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猴精拆局，因果难缠到了南天门（2/2）

或许……唯有破而后立！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堪称疯狂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

他不再试图去修复那些破损的经脉，去驱散那些顽固的玄冥寒气。相反，他引导着体内那仅存的、微弱却无比精纯的混沌之力，如同最细微的凿子，主动地去……粉碎！

粉碎那些被寒气侵蚀、被法则创伤的、已然失去活力的组织！粉碎那看似不朽、实则已被旧天道规则深深烙印的金身根基！

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比之前任何一次受伤都要痛苦千百倍！如同将自己放在砧板上，亲手用锤子一寸寸敲碎！他浑身剧烈地痉挛着，汗水、血水混合在一起，将他身下的地面浸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硬是没有发出一声哀嚎。

在极致的毁灭中，那一点混沌道种，如同风暴中的灯塔，微弱却坚定。它贪婪地吸收着破碎组织中残存的本源力量，吸收着那弥漫在天地间、因天庭秩序崩乱而逸散的混乱能量，甚至……隐隐勾连起那遥远下界，无数受苦生灵心中微弱却连绵不绝的祈愿与不甘！

毁灭与新生，在这具残破的躯体内部，上演着无声却惊心动魄的角力。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块被旧规则烙印最深的金身碎片被混沌之力碾碎、吸收，悟空的身体表面，竟然开始浮现出一层极其稀薄、却仿佛蕴含着无限可能的混沌色光芒。

新的、更加坚韧、更加空灵的经脉雏形，在混沌中开始重新构筑。内腑的暗伤与冰晶，被混沌之力同化、吞噬，转化为最精纯的能量。那黯淡的不朽金身，并未恢复，而是彻底融入了这新生的混沌之基中。

他依旧虚弱，伤势并未痊愈，但那种源于根基崩坏的生命流逝感，却止住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空”与“轻”的感觉，充斥着他。仿佛挣脱了某种与生俱来的无形枷锁。

他缓缓睁开眼。

眸中的金色火焰并未恢复炽盛，反而内敛了许多，但那金色深处，却多了一丝混沌的色泽，更加深邃，更加冰冷，也更加……接近本质。

他抬起手，看着掌心那缕若有若无的混沌之气，感受着体内那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力量源泉。

南天门外的喧嚣似乎遥远了。

他知道了，接下来的路，将不再是单纯依靠蛮力与愤怒的冲杀。

疗伤，亦是悟道。

破茧，方能新生。

他休息了片刻，积蓄着这新生带来的、微弱却充满希望的力量。然后，他再次握住了身旁的金箍棒。

该继续了。