布包，匆匆忙忙地朝着许大茂的办公室走去。林默心里一动 —— 赵磊肯定是去给许大茂送东西，或者领什么 “任务”，很可能和后山的山洞有关。

等车间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几个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林默才背着自己的布包，悄悄走出车间。他躲在车间门口的柱子后面，看着许大茂的办公室 —— 没过多久，赵磊就出来了，手里的黑色布包鼓了不少，看起来沉甸甸的，布包的缝隙里，似乎能看到一点金属的反光。

赵磊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才快步朝着工厂后门走去 —— 那是去后山的方向！

林默的心脏 “咚咚” 狂跳起来 —— 机会来了！他悄悄跟了上去，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利用路边的树木、电线杆做掩护。赵磊似乎很警惕，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脚步也很快，像是在赶时间。

工厂后门的路是土路，坑坑洼洼的，路边长满了杂草。夕阳的余晖洒在地上，把赵磊的影子拉得很长。林默穿着黑色的工装，正好能融入阴影里，不容易被发现。他融合的看门狗基因此时发挥了作用 —— 嗅觉变得异常灵敏，能闻到赵磊身上的汗味，还有布包里传来的淡淡的机油味，和之前在车间废料堆里闻到的塑料碎片味道一模一样！

很快，赵磊就走到了后山脚下，沿着一条狭窄的小路往上走。小路两旁长满了灌木丛，树枝划过赵磊的衣服，发出 “沙沙” 的声音。林默跟在后面，尽量踩着赵磊的脚印走，避免发出声音 —— 他知道，后山人迹罕至，任何一点声音都可能引起赵磊的注意。

走了大概十分钟，赵磊停在了半山腰的一个山洞前。山洞洞口不大，只有一人多高，被一些树枝和杂草掩盖着，树枝摆放得很整齐，显然是人为的，不是自然生长的。赵磊左右看了看，又仔细听了听，确认没人后，才小心翼翼地拨开树枝，钻进了山洞里，还把树枝重新拉回原位，掩盖住洞口。

林默躲在远处的一棵老槐树下，透过树叶的缝隙，紧紧盯着洞口。他能听到山洞里传来模糊的说话声，像是赵磊在和什么人说话，但声音太小，听不清内容。他耐心地等待着，手里紧紧攥着一块石头 —— 如果遇到危险，这是他唯一的 “武器”。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山洞里的说话声停了。赵磊从山洞里钻出来，手里的黑色布包空了，瘪瘪的贴在身上。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洞口的树枝，确保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才转身下山，脚步比上来时快了不少，显然是完成了 “任务”，想尽快离开。

林默等赵磊的身影消失在山下，才敢从老槐树下走出来。他慢慢朝着山洞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轻，耳朵竖得老高，听着周围的动静 —— 融合的看门狗基因让他的听觉范围扩大了不少，能听到 50 米内的风吹草动，确保没有埋伏。

走到洞口前，林默停下脚步，先闻了闻 —— 空气中除了泥土和杂草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机油味和塑料味，和车间废料堆里的塑料碎片味道一模一样！他小心翼翼地拨开树枝，往山洞里看了一眼 —— 山洞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但能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 机器运转的低沉 “嗡嗡” 声！

林默的心脏瞬间狂跳起来 —— 机器声！在 1957 年的后山山洞里，怎么会有机器声？这绝对不是这个年代该有的声音！许大茂藏在山洞里的，难道是现代机器？

他正想钻进山洞里，近距离看看机器是什么样的，突然听到山下传来了脚步声 —— 还有说话声！是许大茂的声音！

“赵磊那小子，办完事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许大茂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还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附和，像是工厂里的某个干部。

林默心里一惊，赶紧缩回手，重新用树枝掩盖好洞口，然后快速躲到旁边的灌木丛里，屏住呼吸，把身体压得很低 —— 灌木丛很密，正好能挡住他的身体，不被发现。

脚步声越来越近，许大茂和那个陌生干部的身影出现在山路上。许大茂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光柱在地上扫来扫去，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赵磊这小子，要是敢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他！”

那个陌生干部笑着说：“许主任，您别生气，赵磊肯定是路上耽误了，他不敢偷懒。咱们还是赶紧看看‘东西’怎么样了，别出什么问题。”

“也是，那东西可不能出问题，不然咱们的计划就全完了。” 许大茂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还有几分兴奋。

林默躲在灌木丛里，心脏 “咚咚” 跳得快要出来了 ——“东西”！他们说的 “东西” 肯定就是山洞里的现代机器！许大茂的计划，和这台机器有关！

还好，许大茂和那个干部没有走到山洞前，只是在山路上等了一会儿，就看到赵磊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许主任，我、我回来了，路上有点事，来晚了。”

“你小子，怎么才回来？” 许大茂瞪了赵磊一眼，“东西没问题吧？”

“没问题，许主任，一切正常。” 赵磊连忙点头，语气里带着谄媚。

“那就好，咱们赶紧回去，别在这里待太久，免得被人发现。” 许大茂说着，转身朝着山下走去，那个陌生干部和赵磊跟在后面，很快就消失在山路上。

林默等他们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才敢从灌木丛里出来。他不敢再停留，赶紧下山，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的脑子里全是山洞里的机器声和许大茂的话 —— 许大茂的计划到底是什么？那台现代机器是用来做什么的？他提到的 “东西”，还有多少秘密？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院子里的灯大多已经灭了，只有聋老太太房间的窗户还亮着一盏煤油灯，透着微弱的光。林默轻手轻脚地溜回自己的小耳房，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从微型空间里取出那块 2023 年的塑料碎片，放在手心 —— 碎片冰凉，边缘的灼烧痕迹还很清晰。他想起山洞里的机器声和机油味，突然意识到，这块塑料碎片，很可能就是那台现代机器上的部件！许大茂藏在山洞里的，是一台来自现代的机器，而他的计划，很可能就是利用这台机器，在这个年代搞出什么 “大动作”！

林默坐在床沿上，手里攥着塑料碎片，心里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 许大茂为什么会有现代机器？他是怎么把机器运到山洞里的？这台机器能做什么？是用来制造武器，还是用来和未来联系？

他想起聋老太太的话：“许大茂在忙一件大事，别去掺和。” 现在他终于明白，这件 “大事”，很可能和这台现代机器有关。而他，已经不小心触碰到了许大茂的核心秘密，以后的路，会更加危险。

林默把塑料碎片重新存入微型空间，又检查了一遍门窗，确保没有破绽。他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却毫无睡意 —— 山洞里的机器声、许大茂的试探、赵磊的行踪，像一团乱麻，缠绕在他的脑海里。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缝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林默摸了摸胸口，那里放着聋老太太给的布包，里面的玉米面和窝头还带着余温。他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继续伪装，积蓄力量，等待一个能揭开真相的机会。

而那个机会，或许就在许大茂下次去后山的时候。

林默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规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 他要利用 “边缘人” 的身份，继续观察许大茂的动向，收集更多关于机器和山洞的信息；同时，他要尽快融合更多的基因，提升自己的实力，为可能到来的危险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