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峰回路转（2/2）
“哈，我还以为笑话板块已经够搞笑了。”旁观的狄伦说，“没想到时政板块更搞笑！”
“这就是温水煮青蛙啊。”尤恩说，“一开始派过来救援队，然后为了保护救援队安全再派警卫队，为了防止其他意外情况再加派武装警卫队……最后就轮到机动装甲骑士过来了！”
“机动装甲骑士已经过来了。”被绑在驾驶舱里的希兰茨表示抗议，“我难道不算吗？我连十字星都有啊！”
“对，你究竟是怎么整到十字星的？”狄伦挑了挑眉毛，“怎么看你都不像是那种能拿到机动装甲驾驶权的人？”
“呃，这个是因为……”
大地的深处传来震颤。
“怎么回事？”狄伦感到不明所以。
一条巨大的机械蠕虫冲破荒原的地面，停在众人面前。
“终于到了。”路德维格博士说，“we-01‘世界吞噬者’号，我向它的自动导航器发送了定位信号，让他移动到这里。它可以承载我们所有人。更重要的是……我们能通过它去往地底，然后把这些魔金属祭品埋到地下。”
［黑希斯塔尼亚帝国，仆从军训练营，刻印加工室］
卡莉安被扔到了等候区，作为“后备材料”，她被剥夺了姓名，只给予一个代号：4711。
这里可谓危机四伏，大量敢于反叛帝国的人都经过惨无人道的折磨后变得精神恍惚，神志不清。
她就混杂在这些精神不正常的人群之中，被如家眷一般关入暗无天日的牢笼之中，进行集体饲养。
虽然现在她体质虚弱，但好在还保持着一种还算清晰的意识状态，而其他的人也是如她一般虚弱，乃至更甚一些。
动用军队中系统培训过的基础拳脚功夫，她还能保护住自身安全。不过比起物理损伤，这里更糟糕的是生存条件。
且不说因人数密集引起的疾病传染等潜在风险，光是匮乏的同时还令人作呕的食物就让她苦不堪言，更别提犹如蒸笼一般的环境温度，以及三天才会清理一次的，因恐惧或崩溃而失禁者的排泄物。
就算有人倒下，有人死去，他们也不会被立即抬出去——清道夫晚上才会来，在此之前，他们的尸首就放在地上静静腐烂。
这种折磨几乎粉碎了卡莉安的求生意志，越是待在这里，她就越想快点死去。
终于，在漫长无比的等待时间过去之后，递进的牌号排到了她。
“4711号，出列。”
痛苦终于要结束了吗？
她被推搡进浴室进行简单冲洗，虽说再怎么冲洗也冲洗不掉身上的那股隐隐约约地如猪圈般恶臭的气息，但总算不像是从粪坑或尸堆中爬出来的气味了。
接下来，她会被刻印上每个仆从军都应有的烙印。
主刀的医师就是卡琳本人。
“抱歉让你等这么久……就当这是一种试炼吧。”卡琳说，“刻意为你排这个编号，就是让你能够轮上我给你动刀。虽然时间稍久一些，但这是值得的。”
她将卡莉安缓缓吊起来：“忍着点，接下来的过程会有些痛。”
麻木至极的卡莉安此刻处于一种任人摆布的状态，她以为再怎么样的痛苦也已无法再折磨到她……
但她还是低估了卡琳所说的那种痛苦。
那是自内而外的疼痛，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哀嚎。因为这就是刻印的实质——在本不存在异能的人身上刻印以太术式。
而在存在异能的人身上，这种痛苦会被加倍放大，因为他们身上的异能结构会被重新拆开重组，在此基础上添加术式。
因为对以太的熟知，异能者的身体也会更敏锐地察觉到刻印的以太术式会对身体产生极端的危害，因此还会表现出极端的排斥。
在这拉扯的过程中，受试者无疑会痛苦万分……
“……好了。”卡琳放下了由魔金属制成的仿古代以太法器。
“为什么……”卡莉安的嘴角轻微地动着，发出几乎听不到的细微而虚弱的声音，“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去死……”
“我做不到。”在那一瞬间，卡琳的脸上闪过一抹茫然，但她随后恢复了过往坚定的样子，说，“死亡是对像你我这样的人的怜悯，但我却又是如此地残忍，把你重新拉回了地狱。”
“心怀希望地活下去吧，那一天终会到来。”
［世界历1924年10月25日］
［罗斯诺夫，北部苔原］
人迹罕至的苔原之上，停靠着卡伦的机动装甲hal-975“幻海妖龙”。他正着手对这个精密的大家伙进行检修，显然，这项工作在海中无法完成。
“左臂架构变形，两个体节外壳损坏，胸部传动装置错位……挨了那一拳，差点没给我打没半条命。”卡伦抱怨着，“真是欠揍啊，狄伦这小子。”
他看了看表：“现在差不多该轮到他到这里了……”
于是，他打开以太波动通讯频道：“为什么还不现身，库尔特？”
“快了，再稍等我一下。”天空中降下一道残影，那是曾将亚罗提恩运送到摩尔斯克港的飞行器。
实质上，那是一台空天巡航型机动装甲，由黑希斯塔尼亚帝国的库尔特中校驾驶。
“机翼修好了吗？”卡伦皱着眉头说，“你这家伙，总是稍微受点伤就脱战，当初在摩尔斯克港，单是我和亚罗提恩就能把他逼入绝境了，要不是有狄伦搅局，还有那头莫名其妙的龙……我们三个人一起上的话，指不定就能赢下那次战斗。”
“机翼受伤可不是轻伤，先生。”库尔特镇定地说，“走吧，我带着你的机动装甲一同回去。”
“这么说，有新的任务吗？”
“当然。”库尔特说，“是鲁德斯特元帅的指令，我们得收拾掉亚罗提恩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