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基因融合：机械干扰基因（1/2）

回到南锣鼓巷95号时，日头已经升高，将四合院的青砖地面晒得暖洋洋的。张岚和老人（易中海）正蹲在院子角落的石榴树下，围着一个打开的工具箱，里面装着些线路板和看不懂的元件，似乎是在调试什么设备。看到林默和老k一脸凝重、风尘仆仆地回来，张岚立刻放下手中的万用表迎了上来，敏锐的目光扫过林默略显苍白的脸和身上沾染的尘土。

“出什么事了？”她语气急促，“看你们这模样，不像是一般的麻烦。”

林默将工业区遭遇微型机械虫，以及自己被采集生物样本的经过，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遍。随着他的讲述，张岚的脸色越来越沉，而一旁的老k则烦躁地抓着他那头乱发。

老人听完，沉默地走到一旁的小石凳边，从怀里掏出那个随身携带的、边角已经磨损的牛皮笔记本，翻到用一根红色丝线作为书签的那一页，手指轻轻点着上面的几行潦草笔记和复杂草图，沉声道：

“‘同化者’的战术数据库里，有一项被标记为‘高优先级’的行动模式，叫做‘基因溯源打击’。它们会不遗余力地收集那些在能量反应、生理结构或遗传信息上表现出特殊性的个体样本。目的……是为了精准定位潜在的威胁源头，或者……”他顿了顿，抬眼看向林默，眼神深邃，“……为了分析、复制，乃至针对性地破解这些特殊能力。它们收集你的基因，目标很可能就是你，林默，以及所有像我们这样，拥有特殊力量的守护者个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坐视它们像采蜜的蜜蜂一样，到处采集我们的基因信息吧？”张岚急得跺了跺脚，她脚边的金属箱子里，整齐地码放着她近期主导研发的“生命能量干扰弹”原型，那是为了应对大规模机械军团进攻而准备的王牌之一，但用来对付这种灵活如蚊蚋的微型侦查单位，无异于高射炮打蚊子，毫无用武之地。

老k一屁股坐在冰凉的门槛上，把手里的探测器零件拆开又飞快地组装回去，似乎通过这种方式来平复焦躁的情绪。突然，他动作一顿，猛地抬起头，眼镜片后的眼睛亮了起来：

“或许……有个办法能治治这些‘小蚊子’。”他语速很快，“根据我的初步分析，那种微型机械虫，其动力核心和控制系统，依赖于一个极其精密的微型电磁场引擎和感应阵列。如果能获得足够强度的、定向的电磁干扰能力，就能在近距离内瘫痪它的动力，或者至少严重干扰其传感器和行动能力。”

“电磁干扰能力？”林默微微一愣，“这……算是超能力范畴了吧？”

“可以算是生物体对特定能量场的一种极端亲和与操控表现。”老k解释道，同时从他那个仿佛连接着异次元的背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手指粗细、密封严实的透明试管。试管内，荡漾着少量呈现出奇异淡黄色、内部仿佛有细微电弧闪烁的液体。

“这是我离开‘起源之域’时，一位顶尖的电子工程学生物学家留给我的……遗物。他天生拥有一种罕见的变异基因，使得他的神经系统能够直接感知并一定程度上干涉周围的电磁场，堪称人形自走的精密电子设备干扰器。融合他的基因片段，有很大概率能让你获得类似的能力。”老k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但是，林默，我必须警告你，跨物种，尤其是跨……生命形态的基因融合，风险极高！你的身体可能会产生强烈的排异反应，轻则短时间内失去行动能力，重则……可能导致不可逆的神经损伤甚至基因链崩溃。这不是玩游戏，没有存档读档的机会。”

林默的目光掠过试管中那仿佛蕴藏着雷霆的液体，又越过老k的肩膀，看向院子里正追逐着一只花蝴蝶、发出无忧无虑笑声的邻居家小孩。那纯真的笑脸，与工业区冰冷的机械、菜市场潜在的危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几乎没有过多犹豫，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来尝试。”

融合过程在西厢房这个临时改造的、布满了各种仪器和线缆的“实验室”中进行。老k用一台特制的、带有生物信息识别和微流量控制功能的注射器，将试管中那淡黄色的、蕴含着特殊基因编码的液体，缓缓注入林默左上臂的静脉血管。

药液刚刚推入不到三秒，一股难以形容的、如同高压电流瞬间窜过的灼热感，猛地沿着注射的血管炸开！紧接着，这股灼热感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冲向四肢百骸！林默感觉自己的每一根骨头缝隙里，都像是被塞进了无数烧红的钢针，在疯狂地搅动、穿刺！剧烈的痛苦让他瞬间蜷缩倒地，额头上、脖颈上青筋暴起，大颗大颗的冷汗几乎是瞬间就浸湿了他贴身的衣物，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硬是没有发出一声痛哼。

“坚持住！林默！这是基因层面重组带来的必然反应！你的免疫系统和神经系统正在适应并接纳新的信息编码！”老k一边紧张地盯着旁边一台监测着林默生命体征、显示着复杂基因序列图的仪器屏幕，一边快速拿起另一支准备好的镇静剂，精准地注入林默的另一条手臂，试图缓解那非人的痛苦。“基因序列正在强制重组……能量通道正在构建……电磁感应神经模块……激活中……”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如同在刀尖上翻滚。不知过了多久，那几乎要将灵魂都撕裂的剧痛，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的感知。

林默依然闭着眼，但他“看”到的世界已经完全不同。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周围空间中流淌着的、无数无形的电磁信号——苏晴放在外间桌上、处于待机状态的手机发出的微弱待机信号；院子里那盏老旧电灯内部流淌的、稳定而温暖的电流；老k口袋里那个微型对讲机时刻准备接收信息的休眠电波；甚至……墙壁内部埋藏的电线中，那如同血液般奔涌的交流电……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他感知中一道道或强或弱、或稳定或跳跃的“溪流”与“湖泊”。

他下意识地抬起微微颤抖的手，对着桌子上那盏为了照明而打开的旧台灯，集中起刚刚获得的、还有些陌生的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